靠坐在逍遙椅上,高遠微微的閉著雙眼。【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與此同時,他不斷的透過輻射出去的自己的神識之力,審視著那兩團懸浮在他的右手掌心之上,正在各自涌動不停的虛幻能量。
在他有意的控制與切割之下,這兩團能量的體積都不甚大,只與鴿子蛋一般大小。
其中,那團顏色十分明艷,在陽光的照射下,發散著迷茫紅光的能量團。
是高遠通過運轉《血玉功》,從自己的體內凝聚而出的『血元』。
至於另外一團能量,在顏色上就要暗沉了許多。
且在其自身的翻騰湧動之中,還有著一絲絲的黑色霧氣泛現而出。
這團能量不是旁物,自然便是高遠從那些自『朵良艮』體內逸散出來的『血氣』能量中,搜羅提取而來了。
只見這兩團在彼此的賣相上,有著顯著差異的能量團。
雖然在高遠的有意控制下,彼此之間相隔著約莫三寸左右的距離,並沒有任何實質性的接觸。
但通過與那團源自自身的『血元』之間的聯繫,高遠卻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從那團源自『朵良艮』體內的『血氣』能量之中,傳遞過來的那種莫名的吸扯之力。
「沒想到,這些自『朵良艮』體內採集而來的『血氣』能量。」
「在將其內部蘊含的神魂印記磨滅之後,竟然能夠對我通過《血玉功》修煉轉化而成的『血元』,產生如此顯著的吸引力!」
心念轉動間,在因為自己的一番嘗試終於有所結果,而產生的振奮之意斂去之後。
高遠的臉上,忽的浮現出了一抹複雜之色。
通過《血玉功》煉體多年,他自然不會對眼下自己通過這團『血元』,所感受到的這種吸扯之力感到陌生。
在過去修煉《血玉功》的這些年裡,每當他將各種搜集來具備滋補效果的妖獸靈材,熬煉成專用藥液,以供肉身吸收的時候。
他體內的『血元』,都會生出類似的反應。
這是遇到了與自身同源、且對自身的修煉,有著極大助益效果的寶藥之時,『血元』隨著《血玉功》的運行,而自發生成的一種自然反應!
「這特麼……是想讓我將這團『血肉能量』,當做滋補的藥物,直接吸入體內?」
一念至此,聯想到『朵良艮』那面目猙獰、渾身黑毛的樣子,高遠有些無語的在心中自語道。
「更何況,以前藉助來自各種妖獸身上的靈材,煉製靈藥進行進補也就罷了。」
「這怎麼還能對源自同類體內的『血氣』能量,產生類似的吸引力呢。」
「雖然只是通過榨取對方體內的『血氣』能量的方式,來滋補自身,而不是真的要去食用其血肉。」
「但類比『血元』產生的過程,這種通過吸收『血氣能量』的方式進補,與直接吃人也沒有多大分別啊!」
「當然,從嚴格的意義上來說,南域巫族與人族,並非是同一個種族。」
「但若是按照前世地球上的標準,同屬於靈長類的範疇,還是跑不了的。」
「這特麼要是胡亂吸收,要是再弄出個什麼奇奇怪怪的傳染病出來,那才是活天冤枉!」
心念轉動間,高遠不無膈應的想道。
與此同時,在他的心中,對於能夠讓這二者之間產生這種吸引力的具體緣由,也產生了相當大的興趣。
「從《血玉功》附錄的丹方里,對於所用到的各種靈材,盡皆沿用的古稱來看。」
「留下這門功法的勢力,至少也是活躍在本紀元之前的上古年間。」
「而『南域巫族』同樣也是源遠流長,早在數個紀元之前,就與人族一道,在這個世界屹立了不知道多少萬年。」
「如此來看的話,留下《血玉功》傳承的這個古代勢力,很有可能有過和『南域巫族』同存的一段時間。」
「而鑑於二者之間的這種互為補藥的奇特聯繫,在前者最為鼎盛時期,不可能沒有和『南域巫族』產生交集。」
「在那不知道多少萬年前的上古時代,雙方因此展開的,針對彼此的狩獵行動,恐怕不在少數!」
「如此一來的話,有關這兩大勢力之間各種紛爭的傳聞,相比也不會少。」
「哪怕相隔了十分久遠的歲月,多多少少也應該會有一部分流傳下來。」
「後續倒不妨通過這一點,去嘗試著了解一下相關的歷史。」
探出左手,捏了捏自己的下巴,高遠若有所思的在心中分析著。
「當然,也不能排除另外一種可能。」
「那就是我所修煉的這門《血玉功》,並非是源自某股古代人族勢力,而是本就源自『南域巫族』。」
「而正是因為雙方同出一源,才能會產生眼下這種,相互之間具有吸引力、以至於可以互為補藥的奇特效果!」
「當然,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要想弄清楚情況,都必然繞不開眼下的『南域巫族』。」
「如此一來,眼下的這個『朵良艮』,倒是不失為我的一個機會。」
「如果真的能夠通過此人,和其背後的『南隴城』達成交易,並藉此拿到一些與煉體相關的功法傳承。」
「後續我以此作為參考,不管是藉此弄清楚《血玉功》的源頭所在,還是藉此提升自己的煉體修為,都是不錯的選擇。」
心念轉動間,高遠緩緩的睜開眼睛。
他朝著不遠處的半空中,那仍然在陣法和傀儡的通力合作下,被牢牢束縛著的『朵良艮』掃了一眼。
「哼!」
「交易不交易的,這些都是後話了。」
「這傢伙左一次又一次的,接連朝我尋釁。」
「要是不給他長點教訓,後續還不得變本加厲的直接反了天不成?」
「反正眼下這些陣法徑直,該啟動的都已經啟動了。」
「此時哪怕將這些陣法撤去,該消耗的能量,也收不回來多少。」
「既然如此,你就這麼先在這院子裡,好好的涼上幾天時間吧。」
「要麼你能把我布陣所用的這四十九顆上級靈石強行耗光,要麼就是後者把你自己體內的能量儲備給全數消耗乾淨。」
「除此之外,除非是那位『莫爾巴』鎮守親自上門要人,否則你就老老實實的待在這裡吧。」
口中輕輕的冷『哼』了一聲,高遠的心中很快有所決斷的自語了兩句。
與此同時,他回過身來,輕輕的一抖手中袍袖,瞬間便將身後的逍遙椅收進了儲物袋中。
隨後他不再耽擱,徑直返身朝著自己的房間行去。
…………
回到房間之後。
靠坐在重新安放回來的逍遙椅上,高遠再次開始了對於《破境決》第二層的修煉。
當然,因為外面的院子裡,還封印者一個大活人的緣故,他自然不能真的全身心投入到後者的修煉之中。
但好在他眼下要做的,只是嘗試著將自身的『靈力』,與自己的『神魂本源』結合為一罷了。
在沒有進入到二階段,開始嘗試著從虛空中捕捉定位『本源氣』之前,對於自身心力的消耗並不大。
更何況,以高遠精研傀儡術多年,平時可以同時馭使上百具傀儡有序運行的能力來說。
在修煉之餘,分出一部分的注意力,留意著院外那處在封印之中、動彈不得的的『朵良艮』,實在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因此,高遠倒也沒有多少的避諱,很快便投入到了《破境決》第二層的修煉之中。
…………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便是四天的時間過去。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不管是南隴城還是澤源城,依然沒有一個人出面來過問過這件事情。
因此,在這過去的四天時間裡,那『朵良艮』依然被穩穩的封印束縛在院內的半空之中。
除了自其體內輻射出來的氣息波動,越發的羸弱之外,再沒有其他的反應。
當然,這裡面也與高遠布置的『神識隔絕禁制』有著不小的關係。
在後者的籠罩之下,處於封印中的『朵良艮』,即便有心想要傳音求饒都做不到。
而在無人打擾的情況下,高遠一直都沉浸在對《破境決》第二層的修煉之中,一步都沒有離開過自己的房間。
在他持續的努力之下,他對於《破境決》的修煉,終於有了突破。
自他獲取到這門秘術第二層心法之後的第九天,進過一次又一次的失敗之後。
他終於得以將自身的『靈力』,與從本命元珠中蔓延出來的『神魂本源』,成功的融煉在了一起。
恍惚之間,高遠只覺自己的感知能力,在一種莫名的偉力作用下,忽然清晰了數倍不止。
以至於他對於自身周圍環境的認知,都在一瞬間出現了莫名的失真之感。
那種感覺,就好像突然隔著放大鏡觀察周圍一般,在局部清晰的同時,更多的是一種異常的扭曲之感。
這種認知錯位的感覺,一直持續了約莫三四息的時間,才在高遠逐漸熟悉了這種『超感』的狀態之後,逐漸緩解並消失。
而在度過最初的錯愕之後,高遠的情緒也快速的被功法突破的喜悅所填滿。
他興致勃勃的運行著《破境決》第二層心法,並不斷的透過眼下這種將自身的『靈力』與『神魂本源』結合,所獲得的全新感知媒介。
興致勃勃的觀察著周圍這既熟悉、又陌生的世界。
……
()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