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回去了嗎?」
蔚藍純淨的藍天之下,站在一條翼蛇頭頂上的銀髮精靈回頭看了一眼。
那是無比壯觀的景象,數量超過五千條的翼蛇翱翔於天空中,而每條翼蛇都托舉著一名或是兩名精靈。
對於這些強壯的怪物來說,一兩名精靈的重量對於他們來說沒有任何壓力,唯一有點難度的就是要時刻保持身體的平穩,給予背上的精靈能夠立足的空間。
「回去幹什麼?等著人類的冒險者組成冒險隊來討伐我們嗎?」
聽到這傻白甜的詢問,一馬當先,作為隊伍領頭蛇的姬易翻了翻白眼。
洗劫了一座人族城市,還是回到原來的老窩呆著,那這也太傻了吧。簡直就是打著燈籠去廁所,找死。
「那我們現在要去哪裡?」
姬易的反問讓黛西爾語塞,但是她不得不繼續詢問。
因為現在的情況,讓她著實感到不安,為了拯救被人類強掠走的同胞,七支精靈村莊可謂是全員出動。
在仇恨的驅動下,洗劫了一整座人類城市,這是精靈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而現在他們做了,而且還幹得特別漂亮,所有曾經染指並且羞辱過精靈的權貴,全都被殺得一乾二淨,而且臨死前,也受到了應有的懲戒。
但是爽過後,隨之接踵而來的便是那七支精靈村加在一起也無法承擔的後果,人類的報復,他們根本無力承受。
萬般無奈之下,即便是大部分精靈都不願意,可是在生存的壓迫之下,他們還是不得不答應了姬易跑路的提議。
跑路什麼的,在姬易的眼中實際上是很簡單的事情,說到底,這些壽命比較悠久的精靈還是被慣性思維給束縛了。
都沒有什麼生命之樹之類的限制,隨便找片林子都可以住下來,想換家的話,只要有合適的運載工具,還不是隨隨便便,幹嘛要執著於一處。
「去一處能夠讓你們安心的地方!」
姬易笑呵呵的回答道,他能夠感受到此時隊伍中那些被迫搬家的精靈們心中的惶恐與不安,只有極少數年輕的精靈眼中,才有著對外界的好奇與憧憬。
當然,還有一部分精靈,他們心中的仇恨之火併沒有這一次行動而有削減,反而因為在得知同族的遭遇後,心中那股復仇的火焰燃燒得更加旺盛了。
這些精靈,姬易準備在日後將他們篩選出來,著重培養,作為針對人類的復仇之刃。
……
「王上,你怎麼還有心思玩女人?斯坦城的領主跟貴族都被人殺光了!」
巴伐利亞王國的王宮中,一位鬚髮潔白的老人怒氣沖沖的走進君王的寢宮中,不顧那張大得離譜的水床上,交疊在一起的雪白肉體,怒斥出聲。
「啊,是恩佐·博爾赫斯,你有什麼事情嗎?」
一顆滿面紅光,氣色顯得頗為不錯的腦袋從層巒疊嶂中鑽了出來,看了一眼那滿臉怒色的老人後,又艱難地伸出一隻手掌。
「王上,斯坦城被異族洗劫了,這種事情難道沒人跟跟您匯報嗎?」
「斯坦城?」
睡在名副其實的女人堆中的君王伸手撓了撓下巴,依舊有些疑惑。
「我的國家有這座城市嗎?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那是位於邊境的一座小城市,統治那座城市的是子爵奧馬爾·阿羅約,他的爵位是世襲下來的,您可能對他沒什麼印象。」
「確實沒什麼印象。」
「他現在已經讓人給吊死了。」
「哦,就這事啊!」
君王滿不在乎,一座邊垂小城的世襲貴族,這種廢物死了就死了,又有什麼值得在意的。
「根據情報,吊死他的是一群精靈,根據他平日間的行為,這群精靈很有可能是為了報復。」
「報復?那傢伙是玩了太多的精靈,所以才被人家給宰了吧,哈哈哈!」
剛剛還無精打采的君王聽到了感興趣的東西,瞬間來了興致,甚至還有閒暇,調侃一下自己那完全沒有印象的貴族。
「不論是因為什麼原因,這都是對我們王國尊嚴的一次挑釁,我們必須對此作出回應!」
「哦,那就由阿羅約卿你去安排吧,這種小事不用打擾我。」
看著面前這猶如一灘爛泥的君王,老人無可奈何的嘆了一口氣,只好捨棄節操,匯報了一則必然會讓這昏庸之君感興趣的消息。
「王上,根據不確定的消息,帶領這群精靈復仇的是一位自然之子,據說還是一位長著銀髮的女性!」
「銀髮?女性?」
原本還想繼續躺下去的君王頓時騰的一下坐了起來,將身上那些溫香軟玉推到一邊,
「消息確認嗎?」
「確定!」
看到這一位瞬間精神的昏庸君主,老人的心感覺更痛了,如果不是這混帳身上傳承了王血,他真想聯合一群老傢伙,將這傢伙給廢掉。
「那還等什麼?還不召集軍隊,本王要親征!」
身上滿是唇印,身上帶著濃郁的胭脂水粉氣的君王赤條條地走下水床,
「本王登基都三年了,還從來沒有玩過一位真正的自然之子呢,這次總算可以嘗試一下了!」
「王上,我們雖然能夠確定對方的身份,但是還沒有確定他們的位置!」
「什麼?這都沒有確定,那你還來找我幹什麼?」
剛剛才站起來的君王聽到這話,又直接躺了回去。
「王上,請您去主持……」
「不去不去,別來煩我,等你什麼時候找到了那位精靈之子的蹤跡,你再來找我匯報吧,其餘的事情你看著辦!」
「是。」
看到這一位絲毫沒有醒悟,一點都沒有改正不良之氣的君王,老人嘆息一聲,只能無可奈何的退走。
「操,這也太離譜了吧!」
看著老人離去的背影,剛剛鑽進女人堆裡面的傢伙又賺了出來,用自己才能夠聽懂的語言嘀咕著,
「小爺我都效仿商紂王,體驗了一年多酒池肉林的生活,怎麼還有那麼多忠臣?就沒有一個起來造反的嗎?連一個武王都沒有?我這生活作風已經夠昏庸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