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結束通話後的喬治警官將手機放在桌面上,看著手機的屏保圖片,沉默不語。
自他到高譚市入職,不,是他從事警察職業以來,還是第一次聽到如此嚴厲的警告,沒有邏輯,而且還不合慣例。
但是喬治絲毫不敢懷疑其話語的真實性,因為他隱約聽同事說過,他此時所在的分局局長,背景並不簡單,被調來不到五年。
於是,思索了片刻之後,想到自己每月要繳納的高額貸款,喬治關閉了電腦,然後整理了一下著裝,走出警局,駕車回家去了。
……
微風正好,陽光不燥,當剛剛完成了晨練,湊合著吃了一頓早餐的姬易出門時,就看到了一輛廂式貨車停在了莊園門口,而一位讓他日思夜想的人影從貨車的副駕駛上跳下來。
「麟姨!」
男孩的臉上掛上了比陽光都更加燦爛的笑容,吃了幾頓,只是剛好頂飽的飯後,他可比任何一個時刻都要思念廚娘。
而且昨天晚上天上可是掉下來了一個急需廚娘展現高超廚藝的上等食材,雖然他自己折騰一下也能吃,效果也不差,但是能吃跟好吃是兩碼事。
「小易,今天晚上早點回來,我可是給你帶了不少好東西。」
看到衝到自己面前的孩童身材完全可以用壯碩魁梧來形容的廚娘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然後打開貨車廂門,一股濃郁的血腥味頓時湧出。
「山豬?」
看著車廂內那頭腦袋被某種盾狀不規則物體生生砸碎的黝黑巨大生物,姬易有些不確定道,因為沒有看到這頭豬嘴角兩側的獠牙。
不過當廚娘單手將你的龐然大物從車廂里拖出來,並扛在肩膀上的時候,姬易可以確認了,那就是山豬,只不過嘴角的獠牙被人以蠻力硬生生掰斷了而已。
而且這一頭山豬其體型超乎尋常的龐大,其肩高就近一人,一看就知道絕非凡類,可惜仍就慘死在拳頭下。
「麟姨,家裡還有更好的。」
看到面前這位興致勃勃,準備大展拳腳的廚娘,姬易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更好的?」
廚娘一愣,然後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她看了一眼天空,低頭詢問道,
「天上又掉下來了東西,是什麼?」
「不知道,反正比這好,看起來應該會更好吃。」
姬易搖搖頭,他真的不認識那天上掉下來的那頭凶獸是什麼來歷,不過沒關係,他確認過了,能吃,可補益血氣,增進修為。
「這樣呀,那好,你現在去上學吧,晚上等著回來吃肉。」
這麼一說,廚娘也很果斷,立馬就打算更換食材。
她可沒有把好東西留著放後面吃的習慣,要知道,即便是頂尖的食材,若是放久了,精氣逸散流失,也會變成垃圾。
所以,越是好東西就是越要先享用,這樣才能夠效益最大化。
「那我上學去了。」
看到廚娘回家並且得到保證的姬易心情無比舒暢,就連腳步都輕了三分,整個人走在路上就像是要飄起來一樣。
而當他離開之後,廚娘也扛著數百公斤山豬走進了莊園中,血氣濃郁的山豬留下點點鮮血,從門外一直滴進門內。
而當貨車也開走後,莊園的大門前再次恢復了平靜,雖是白天,莊園所處的社區也有了熱鬧的人氣,可仍舊沒有多少人敢往這邊撇上一眼,讓這裡分外冷清。
不過這門可羅雀的狀態很快就被打破,太陽從地上完全升起,照耀整座城市的時候,一支由各種在熒幕上才能夠見到名貴豪車組成的車隊,駛進這座以黑人為主的莊園門口前。
於是,在驚訝好奇之餘,最近幾年已經習慣並已經知道怎麼應對這種情況的,黑人居民們各回各家,順便鎖好門窗,不敢留在室外。
所以當這支車隊停下後,一名名神色嚴肅,身材高大,並且明晃晃的手持自動槍械的黑衣保鏢從前後的護衛車輛中下來,然後自然而然的守住了這座街區的各處要道。
這般陣勢,若是不知道的看到了,還以為是合眾國的總統出行了,但實際上,從中央那輛車的后座上下來的是一位女人,一位身姿窈窕,容貌艷麗的金髮女人。
噠!
一看就只來歷不凡的女人,穿著端莊得體的服飾,腳踩高跟鞋,站在莊園門口前,而當她下車後並沒有動彈,而是手掌微微向後張開,直到一隻小手握在她的手中,她才邁開步伐向前走去。
噠!噠!噠!
堅硬的高跟鞋與地面接觸碰撞的聲音響起,那一如既往的躺在莊園大門涼椅上的老人緩緩睜開眼睛。
身材幹涉的老人,即便是看到了莊園門口外那些荷槍實彈的黑衣保鏢,臉色也沒有絲毫的變化,看向他們的眼神跟腳下的螞蟻並沒有多大的區別。
「閻君閣下,請問姬……」
容顏端莊艷麗,身上那股氣勢讓人有些窒息的女人在莊園門口站定後,看到那睜開眼睛的老人,居然沒敢再上前一步,而是微微欠身,說出的是字正腔圓,任誰也挑不出毛病的太夏話,卻是在詢問。
「不在不在,那傢伙還沒回來,想找他的話,改天再來吧!」
即便是對方放下了姿態,睜開眼睛的秦大爺也沒有起身的打算,反倒是對方話都沒說完,便一臉不耐地打斷了。
「我明白了,既然他不在,那我下次再來,不過有件事情還請閻君您轉達一二。」
說著,金髮女人手掌輕輕一拽,一直躲在她背後的小傢伙頓時小心翼翼地探出半個腦袋內,一雙圓潤透著光澤的黑色眼睛,好奇地看著躺椅上的老人。
「她叫妘夢。」
女人向老人介紹的自己的女兒,但是這短短几個字卻讓原本一臉懶散的躺在椅子上,都不願意起身的老人,就像是被什麼東西蟄了一下,一下子就彈了起來。
「這是……」
秦書生站起來,上前幾步,即便是面前女人身旁的保鏢都下意識地按住腰間的槍械,他也沒有半點懼怕的意思。
「你為那傢伙生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