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聽聞花曦月如此一說,倒還真覺得肚子有些空蕩蕩的。
「倒是有勞曦月姑娘了,曦月姑娘如此一說,南某倒真覺得有些餓了。」
花曦月掩面輕笑,隨後便把粥端了過來,輕柔的坐在了床邊「曦月餵公子吧。」
聞言南柯一愣,連忙說道「倒也不必勞煩曦月姑娘,南某自己來就好。」
南柯只是覺得會有些尷尬,說著伸出了手,想接過吃的,然而剛一伸出手南柯便是一愣。
只見他的雙手同樣被裹了起來,南柯這才想起當日握刀的時候虎口便隱隱作痛,恐怕早已被震裂。
此時別說是吃東西了,恐怕連碗筷都拿不起來。
花曦月拿起勺子盛了一點粥放在紅唇旁輕輕的吹了吹。
「公子無需客氣,曦月答應了爹爹要照顧好公子,若是讓公子餓著肚子,曦月又如何跟爹爹交代。」
雖然有些難為情,但南柯還是張開了嘴喝下了花曦月餵來的粥。
入口綿甜,溫度適中,十分可口,不知不覺間南柯喝下了整碗粥,花曦月細心又體貼,沒有一滴粥漏出南柯的嘴。
待整碗粥全部見底之後,花曦月收起了碗勺,起身說道。
「那曦月便不打擾公子休息了,門外有下人隨時候著,公子若是有需要吩咐一聲便可。」
說著花曦月便起身離開了,只留南柯癱在床上。
嘆息一聲,逃生之後又要考慮如何生存的問題。
根據記憶了解,這片大陸並無科技,但有修士吞吐天地靈氣,所謂天地靈氣便是天之精、地之華,有些修士專修體魄,有些修士專修神魂,這類修士分別統稱為體修與玄修。
修士吞吐天地靈氣至大成者更是有著通天徹地之能。
神明也並非只存於信仰之中,而是切實存在的。
更是有著邪修妖獸為非作歹。
所謂邪修便是專修煞氣之修士,肆意殺戮無惡不作,為人所不齒。
而妖獸則是為非作歹的靈獸,稱之為妖獸。
可惜穿越而來一身劍道修為盡失,更是平添了一身的傷,否則單憑劍道南柯也足以立足。
可謂是危機感十足,雖然眼下脫離了危機,但總不能一直賴在人家,總要尋些出路。
原身的南柯倒是有著一身精純的靈氣,修為也是不俗,可惜現在的南柯全然不會運用,空有寶庫卻打不開大門,著實悲哀。
並且由於記憶太過零散,只是一些大概,細節完全無從考究,關於如何修煉靈氣也是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也罷,即便是有著修煉靈氣的方法,南柯也定然會走上老路,重拾劍道。
時光荏苒,轉眼三天時間已過,這三天花曦月照顧的可謂是無微不至,有些事即便南柯沒想到,花曦月卻早已安排妥當。
全然不像是富貴人家的大小姐,更像是溫柔賢惠的妻子。
果然溫柔鄉英雄冢,即便是南柯意志堅如磐石也不免有些沉淪。
傷勢總歸好的差不多了,起碼不再影響行動,這滿身的膏藥似有奇效,否則以南柯的傷勢恐怕起碼一年半載才能恢復到這種程度。
這天南柯正想著拆掉這一身的繃帶恢復些行動力之時,恰巧花百烈來到了南柯的房間。
未見其人就聽花百烈粗獷的嗓音傳來。
「哈哈哈,賢侄恢復的如何,老夫領著莫神醫過來探望探望賢侄。」
隨後房門便被推開了,花百烈那壯碩的身形走入了房間,隨後又有一女子走入了房間。
女子穿著一身紅色的長裙,身材凹凸有致遮於紅裙之下,塗著鮮艷的紅唇看著便十分的火辣。
南柯剛想起身便被花百烈按住了。
「賢侄莫要客氣,好生躺著就是,這位是百花城僅有的一名醫修,擁有著妙手回春之能,我們都尊稱其莫神醫,今日便勞煩莫神醫再為我這賢侄複查一番。」
只聽莫神醫輕啟紅唇開口說道「城主大人客氣了,能幫得上城主大人是我等榮幸。」
說著莫神醫便走到了床邊,衝著南柯俏皮的眨了眨眼。
「小弟弟這幾日感覺如何呀,把手伸出來讓姐姐看看。」
南柯原以為花百烈口中的神醫是位鬚髮花白的花甲老人,不成想是位如此年輕的女子。
要知道南柯身上除了那些敷在傷口上的繃帶,裡面是不著寸縷,十有八九是當日這位莫神醫為他處理傷口的時候把他脫了個精光。
南柯一時之間有些窘迫「呃......已經好了七八成了。」說著聽話的遞出了手。
莫神醫把手搭在了南柯的手腕處,南柯能感覺到一股暖流遊走於他的靜脈之中,隨後退去。
莫神醫點了點頭「嗯......確實好了七七八八了,這身膏藥可以拆掉了,但是短時間內還是要注意休養,不可活動的太過劇烈。」
南柯鬆了一口氣,總算是能見見天日了,這幾日悶在房間內都快玉玉了。
「哈哈哈,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不愧是莫神醫啊。」一旁的花百烈豎起了大拇指。
隨後莫神醫有些揶揄的說道「小弟弟這身繃帶需要姐姐幫你拆掉嗎?」
南柯聞聽此言連忙說道「不必了不必了,我自己來就好。」
「那小女就先告辭了。」說著莫神醫便要起身離開。
「多謝莫神醫了,酬勞稍後老夫命人送到貴府。」說著花百烈招呼著下人送莫神醫離去。
莫神醫離開之後花百烈也本想告辭離去,卻聽南柯問道「花伯父,可有探查到無雙軍隊為何來犯。」
南柯有此一問是想知道此番兩軍交戰與他離奇出現在戰場中是否存在某種關聯。
聞言花百烈表情凝重了一些,坐了下來緩緩說道。
「此次無雙軍隊進犯實屬怪異,要說當下局面如此進犯我滄瀾帝國渾然百害而無一利,全然無利可圖。
北部大陸此時戰事正是吃緊,無雙帝國獨戰北冥帝國與嘯月帝國本就勉強,卻又調兵進犯我滄瀾大陸......」
說著花百烈陷入了沉思,顯然這個問題他也想了很久,卻始終沒能想通。
而南柯並不知道那麼多,此時聽花百烈這麼一說,這一戰貌似也是十分的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