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髮蒼蒼的老者,身姿飄逸如祥雲,腳步輕盈如踏在天際。
他的面容慈祥,眼神深邃,仿佛隱藏著無盡的智慧和力量。
這位老者正是幻劍宗的掌門——梁一笑。他的身後,仿佛是一片流動的雲海,宛如仙境中的仙人降臨塵世。
每一步都帶著一股無形的力量,仿佛可以輕易撥動世間的風雲。在他身旁,似乎還隱隱約約飄蕩著一絲淡淡的清香,讓人心曠神怡,仿佛置身於天籟之間。
「想不到區區一個幻魔宗弟子就敢來撒野。」
「老東西,我一人足矣滅你滿門。」
陰九龍咧嘴一笑,笑意邪邪,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屑和嘲諷,仿佛他們只是微不足道的存在,根本不值得他放在眼裡。
「口出狂言……」梁一笑面帶微笑,但那微笑中卻蘊含著一股無形的威嚴,仿佛是一座高山峭立在那裡,不動聲色間散發著強大的氣場。
他身上的靈力流動著,如同澎湃的江河,傳達出一股強大的威壓,讓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
陰九龍冷哼一聲,那聲音宛如寒風呼嘯而過,凝結成一股磅礴的魔氣,如同黑雲壓城般向四周蔓延開來。
他緊握著手中的噬魂刀,刀身散發著陣陣幽幽的寒光,仿佛是從地獄深處升起的恐怖魔刃,讓人不寒而慄。
「要打便打,哪來那麼多廢話。」
「放肆……」梁一笑手腕一抖,拂塵猶如一根飄逸的翠羽在他手中舞動,輕盈而優雅。
那拂塵柔軟如柳條,晶瑩透亮如秋水,仿佛是從天際飄落的一片清泉。
當他揮動拂塵時,宛如舞者般輕盈自如,每一次揮動都帶起一陣淡淡清香,如花瓣飄落一般美麗動人。
這仿佛是一場大自然與人類的和諧交響,讓人不禁陶醉其中。
二人同時沖向彼此,戰鬥瞬間爆發了!
一道凌厲至極的黑芒,仿佛死亡的鐮刀劃破長空,劈斬在拂塵之上,頓時將其撕裂成兩半,隨即又狠狠砍在梁一笑的胸前。
「轟隆!」
梁一笑被一股巨力擊飛了出去,撞斷了十幾棵參天古樹,摔倒在數丈外的草叢中。
他的衣服碎裂,胸膛上出現了一道猙獰的傷痕,鮮血噴涌而出,染紅了他的衣裳。
「師傅!」
「梁掌門受傷了!」
幻劍宗的眾人驚慌失措,紛紛趕過去攙扶梁一笑。
「咳咳……」
梁一笑吐出兩口淤血,緩緩站直了身體,臉色變得慘白。
陰九龍傲然挺立,居高臨下看著梁一笑,眼中充滿蔑視和鄙夷:「老東西,我說過你們全部加起來也不夠我殺的。」
「你太狂妄了!」
梁一笑怒喝一聲,渾身真氣運轉,衣袍鼓脹起來,整個人仿佛化為了一輪耀眼的烈陽。
「幻劍訣,一劍定乾坤!」
他右臂揚起,指尖迸射出璀璨的劍氣,如同一顆燃燒的恆星,朝著陰九龍疾馳而去。
「雕蟲小技!」
陰九龍冷哼一聲,右手一招,噬魂刀憑空浮現在他手中,然後朝著前方狠狠一斬。
剎那間,刀鋒所過之處,天地震顫,狂風驟起。
陰九龍手持噬魂刀,兇狠霸烈,勢若奔雷;梁一笑手拿拂塵,飄逸悠閒,招式詭異莫測。
兩人一攻一守,看似平分秋色,實則各有所長。
「叮——」
忽然一聲脆鳴,陰九龍手中的噬魂刀竟被彈飛了出去,重重砸在牆壁上。他低頭望去,只見自己的右臂鮮血淋漓,虎口更是碎裂,鮮血汩汩湧出,染紅了衣袖。
陰九龍眉毛一挑:「好厲害!」
剛才那一瞬間,他明顯感覺到對方手中的拂塵變化極快,簡直如閃電一般,瞬間破掉了自己的刀法。
「你也不賴啊!」梁一笑臉上仍舊掛著溫和的笑容,手腕一甩,拂塵像蛇信一樣迅速伸縮,朝陰九龍襲去。
陰九龍怒吼一聲,將全部真元灌注到左手的噬魂刀里,雙手抓住刀柄,猛地用力一拔。
只聽「鏘啷」一聲脆響,噬魂刀竟硬生生拔了出來。
它刀柄的部分已經斷裂,只剩下刀尖和刀鋒。刀身通體黝黑,布滿細密的紋路,看起來很是古樸滄桑。
陰九龍目中精光暴漲,將殘餘的真元瘋狂注入噬魂刀內,使得刀身劇烈震顫起來,綻放出耀眼的黑芒。
他舉起刀,朝前劈出,刀身劃出半圓弧度,帶著凌厲的殺氣,雙方的速度快若閃電,瞬息即至。
陰九龍目露凶光,右手猛地揮出。噬魂刀劃破虛空,劈斬了過去,帶出一抹森冷的血光。
梁一笑不躲不避,手中的拂塵迎擊了上去。
「啪!」
噬魂刀狠狠砍在了拂塵上,頓時爆發出一團火星,兩件兵器相互碰撞,爆出一連串沉悶的炸響,震耳欲聾。
陰九龍臉色一變:「好堅硬的兵器!」
梁一笑面露微笑,撫摸著自己的拂塵,說道:「這把拂塵名叫『青鸞』,乃是我用千年寒玉煉製而成。」
「千年寒玉?那豈不是比極品玄鐵還要稀有。」陰九龍驚嘆。
玄鐵分為五階,最低等級是赤銅,再往上是白銀、黃金、鉑金、鑽石,以及傳說中的紫晶。
每一種材質的玄鐵都十分珍貴,價格昂貴,遠超凡鐵百倍。
而千年寒玉更是比紫晶還要稀有,價格幾何簡直難以計算。
沒想到這小小的幻劍宗竟然擁有千年寒玉鑄造的武器。
「你這樣看著老夫幹什麼?」
「老頭,你的實力不弱啊,竟然能夠擋住我的攻擊。不過很可惜,你今天註定會死在這裡。」陰九龍桀桀怪笑,臉上的表情猙獰而扭曲。
他的身體忽然化作一灘黑霧消失在原地,瞬息間就碰撞了好幾次。
每一次對撞,都會爆發出驚天巨響,震耳欲聾。
「嘭!」
隨著一道劇烈的炸裂聲,二人的身影同時倒飛而出,重重摔在地上,濺起一陣煙霧。
「好厲害的法術,看樣子你也有金丹期修為?」陰九龍站穩身體,抹去唇邊的血跡。剛才那一擊,他雖然占據了絕對的優勢,但梁一笑所展現的實力已經超越了煉虛期巔峰,比他還略勝一籌。
梁一笑輕撫長須,說道:「能夠將一縷元神寄居在別人身上,果然不愧是幻魔宗的魔尊轉世,確實有點兒門道。」
陰九龍聞言哈哈大笑起來,臉龐猙獰而瘋狂,充斥著濃烈殺機:「既然知道我的來歷,還敢跟我作對?找死嗎?」
「魔尊又怎麼樣?今日我必定要替天行道!」
梁一笑渾濁的雙目驟然變得凌厲起來,手中的拂塵忽然化成了數百道銀絲,閃電般刺向了陰九龍。
陰九龍眼睛眯起,眸子裡精芒暴漲,右手握拳轟擊而出,頓時一道道魔氣噴涌而出,凝聚成一團漆黑的球狀物,猛烈撞擊過去。
「嘭嘭嘭……」
一連串的悶響在半空中迴蕩開來。
二人再次分開,各退十米遠。
陰九龍的衣服破爛不堪,一人持刀、一人執拂塵,兩件武器相互撞擊,激烈碰撞,爆發出一團絢爛奪目的火花,震撼著觀眾席上所有人的耳膜。
「好!」
「太精彩了!」
「梁長老果然厲害,看樣子很快就能將他斬殺。」
觀眾席上的修士們興奮不已,為他們的掌門加油助威,甚至連許多女弟子也被這場戰鬥所吸引。她們臉蛋紅撲撲的,雙眸泛著異彩。
比賽仍然在繼續,陰九龍和梁一笑越戰越勇,戰況愈演愈烈,空氣中瀰漫著濃郁的血腥味。
忽然,梁一笑猛的停住腳步,雙手合攏,捏成拳頭,重重轟出。
剎那間,虛空中傳出一聲低沉悶響,一個巨大的金色拳印憑空浮現。
拳印剛一浮現,就化作一道流光砸向陰九龍。
陰九龍瞳孔驟縮,臉色微變,沒料到對方居然使用拳法,而且威勢如此浩大。
他舉刀迎擊,一聲脆響,陰九龍被一股龐大的力量震退幾十米遠。
陰九龍感覺渾身骨骼像是斷裂了一般,劇痛難忍。他抬頭望去,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額頭冒出豆大的汗珠。
只見一個身材魁梧的老者站在前方,目光冷冽地注視著他。他雖然年紀很大了,鬍鬚已經全部雪白,但依舊挺拔筆直。
陰九龍雙目血紅,殺氣騰騰,手中的噬魂刀綻放出璀璨的紫芒,狠狠劈下,仿佛要將整個空間切割開。
梁一笑身影閃動,化作一抹青煙消失在原地。
「嗤!」
鋒利的噬魂刀直接斬破空氣,劃出一道長長的弧線,朝前方飛去。
陰九龍瞳孔收縮,心臟猛烈跳動了幾下,感覺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他連忙側轉身體躲避,但噬魂刀依舊劃破了他肩膀上的衣服,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
噬魂刀上有毒!
陰九龍心頭劇震,臉龐瞬間變得猙獰。他的左臂因為剛才那一擊而斷裂了。鮮血順著傷口汩汩冒出來,很快染紅了衣衫。
他看了看肩上傷口,又抬頭看向對面那個白髮蒼蒼的老傢伙,眼眸中燃燒著瘋狂的怒火,如同兩團熊熊燃燒的火焰,恨不能把梁一笑撕成碎片!
這老傢伙竟然趁機暗算自己?
太卑鄙了吧!
「哈哈哈!」陰九龍忽然仰頭大笑,那聲音尖銳而刺耳,令人耳膜發疼。他伸出右手指著梁一笑,用充滿怨毒的語氣說道:「好啊!老東西,你竟然敢偷襲我!今天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也一定會把你碎屍萬段!」
陰九龍的聲音中帶著憤怒,帶著悲痛,在半空中激烈碰撞。
剎那間,狂暴的能量爆炸開來,化為滾滾煙霧瀰漫了整個虛空。
這一擊,兩個先天三重的絕頂高手全部使用了全力。
梁一笑雖然年紀很大了,已經有七八十歲的樣子,但他依舊擁有強勁的實力。畢竟作為幻劍宗的掌門,他修煉的功法、秘技和武器都非常厲害。
再加上這麼久積攢下來的渾厚真元,以及長年累月鍛鍊出來的身體素質,所以他才會被稱為幻魔宗的克星。
另外一邊,陰九龍雖然年紀也比較大了,但他的修為卻並不弱,甚至更勝一籌。
因為在陰九龍年少時曾經服食過一枚天材異寶,導致他的資質超凡脫俗,遠超常人,幾近妖孽!
他最大的短板是年紀太小,還未完全消化掉體內的藥性,所以戰鬥經驗並不算豐富。
但是,即便如此,他依舊能夠穩占上風,將梁一笑死死壓制住,逼迫對方節節敗退。
「哈哈哈哈……老傢伙,你終究是快死了吧。今日之後,幻魔宗必定灰飛煙滅!」陰九龍猖狂大笑,狀若瘋癲。
梁一笑臉色難看:「哼,老夫雖然已經活到了極限,但殺你還綽綽有餘。」
說話間,梁一笑突然一躍而起,凌駕在半空之中,在虛空中碰撞在了一起。
「嘭!」
二人相觸的剎那間,爆發出一團刺目的光芒,將周圍的景物全部遮蔽,讓人看不清楚他們戰鬥的情況。
只能聽見,那激烈的兵器碰撞聲不斷響徹在耳畔,震耳欲聾。
隨即,又有兩種截然不同的氣息,化作一股洪荒猛獸,兇狠撲來,令人毛骨悚然。
這是魔氣和劍氣碰撞在一起,所產生的可怕波動,讓人膽戰心驚。
「轟隆!」
伴隨著一聲巨響,天搖地晃,仿佛整個山脈都跟著顫抖了幾下。
煙霧瀰漫,視線模糊。
良久,煙霧漸漸散去。
二人分別站定,互相對峙著。
陰九龍臉色鐵青,右手虎口已經被震裂開來,鮮血順著刀柄流淌下來,滴在泥土上。他低頭看去,眼中閃爍著冰冷的殺機,渾身魔氣繚繞。
反觀梁一笑,依舊是雲淡風輕、仙風道骨的樣子,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
「怎麼會?這老傢伙的修為明顯比我弱,怎麼可能擋住我的攻擊?難道……他剛才是故意示弱,讓我鬆懈,趁機偷襲我?」
陰九龍咬牙切齒,心中暗恨:「這老東西真狡猾啊。」
梁一笑呵呵一笑,捋著鬍鬚,說道:「小子,年紀輕輕,心腸如此歹毒。」
「切,這叫無毒不丈夫……」
二人手持兵器,施展各種武技法術,戰鬥激烈萬分。
一時間,天崩地裂,日月失輝!
「轟隆隆!」
一道又一道巨大的聲響響徹天宇,空氣中瀰漫著濃郁的血腥味,夾雜著令人作嘔的惡臭,刺鼻難聞。
整個幻劍宗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亂之中。
幻魔宗弟子瘋狂地攻擊著幻劍宗護派大陣,將那層看不見摸不著的屏障轟得搖搖欲墜。
「快,啟動護派大陣!」
「不行!這是最後的保命機關,不能隨意用掉!」
「該死的,他們已經攻破大陣了,必須馬上通知掌門!」
「快!」
一名名長老飛掠出去,準備聯繫幻劍宗的高層。
「哈哈哈……」忽然,一道囂張至極的狂笑聲響起。
「你們真以為憑藉這座小小的護派大陣就能阻攔住我?簡直是做夢!給我破!」
陰九龍怒吼一聲,手中的噬魂刀猛然劈出。一道凌厲至極的刀芒閃電般斬過虛空,瞬間劈在幻劍宗的護派大陣上。
那護派大陣被這一刀劈中,頓時劇烈震顫起來,原本堅固無比的屏障竟然龜裂出密密麻麻的紋路。
「嘭!」
終於,護派大陣承受不住那驚天一刀的威力,驟然爆炸。
整個天空都被映紅了,一柄長刀一柄拂塵相互碰撞。刀劍之間,火星飛濺,金屬撞擊聲不絕於耳。兩人速度極快,眨眼間已經對拼了數十招。
這樣精妙的武技配合,即使是最頂尖的武尊也未必能夠施展出來。
陰九龍臉色越來越難看。
原本他以為憑藉他的修為,再加上噬魂刀的詭異,應該可以很輕鬆拿下樑一笑。可是現在,他卻漸漸落入下風,被逼迫得節節敗退。
「這老傢伙的功法有點古怪啊!」
他感覺體內的血液在沸騰,真元在燃燒,戰鬥力比起剛才至少提升了三倍不止,幾乎要破體而出。
這老頭的實力明顯比他強,他怎麼可能會輸?
陰九龍怒吼一聲:「死吧!」
他的右臂肌肉隆起,像是一根根鋼筋盤踞在手臂表面,散發著森冷的烏光,一把將拂塵震碎,化作無數細小的銀針爆射出去,鋪天蓋地地朝著梁一笑激射而去。
梁一笑面容不變,依舊保持著撫摸鬍鬚的動作,但是雙眸之中卻閃爍著凌厲的殺機。
「轟隆」一聲巨響,陰九龍的身軀猛然一顫,倒飛出去,摔在數米外的地面上。
他的胸口赫然出現一個血洞,鮮血噴涌而出,灑滿一地。
「好狠毒的招式,差點把我給廢了!」
他們各種法術施展出來,將附近化作了一方混沌領域,無數法術相互碰撞、湮滅、爆炸,整片空間變得搖晃不已,好像隨時會崩塌。
「砰!」
陰九龍的拳頭轟在梁一笑的胸膛上,發出驚雷一樣的巨響,將他震飛了十幾米遠。
「噗嗤!」
梁一笑吐出一口鮮血,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陰九龍哈哈一笑:「看吧,果然不堪一擊。」
忽然,梁一笑的身體詭異地消失不見,化為了一團濃郁至極的黑霧。
這黑霧如同實質一般翻滾,最終匯聚成了一尊高達三丈的黑影。
它全身漆黑,沒有五官,渾身充斥著毀滅性的能量。
陰九龍眉頭皺起,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陰九龍,拿命來。」
怒吼一聲,張牙舞爪撲殺過來。
陰九龍毫不示弱,迎了上去。他的速度快若閃電,轉眼間就跟黑影纏鬥在一起。
好在陰九龍有《鬼影步》保命,戰鬥經驗豐富,戰鬥技巧嫻熟,打鬥激烈程度遠超常人。
一開始,他們勢均力敵。但漸漸地,陰九龍占據上風,攻勢越發猛烈,逼得黑影連連倒退。
陰九龍一記重腿踢向黑影的腰部,梁一笑無奈現身,剎那間爆發了驚天動地的廝殺!
陰九龍渾身散發著濃郁的死亡氣息,手中長刀閃耀著刺目的黑芒,一縷縷魔焰纏繞在刀身,仿若有千萬冤魂厲鬼在咆哮嘶吼。
他的實力已經突破先天大圓滿,觸摸到更為玄妙莫測的領域——武王!
武王乃是真正的陸地神仙!擁有翻江倒海、移山填海之能!
他們壽元悠久,修煉功法精妙絕倫,隨隨便便揮出一擊便擁有毀滅性的力量。
陰九龍曾經屠戮過數十萬人,所修煉的魔功早已被血液染紅,戾氣滔天,殺機凜冽,宛如一尊殺神降臨凡間,讓人望而生畏。
這也是為什麼梁一笑對他如此忌憚的原因。
「老夫今日,必定取你狗命!」
梁一笑衣袍獵獵作響,手持拂塵迎上去。兩人瞬間碰撞在一起,掀起陣陣狂暴的氣浪,將附近幾株參天古木連根拔起,飛沙走石,草木橫飛。
「轟隆隆……」
「咔嚓!」
二人各退一步。
陰九龍臉上泛起興奮的獰笑:「果然很難纏啊,不愧是一宗之主!不過,你今天必死無疑。」
說完,他渾身魔氣湧現,化作滾滾魔焰席捲全身,整個人變得通體漆黑,像是一尊來自地獄深淵的魔神。
他身影猛地一竄,一左一右,瞬息而至。
「殺!」陰九龍怒吼一聲,噬魂刀劈斬而下,刀芒吞吐著詭異莫測的黑霧,直襲梁一笑胸膛。
他這一招快若奔雷,迅疾狠辣,幾乎已經到了巔峰狀態。
「雕蟲小技。」梁一笑面不改色,身體陡然停頓住,拂塵像是靈蛇一般,輕盈地纏繞在陰九龍身軀之上,將他牢牢地捆縛在原地,無法移動分毫。
陰九龍臉色大變,連忙運轉靈力掙扎著,但他越是掙扎,就被束縛得越緊。
梁一笑雙目微閉,渾身靈力激盪,化為兩股洪流,注入到拂塵中。
霎時間,他頭頂之上浮現出三朵靈力雲彩,分別代表著金木水火土五行屬性。
隨著他的催動,拂塵之上閃爍起耀眼的光華,仿佛有無數柄利劍在飛旋。
「破!」梁一笑猛然睜開雙眸,暴喝一聲。
他雙臂猶如鐵鉗般用力一拉,拂塵頓時繃直如鐵索,一股洶湧的力量如洪流般湧入陰九龍的體內,頓時讓他感到痛苦難忍。
那股力量仿佛是千軍萬馬奔騰而過,撕裂他的神經和肌肉,讓他幾乎無法忍受這種劇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