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蛟龍拉著馬車快速飛行,
馬車裡趙焉語望著玄清宗的方向戀戀不捨,
趙天霸微微嘆息一聲,「一個小白臉而已,至於搞得你這麼魂飛守舍的嗎?」
趙焉語嘟著嘴,
「我還不是因為有個不靠譜的爹啊!要不是你喝酒誤事跟人家訂了娃娃親,我也不會有今天。」
趙天霸不敢多說,畢竟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是自己,
還好女兒對那小子有意思,要不然他只能動用一些見不得光的手段了。
突然他轉移話題的說道,「對了,玄陽那老東西說了,章傑也要去道清書院了。」
趙焉語點了點頭,「這個我知道,希望他一切順利吧!」
趙天霸小聲詢問,「聽說你的老師好像也不同意你和章傑的婚事,不會出什麼事情吧。」
趙焉語搖了搖頭,「不知道,反正我的婚事我做主,你們誰也別想阻攔,要不然……」
「要不然什麼……」趙天霸心裡咯噔一下,關心問道,
「你不會準備跟那小子私奔吧!」
「我可先表態啊!我同意你們這門婚事,你可別幹什麼傻事啊!」
「這還差不多。」趙焉語嘴角上揚微微一笑,
「放心吧!老師那裡我自然有辦法解決,不行我就一哭二鬧三上吊,再不行這聖女我也不當了。」
聞言趙天霸大驚失色,「你為那小子做那麼多值得嗎?」
趙焉語摸著有些發燙的臉,「值得,我認為值得就夠了。」
……
夜晚的月亮高高掛在天上,微光撒在初陽峰上,
章傑坐在床上打坐修煉,
張三坐在椅子上手捧著金瓶梅看到有滋有味,
不知多久章傑睜開眼睛看著張三手裡的金瓶梅好奇起來,
「三爺,這金瓶梅還有許多版本嗎?我記得上次的沒有寫精裝插圖版啊!」
張三一愣,連忙把金瓶梅收了起來,「你不懂,這種帶插圖的看起來更帶勁,不對,是,更通俗易懂。」
章傑一臉嚮往,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學習這麼厲害絕學,看樣子要更加努力才行了!
張三微笑的看著他,「你現在修煉的怎麼樣了?」
章傑恭敬的回答,「剛剛突破鍊氣七層,距離九層又近了一步!」
張三微微頷首,「嗯,以你現在的資質估計一年之內就能達到九層了。」
章傑一怔,疑惑地問,「三爺,這修煉速度是不是太慢了?」
張三微笑,「不慢,你需要的是穩紮穩打,知道為什麼我把你的修為全吸收了嗎?」
章傑搖了搖頭,憨厚的問道,「為什麼?」
張三滿意的點了點頭,「那是因為你以前的功法和修為修煉的不行,我就幫你吸收了。」
章傑低落地說道,「可是我現在從頭開始修煉是不是有點晚了。」
張三安慰道:「不要急躁,慢慢修煉,以後肯定能夠突破的,再說你的目標可不是這修仙界。」
聞言章傑眼睛炯炯有神看向窗外天空重重的點點頭,不再多言盤腿繼續修煉……
張三拿出金瓶梅仔細欣賞起來,
「咦,這個不錯,可惜有馬賽克要不就更加完美了!」
……
啾啾~啾啾~
草叢裡雄性蟋蟀會更加賣力地震動翅膀,發出動聽的聲音,以吸引異性蟋蟀的注意。
天空中一位白衣青年御劍飛行而來,他身材挺拔,五官俊朗,眉宇間透露出英武之氣。
他看向遠處山巔,喃喃道,「終於趕到了,看來我要加緊時間提升實力了。」
他身形如電快速飛向玄陽峰,
很快便降臨在玄陽宗廣場上,
他朝四周環視了一圈,發現沒有異常用靈識查看面前茅草屋,
果然裡面有一個練氣期的修士,看樣子那就是章傑吧!
他嘴角上揚微微,踏步前行,然而四周的陣法發出微亮的光芒開啟困仙陣,
這一切的變化李石毅並沒有注意到,
一個時辰後,他額頭開始冒起了冷汗,明明近在眼前茅草屋,可無論怎麼走,都無法靠近。
此刻,他才感覺到這裡的詭異,
李石毅停止了腳步,雙眼眯成一條縫看著茅草屋的四周,
「難道章傑那小子早有防範特意暗算我。」
李石毅冷笑,
「哼!區區迷幻陣就想將我困住?真是痴心妄想!」
他深呼吸幾口氣調整狀態,開始運轉功法,雙拳緊握,渾身散發著強烈的威壓,想要以自身功法破除幻陣,
結果攻擊如同泥牛入海一般毫無作用,反而自身靈力消耗巨大,
「該死,竟然被這種低級幻陣給困住了。」
李石毅不禁惱羞成怒,但又無可奈何,
「居然讓我浪費大量的體力,待我找到那小子一定饒不了他!」
他站在原地休息片刻,恢復了一下體力,「既然你們逼我使用底牌,那就怨不得我了!」
李石毅拿出一顆丹藥吞服下去,然後再次催動靈訣,雙拳猛擊四周。
轟隆隆——
一股龐大的衝擊波瞬間擴散開來,陣法屏障上出現一絲漣漪,很快又恢復平靜。
這一下李石毅不敢再輕舉妄動了,嘴角抽搐一下,尷尬的雙腿盤膝坐在地上,只能等章傑打開陣法禁制放他出來了。
誰能想到天天道清書院的金牌講師會栽到一個鍊氣期修士的手裡,傳出去還不被人笑掉大牙!
咯咯咯~
太陽冉冉升起,雄雞和往日一樣把章傑吵醒,
他穿上鞋打開門伸了一個懶腰,不由抱怨起來昨天晚上做的那個夢太吵了,都沒有睡好覺。
他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看著李石毅,一臉懵逼。
怎麼院子裡會有一個大活人在那裡打坐,看穿著也不像是,玄清宗的人啊!
他好奇詢問,「你是誰?不會是小偷吧!」
聞言李石毅緩緩睜開眼一臉鐵青,
這個廢物,自己都來一晚上了居然沒發現,他倒好還躺在屋裡睡大覺。
「你這小混蛋!我堂堂元嬰期修士居然被稱為小偷,你簡直不知所謂!」
章傑眨巴著大眼睛,一臉無辜的說道,
「你說的不是廢話嘛,你在這裡一待就是一個晚上,不是小偷是什麼?」
李石毅氣的都快噴血了,咬著牙,
「小子,你跟我等著,看我不出來好好教訓你的。」
章傑攤了攤手,「你當我是嚇大的嗎?還等你出來,你要是能出來還至於在那裡打坐嗎?」
他一臉鄙夷的看著李石毅,心中暗罵:「呸!還元嬰期修士呢,真是丟人。」
李石毅恨不得立刻掐死他,
「你這個臭小子!你信不信我把你抓回去關進牢房,讓你一輩子別想出來了!」
章傑撇撇嘴,「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嗎?」
李石毅頓時被噎住了,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
章傑也懶得廢話轉身就要關門,
李石毅氣的胸口疼,指著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狠狠的瞪著章傑,恨不得生吃了他。
過了半晌,李石毅嘆了一口氣,
「罷了,今天算我認栽,我是道清書院的金牌老師,是趙焉語的導師,我有事情想找你談談。」
章傑聽到趙焉語的名字心中一顫,不知為何腦海里忽然浮現出趙焉語身影,她穿著白裙翩翩欲飛,宛若仙女下凡不染凡塵,
可現在看到李石毅卻讓他感到毛骨悚然!
這烏龍大了啊!
章傑驚訝道,「趙焉語是你徒弟?」
李石毅點了點頭,章傑恍然,怪不得從來沒人來的初陽峰上多出一個人來,原來是趙焉語的導師,
章傑一邊打量著李石毅,一邊嘀咕,「元嬰期也不過如此……」
「什麼……」李石毅氣的牙痒痒,「小子,有本事你把我放了,咱倆比劃比劃。」
章傑不自然的咳嗽兩聲,強裝鎮定。
「哦,老師那你說說找我什麼事情?」
李石毅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我是來幫趙焉語退婚的。」
聞言章傑一抱拳,「抱歉……恕難聽命……」
說著轉身就要走,李石毅連忙叫住,
「那好,我是來勸導你和趙焉語退婚的總行了吧!」
章傑停住腳步一臉無奈的表情,
「抱歉,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況且我跟趙焉語姑娘郎有情妾有意,我不能辜負她……」
「呵呵,那就是不願意了。」李石毅冷笑一聲,「不要忘了,你只是鍊氣期修士而已,根本配不上趙焉語,而且你也沒資格娶她……」
章傑一臉憤慨,「莫欺少年窮,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我去修煉了,前輩就在陣法里待著吧。」
聞言李石毅急忙擺擺手,
「停停停,不用說了,我懂我都懂。」
章傑疑惑道,「你懂?」
李石毅滿臉正色道,
「當然,我已經知道你跟趙焉語姑娘是相愛的,你們是真心相愛,所以我以後不會阻攔你們的感情問題了!」
章傑狐疑的盯著李石毅,
「你說的是真的?不對啊!你剛才不是還要阻止嗎?」
李石毅一拍大腿,「我改主意了!」
他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我是一個非常開明的長輩,我理解你們的感情,不會幹涉的!」
章傑一愣,這人怎麼轉變的這麼快,比翻書都快。
「你確定?」
李石毅重重的點了點頭,「確定,肯定,現在可以把我放了吧!」
「額……」章傑猶豫了一下說道,「可以是可以……」
他彎下腰隨手撿起一枚石頭,陣法禁制立馬消失,
李石毅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
「不請我進去坐坐?」
章傑一臉茫然,比了一個請的手勢,
「前輩請進……」
……
茅草屋裡,李石毅跟自己家一樣坐在椅子上,
「我渴了,折騰一晚上了,我要喝茶……」
章傑有些無奈,但還是出去燒水沏茶去了,
屋子裡李石毅大意的一笑,
「切,我就不信還弄不了你這麼個毛頭小子了!」
閒來無事他開始翻起了,桌子上的紙張,
那是章傑平時寫的書法,
起初是一些有抱負的短句,
在下面就是他看唐詩三百首抄的句子了,
這一下就把李石毅吸引進去了,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
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復醒。
古來聖賢皆寂寞,唯有飲者留其句。
陳王昔日宴平樂,斗酒十千恣歡謔。
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一首李白的將近酒,直接把他給看呆了,
他拿著寫著這首詩的紙,激動的顫抖不已,
「好詩好詩,我今天是撿到寶了!這小子大有可為啊!就算修為全無又何妨,單從這首詩,我稱他為老師都不為過。」
這一刻李石毅下定決心,章傑這個苗子他培養定了,趙焉語又怎麼了?聖女又怎麼了?
只要章傑肯開口他什麼都會想盡辦法幫忙搞定的。
這時章傑領著燒開的銅壺走了進來,
李石毅連忙把那張寫著將近酒的紙收進袖口,快步走上前,
「來來來,我自己來就行,別燙著了,要不然還怎麼拿毛筆寫字作詩啊。」
懵逼的章傑一臉懵逼,看著屁顛屁顛從儲物戒指里拿出茶具和茶葉的李石毅,整個人立在當場,
明明他看不上自己想要讓我和趙焉語退婚的啊!
怎麼燒個水的功夫,就成這樣了?
拿不出吃錯藥了?
還是腦袋被門夾了?
章傑滿腹疑慮,卻不敢說出口,畢竟人家是前輩嘛,
他一臉懷疑人生的神情,看著李石毅忙碌,
而李石毅倒好茶水竟然先給他端了過來,
遞煙扇風,伺候的那叫一個周到,
「來,章傑少俠喝點茶水,慢一點,別燙著。」
「前輩,您該不會在裡面加了毒藥什麼的吧?」
「放……!放心。」
李石毅勃然大怒,不過轉念一想,還是把屁字收了回去,
「我堂堂元嬰期修士會做這種齷齪之事?」
章傑依舊不太相信,
「誰知道呢!俗話說的好,無毒不丈夫……」
李石毅哈哈一笑,拿起他的茶杯一飲而盡,
「我真的沒有害你的意思,只是有一個小小的請求不知道你能不能答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