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信息是我將秦紅菱送進考場之後才發現的。
除了有那麼一點意外之外,我並沒有生出其他情緒。
然後就跟阿慶回了四個字:注意安全。
為了打發無聊的等待時間,我和小川啞巴來到不遠處的一個士多店門口打起了撞球。
去年我沒有浪費兩個多小時的考試時間,我是去拘留所看望了阿荷。
不過今年阿荷被關到十龍那邊去了,距離太遠就沒有過去。
啞巴的撞球技術很好,幾乎不用瞄,一捅就進。
其實啞巴的運動天賦挺高的,不止撞球,他游泳的技術更牛。
以前我就聽阿慶說過,啞巴的潛水時間很長,當時我就隨口一聽,並沒有放在心上。
前一個月左右,我們深夜喝過酒,心血來潮跑到河裡夜遊去了。
哪知啞巴這傢伙一頭扎進河裡之後,足足有三分鐘沒有露出頭!
當時都把我嚇壞了,以為他被水草纏住了。
結果,他在幾十米開外的地方冒出了頭,衝著我和阿慶阿巴阿巴的叫個不停。
就這點時間,還不是啞巴的極限。
據他自己所說,他在水下憋的最長是一次是五分多鐘。
要不是這一年多他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我真的很想拉著他去醫院檢查檢查。
靠,這傢伙指定有腮。
......
啞巴他們打撞球都是有彩頭的,要麼一盤一百塊,要麼兩包香菸,一瓶酒之類的。
今天也是如此,一局一包中華。
結果,半個小時而已,我就買三包華子。
把啞巴和小川樂的直不起腰。
為什么小川鐵了心要跟著我混?
不是因為我給的工資高,也不是因為工作量少,而是......舒服。
這種舒服來自於我的就事論事,來自於我的一視同仁,也來自於我的不自詡尊貴。
換做其他大哥,有跟小弟打成一片的嗎?
就算是打撞球,你敢贏他一局試試?
輕則踹你兩腳,重則胳膊給你打斷。
而在我這裡就沒有這種隱形的規矩,在人前,你給我足夠的尊重,在人後,我也給你同等的尊重。
這就是我和啞巴小川,以及所有兄弟的相處之道。
在這種輕鬆愉快的氛圍里,兩個小時悠然而過。
接著,我返回考場門口等待,而小川和啞巴則接著充當隱形人,在他處負責安保。
很快,我便在熙攘的考生中,看到了秦紅菱的身影。
沒辦法,她太顯眼了,個子高挑一就算了,關鍵氣質賊好,氣質好也就算了,關鍵還白。
諸多優點加持,很難讓人不一眼注意到她。
「怎麼樣?感覺有戲嗎?」
我笑著問道。
「還行吧,自我感覺發揮還行。」
秦紅菱自信大方的回道。
「哈哈,那這次肯定能過。走,吃點東西去,我都餓壞了。」
說著,我主動拉起她的手。
秦紅菱本能的抗拒了一下,不過見反抗無效,當下便隨我了。
午飯是在一家小飯館吃的,點了一盤豬耳朵和一盤涼拌藕,又要了兩份燴麵。
美味簡單又實惠。
「聽說鄭城的燴麵最正宗,肯定比這家好吃吧?」
我笑著問了一句。
「都差不多。」
秦紅菱淡淡回了一句。
「下午咱們看電影去吧?有好幾個月沒走進電影院了。」
我又轉移了一個話題。
「你今天不忙嗎?我聽楊梅說,你今年升官了,在九曲當老大,是吧?」
我暗下罵了楊梅一句,草,嘴那麼碎幹嘛?
「嗯,還行,最近不是太忙,不過,應該很快就忙起來了。紅菱,你有沒有想做的事情?比如去公園逛逛?」
我不想和她聊道上的話題,當下連忙又將話題轉移了。
秦紅菱頓了片刻,然後說道,「我想看天若有情。」
這個提議可讓我犯了難,【天若有情】都上映好幾年了,也早就從影院下架了,上哪看去?
忽然,我眼前一亮,連忙道,「行,吃完飯我帶你去。」
吃完飯,我拉著秦紅菱的手,一邊穿梭街道,一邊抬頭打量著店鋪上的招牌。
秦紅菱雖然不知道我在幹什麼,但她也不問。
任由我拉著逛來逛去。
很快,我便找到了目標——一家錄像廳。
和電話亭一樣,錄像廳也是當下時代衍生的產物。
因為智慧型手機不普及,網吧費用又太貴,舞廳和KTV之類的娛樂場所更不用說了,一個月的工資都不夠一次消費的。
所以,很多打工者都會選擇看錄像用來消遣閒暇的時光,幾塊錢就可以在錄像廳看一天,另外,什麼顏色的電影都可以看,簡直不要太爽歪歪了。
這家錄像廳在三樓,樓梯很窄小。
為了將危險降到最低,在走進樓梯之前,我刻意停頓片刻,直到小川和啞巴出現在視線里,我才和秦紅菱走上去。
還是挺幸運的,這家錄像廳剛好有【天若有情】的碟片。
另外,現在還是上班時間,來看碟片的人並不多。
要是等到晚上,一機難求不說,裡面還都是煙味。
錄像廳和網吧的布置差不多,也分大廳和卡座。
卡座的價位要高一點,一個小時兩塊錢。
我沒有猶豫,當即選擇了卡座。
說是卡座,其實就多了一個帘子而已。
凳子就是那種塑料的,簡陋至極。
這樣的場所,哪怕是為了我,楊梅也不會待幾分鐘的。
相比之下,秦紅菱的兼容性就很突出了,出入高端的西餐廳她不會自卑,出入這樣的錄像廳她也不覺得自賤。
至於我的感受,除了新奇還有一些隱隱的興奮。
因為此時我和秦紅菱的行為更像是情侶間的一次獵奇,這種經歷,是我從沒有過的。
來到卡座,我讓秦紅菱坐在里側,並將唯一的一個耳麥給了她。
接著打開電視,將碟片放入DVD中。
「要不你找個其他片看看吧?」
秦紅菱對我說道。
「不用,我陪著你一塊看,沒有聲音我可以看字幕啊!一樣的,嘿嘿。」
秦紅菱也沒有再堅持,隨即將目光移向了屏幕。
而我,則緊挨著秦紅菱,一隻胳膊還摟著她的腰肢。
秦紅菱白了我一眼,倒也沒有拒絕。
隨著情節的遞進,秦紅菱的情緒也慢慢被帶入其中。
看到劇情里出現的一些幫會事件,她還會詢問我,「你們整天就做這些事嗎?」
我連忙否認,「怎麼可能!現在都二十一世紀了,早就沒有打打殺殺這一說了,我們都是做正經的生意。」
秦紅菱撇了一下嘴,看上去有些不信。
她不信是對的,電影這種藝術形式,呈現出來的東西都是在審核之內的,真正的事實要比裡面的情節殘酷多了。
為了不讓秦紅菱擔心,我肯定不會如實說的。
隨著男女主的感情升溫,秦紅菱的嘴角也難得揚了幾次。
見她這麼開心,我也有些心猿意馬起來了。
摟著她腰肢的那隻手,有了不安分的蠢蠢欲動。
不過我的動作都在秦紅菱能接受的範圍之內,比如輕輕摩挲之類的。
一些冒險的事物我還是不敢碰,比如那高聳的胸脯,哪怕近在咫尺,我都不敢向上攀登。
也只有在腰肢周圍過過手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