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寫字樓一別後,我和楊梅就沒有再溫存過了。
不止沒有溫存,甚至聯繫都少了。
以前的時候,她幾乎每天都會給我發兩條信息,若是我沒有回她,她就會不管不顧的打過來。
這幾天,別說電話了,連一條信息都沒見。
我知道她在生氣,氣我沒有許她一個未來。
從雷哥的供堂離開後,我在想要不要主動聯繫一下楊梅。
不是我饞她了,主要是一直這樣僵著也不是個事,是散是合也得有句話不是?
最終,我還是沒有聯繫她,而是去了咖啡館。
小河的這間咖啡館目前由阿星和伍娟負責。
阿星負責安保問題,伍娟負責店裡的日常運作,以及財務方面的事宜。
這間咖啡館的效益還挺好,上個月有著近百萬的營業額,創下了店裡的第二高記錄。
之所以生意這麼好,估計和春天有關係,畢竟是發情的季節。
能聽出來,這是個玩笑。
真正的原因是,在營業時間上,伍娟延長到了凌晨三點。
別小看這兩個小時,業績的貢獻還是很誇張的。
加上剛開年不久,口袋裡都有銀子,所以,生意就好了很多。
不過,這個月的業績肯定會腰斬的,因為賀飛的原因,我幾乎全面禁止了相關方面的服務。
來到咖啡館,我先去了二樓,給關二爺上了三炷香。
然後又和阿星伍娟聊了一個小時左右。
聊天的時候,伍娟表達了她的壓力。
雖然砍去了皮條業務,但技師們的保底工資還是要支付的,僅靠正常營收,基本上每天都是虧錢的狀態。
其實不止咖啡館,其他場子都或多或少受到了影響。
不過其他場子只是賺的少了,並沒有存在虧錢一說。
說到底,還是咖啡館的運作模式上有那麼一點問題。
在我看來這個問題並不大,虧就虧點吧,又不是虧不起。
截至目前,我的財富已經達到了一個驚人的變化。
前兩天的時候,阿慶幫我算了一下,不算帳面上的錢,我幾張卡里的餘額就超過了三百萬。
這些錢主要來自於老牙的『遺產』、場子裡的收入、手機和服裝店的分成,另外還有來自曹夢圓愛的捐款等等。
前段時間她知道我心情不好,以為是錢的問題,然後就從曹龍那裡撬來了一百萬。
入股新東泰的五百萬,雷哥和曹龍沒讓我掏一分錢,全都是他們兩個的錢。
而且,就算是在目前的高壓事態下,每個月我也有一筆不菲的收入。
所以,關於錢的問題,對我來說已經不成問題了。
再不濟,我手裡還有幾件古董呢!
往地下的收藏市場一亮,絕對又是幾筆天文數字。
不過那幾個東西我沒準備賣,當成一件禮品送給將來的某個大佬,才是體現它們的價值。
......
剛走出咖啡館,我就接到了楊梅的電話。
我嘴角揚了一下,然後摁下了接聽鍵。
「你是不是來小河了?」
楊梅的聲音清清冷冷的,透著一絲餘氣未消的味道。
「是啊,楊姐,你怎麼知道的?難道世上真有心靈感應這一說嗎?」
我笑著打趣道。
「屁!我是看到你的車了。」
「你在榮華?」
「嗯。」
「要不,咱們聊會?」
「隨便。」
說完,楊梅就掛斷了電話。
收起手機,我讓阿慶開車前往二百米開外的榮華酒店。
有些時候感情就是這麼奇怪,上一秒我還計劃著分手的事。
然而,一個電話打過來,內心又瞬間充斥著喜悅。
我自己可能都沒有意識到,我對楊梅可能真動情了。
要不然,我不會有這樣起伏的心境。
來到酒店的時候,楊梅還在浴室里沖澡。
我抽了一支煙後,她才裹著潔白的浴巾走出來。
看著清麗依舊的楊姐,我笑了一下,「這段時間忙什麼呢?感覺好久沒見你了。」
楊梅翻了一個白眼,然後坐在了我對面,並隨手倒了一杯養顏美容茶。
「賀飛上台對你沒什麼影響吧?」
我挑了一下眉頭,沒想到楊梅還關心官場上的事。
「還行,收著點唄!港城那麼大,只要不當出頭鳥,應該不會引起他的注意。」
「我聽嘉川說,賀飛是一個很有正義的人,他的上台代表著某種信號,港城地下的江湖勢力可能會得到很大的遏制。」
「嘉川?楊梅,我記得你以前連名帶姓的喊他吧?再過兩天,你是不是該喊川川了?」
我沒有掩飾我的情緒,直接拉下了臉,顯得很是不悅。
楊梅咯咯笑了起來,「方岩,你跟一個名字較什麼勁。不過,看在你為我吃醋的份上,我決定不生你的氣了。」
說著,楊梅起身,直接坐在了我的腿上,兩隻纖細的胳膊勾著我的脖子,剪水的眼眸透著濃濃的風情,以及一絲幽怨。
「我一直以為男人是最不靠譜的東西,哪怕到了今天,我依舊這麼認為。」
「可我從來沒有想過,我會為了一個男人茶飯不思,我不知道情為何物,我知道它讓我很難受。方岩,我不奢望你能娶我,但我希望你別傷害我,行嗎?」
我無奈道,「你先說說傷害的界限在哪。」
楊梅徑直道,「你當著我的面找其他女人,和我約會的時候談論其他女人,甚至和我說話的時候想著其他女人,這些都會對我造成傷害。」
「楊姐,你不覺得......你說的這些太難為人了嗎?」
我苦笑不得。
「這很難嗎......」
「不難不難!我保證能做到。」
眼見楊梅又要長篇大論的說教,我連忙保證。
「對了楊姐,最近你和我嫂子聯繫了沒有?」
楊梅:......
「哈哈,開個玩笑。」
靠!
這個問題我真是無心問的,本以為楊梅會生氣,沒想到她並沒有。
非但沒有,她還顯得有些開心。
「我們今天還聯繫著呢,她去鄭城了。」
我頓時一怔,「什麼時候去的?」
「也是今天,她坐車無聊的時候,和我發的簡訊。」
「哦。」
我沒有再問,下意識的去拿煙。
這次楊梅沒有制止,只是玩味說道,「怎麼了,難受了?」
我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抽著煙。
楊梅沒有再打趣我,只是緩緩從我身上起開。
喝茶的時候,她幽怨著說了一句,「眼前人還是不敵心上人啊!都說時間可以沖淡一切,可為什麼沖不淡你對紅菱的感情呢?」
「有時候我也是索求無度了,既想要你的專一,又不喜歡你多情,還渴望你對我深情。可這麼完美的人,怎麼可能會是一個流氓呢?」
「看到你這麼難受,我心裡就平衡多了。原來我們都是得不到完美的可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