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同樣也讓我們這些人虎軀一震。
繼而生出濃濃的激動和雀躍。
這兩天,不止雷哥大豹,我們這個隊伍里的所有人,眉頭都有一團舒展不開的愁結。
甚至連笑都顯得不自然、不由心。
為什麼?
因為我們憋屈!
被人擺了這麼一道,也鎖定了最大的行兇之人,卻因為種種原因,拿他們一點辦法都沒有!
這個啞巴虧讓每個人都非常不爽!
雖說已經報警,但因為缺乏關鍵證據,再加上人為干擾,調查進度非常緩慢。
向斌已經隱晦的告訴我了,這個案子被上面壓住了,讓我不要把希望寄托在破案上,這條路壓根沒有任何可能。
那還有破局的辦法嗎?
有。
就是找到大狗。
作為提供情報的內鬼,大狗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他的手機里肯定有最直接的證據。
就算銷毀了,通過大記憶恢復術,也能通過他鎖定行兇者。
可大狗這個傢伙比泥鰍還要滑,他肯定知道被抓住是什麼後果,所以,躲的非常之深。
昨晚和大豹聊天的時候,還提到了大狗。
為了找到大狗,雷哥可謂想盡了辦法、動用了所有資源。
大狗的老家、他以前去過的城市、待過的工廠、關係不錯的朋友等等,雷哥全都部署到位了。
僅是派出港城的人,就有一百之眾。
港城之內更不用說,幾乎把每家酒店和賓館都翻一遍了。
可經過四五天的查找,還是沒有任何線索。
雷哥甚至沮喪的以為,大狗或許已經被段風悄悄幹掉了。
哪知,在最不抱希望的時候,卻看到了曙光!
大狗竟然有消息了!!
連續說了幾個好,雷哥掛斷了電話,眼中洋溢著抑制不住的興奮。
「大狗現在在建鄴,咱們的人已經過去了,不出所料的話,今晚就能把他抓住!」
大豹連忙問道,「建鄴?大狗跑那幹嘛去了?」
「誰知道呢!不管那麼多了,先抓回來再說其他!」
接著,雷哥看向我說道,「小方,你就在這好好養傷,有消息我讓大豹通知你。」
說完,雷哥就和大豹等人匆忙離開了。
有大狗的消息只是第一步,如何將人抓回來才是最關鍵的。
所以,雷哥才如此著急的回去坐鎮指揮。
.....
偌大的別墅就剩我和曹夢圓阿慶啞巴四人。
所謂的煩惱,就是一直想做自己能力達不到的事情。
為了不讓自己那麼煩惱,我便強迫自己不去想大狗的事情。
說不定到了明天,就能再次見到他了呢!
想想就讓人期待。
接下來的時間裡,我們四個人參觀了一下雷哥的這套別墅。
一樓挺大的,有兩個臥室、一個廚房、一個餐廳、客廳,還有一間茶室和一間音像廳,也就是所謂的家庭小影院。
地下室是運動區域,有普遍的健身器材,還有兩台桌球案和兩個撞球桌。
其中一個是黑八球桌,另一個是巨大的斯諾克球桌。
我知道,雷哥是不會搞這些東西的,不用說,可能是前房主留下的了。
我甚至還在一旁的角落裡看到了幾個粉紅色的布娃娃。
看到這些,我不免為房主的遭遇感到唏噓。
好好的一個家庭,就因為沾染上了不良習慣,房子沒了,估計家也散了。
我不知道這個家主還在不在人世,如果在的話,他肯定也後悔萬分了。
所以說啊,千萬不要拿自己的意志去挑戰不良嗜好。
蟻穴潰提,所有的悲劇都是由最初、最小、最不起眼的念頭,一點一點滾雪球一般滾大的。
.....
「方岩,這裡挺好的,以後我們的一天約會就來這裡度過好不好?」
曹夢圓雀躍說道。
我沒好氣道,「我倒是沒意見,關鍵這是雷哥的房子,他樂意嗎?」
阿慶在一旁笑道,「你對雷哥可是有救命之恩,一座別墅而已,只要你張嘴,雷哥指定送你。」
我沒好氣道,「那我的救命之恩也太廉價了,搞得我圖他的房子似的。行了,這樣的話以後別說了,一座別墅而已,咱自己買!」
「走,抬著我去二樓看看。」
由於我行動不便,又是坐在輪椅上,上樓下樓都是阿慶和啞巴抬著。
很快,來到了二樓。
二樓的空間稍微小一些,雖說也有客廳廚房和餐廳,但面積都比一樓小一些。
除了這些,基本上都是房間了。
雷哥好像沒怎麼翻修這個別墅,個別房間裡還保留著原來的裝修。
尤其是兩個兒童房間裡,牆壁上還貼著明星海報,以及卡哇伊的漫畫美少女圖案。
三樓就更簡單了,只有一個客廳和幾間臥室,另外還有一個類似會議室的房間。
再接著,阿慶和啞巴又抬著我回到了小院裡。
這套別墅最令我滿意的地方,估計就屬這個小院了。
小院的面積不小,估摸著有一畝地。
不僅有停車區,還有花園和菜圃。
看上去充滿了田園的氣息。
別墅區的名字也很唯美,叫南境。
參觀一圈後,也到了晚飯時間。
別墅里也沒有食材,不過不遠處就有一條煙火氣十足的街道。
然後,阿慶和啞巴去買飯,曹夢圓則推著我在小院裡溜達。
「我以前怎麼沒感覺別墅有這麼好呢?早知道讓曹龍幫我買一套好了。」
曹夢圓隨口嘟囔著。
我笑道,「那是因為你以前沒想著安定,所以,不會關注房子的問題,因為房子代表著......家。」
曹夢圓細細琢磨了一下,然後大眼睛一亮,「好像還真是這樣,方岩,你好厲害,為什麼能知道我心中的想法?」
說著,她還俯下身,在我臉上吧唧親了一口。
我沒好氣道,「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或許不是我厲害,而是你太蠢了呢?」
曹夢圓先是咯咯一笑,然後撇了一下小嘴,「你才蠢呢!」
看著曹夢圓可愛的模樣,我的腦海里忽然蹦出了一個念頭:要是和她一直生活在這裡,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嗯,要是堂嫂也搬進來,那就更不錯了。
說笑間,忽然尿意來襲。
擱到平時手腳利索的時候,這種小事簡直隨手拈來。
可現在,對於四肢都綁著繃帶的我來說,這就是個大事。
不藉助外部力量的話,我就得尿褲子。
以往這種方便之事,都是阿慶或者啞巴把我移到衛生間,然後扒了我的褲子解決的。
現在雖說他們兩個不在,但曹夢圓也不是外人,我便徑直說道,「圓圓,扶我起來。」
「幹嘛?」
「放水。」
「就尿這?」
「尿這怎麼了?剛好給花草施施肥。」
曹夢圓沒有再問,隨即走到我正前方,雙手托著我的腋下,使我先站了起來。
站立的瞬間,腿部的幾處傷口隨即傳來了劇烈的疼痛,我也嘶嘶的倒吸了好幾口涼氣。
對於這樣的一幕,曹夢圓已經司空見慣了。
接著,她扒下我的褲子,並一手托著。
其實我想告訴她,不用托著也行,尿不到褲子上。
不過她願意托著,我也沒什麼意見。
這個算不上小插曲的插曲過後,很快就迎來了我們在南境別墅里的第一頓晚飯。
阿慶買的飯很豐盛,六個菜一個湯,還買了一箱啤酒,一瓶洋酒,然後又從車子後備箱裡拿了一瓶白酒。
啤酒是啞巴喝的,洋酒是曹夢圓喝的,白酒是他自己喝的。
對於我們這些人來說,吃飯少不了酒。
哪怕酒量不好的阿慶,也養成了一頓一杯白酒的習慣。
我也少不了,但我目前還吃著藥,他們只讓我喝湯。
這頓晚飯的氣氛很輕鬆,也很溫馨,吃的時間也很長,一直從太陽落山吃到月亮升起來。
餐廳在一個大大的落地窗後面,而我又剛好對著窗戶而坐,剛好目睹了外面光線由明到暗,再由暗到明的變化。
窗外是寂靜的夜景,窗內是歡聲笑語的用餐場景,可別說,這樣的畫面,還挺有家的味道。
一杯白酒下肚,阿慶的眼神明顯迷離了起來。
笑著對我說,「岩哥,你說咱們什麼時候能天天這麼吃飯?」
我笑著回道,「這麼吃飯可不行,以後還要給你和啞巴都討個老婆,咱們三家一塊聚餐,那才叫幸福。」
「阿巴阿巴。」
啞巴憨厚的喊了兩聲。
阿慶目露一絲嚮往,喃喃道,「什麼時候才能有這麼一天啊!」
「會有的。」
我看著窗外的月亮,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