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來到熟悉的房門前,我敲了兩下房門。
楊梅也回應我了,不過,足足過了一分鐘,她才將房門打開。
僅從開門的速度來看,她的怨氣可不小。
開門之後,身穿一襲黑色蕾絲睡袍的楊梅都沒有多看我一眼,徑直轉身朝著床鋪走去。
高傲的像一隻天鵝。
我一時也沒有搭理她,徑直走進了衛生間。
有句話很經典,沒有一頓炮哄不好的女人,要是有,那就再來一炮。
楊梅也談不上生氣,估計就是吃醋了。
簡單沖洗一下後,我裹著浴巾走了出來。
「昨天你告訴我,你忙的連尿尿的功夫都沒有,今天轉眼就陪了紅菱一整天,方岩,你他媽真的好忙啊!」
楊梅眯著眼,一副陰陽怪氣的腔調說道。
「楊姐,你這吃的哪門子醋啊!雖然我把時間給了我嫂子,可我把身子給了你啊!還不知足呢!」
我捋著濕漉漉的頭髮,非常不要臉的說道。
楊梅挑了一下眉,眸中的怒氣更盛了,「這麼說,是我索要的太多了?我是不是應該裝什麼都不知道?」
我略顯無語,這楊梅咋越說越來勁了?
最初交往的時候,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對堂嫂的感情。
我不過陪著她去了港城一天,還是去考試,又不是單純的玩樂,至於這麼生氣嗎?
鬱悶歸鬱悶,我也能理解楊姐。
她本身就是一個強勢的人,對感情也是如此。
要不然,我和楊盈盈也不會沒見上最後一面。
另外,人都有得寸進尺的劣根性。
剛開始的時候,楊梅對我的依賴非常大,可以容忍我的一切。
現在,她小有成就,對我,對這份感情自然而然就會有所要求。
這些我都明白,但我並沒有說出來。
這世上最愚蠢的事,就是和女人講道理。
所以,我決定什麼都不解釋,讓她的伶牙利嘴在其他地方發揮功能。
「行行行,都是我的錯。那什麼,楊姐,別吃醋了,吃點其他的消消火。」
說著,我不要臉的解開了浴巾。
......
楊梅確實有些不開心,剛開始的時候,無論我怎麼挑逗,就是不搭理我。
不過,最終她還是低下了高傲的頭顱。
打仗的過程中,楊梅就像個誓死不服輸的敵人。
無論我怎麼發動火力,她就是閉嘴不提投降的事。
我也卯足了勁,勢必聽到她認輸的聲音。
最後,我成功了。
不過,事後,楊梅又反將了我一軍。
具體情況是這樣的,一番酣暢淋漓的決鬥之後,還沒等我嘚瑟片刻,楊梅就挑著眉說道,「接著來啊!」
我嘴一咧,「姐,你不懂男人構造是吧?暫時來不了。」
然後,楊梅非常鄙視的看了我一眼,撂下一句讓我氣炸連肝肺但也無法辯駁的話:
「不中用的小垃圾!」
......
罵歸罵,鬧歸鬧,那都是一時的情緒宣洩。
宣洩過後,日子還得過。
不一會,楊梅就主動躺在我懷裡了。
「方岩,你以後準備怎麼辦?」
「連你都說了以後,那以後再說唄!」
對於類似的問題,我一如既往的選擇了迴避。
不是我想當逃兵,實在是,我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回答。
「你還能逃多久呢?總要面對的吧!」
楊姐又問了一句,看樣子是不準備放過我。
我沉默片刻,然後說道,「我和你們不一樣,你們的以後可以憧憬,可以規劃,可我不行,甚至連明天的事,我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聽我這麼說,楊梅也沉默了片刻。
過了一會,她才緩緩說道,「為什麼人生總是要一頭沒一頭呢?為什麼不能同時擁有呢!」
我呵呵說道,「或許這就是人生吧!至少我們的人生就是這樣子的。」
「行了楊姐,別老是琢磨這些了,要是生活讓你不舒服,那你就拋棄眼前的生活。」
略有所指的說了一句後,我起床穿衣。
以楊梅的聰明,自然知道我這句話的意思。
一句話概括:能過就過,不能過拉倒。
「你個混蛋!就不能說些我愛聽的嗎?哪怕是騙呢?你他媽不最喜歡騙人了嗎?」
我嘆了一口氣,看著楊梅深情說道,「之所以不想騙你,是因為你是我最愛的人。」
楊梅頓時一怔。
我則哈哈一笑,「哈哈,想不到吧,這句話就是騙你的。」
不等楊梅發起猛烈的攻擊,我提前跑路。
......
回到咖啡館的時候,剛好趕上吃夜宵。
幾瓶啤酒下肚,糟心的感情事就被我拋諸腦後了。
現在我的重中之重是抓到栽贓事件的幕後黑手,以及組建自己的小隊,感情的事,我真沒有精力去處理。
還好曹夢圓不是楊梅的性子,要不然,我比現在還要頭疼。
第二天中午十點,向斌如約送來了資料信息。
將信息交到我手上的時候,向斌好心的提醒了我一句:小方,別把事鬧太大,要不然,誰都兜不住你闖的禍!
這番話我可以解讀成另一個版本:兄弟,你可千萬別亂來!要不然,你出事,我也得跟著遭殃!
不用向斌提醒,我心裡也有分寸。
搞紅道人物,這絕對是倒反天罡的行為啊!
拿到資料之後,我重新調取了那天的監控。
然後鎖定了兩個人,費寶和項佑澤。
雖說卡粉不是從這兩個人手裡拿出來的,但他們都出入了拿出卡粉的房間。
而向斌和他的手下已經全部排除了嫌疑,那栽贓之人就只有他們兩個了。
這二人都隸屬於港城經濟犯罪偵查支隊,一個是通過國考進來的,一個是從地方上調過來的。
至於背景,資料里沒有寫。
但我能肯定,這兩人肯定沒啥大背景,要不然就不是一個最普通的警員了。
像金俊傑這樣的,都混上正科了。
現在當事人的照片、地址、工作作息都有了,接下來就是展開行動了。
行動之前,我和雷哥通了一次電話。
將我的行動策略說了出來。
在謀略這方面,雷哥對我還是相當信任的。
他沒提什麼意見,只是向我普及一下失敗的後果有多麼的嚴重,並叮囑我務必小心!
多年以後回頭想想,這絕對是我做過風險最大的數件事情之一。
可此時的我正年輕,根本不知道什麼是風險。
再說,憑啥你們就可以毫無理由的栽贓?就可以肆無忌憚的打人?
你們可以做初一,那我就敢做十五!
我就是想向自己,以及身邊人證明一件事:道理,不是你們單方面說的算,我們普通人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