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曹龍這個問題問的有點莫名其妙,她為什麼叫白虎?
我和白虎可是第一次見面,我他媽哪知道她為什麼叫白虎。
不過曹龍都這麼問了,我還是禮貌的回答道,「虎姐該不會姓白吧?」
「哈哈!」
曹龍笑的前昂後合。
白虎臉上也飄過一抹羞紅。
然後,我就悟了。
靠,名字還能這麼起?
當初給白虎起綽號的大哥真是個天才。
止住笑,曹龍沖白虎說,「白虎,這是我自家兄弟,哪天給方岩展示展示,讓他也開開眼界。」
白虎倒也沒拒絕,只是略帶一絲羞意說道,「岩哥一表人才,哪能看的上我啊!」
聽著這二人的話,我他媽都快裂開了!
龍哥啊,你是不是忘了我和圓圓還有一腿呢?
就這麼光明正大的讓我搞女人,還是你的女人,就不怕圓圓吃了你啊!
下一秒曹龍就反應過來了,反手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子。
「靠!我在說什麼呢!那個方岩,剛才就當我在放屁,別跟圓圓亂說啊!」
我裝迷糊,「剛才你說什麼了?我沒聽到。」
曹龍哈哈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不一會,宴請的那個支隊長過來了。
本來我準備去門口迎接一下來著,不過曹龍沒讓我起身,讓白虎和山雞去了。
負責小河片區的這個治安支隊長姓梁,叫梁安仔,實打實的莞城本地人。
據曹龍所說,梁安仔就是一個貪吃鬼,只要給他好處,沒有什麼不能擺平的。
很快,門口傳來一陣腳步和談笑聲。
我和曹龍這才起身迎接。
「梁隊,咱們可有段時間沒一塊喝酒了。」
曹龍衝著一個身材消瘦的中年男子說道。
不用說,這個年齡在四十左右,高鼻樑大眼睛的中年人就是梁安仔了。
「你龍哥整天日理萬機的,哪有時間想到我們累!」
梁安仔的口語夾雜著很重的粵語,不過勉強也能聽懂。
曹龍沒有再說廢話,指著我說,「梁隊,這就是我兄弟方岩,今天不是他組局,我們還坐不到一塊去呢!」
我隨即沖梁安仔伸出手,笑道,「梁隊好。」
梁安仔也伸出了手,眼神帶著一抹訝異,「實在沒想到,方岩兄弟這麼年輕啊!」
和梁安仔一塊來的還有兩個人,我依次主動問好,然後招呼他們坐下。
等菜的時間裡,曹龍隨口和梁安仔聊了幾句。
我和梁安仔等人都是第一次見面,在沒有酒精助興的前提下,聊天就感覺有點不自在。
為免詞不達意,就暫時將場面交給曹龍掌控。
很快,菜就上來了。
在曹龍的號召下,大家一塊幹了三杯。
食為天的酒杯並不大,估摸有一兩左右,聽說是純銀的。
酒精開道之後,再加上白虎的陰陽調和,氣氛慢慢就開了。
作為東道主,一直縝默肯定是不行的。
於是,吃了兩口菜之後,我端起酒杯,沖梁安仔笑道,「梁隊,咱們第一次見面,我先干為敬。」
幹完之後,我依次和梁安仔以及另外兩個人同幹了三杯。
五分鐘不到,一斤多酒已經跑到我的肚子裡去了。
彪悍的酒量也讓梁安仔等人為之側目。
然後紛紛和我主動交流了起來。
在酒場上有一個好酒量,就等於在歡樂場有一個好長相,都擁有絕對的矚目權。
而我不僅有個好酒量,還有個好長相,要不是我的臉略顯稚嫩,肯定比現在吃的開。
我的語言藝術或許沒有雷哥和曹龍熟稔,但也能做到滴水不漏。
一番吃喝交流下來,梁安仔就和我稱兄道弟起來了。
趁著這個機會,我將服裝城的事情說了出來。
梁安仔先是眉頭一皺,「還有這事?」
隨即,他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也不知和誰打的,只聽他用命令的語氣說道,「記住!中心街那個青妍服裝城是自己家開的,以後沒事不要打擾人家做生意!」
青妍服裝城就是老黃的那個誠信服裝城,青青接手之後沒多久,就把名字換了。
雖然青妍這兩個字很清秀,但我一直覺得還是誠信服裝城更朗朗上口。
當然,青青是老闆,她怎麼起名我也管不著。
梁安仔的這通電話算是表態了,不過我也知道,這就是逢場作戲的一個態度罷了。
要是僅是吃了這頓飯,後續的福利沒跟上,那這就是一句廢話。
又聊了一會,見停筷有一段時間了,而且酒也灌不進梁安仔等人的肚中,我心下就有數了。
嗯,該換個地方了。
「梁哥,時間還早,走!咱們去新世界邊喝邊聊。」
梁安仔顯得有些為難,「不行啊兄弟,晚上還有工作呢,不能在外邊逗留太久。」
這時,曹龍站了起來,嚷嚷道,「這都幾點了,還有個屁工作啊!梁隊,新世界可剛開業,無論是音響還是沙發,可都是新的呢!你就不想去開開眼?」
白虎也笑著說道,「梁隊,好不容易聚一塊,咱們再喝點嘛!」
在我們三人的連番勸慰下,梁安仔這才勉為其難的答應了下來。
都說紅道上的人虛偽,今晚我算是見識到了。
靠,明明心裡癢的不行,卻故意拿腔作勢。
就這樣,在我和曹龍的擁簇下,梁安仔三人半推半就的坐上了曹龍的車。
而我和白虎以及曹龍的另外一個手下,一同搭乘一輛出租前往新世界。
直到這時,我才知道有一輛自己的車,以及小弟跟隨的好處了。
至少看上去沒有那麼寒酸。
曹龍的那個小弟坐在副駕,我和白虎則坐在後排。
坐上車之後,白虎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和我貼的很近。
在剛才的飯局上,我和白虎也喝了一杯。
能看出來,白虎對我已經沒有剛見面時候的畏懼了。
畢竟她已經『棄暗投明』,和我算是一條船上的人,確實也沒有畏懼我的理由。
「岩哥真是真人不露相,沒想到你酒量也這麼好。」
白虎說話帶有一絲嗲音,又一副含情脈脈的模樣,給人一種說不上來的誘惑。
僅這麼一句話,我就感到渾身的血液有升溫的趨勢。
怪不得稱之為禍水,看來是有兩把刷子的。
我沒有流露明顯的異常,淡淡說,「虎姐的酒量也不錯啊,喝了這麼多,依舊神清目明。」
「哪有,人家都醉了呢!只不過表現的不明顯。對了岩哥,你喜歡玩牌嗎?」
說的時候,白虎還將玉手放在了我的大腿上。
她放的位置很突兀,剛好小拇指搭在了我的敏感部位上。
「不喜歡,我只喜歡打人。」
說著,我不客氣的將白虎的手推開。
曹龍和她的關係明顯親密,我再犯抽,也不至於和白虎眉來眼去。
更不用說曹龍的小弟還在車上坐著。
白虎咯咯一笑,沒有再試探我對她的態度。
只不過,她的眼神很是玩味,而且還帶有一絲篤定。
似是在說:弟弟,你逃不出我手掌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