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卸磨殺驢?
這就是。
我先是許諾自由,誘騙白虎等人殺死小東北,並全程錄像。
等證據到手後,又將他們扭送到執法機構伏法,這不叫卸磨殺驢叫什麼?
「媽的!你他媽竟然玩這招!我他媽跟你拼了!」
光頭強已經被憤怒沖昏了頭腦,竟然空手白刃的朝我撲了過來。
我沒有動,一側的啞巴猛然沖了出來,三拳兩腳就將光頭強放倒在地上了。
「方岩,你這麼做就不怕遭天譴嗎?」
白虎竟然知道我的名字,當下用一副憤怒和畏懼交雜的語氣沖我說道。
我一步步走到白虎跟前,看著這個風姿綽約的美人,我緩緩伸出了手.......
不是安慰她,而是重重給了她一巴掌!
我對女人一向寬容,但不代表我對所有女人都寬容。
至少眼前這個女人就不值得我寬容。
因為她手上的人命恐怕比在場所有人還要多!
小東北販賣器官,她則販賣人口,實打實的一個女屠夫!
扇了一巴掌之後,我還抬腿給了她一腳!
這一腳的力道不是很重,因為扯動後背的傷口了。
被我打了一拳一腳後,白虎的眼中再也沒有了憤怒,只剩下了畏懼。
因為她從我的眼中感受到死亡氣息了。
我盯著白虎的眼睛,一字一頓道,「搞死你這樣的人,我不怕遭天譴。」
我剛說完,只聽噗通一聲,另一邊的趙德海徑直跪了下來。
痛哭流涕說,「方岩兄弟,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應該同意小東北和段風合作的事。求求你跟雷哥說一聲,讓他放我一條生路,只要饒我一條狗命,以後雷哥就是我的大哥!我就是雷哥的一條狗,他讓我幹什麼就幹什麼!」
「我家裡還有一個臥床的老媽,我兒子今年才兩歲,我不想死!」
我轉過身,看著不斷沖我磕頭的趙德海,內心波瀾不起。
你不想死,可誰又想死呢?
要不是我們這次雷霆出擊,說不定用不了多久,我和雷哥就會率先遭到小東北和段風的聯合夾擊。
以段風和小東北的兇狠,會放我們一條生路嗎?
答應是No。
段風早就視雷哥為眼中釘肉中刺了,有那樣一個機會的話,他會將世間最殘酷的刑罰用在雷哥身上,直至將其折磨致死為止!
至於我,不僅得罪過段風,還屢次和小東北作對,下場也不會比雷哥好哪去。
所以,這就是你死我活的鬥爭啊!
見我無動於衷,趙德海連忙又給曹龍磕頭,「龍哥,你還記得嗎?咱們在一塊吃過飯呢!你跟雷哥說說,放我一條生路吧?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都可以給你!」
見龍哥不理,他又扭頭給老牙磕頭。
「牙哥,你幫我說說情!只要饒了我,九曲的所有產業都是你的!」
「哈哈!」
老牙哈哈笑了起來。
不止老牙,曹龍、暴火以及小郎和我都笑了起來。
我們的笑聲和趙德海的哭泣求饒聲摻雜在一起,要多怪異就有多怪異!
然後趙德海懵了,不知道我們為何發笑。
他不知道,但我們知道。
我壓根都沒想著搞死他們,至於所謂的送公安局也是一個謊言罷了。
之所以搞這麼一出,就是要摧毀他們最後的一絲心理防線!
就像熬鷹一樣,只有讓鷹徹底服氣,以後才能更好的駕馭。
「好了小方,點到為止吧,以後都是自己人了。」
說吧,曹龍上前將白虎攙扶了起來。
而老牙、小郎和暴火也走上前去,將趙德海光頭強從地上扶了起來。
「接下來我們就不參與了,回去還要收拾爛攤子呢!小方,我們走了。」
說罷,曹龍老牙和小郎等人坐上車,又紛紛離去了。
他們所謂的爛攤子就是整合東北幫在各個地方的業務。
為防再生事端,他們要以最快的時間清除潛在威脅,以及架空白虎朱雀等人。
現在小東北已經沒了,為了不引起有心人的調查,但東北幫還會象徵性『存在』一段時間。
所以,白虎和朱雀他們不能死。
全指望他們撐起東北幫的門面呢!
而有那份致命的錄像在手,相信這四個傢伙肯定會乖乖配合的。
具體怎麼做,曹龍他們比我門清,相信肯定不會出岔子的。
等曹龍等人走後,我也開始收尾了。
在朱雀白虎等人捅刺小東北的時候,已經有七八個手下開始洗劫農莊了,將現金、金飾以及值錢的東西全部都帶出來了。
然後,在農莊的每個建築物里都倒上了汽油。
曹龍他們還沒走的時候,這些事情就已經做好了。
沒有耽擱,我隨即吩咐了幾句,然後,就有人將小東北和死去的二十餘具屍首分別放進各個木屋裡。
這些屍首里,還有兩個是我們的隊員。
出於一些原因,我無法帶走他們,而雷哥也不允許我帶走他們。
雷哥說,人死燈滅,這就是他們的命運,也是我們每個道上人的命運,誰也不能保證自己能活到何時,也不能保證自己會死在何處。
我認同雷哥說的這些,所以,將他們兩個單獨放在了一間木屋裡。
做好這一切後,我點了一下頭,示意點火。
片刻而已,整個農莊就成了一片火海。
熾烈的火焰會將今晚的一切痕跡燒的一乾二淨,到了明天,莞城的都市日報可能會出現這樣一條新聞:
昨晚,我市發生了一起火災事故,具體傷亡人數不詳,起火原因不詳.......
放火的主要原因是給消失的小東北等人找一個完美的藉口。
這個藉口不是搪塞官方,而是搪塞覃三江,以及道上的各位大佬。
畢竟,滅幫消派向來為道上所不容,沒有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很有可能會被口誅筆伐的。
現在好了,小東北自己不小心燒死了,就算有人懷疑雷哥,也是死無對證。
除了從農莊帶回了一堆現金之後,還帶回了八個女人和四個後廚人員。
這些女人都是小東北從午夜的馬路上搶來的羊牯,平時用來發泄,要是有合適的器官了,匜會將人大卸八塊。
器官該賣的賣,其他的,該上桌的上桌。
至於那四個後廚人員,由於沒有任何威脅,我就沒有痛下殺手。
這些人雷哥要走了,說他親自處理。
也是在後來才知道,雷哥將這些人全部賣到緬甸去了。
沒辦法,這些都是人證,哪天東窗事發,或者被有心人翻案,這些人就是潛藏的炸彈。
殺戒不想再破了,所以,雷哥就把他們都賣了。
事後,雷哥又給我上了一課。
他說,他能活到現在,靠的不僅僅是命大和心狠,還有心細如髮的謹慎。
必須想到任何一個可能發生的細節,也必須將任何一個潛在的危險抹除乾淨!
這一課,就叫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