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接下來的交談,我明白了雷哥對小東北的招法:找到縱火以及侵犯申芳的兇手,然後交給執法隊來處理。
以雷哥的人脈,相信執法隊會『公平、公正』處理此事的。
而小東北的白道背景薄弱,最後肯定會捏著鼻子認輸。
這就是雷哥所謂的文斗。
確實比打打殺殺高級那麼一點。
現在的難題就是兇手。
雷哥讓大豹去收集東北幫的成員信息,就是為找出兇手所做的前期工作。
不像官府人員,搜集證據要方方面面的驗證,我們做事就簡單多了,四個字概括:嚴刑逼供。
只要抓住,往死里打就是了,除非他有鋼鐵一般的意志,否則,不會不和盤托出的。
而雷哥交給我的任務就是去抓兇手,然後逼迫兇手坦誠一切。
不過,搜集東北幫的成員信息,以及鎖定兇手需要一點時間。
據雷哥所說,差不多兩天就能搞定了。
也就是說,兩天之後,我會正式接手雷哥交給我的第一個任務。
雷哥估計是對我沒有太大的信心,便向我說了一些抓人、審人、打人,以及安全方面的一些事項。
而我覺得,雷哥明顯是小瞧我了。
只要給我一個人的基本信息,還有他的行蹤,一天之內不能抓到,那我完全可以找塊豆腐撞死了。
至此,算是徹底定下了針對東北幫的報復事宜。
我也是暗下長舒了一口氣,這幾天,我心中一直有口濁氣吐不出來,現在,終於可以出這口惡氣了!
聊完東北幫的事,話題又轉移到了今晚的兩起事件上。
「雷哥,你說會不會有人故意來搗亂?」
雷哥微微搖頭,「你想多了,像這種事,以前經常發生,停業整頓更是家常便飯,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好吧,是我想多了。
「雷哥,還有件事.......」
雷哥眉頭一皺,不耐煩說,「最近的煩心事太多了,你最好說點開心的,別讓我抽你。」
確實,雷哥最近煩惱事不少,而且還都是我帶給他的。
要不是我幫青青入手這個服裝城,他也不會和東北幫走到兵戎相見的境地。
我尷尬一笑,連忙說道,「我說的這事不讓你鬧心,是我和曹夢圓的事.......」
接著,我將今天的事說了出來。
其實這件事算是我的私事,完全沒必要告訴雷哥。
主要是吧,曹夢圓的身份有點特殊,加上雷哥在我心中又是亦師亦友,亦兄亦父的角色,所以,我就讓他幫我拿一下主意。
「我以為什麼事呢!睡了就睡了唄!咋,曹龍威脅你了?」
「沒有沒有,我就是怕處理不好曹夢圓的關係,導致龍哥心生不快,然後再和你有了間隙。」
雷哥看著我,眼裡有點恨鐵不成鋼的鬱悶,「你什麼都好,真的,無論是身手還是心境,又或是處理事情的經驗,都超出了我的預期。就是男女關係的處理讓我很不爽,太他媽的磨嘰了!」
「說破天不就是撞幾下的事嗎?有什麼大不了的?至於糾結成這樣嗎?別說是他曹龍的妹妹,就算是.......」
接下來的話我都沒有聽完,當即灰溜溜的從供堂逃出來了。
我算是看出來了,只要提女人,雷哥一準對我進行說教。
有些時候搞的我都有些懷疑了,在道上真的沒有愛情嗎?
或者說,愛情到了道上就削弱了它神聖的光環,就成了情慾發泄的替代物,就......一文不值了?
那要是這樣的話,我是不是每天都可以抱著不同的女人睡,而不用感到任何羞愧感?
我是不是不用顧忌堂嫂的感受,直接將她........
不對不對,肯定不是這樣子的。
雖然不知道哪裡不對,但直覺告訴我,不可以這麼褻瀆。
雷哥為我上了很多課,但關於女人的這堂課,我不準備採納。
多情和濫情,風流和下流還是有明顯區別的。
我可以是前者,但不能是後者。
.......
今晚是我加入覃幫以來最驚心動魄的一天,連續發生了兩起突發事件,兩個店鋪都被臨時停業整頓。
今天也是我下班最早的一天,凌晨一點不到,我就準備打道回府了。
不止我,連店裡的手下以及技師也趁著這個難得的休息機會,準備出去耍耍。
當我來到樓下的時候,剛好鶯鶯燕燕的技師也走了出來。
「岩哥,時間還早著呢,一塊去酒吧耍耍啊?」
三十八號扭著水蛇般的腰肢,笑著沖我說道。
「對啊對啊,岩哥,你跟我們一塊去嘛!所有的消費都由我們姐妹買單,行不行?」
六十八也連忙附和,語氣里甚至能聽出央求的味道。
「岩哥,一塊耍耍嘛!不僅有美酒,還有美人哦!你要是有使不完的勁兒,我們姐妹可以一塊伺候你,哈哈。」
膽大的八十八沖我拋了一個誘惑性十足的媚眼說道。
和這群技師們接觸久了,對於她們的生活作息,以及平時的娛樂項目我都略知一二。
她們不缺錢,缺的是時間,是樂子。
一般來說,她們的娛樂活動並不多,哪天下班早了,要麼去舞廳喝酒跳舞,要麼去網吧上網。
我還知道個別技師喜歡去會所找小帥哥,估計是想體驗一下翻身做主人的感覺吧!
對於她們的提議我並沒有動心,舞廳里吵吵鬧鬧的,有什麼好玩的。
至於所謂的伺候,還是算了吧,哪有我回家和堂嫂一塊睡覺舒服。
「不了,你們去玩吧,我回去還有事。」
我淡淡回道。
「回去什麼事啊?是不是摟著你女朋友睡覺啊?」
我和大狗不一樣,我的管理風格比較隨和,沒有那麼大的戾氣,導致店裡的技師們都不怎麼怕我。
「對啊,羨慕死你們這些沒有男朋友的。」
為了氣她們,我故意笑的很開心。
見我騎著一輛帥氣的機車,這群技師的眼睛頓時亮了。
「哇!岩哥,這是你的車嗎?好酷啊!」
「岩哥,你能不能載著我兜兜風啊?只要你願意,讓我做什麼都成。」
「岩哥,求求你了,載著我溜達一會好不好?就一會。」
我搖搖頭,聲音不大,但語氣很堅決,一邊插入鑰匙打火,一邊笑著說,「不行啊,除了我的女人,誰都不能坐後面。」
哪知,我即將為這句話付出幾個小時的代價!
就在我準備給油走人的時候,歡歡不知何時走到了我跟前。
「那我可以坐在後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