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駛出車行,鋼炮就提著褲子走了過來。
「剛才誰在開車?咦?方岩呢?」
小花還沒有從剛才的震驚中走出來,看著鋼炮,表情僵硬說道,「炮哥,你沒有看到剛才的畫面,你要是看到了,估計就不會那麼喜歡圓姐了。」
鋼炮顯得有些激動,「圓圓來了?在哪呢?」
小花幽幽說,「被你領過來的那個傢伙帶走了。」
鋼炮先是一愣,然後嘴角抽搐不停。
「什麼情況?方岩和圓圓認識嗎?」
「何止認識啊,他們的關係......反正我說不清。」
鋼炮急了,「什麼說不清!你快把剛才的事跟我說說,儘量不要漏掉一個字!」
「那你可別吃醋。」
「吃醋?什麼意思?你他媽到底說不說了!」
「是這樣的.......」
等小花說完,鋼炮整個人面若呆雞。
圓圓竟然當著方岩的面脫衣服,上面就剩一個內衣,不是小花攔著,褲子都脫下來了?!
這他媽還是我認識的高冷女神嗎?
什麼時候變這麼狂放了?
她和方岩不就吃一頓飯嗎?
為什麼對他這麼熱情?
我都追了她半年了,連個笑臉都他媽沒有!
他方岩不就比我高點,帥點,能打一點嗎?
其他還有什麼優點?
我和他比,到底差哪了?
一番極其鬱悶的無能狂怒之後,鋼炮用力的砸了一下空氣。
靠!
我他媽沒事拉什麼屎啊!
要不然.......豈不就能欣賞到圓圓的曼妙身材了?
哎呀,錯過了錯過了。
.......
我以為一心想睡我的圓圓會做出更親昵的舉動。
比如抱住我的腰之後,會將上半身貼在我後背上,或者玉手穿過我的T恤一番亂摸等等。
事實上,並沒有。
從我駛出市場之後,她連我的腰也不摟了,而是摁著我的兩側胯骨。
所以說,這個女人的腦子指定有點問題。
因為她的行為常人根本無法理解。
我也懶得管她了,反正就是載著她溜一圈,完成任務即可。
雖然我開上了夢寐以求的劉德華同款機車,但還是有點遺憾的。
因為我載著的不是堂嫂。
這輛機車的排量很大,不知不覺,我已經飆到一百二十碼了。
換做正常的摩托車,別說一百二,就算一百,車把就會出現明顯的抖動。
但這輛機車不會,非常的平穩!
雖然我仇視小鬼子,但也得承認,人家的產品質量確實過關。
市場的外圍公路是今年剛修的,很漂亮,又寬又直車又少,簡直就是天然的飆車場。
我載著圓圓已經跑了很遠了,就在我準備減速掉頭的時候,她忽然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我隨即停了下來。
「怎麼了?」
當我扭頭看向圓圓的時候,猛然愣住了。
因為她哭了。
眼淚嘩嘩的往下掉,可就是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一時我又傻眼了,靠,你說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怎麼這麼的喜怒無常.......
我就在想,要不要載著她去醫院檢查一下腦子。
「不是,我沒怎麼著你吧?」
「行了,你別哭了,前面有一片小樹林,走!我他媽全脫了,讓你也占一次便宜!」
「噗嗤!」
圓圓破涕而笑。
見她笑了,我也鬆了一口氣。
這番話我故意那麼說的,目的就是轉移她的注意力。
其實我也看出來了,這個女人肯定經歷過難以忘懷的事情,而且大概率和感情有關。
要不然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哭。
而她又是曹龍的親妹妹,我理應逗她開心一下。
圓圓從口袋裡掏出一盒煙,問我,「來一根?」
我搖搖頭。
她笑著說,「像你這樣當大哥的,不抽菸會少很多魅力的。」
這話楊盈盈跟我說過很多次了,而且她特別喜歡抽菸的男生,對那樣的人有一種說不上來的著迷。
不過我一直沒能遂她所願。
我也笑了,說,「我可不是大哥。」
圓圓意味深長說,「早晚會是的。」
圓圓將煙輕輕咬住,點燃之後嘬了一口,接著吐出一口淡淡的煙霧。
嫻熟的動作中又帶著某種飄逸灑脫的美感。
看得我躍躍欲試。
「你是不是覺得我有病?」
我如實說道,「你真的有病,而且病的還不輕,等會我帶你去醫院看看吧?看在龍哥的面子上,醫藥費我出。」
圓圓咯咯笑個不停,「這說明你有正確的判斷力,連我自己都覺得自己有時候挺神經質的。」
就在這時,我忽然想到了我對堂嫂這段不為人知的畸形愛戀,然後就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其實,我也有病,也病的不輕。」
圓圓歪頭皺眉看著我,「你故意這麼說安慰我的?」
我白了她一眼,「我有病吧!沒事說自己有病。」
說完之後,我都被自己這句話氣笑了。
圓圓更是樂的直不起腰。
「哎呀,你真有趣,不虧是我喜歡的男人。」
「說說你的故事唄,我想聽聽。」
我搖了一下頭,「你先說。」
圓圓沒有和我計較這個,她先問了我一個話題之外的問題,「你覺得我漂亮嗎?」
我點點頭,「挺好看的。」
「沒了?你不會誇人?」
「我初中學歷,學渣一個,你非要我硬夸的話,我想想......你就像狗尾巴草一樣好看。」
圓圓又咯咯笑了起來,「夸的非常好,但我希望你下次別誇了。」
說完,圓圓收斂了一下笑容,眺望著不遠處的繁華城鎮,悠悠說,「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高二的時候,我談了人生中第一個男朋友,談了五年,然後分手了,在此後很長的一段時間裡,我都沒有走出來。」
「就這?」
「就這。」
我鼻嗤一聲,「我以為什麼悽慘的故事呢,就這也值得你哭?」
圓圓莞爾一笑,「故事確實不悽慘,但我的男朋友很悽慘,我是為他哭的。」
我嘴角抽了一下,「什麼意思?」
圓圓淡淡說,「分手之後,我哥問我想怎麼報復他,我說想要他的舌頭,然後,他就沒法再說甜言蜜語了。」
我嘴角又狠狠抽了一下,「你咋不要人家的蛋蛋呢?這樣,他就沒法做男人了。」
圓圓咯咯一笑,「對哦,當時怎麼沒想到呢?」
我無語的看向別的地方,只覺得這女人真不可理喻。
「好了,我的故事說完了,到你講了。」
我挑了一下眉,「講什麼?我可沒故事。」
「我草你個叼毛!你他媽耍賴?」
雖然是罵我,但願圓是笑著罵的,說明她並沒有生氣。
我一本正經的點頭,「對,我就耍賴了,怎麼著吧?」
「咯咯咯,不怎麼著,我就覺得你更有魅力了。」
我無語的瞥了她一眼,嘴裡毫不顧忌的吐出兩個字:有病!
「方岩,你說我什麼時候能睡了你?」
我哼了一聲,「別想了,你這輩子都睡不了我,我他媽可不想被人割了舌頭!」
圓圓鵝鵝笑個不停,「哎呀,方岩,你太有趣了!你怎麼這麼有趣呢?」
我對她是真無語了,沒好氣說,「說完了沒有?回去!我還有其他事呢!」
「方岩,你知道我叫什麼名字嗎?」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不想和你糾纏太深。」
「咯咯咯,你聽好了,我叫曹夢圓。這個名字是我成人之後,我哥給我起的,他說,無論我有什麼夢,他都能幫我圓上。」
「你猜,我睡你的這個夢,他能不能幫我圓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