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玖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只見她高高躍起,背後六條白花花、毛茸茸的狐狸尾巴頃刻間伸長,就像是六條白蛇,朝著宋長運的身上纏去!
宋長運身形龐大,移動遲緩,明顯躲不過這六條靈活的尾巴。
只聽嗖嗖嗖幾聲響,他已經被小玖的狐狸尾巴給纏住了。
小玖冷哼一聲:
「老登,你能扯斷捆仙繩,你能扯斷姑奶奶的尾巴嗎?」
宋長運齜牙咧嘴,一張猙獰的鬼臉上青筋爆現,顯然是使出了吃奶的勁兒在拼命拉扯這幾條尾巴,可是卻徒勞無功!
事實證明,小玖的尾巴比捆仙繩可結實的多,並不是他藉助了陰世子的力量就能扯斷的。
此刻小玖控制住了宋長運,立即對我道:
「狐君,抓緊機會,未免夜長夢多,咱們得快點幹掉這老登!」
我不敢含糊,重重點頭,一口咬破舌尖血,一口真陽涎,朝著宋長運的臉上,劈頭蓋臉的就噴了過去。
只聽噗的一聲,真陽涎濺在宋長運的臉上,燙的他嗷嗷慘叫。
靛青色的面孔也逐漸褪色,露出裡面人皮的黃白色來。
不過在真陽涎的灼燒之下,他的人皮也開始變紅變粉,發出焦臭味。
便在此時,老楊瞎子手中桃木劍一揮,在遠處指揮道:
「仙劍!此刻不動手,更待何時?」
老楊瞎子的大凶女劍靈早已經在旁邊蓄勢待發了,
聽到老楊瞎子發號施令,她還挺不服氣的冷哼一聲:
「本仙女知道什麼時候動手!」
「用不著你這老瞎子多嘴多舌。」
話音未落,只見大凶女劍靈已經化成一道白虹,朝著宋長運的胸口戳了過去。
電光石火之間,這皎潔的劍靈直接貫穿了宋長運的左胸,
在他心臟的位置上硬生生戳了一個洞出來!
只聽嗷的一聲,宋長運臉色慘白,渾身顫抖,就像是一顆霜打的茄子,快速萎縮下來。
隨著他的身形越縮越小,身體越來越萎靡,
他也漸漸從陰世子的力量中脫離出來,從一個三米高的魁梧怪物,變成了原來那個身高一米六五的小老頭兒。
「你們……你們……」
「手下留情,留我一命……」
「我的所有財產,所有寶貝,都可以送給你們,都可以……」
看著他跪地求饒的樣子,我冷漠的搖了搖頭,說道:
「宋長運,多行不義必自斃!」
「你害死了那麼多人,現在想著求饒了?」
「你不覺得太晚了嘛?」
「你想求饒,先問問他們同不同意!」
這話說完,我朝著那五個瓷娃娃指了指,
五個瓷娃娃立即朝著宋長運圍了上來,口中吟唱著那首詭異的歌謠:
「人有五根手指頭,我們共有五兄妹,五根指頭攥成拳,五個兄妹抱成團。」
「生前一同享安樂,死後陰間共長眠。誰若害我五兄妹,生生世世難平安!」
隨著這詭異的歌謠一遍一遍的唱著,我看到宋長運的身體迅速的衰老下來,
頭髮從一半黑一半白,迅速變為全白,再一根一根的掉落。
皮膚也鬆弛下去,身體也變得佝僂,
一口牙齒也變得又黑又黃,一顆一顆的掉下去……
他顯然是要被活活老死了。
小玖告訴我,這是因為五小鬼兒用五鬼搬運術,搬走了他的陽壽,
硬生生讓他直接老死!
但臨死之前,宋長運還不甘心,
他用一雙昏黃怨毒的眼睛看著我們,惡狠狠的說道:
「你們給我等著的,我不會就這麼死了!」
「你們以為我這麼容易死嗎?」
「我會一直糾纏你們!一直糾纏著你們!」
「咱們很快就會再見面的……」
「哈哈哈哈……」
這話說完,隨著五小鬼兒那詭異的歌謠不斷重複,
只見宋長運直接從一個皮包骨頭的老人,變成了一把白骨,
隨著白骨墜地,終於徹底死了。
又化作了一抔黃土。
直到這一刻,五個小鬼兒的歌謠聲才徹底停止。
看到這賊老登終於化為黃土,我也鬆了一口氣。
被他用爛尾樓暗算的大仇,也算報了。
更值得高興的是,他這麼一死,他與陰世子的契約自然也就作廢了。
那爛尾樓自然也變成了一棟正常的大樓,我爸和我媽就可以正常使用了。
想到這裡,我回頭對我爸我媽說道:
「爸媽,恭喜你們,」
「從現在起,那爛尾樓就沒有任何危險了,恢復正常了。」
我爸我媽一聽,立即樂不可支。
我爸笑呵呵的說:
「你看,我咋說的來著?」
「我就說這棟爛尾樓是個大漏!」
「這下撿漏成功了吧?」
我沒忍住翻了個白眼,說道:
「爸,你可真行。」
「瞧瞧你這大漏給撿的,差點把咱們的小命兒都給撿沒了。」
老楊瞎子也趕緊說道:
「是啊,大侄子,以後這漏可千萬別再撿了。」
「這次能死裡逃生,還是靠著三娘的面子。」
「要是還有下一次,還真不知道該咋整了。」
我爸趕緊點頭道:
「楊叔,我明白了。」
「您老放心,以後這種大漏我是不敢撿了!」
囑咐完我爸,我又轉過身來,看向那幾個小鬼兒。
說道:
「你們五個,終於如願以償的報了仇。」
「如今大仇得報,你們心中應該也沒啥怨恨,」
「按照和陰世子的約定,也該投胎轉世,過奈何橋,喝孟婆湯,去閻王爺那邊報導了吧?」
五個瓷娃娃嘻嘻哈哈的笑著,說道:
「應該是的!」
「的確應該去報導了。」
然而這話說完,等了半天,這幾個小鬼兒卻是紋絲未動,
依然愣愣的呆在原地,既沒有投胎轉世,也沒有去陰曹地府。
我們幾個面面相覷,都是有些納悶。
我說:
「哥幾個,走著呀?」
「等什麼呢?」
「等著黑白無常來接你們嗎?」
結果那五個小鬼兒也懵圈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說道:
「小道爺,我們也不道啊!」
「按理說,心愿已了,大仇得報,我們應該走了。」
「可為啥我們幾個,都沒變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