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 尋找孟無道

  處理了我家裡的這兩幅畫,我心裡就踏實了許多。

  之前這兩幅畫之所以能作祟,就是因為畫中關押著冤魂。

  如今將畫裡的冤魂放走,這兩幅畫就喪失了法力,

  我爸媽的血光之災,自然就被解決了。

  果不其然。

  等到第二天一早我和小玖再看到我爸媽的時候,只見他們命宮和疾厄宮上的黑霧已經完全散去了。

  雖然付出的代價,是他們財帛宮上的財氣也隨之消散,

  但只要能保住性命,就比啥都強。

  陪著我爸我媽吃了個早飯,我和小玖就去找老楊瞎子,帶上紅紅,一起去處理孟無道。

  孟無道在自己的畫中做手腳,將冤魂厲鬼羈押在畫中,再用這種危險的手段修改別人的命運,實在是一大隱患。

  更令人髮指的是,這些畫中描繪的兇案,都是他一手挑唆出來的,

  這一點更是讓人無法原諒。

  不過孟無道畢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他的身份地位,甚至比當初的吳老狗還崇高,

  所以想要找到他並不容易。

  我們決定從孟無道的畫室出手,看看畫室里有沒有人能提供他的線索。

  因為昨天才從畫室買了一幅五萬塊的畫,所以畫室里還有幾個銷售小姐認識我。

  見到我今天又過來,馬上就有幾個漂亮小姑娘迎上來,笑呵呵的說:

  「喲,這不是小林先生嗎?」

  「貴客貴客。」

  「您今天又來了?我們真是蓬蓽生輝啊!」

  我朝著她們微笑著點點頭,

  目光則在她們臉上上下打量。

  倒不是因為我貪圖她們的美色,想要比一比她們誰的五官更端正,

  而是因為,我要挑選一下,她們幾個誰最有可能泄露孟無道的行蹤。

  要看一個人嘴巴嚴不嚴,容不容易泄露消息,就得從面相下手。

  一般嘴唇薄的人,比嘴唇厚的人嘴嚴。

  嘴角向下撇的人,比嘴角向上翹的人嘴嚴。

  嘴邊沒痣的人,比嘴邊有痣的人嘴嚴。

  不說話的時候,嘴巴能完全閉上的人,比嘴巴閉不嚴實,露牙齒的人嘴嚴。

  綜合這所有特點,我馬上挑中了一個嘴唇厚,嘴角向上翹,嘴邊有痣,不說話的時候有點露虎牙的女銷售,說:

  「美女,你過來一下,我想跟你嘮嘮。」

  女銷售熱情奔放,二話不說就走了過來,

  笑著說:

  「小林先生有什麼吩咐,儘管說。」

  我笑呵呵的說:

  「沒啥吩咐,就是覺得孟大師太有才了。」

  「畫的畫這麼漂亮,簡直就是才華橫溢,想認識認識。」

  「不知道孟大師一般在哪,我們去哪才能見到他。」

  那女銷售果然符合自己的面相,是個愛說的大嘴巴,

  她一點都沒有懷疑我們,直言不諱的說道:

  「哎呀,孟大師平時倒是經常來畫室,」

  「但是最近有點忙,好像在創作新的作品,平時不在畫室。」

  我一聽,馬上警惕起來。

  這孟無道創造新的作品,豈不是意味著他又在禍害別人?

  畢竟他只有將冤魂鎖在畫中,才能形成新的畫作。

  他一作畫,那就意味著又有新的人要死了。

  於是我連忙問道:

  「孟大師在哪創作新的畫作?」

  「這你知道嗎?」

  我本來只是隨便一問,沒想到這女銷售還真知道。

  她笑呵呵的說:

  「小林先生,你算是問對人了!」

  「你要是問畫室的其他銷售,她們還真的未必知道。」

  「但是她們不知道,我卻知道!」

  「我聽說,孟大師最近經常去縣醫院採風!」

  「好像在縣醫院裡,他才有新的靈感!」

  得到這個消息,我頓時大喜過望。

  朝著那女銷售笑了笑,說:

  「多謝了!」

  「這消息對我來說很重要!」

  打聽到了孟無道的下落,我們便從畫室出發,一路去了縣醫院。

  雖說縣醫院人山人海,到處都是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護士,和穿著病號服的醫生,

  但是想找到孟無道,也並不是一件大海撈針的事情。

  因為我會望氣之術。

  而孟無道,是醫院裡為數不多的玄門中人。

  玄門中人的體內充斥著普通人所不具備的能量,

  因此只要孟無道在我面前現身,我一眼就能將他給認出來。

  起初我們只是在門診樓尋找,

  但找了一圈,都沒有孟無道的蹤跡。

  老楊瞎子乾脆撒豆成兵,用黃豆變出七八個呆頭呆腦的小弟來,讓他們也跟我們一起尋找。

  後來我們來到住院樓前面的一片小花園裡,隔著老遠我就看到一道沖天的青氣。

  這青氣正是修道之人身上所具備的氣息,一般人可沒有這麼強烈的氣息。

  因此一看到這道青氣,我就知道孟無道就在附近。

  我朝著那個方向指了指,說:

  「大家看,孟無道應該就在前面。」

  老楊瞎子手捏黃豆,輕聲道:

  「我讓黃豆兵上前探探虛實。」

  我卻抬手攔住,搖頭道:

  「瞎子爺爺,且慢。」

  「這孟無道既然是玄門中人,只怕能輕易看穿黃豆兵的伎倆。」

  「穩妥起見,還是我出陰神摸過去,看看能不能窺探到什麼消息吧。」

  老楊瞎子輕輕點頭,應道:

  「這樣也好。」

  說罷我找個長凳端正坐下,眼觀鼻鼻觀心,靈魂出竅,以出陰神的技巧離開軀體,朝著青氣的方向飄去。

  等我靠近之後,果然看到一個穿著一身高檔西裝、戴著圓眼鏡、文質彬彬、衣冠禽獸的男人,正坐在住院樓花園的長凳上,和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女人說話。

  這中年女人神情憔悴,滿頭白髮,臉上的皺紋如千溝萬壑,一看就是最近操勞過度。

  我猜測,她很可能是縣醫院裡的病人家屬。

  果不其然。

  只聽她無奈的和孟無道訴苦道:

  「唉,我們家兄妹三人,我上有一個哥哥,下有一個弟弟,可是我老娘病倒了,他們兄弟兩個誰也不來伺候!」

  「一打電話就找不到人!」

  「只有我一個人伺候著……這不是要把我累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