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
但是這位女士見到我好像不太高興,冷著臉一臉傲嬌的問:
「你瞅啥!」
「光天化日的,這麼直勾勾盯著我一個女同志看,你禮貌嗎?」
被她這麼一說,我才意識到剛才我的行為的確有點不禮貌。
關鍵是這位女士上半身穿的是緊身運動衣,下半身就穿了一條單薄的瑜伽褲。
瑜伽褲這種東西大家懂的都懂,
基本上和沒穿沒啥區別。
尤其是跑步出汗之後,更是基本等於裸裝了,
乍一看的確有點誘人。
而且再定睛一看,這女士長得的確有幾分姿色。
看上去三十多歲的年紀,皮膚白皙,五官精緻,
頭髮保養的很講究,烏黑髮亮,頭髮末梢一點乾枯分叉都沒有,
就像是少女的頭髮一樣。
也難怪會覺得我對她不禮貌。
不過哥們我可是見過世面的人。
這大姐長得雖然不錯,但是和我玖妹相比,那就是天上地下了。
如果這位大姐的顏值是9分的話,那麼我玖妹的顏值應該是100分。
見我愣著沒說話,那大姐又瞪著我,說:
「咋滴,小老弟,我瞅你長的也不錯,五官端正,白白淨淨的,咋敢做不敢當呢?」
「你要是看上姐姐了,大大方方說出來,姐姐興許還能約你吃個宵夜,做個瑜伽啥的。」
「別傻瞅著人不說話啊。」
聽了這話,我連忙解釋道:
「嘿嘿,姐姐,你誤會了。」
「我剛才瞅你,不是饞你身子,我是給你望氣呢。」
這事兒我必須解釋清楚,
倒不是怕眼前這大姐誤會,懷疑我是什麼流氓。
關鍵是,
我怕我家玖妹吃醋。
玖妹那醋要是吃起來了,好傢夥,我這條小命兒估計得去掉半條。
結果那大姐一聽,歪著頭好奇道:
「望氣?」
「啥叫望氣啊?」
我說:
「就是一種玄門功夫,能觀察你的命格運勢。」
大姐半信半疑的說:
「瞅你年紀輕輕,咋淨整這些封建迷信的東西呢?」
「這都什麼年代了,還玩大神兒半仙兒那一套呢?」
隨後笑著看著我,說:
「嘿嘿,不過看你長得白白淨淨,一表人才的,姐姐就陪你玩玩。」
「你說,你能從姐姐身上望出個啥來?」
我還就喜歡接受挑戰。
被她這麼一說,當即說道:
「我能望出來,姐姐你們家兄弟姐妹有四個,你是家裡最小的孩子,而且和最大的孩子至少差十歲以上。」
「你至今未婚,事業經營的不錯,這些年賺了不少錢。」
「但是你身體不好,應該有頭疼的老毛病,經常半夜失眠。」
「父母的身體也不太好,父親走得早,應該沒活過五十五歲,母親健在,但是疾病纏身,下不來床。」
「……」
聽到這裡,那大姐人直接傻了。
站在原地呆呆的看著我,就像被人點穴了一樣。
足足過了三分鐘,她才哆哆嗦嗦的問道:
「你……你咋知道的?」
「你偷偷調查我了?」
我說我剛來這別墅區幾天,連你叫啥都不知道,咋調查你?
再說我吃飽了撐的,調查你干哈?
大姐也覺得我說的有道理,隨後佩服的朝著我豎起大拇指,說:
「老弟,你有點東西!」
「看來你還真是正經的玄門中人,不是坑蒙拐騙的大忽悠。」
我說那必須。
咱東北銀不騙東北銀。
隨後我又說道:
「姐,我瞅你身上灰霧縈繞,怕是最近招惹了邪祟。」
「最近有沒有啥事兒啊?」
「說出來讓弟給你解決解決。」
「你放心,都是老鄉,相逢是緣,我不收你錢。」
大姐聽了這話,皺眉說道:
「老弟啊,你還真說對了,」
「姐姐我這幾天的確遇上點怪事。」
「你快給姐處理處理。」
「放心,你要是處理得好,姐不會虧待你的。」
「你要是不收錢,姐肉償也行。」
我趕緊擺手搖頭,拒絕道:
「姐,話可不能亂說,我可是正經人,有正經對象的。」
「而且我對象是個小醋罈子,特別愛吃醋。」
「她要是聽見了,估計能拿鐵鍬把咱倆的祖墳都給掀了。」
大姐一聽這話,哈哈笑著說:
「你對象也是咱東北的吧?一聽就是東北姑娘的做派。」
「那行,姐就不色誘你了。」
「先做個自我介紹,姐叫宋艷,你叫啥?」
我說:
「我叫林狐君,狐狸的狐,君子的君。」
宋艷笑了笑,說這名字挺有個性的哈。
之後就開始講述她的故事。
我之前望氣望出來的情報基本都是正確的。
她是東北人,家裡兄妹四個,她是老小。
一家四個孩子,只有她讀過大學,後來進了律所當律師,乾的風生水起。
又過了兩年,她出來單幹,
在南方自己開了一家律所,自己當合伙人,算是事業騰飛,賺的盆滿缽滿。
唯一的遺憾,就是這些年全都撲在事業上,
沒找過對象,活這麼大母胎單身,連男朋友都沒談過。
而且因為這些年工作壓力太大,她患上了頭疼的毛病。
三更半夜經常失眠。
早上一般五點多就睡醒,醒了之後就睡不著了。
所以她每天早晨都會出來晨跑,寒暑不斷。
了解完她的情況之後,我問她:
「艷姐,最近遇上了啥事兒,和我說說唄。」
宋艷點點頭,說:
「前幾天晚上,我忽然聽見家裡的門窗一開一合,就好像被風吹了似的。」
「可是等我起床來看的時候,卻看到門窗全都關著,根本不可能動。」
「然後我就躺下繼續睡覺了。」
「又過了一會兒,我忽然聽見衛生間有人走動的聲音,」
「隱隱約約還聽到有人沖廁所,就是馬桶沖水的聲音。」
「我又起來查看,可是衛生間裡什麼人都沒有,明顯是我幻聽了。」
「我覺得是我頭疼病犯了,產生的幻覺,就繼續躺床上睡覺。」
「可是睡了一會兒,我忽然感覺有人對著我呼吸,就是那種從鼻子、嘴裡出氣,噴到我的額頭上。」
「結果你猜怎麼著?」
「我睜開眼睛一看,只見床頭站著一個小孩兒!」
「就站在我面前,睜著一雙大眼睛,靜靜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