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什麼鬼？！」
「怎麼葫蘆空間裡的靈氣突然漲了這麼多？比我昨晚培育出多肉新品種還多？」
尚磊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動嚇了一跳。
隨後……
他想到這養靈葫蘆對靈氣增長的反饋特別及時的特性。
就比如上一秒，才剛剛培育出新品種，下一秒，葫蘆空間就會增長出靈氣來。
「我剛才也沒做什麼特別的舉動啊，就只是把水草丟進了河裡而已，怎麼就多了這麼多靈氣？」
「難道那些水草也是新品種？」
「不對啊，要是的話，昨天晚上就會給我反饋了……」
「我把這一大桶水草弄出來，一路上也沒啥動靜，丟進河裡之後才有反應的。」
「那這麼說來，是水草在河裡出現了什麼變化，造成了靈氣增長。」
尚磊越想越激動，他實在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摸索到一條新的靈氣獲取途徑。
「那麼水草到底是在河裡出現了什麼變化呢？」
「首先，不可能這麼快的就開始在河裡繁殖和變異成新品種的水草。」
「而這些水草類植物，一般來說，對水質會有一定的淨化作用……」
「難道說，是淨化水質也能增加靈氣？」
尚磊皺起眉頭，轉身回到河邊圍欄旁邊，對著丟水草那個位置的河面看了一陣，河裡的水草早已不見了蹤影。
忽然，他想起來這星際司農官的最大作用是改造荒蕪星球，讓惡劣毫無生機的星球，變成生機勃勃的生命源星……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改善水質是次要的，肯定是水草對河流環境的改善，讓河流變得更加適合生命生存了，才會一下獲得這麼多的靈氣。」
「好好好，我還是真的差點被古代的前輩帶偏了，忽略了司農官的本質。」
尚磊這一刻頓覺眼前頓時豁然開朗，司農傳承中的一些東西，也不再那麼難以看懂。
「我這就回去再做一番試驗。」
尚磊提著水桶就往回跑。
回到家裡，本來要清理的魚缸也丟到了一旁，直接從李強養魚的水缸里拽了一棵金魚藻，丟在自己的塑料桶里。
回屋之後，接二連三的培育術和小靈雨術丟了進去。
很快，一棵金魚藻直接在桶里長到爆滿。
尚磊又拿出一個塑膠袋，再從李強的水缸里拽了幾棵水草，這些水草他沒用司農法術，裝進塑膠袋後，把那些桶里的水草也帶上，推出小電驢就向外殺了出去。
接下來，他直接來到二環外面，這裡有幾條河流，是釣魚佬聖地。
其中除了一條江水的水質比較好。
剩下以兩條小河水質最差，尤其是緊挨著開發區的一條小河不怎麼流動，水質正在逐年惡化。
尚磊選的就是這條河，來到河邊，他先是把塑膠袋中沒有接受過司農法術的水草丟進去。
等了兩分鐘，養靈葫蘆半點反應也沒。
尚磊對這個結果已有心理準備，接下來就抓起來兩朵培育過的金魚藻扔了河裡。
果然，這下子剛丟進河裡沒幾秒鐘，養靈葫蘆就又是一陣悸動，空間內的靈霧一陣翻騰、增長。
霧氣白茫茫一片，變得越發濃郁。
「果然是這樣，果然是這樣啊。」
尚磊鬆了口氣，無意間找到一個增長靈氣的路子，他心中感到振奮。
隨後他又丟了幾棵金魚藻到河裡。
但這次，葫蘆空間中的靈氣卻並沒有增加。
「嗯？什麼情況？」
尚磊一愣：「只有第一次有效？不能當成副本重複來刷？」
他閉上眼睛，意識沉浸到葫蘆空間，仔細感受了一番，這才發現，靈氣不是沒漲，而是漲得極為緩慢了。
在以一絲一縷的速度的龜速增加。
於是他再次根據司農官術法的本質來推測……
「這麼說，水草對改善河流水質有幫助，所以會有靈氣反饋。
但又沒辦法一下子將河流徹底改善完成，需要很長時間才能完成對水質的淨化，所以除非我在整條河流的沿岸都種上水草，不然靈氣都只能以這個速度來增長了嗎？」
「應該是這樣的。」
「不過想要獲得靈氣，應該不僅限於改善河流水質，改善土地、山川估計也是一樣，只要能改善環境，並且對生命的生存越有利，就能得到越多的靈氣反饋。」
「……」
尚磊剛剛還想著，是不是要全國各地溜達一圈，把所有河流放上水草，狠狠賺一筆靈氣呢。
但在司農傳承里……
他印象最深的是，在一個整體像是火星那種環境的星球上。
一個司農官先是圈出一塊地方，讓這個小範圍的地域，先從荒蕪的沙漠恢復出生機。
然後這一點綠色的生機迅速向四周擴張、蠶食。
從宇宙中俯瞰，就是這個荒蕪的星球先是出現一點綠色，然後這個綠色迅速變大，最終整個星球都變成綠色。
「這麼看來，好好經營一處地方，改善它的山川、河流、土壤環境，並慢慢向外輻射出去，由局部帶動整體，這才是司農官的真諦啊。」
尚磊到底是接受過現代化教育的，再擺脫古代前輩的影響後，又聯繫起現代的保護環境理念，慢慢地領悟出來了司農官傳承的真正本質。
「也對，司農官本來就是在星空中到處給他們的居民到處開闢新的星球作為居住地的……」
剛才的尚磊是激動、興奮、振奮的。
但現在通過水草改善水質這件事，逐漸明白司農官傳承的著重點所在之後，他的內心反而平靜下來了。
「現在搞清楚了靈氣的增長來源，起碼我有底氣在離職後也能養活自己了。」
「這一折騰又快到十二點了。」
「趕緊回家睡覺。」
尚磊騎上小電驢，迎著涼爽的夜風往回趕。
到了家，剛要洗漱，微信彈出來兩條消息。
是尚磊表姐發來的。
尚磊一看這麼晚了還來消息，他心裡一跳，就以為家裡有事呢，趕緊點開聽。
結果點開后里面不是表姐的說話聲，而是傳來一個小姑娘奶聲奶氣的聲音。
「舅舅，舅舅，你睡覺了沒有？」
下面是個可愛小貓的表情包。
尚磊鬆了口氣，放下心來，也回了一條語音。
「是曦曦啊，舅舅沒睡呢，你今天怎麼這麼晚還沒睡覺？」
順便也加了個比較沙雕的想要吃小孩的表情包。
結果對面答非所問。
曦曦：「舅舅，你被窩裡有娘們兒嗎？」
尚磊：黑人問號？？？
曦曦：「哥們，哥們，你被窩有娘們兒嗎？」
尚磊：「……」
懂了，人在我家，催婚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