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跟著柳三一起來大魏的那些同夥這幾年究竟在幹嘛,呵呵,也就一個享受生活能概括了。ඏ🍧 ☺👮
沒辦法啊!
這個真的不能怪他們不思進取,要怪只能怪大魏這邊保密功夫做的太好了,外加那些課本太難學了啊!
瞅瞅那數學書上的什麼f(x),什么女x,男y,這個鐵與啥發生啥啥啥反應……搞不明白。
除開進了學堂的那幾個大梁人能按部就班,接觸最規律有效的學習外,其他大梁人都只能這裡搜一點,那裡刮一點從流出來的邊角書本內容,這些書本內容都是零散,毫無上下文聯繫的,叫他們自學?
天書啊那是!
字都要看不懂了不說,那些符號就沒一個能理解其意的。
偏生他們又找不到那幾個進了學堂的討教。
柳公子沒音訊前更是連「遺言」都沒給兩句,你說都這樣了,他們除了自己想法子安頓自己還能怎麼辦?
京都是皇朝政治中心,一群人既然來了這裡,那自然是不會再去其他地兒的。
而京都同樣也是最繁華的地方,無論上面有什麼政策出來,第一個受惠的就是這裡。
於是一群大梁來的土包子就在一眾先進的吃喝玩樂中迷失了自我。
當然,他們也不是真的來吃喝玩樂的,就是這京都無論哪方面都要比他們大梁好太多了啊!
足不出戶便能知天下事,他們攢的報紙都有幾大箱;只要有銀子,放在銀行不用出門就能掙錢,他們各個都把大部分錢存在了銀行;看病實在高效又實惠,人民醫館時不時就有義診,還有酸梅湯發;冬衣便宜又暖和,樣式也新奇,他們買了好些衣物準備送回家;前些日子京都的新式學堂建成,招生那日更是人山人海,他們都沒擠進去!還有……還有許多,待在京都的大梁人都數不過來了。
而越是待在大魏,這群大梁人便越是鬥志漸消。
他們是真的不想這麼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可是事實它就這麼擺在眼前,容不得他們幻想大梁比大魏強啊!
大梁比大魏強在哪兒?
兵馬?人家就一個火器就夠了。
對方甚至都沒空理會他們,直接選擇了去海外開拓,除夕過後沒多久更是派軍去了南苗,聽說是要將南苗那邊的地盤都打下來。
勇啊,這他們當時聽說過誰不道一聲大魏真勇猛的。
這是打仗啊,打仗費人又費錢的,尤其是在大魏派了兩支船隊出海的前提下,大魏居然還有能力打!
而且看眼下情況,各地百姓甚至並未因南苗戰事牽連。
這說明什麼?
說明大魏眼下國力強盛,國庫充盈,壓根就不用靠壓榨百姓來支援戰事!
多麼叫人不敢置信的一個認知。
至少在這群大梁人看來,這事若落到他們大梁,大梁是沒這麼能力的。
沒有一場戰事的背後是不靠壓榨百姓來的。
但大魏能做到讓百姓生活與從前無二,沒有強行徵兵加稅,在沒親眼看到這個場面之前,大梁人是覺得此乃天方夜譚的。
武力和經濟,眼下的大魏都遠超大梁,而朝廷方面。
一直在京都混著的大梁人近來自然是聽到了一個消息的——大魏皇帝立太子了。
立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百姓人人稱頌的九賢王。
雖然還沒正式下詔,但消息在京都已經傳開,已經不是個秘密了。
縮在一起的大梁人們面面相覷,一直以來的危機感在聽到這消息後的下一刻終於爆發了。
「怎麼辦?賢王成為太子了,咱們大梁是不是要完了?」
「我就知道,這老皇帝眼要沒瞎,下一任的大魏皇帝肯定是這賢王。」
「哎呦,這賢王怎的就生在了大魏,要是生在咱們大梁該多好?哪怕他不是皇子也成啊!這等他成了皇帝,咱們大梁鐵定得沒。」
「呸呸呸,說什麼喪氣話!你可別忘了你是誰派來的,陛下若非信重看好咱們,當初也不會派咱們來,你不好好辦事也就罷,說這些幹嘛!」
「那你想個法子出來?」
「……」
一句話,幹得一群人都沉默了。
想法子出來?
他們要是有法子想,那還至於待京都好幾年也沒成事嘛?
有人想到什麼,問一穿著富貴的人,「誒,你不是結識了那個才回來的刑部尚書幼子嗎?如何,可有辦法從他這兒下手?」
被問及的人立刻擺出一副晦氣臉,「呸,別說了!那姓孫的我看腦子有病,明明是個官宦之子,他居然問我買不買馬?說是什麼北胡來的駿馬,害得我花了千兩銀子,最後屁都沒撈著!」
「咦?你也被騙了千兩銀子啊?我也是!」
突然就又有人站了出來,大吐苦水,「前兒我遇到一叫封陽的,是左僉督御史的兒子,他就騙了我千兩銀子買了他幾頭驢,說是什麼有雞農場?天然養殖來的?反正聽不懂!要不是看他身份,那幾頭驢花千兩銀子我真是看都不看一眼!」
「什麼!你們也被騙了?我也被人騙了啊!騙了我八百兩呢!有個叫盛宏的官家子騙我買豕,說什麼精心培養,豕肉好吃,京都貴族都愛吃,我就買了……」
「啊?我天!我還以為就我一人被騙,感情你們都有!不過我還好,那個叫常寧的就騙了我三百兩,我那十幾隻小鵝還養著呢……」
一群人的遭遇似曾相識,原本覺得丟臉不敢說出來的受害者聞言紛紛站出,義憤填膺地大倒苦水。
大大小小的受害者加在一起,數了數,十三個。
不少了。
受害金額高達近萬兩呢!
一群沒被騙的,旁聽著一群被騙的受害經過,最後嚇得摟緊了自己的衣領。
太可怕了。
大魏的官家子原來都是這樣式兒的嗎?
居然就愛跟不同的牲畜打交道,然後騙人錢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