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當初大魏百姓知道銀行、交易所的反應一樣,從大梁而來的眾人知道後也差不多,甚至還要更加震驚。¤ (¯´☆✭.¸_)¤ ➅9şℍย𝓧.ςσΜ ¤(_¸.✭☆´¯) ¤
國家銀行!
天哪,從來只聞大世家會開錢莊做生意的,壓根就沒想過居然會有朝廷開錢莊,不收百姓銀子,還倒給百姓利錢的。
如此好事,怎的不落在他們大梁?!
還未入京都,一群人便在儋州邊界小城,聽人說銀行一事就聽得入了迷。
有的人若有所思,在盤算此事於大魏會有多大利處,有的人兩眼發亮,掏出紙筆唰唰記下所有,而那些錢在宜州消費多但卻還有點余錢的,已經在考慮自己能不能將錢存進銀行了。
柳文州聽得表情都木了。
賢王。
又是賢王。
搞出那麼多么蛾子後,這賢王居然趁他不在又搞出了這麼個大傢伙!
柳文州捂著腦瓜子很惆悵。
這人與人的差距就如此之大嗎?
為何賢王能想出這麼多稀奇古怪又利國利民的點子?他就沒有靈感枯竭的時候嗎?!
因著如今只有京都有銀行,所以想要親眼見識銀行的眾人激動表示要立刻去西京。
柳文州也想,所以次日一早他便帶著隊伍去了。
歷時兩天,商隊終於到了京都城外。
城門口來往的人很多,很多都是馱著貨物的商隊。
柳文州原本還在想自己一行人是否會顯眼,見此情形也是立刻放寬了心。
而等他們入了城,柳文州還來不及找地方安置,便聽到有報童賣報的吆喝聲。
「賣報賣報,今日研究新報,兩文錢一份……」
聽到是今日研究新報,坐馬車裡的柳文州立刻叫人去買了一份。
而身後的大梁人見狀,也是紛紛買了份。
商隊上百人,都圍著報童要買報,這於按賣報數量得到分成的報童而言是門大生意。
八九歲的孩子喜笑顏開,衣衫襤褸,唯有雙手乾淨,小心收錢遞報,態度誠懇。
「您的報,請拿好……多謝您,您拿好……」
有年長者在一旁見狀,不由感嘆,「賣報輕鬆,適合小兒,能讓小兒有掙錢養活自己的能力,這官府當真有心了。」
柳文州拿到報紙後就看了起來。
他現在是對研究二字異常敏感,聽到這兩個字就要想到賢王是否又在作妖。
果然,看清楚報紙內容後的柳文州驚了。
「研究院要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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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院要招人,是真的。
但不是隨意招的,別的不說,至少得識字。
如今因為銀行一事,國庫有錢了,除了修路造船外,魏鈺最先乾的就是開學堂搞教育一事。
但教育普及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為了不在一開始引起太大反應,魏鈺用了研究院做幌子。
如今大魏還有誰不知道研究院的事呢?
從研究院出來的各種好物,早已落實到了百姓生活之中,連生活奢侈的世家都離不開這些東西,想讓他們否認研究院的存在,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大家都知道研究院的重要性,從前也有人想過混進去,得到些好處,可是因著莊子外面禁軍把守,戒備森嚴,賢王又是默認的儲君人選,沒人敢舞到對方面前,因此也就只能看著「寶山」而望洋興嘆。
但如今不同了。
報紙報導了研究院要招人,這代表著是官方承認。
既然是明面上的事,那誰都可以不是嗎?
於是各路人馬紛紛行動了。
頭一個找上魏鈺的就是工部尚書裴知。
老大人對研究院好奇很久了,從前只知道三殿下是在研究院內做事,但研究院內究竟什麼樣,忙的什麼事,學的又是什麼,老大人統統不知。
裴知:「殿下,研究院招人,不知老臣可否能算一個?」
魏鈺望著眼神誠懇的老大人一時沉默。
「裴大人,您乃工部尚書。」
他三哥去也就罷了,左右原先那官職可有可無,但工部尚書這個缺兒是真離不得人啊。
裴老大人是人老心不老,撫著鬍鬚,笑眯眯表示不要緊。
「臣可以上書致仕。」
魏鈺:……
不至於,當真不至於。
魏鈺忍不住笑道:「裴大人乃國之肱骨,朝廷需要大人的地方還有很多,倒不必為了想知道研究院的事特意致仕,研究院與工部其實相差不大,只不過多學了點罷了。」
裴知眨眨眼,忍不住湊近,「多學了什麼?」
魏鈺低頭,笑眯眯道:「從前戶部多學了什麼,研究院同工部也就能多學點什麼。」
裴老大人腦袋微微後仰,有些明悟,「殿下,這是想讓工部也學?」
「啪。」
魏鈺打了個響指,「知我者,裴大人是也。」
啊,給自己找事了。
裴知盯著魏鈺看了兩眼,忍不住哈哈笑起來,「好好,老臣今兒算是自投羅網了,殿下這是早就等著了吧?」
魏鈺聳肩,滿臉無辜。
坑是自己主動要跳的,裴知沒話說,感慨之後還是帶著好奇繼續問道:「那不知工部是要學什麼呢?」
從前只知道考科舉要學四書五經,在沒瞧見魏鈺給戶部那堆經濟學書之前,裴知是不知道想要成為一名合格的戶部官員,還得學那麼多。
如今他身在工部,親眼目睹研究院成長至斯,卻也依舊想不通跟研究院相差不遠的工部,還需學什麼才能與之一樣。
「自然是學物理嘍。」
理科全學太多,倒不如先專修一道,左右研究院那邊化學人多。
裴知驚訝,「物理?!」
魏鈺點頭,「對,就是物理,裴大人莫急,物理一道海納廣川,內容甚廣,三言兩語說不清,倒不若多等幾日,等研究院招人之後,我再於裴大人細說工部學物理的事。」
莊子翻修了,學堂擴大了,開始分院了。
物理院,化學院,生物院,以及基礎培訓院,等到人都招到後,統統送進學院裡一起學好了!
反正叫他重新寫書那是不可能的了,聰明的孩子得學會偷懶。
再忙多點,魏鈺很怕自己哪天短壽猝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