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學堂,魏鈺其實早就建了。🍧☠ 🐊♥
京都城外的莊子裡,還有商盟那邊讓鄧正德建的,那可不都是正兒八經教人念書的學校嘛!
也得虧魏鈺沒聽到左院判說的,不然他鐵定要上去辯駁兩句,什麼叫真正的學堂?難道醫學院不是學堂?
都是教書育人的地方,咋還能分真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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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啊,有些時候是真的太閒,輕易沒有事做,然而一忙起來就事扎堆。
幫五哥解決了報社的事後,魏鈺也是沒想到會收到膠州來的信。
鄧正德一封,郭雅君一封。
前者,魏鈺是沒想到他居然從大梁回來了,後者,那是人家在給他匯報茲陽縣那邊的工作總結。
工作總結不急著看,只要不是商盟垮了那都可以後延,魏鈺第一封看的是鄧正德給他寫的信。
「嗯……」
看完信的魏鈺,表情從驚喜逐漸轉為沉默了。
他默默擱下信紙,環胸皺眉,一臉沉思。
站在一旁的方生老神在在地瞅了他一眼,沒問,因為殿下自己會說。
果然,過了幾秒後,魏鈺就出聲了。
「方生吶,你見過細作嗎?細作啥樣的啊?」
聽到細作二字,方生面無表情扭頭,真誠提醒道:「殿下,細作亦是人,兩隻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按照軍中律例,抓到細作後施行車裂。」
魏鈺:……
他問的是這個嗎!
魏鈺伸手點了點桌上的一張信紙,「你看看這個,鄧正德從大梁回來後寫的,你覺得是真是假?」
主子讓看就看,方生十分自然的走過去,拿起殿下讓他看的那張,然後一目十行……
「大梁來的細作?」
方生木然,轉眼去看他家殿下,想知道他家殿下怎麼想的。
這沒事讓他來看信內容,不會是想讓他派人去膠州,監視並抓住那幾個細作吧?
「是啊,鄧正德是這麼看的,他回程路上還碰到了常寧,常寧都覺得那幾人是細作,真可怕。」
魏鈺說著就嘖嘖搖頭,也不知道這可怕說的是細作,還是在說細作被常寧這紈絝發現的事可怕。
方生:「那殿下,您要派人過去監視他們嗎?」
魏鈺斜眼看他,「我們還有人派?」
手下能用的就那麼一百號人,乙十三帶了一部分落在了東海郡那邊,城外的莊子上安頓了一部分人,剩下的要不在府上各處守衛著,要不就是在跑腿的路途上。
再派人出去膠州那邊監視?
魏鈺捨不得。
方生在心裡清點了下能用的下屬人數,然後這一數吧,排除府上普通的小廝護衛,從灰衛使里出來的那些人,能用的確實沒幾個了。
殿下事兒多,不是這裡要用人,就是那裡要用人,再這麼搞下去,說不得過不了多久他自己都要被派出去了……
方生沉默不語。
「啪!」
自覺心酸的魏鈺冷不丁就一拍桌子起身,氣勢洶洶叫囂道:「事關我大魏國土安危,這種大事就應該交給皇上來處理!方生,去,備馬!我要進宮見我爹!」
叫得很大義凜然,啥打算方生心裡都有數。
不就是想讓陛下出人出力嘛,他懂。
魏鈺如今進皇宮就跟吃飯喝水一樣自然,他帶著鄧正德的信,還沒見到魏皇呢,剛邁進宮殿大門就開始嚎。
「爹——」
一聲鬼哭狼嚎,原本凝神持筆練字的魏皇被嚇得手一抖。
刺啦。
好嘛,字劈叉了。
魏皇默默收手,平靜地將筆擱下,平靜地將練字的紙揉成一團,然後平靜地坐下端起茶杯喝茶。
不氣,不氣,不孝子就是這麼個德性,他不能氣,生氣不好……
「爹啊,爹,兒子派去大梁的人回來了,鄧正德給兒子寫的信,您快看看吶——」
魏鈺邊走邊嚎,進了殿,瞅見他爹今日居然沒批奏章,而是坐在位子上喝茶時,還難得稀奇了一下。
而聽到鄧正德回來,魏皇思緒也是頓了下。
「鄧正德回來了?」
他驚訝抬頭,看見魏鈺手中的信封,想到商隊可能帶回來的大把小錢錢,魏皇連忙放下茶杯,「寫了什麼?快拿來給朕看看。」
知道他爹想看什麼,魏鈺手一伸,把信遞過去的同時直接告訴他爹,「賺了,大賺!商隊到了大梁就分了隊,八支小隊,雖然所有人還沒有全部回來,但鄧正德說他在大梁賺了五十多萬兩銀子,這還不包括書畫古籍,首飾古董什麼的。」
八支小隊,一支就賺了五十多萬兩,那等到所有人回來,豈不是能賺……四百多萬?!
魏皇聽得兩眼發光,喜笑顏開,一張臉異常和善。
他還沒來得及張嘴表揚呢,魏鈺又補充了一句。
「您先別樂,八支小隊,三支都是宜州世族那邊的人,再說鄧正德能賺五十多萬,不代表每支隊伍都是如此,您別高興得太早,真的,咱們先往後看看。」
「哼,就算賺不了四百多萬兩,但只要能賺了大梁的銀子,朕都覺得高興。」
魏皇才不管魏鈺潑的冷水,反正這混帳玩意兒總有不孝表現,無視就好。
打開信封,魏皇掏出信紙看了起來。
前面都是鄧正德對此趟大梁之行的描述,關於兩地物價、民風、百姓生活水準,以及如何從大梁有錢人那邊賺銀子的行為……魏皇看得嘎嘎樂,老臉笑得都皺了起來。
不過在看到對柳三一行人的細作懷疑時,魏皇臉上的笑容收斂了。
他抬眼,看向魏鈺,問道:「信你看了,你是如何想的。」
魏鈺正在翻果盤,聞言頭也不抬地回道:「鄧正德都說了,人是在大梁都城那邊遇見的,雖然不能十足肯定對方是大梁朝廷派來的細作,但人家來都已經來了,就先派人看著唄,看看他們到底想做什麼,萬一人家真是想賺錢的商戶呢?我們總不能冤枉人家,您說是吧?」
魏皇瞅了他一眼,將信紙放下,也沒說什麼,只是問道:「無事不登門,你進宮來做什麼的?」
魏皇可不信這懶貨就為了送個信專門進宮。
魏鈺手一頓,抬頭,嘿嘿笑道:「爹,您再送我一支灰衛使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