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府,四皇子就聽管家說了乙十三的事。💢🐳 6➈𝕤𝓱υ𝔁.𝐜Ỗᗰ ♔★
「九弟回來了?」四皇子很驚訝。
管家搖頭,「未曾,聽那護衛說,九殿下如今還在濟郡,回來是送信的。」
給他送信?
四皇子好奇了,魏鈺居然會給他送信?
不清楚魏鈺是有什麼事,四皇子入了前廳,見到了正在前廳等著的乙十三。
見面行了禮,乙十三將懷中的信遞給了四皇子。
結過信後,四皇子沒急著拆開看,反而是問乙十三魏鈺的事。
「你家主子如今在濟郡做什麼?可有遇到二殿下?」
二皇子去濟郡的目的還沒傳出去,知道的也就丞相那些人,但朝堂上沒有秘密,尤其是對皇子而言,想知道消息實在太簡單了。
不過四皇子只知道二皇子帶著人是去肅清濟郡官場的,打糖價這事倒是不曾聽說,而魏鈺嘛,朝堂人都知道,他是去膠州開源賺錢的。
乙十三:「三位殿下都在濟郡,二殿下忙著剿匪,主子和八殿下都在幫忙。」
那還真是巧了。
四皇子有些驚訝,想了下沒接著問,只是拆開信封準備看信。
信的內容沒什麼囉里吧嗦的,通篇連個問好想念都沒有,內容之粗暴直接,讓四皇子嘖嘖搖頭。
「呵。」
看完信的四皇子都氣笑了,「你家主子倒是半點不客氣,連句問安都沒有,使喚人倒是一把好手。」
乙十三眼觀鼻鼻觀心,全當聽不見。
為難一個護衛四皇子還不至於,對於信中的內容,他其實是好奇多於生氣的。
畢竟魏鈺是讓他造大量規格一致的玻璃瓶,數量至少一萬,給了他圖紙,時間在半個月內,造完後就派人護送到濟郡,什麼目的都沒說。
四皇子問乙十三,「你家主子說去膠州賺銀子,這都四個月了,他在膠州到底做了什麼?」
乙十三:「剿匪。」
四皇子等了一會兒,「……沒了?」
乙十三:「沒了。」
四皇子震驚了,抖著手中信紙,不敢置信道:「他說賺銀子就是靠剿匪?這就是他說的開源?!」
太兒戲了吧!
乙十三沒說話。
四皇子轉眼想了下,突然問道:「你老實回話,他剿了多少銀子?」
這些問題都不是什麼機密,加上回來的時候魏鈺也交代過乙十三,若是四皇子問他,就讓他自己斟酌著回答。
所以乙十三回答的很坦然。
「折合現銀,約莫三千五百兩銀子。」
四皇子徹底無語了。
他九弟去膠州折騰四個月,就折騰出這麼點銀子,一萬兩都沒整出來……他當初怎麼好意思在朝堂上誇下海口的啊?!
四皇子轉念又看了眼信紙,「魏鈺要玻璃瓶做什麼?」
乙十三搖頭,「不知道。」
這乙十三是真不知道,要不是四皇子說,他連信中內容都不清楚。
四皇子:「你來時你家主子還在忙著剿匪?」
「是。」
四皇子:「你從濟郡過來用了幾天?」
「五天。」
一路快馬加鞭,半點都沒耽誤呢。
四皇子沉吟了,還在忙著剿匪,五天時間……嘶,這剿匪跟玻璃瓶有什麼關係?!
還要那麼多!
四皇子百思不得其解,問乙十三再多也沒得到個正確答案,於是他乾脆不問了。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四皇子要趕人了,但乙十三沒走,還巴巴望著對方。
四皇子:「……還有事?」
乙十三:「主子讓屬下提醒您,下月中旬他就要在濟郡看到玻璃瓶。」
四皇子徹底氣笑了。
「滾!」
乙十三麻溜兒的滾了。
-
當天下午,四皇子便帶著信進了宮。
沒辦法,魏鈺玻璃瓶要的太多,時間上又緊,這事根本就不是四皇子的窯廠能應付得過來的。
那小子不做人,分明就是要讓他帶著信進宮找父皇,四皇子對此門清。
他是弄不清楚魏鈺目的了,大概父皇知道點。
然而魏皇看完信後也迷糊了。
「他居然要這麼多玻璃瓶?」
至少一萬,拿這麼多玻璃瓶是做什麼?難道真拿去膠州賣?
四皇子瞅了眼魏皇的表情。
【難道父皇亦不清楚九弟目的?】
魏皇只能想到當初魏鈺走時拿著十個玻璃瓶,說是要去膠州打開銷路,推開名聲啥的……
雖然同樣不清楚不孝子要幹嘛,但這事也沒必要跟別人說,有損他威望。
魏皇放下信紙,看向四皇子,神色威嚴,「你九弟既然要,那你就去做吧,左右也沒多費事,朕會跟交代裴卿的,你那窯廠能做多少就多少。」
四皇子:「……是,兒臣知道。」
【父皇這也太偏愛九弟了吧,他要這麼多玻璃瓶做什麼都不知道,居然就直接給了,還不費事?咦,萬數還不費事呢……】
四皇子走後,魏皇反思了下。
老四說他偏愛那不孝子,哪兒偏愛了?
這不都一視同仁的嘛!
臭小子如今去在膠州給他賺錢,雖然不清楚要幹嘛,但期限沒到之前,先支持肯定是沒錯的啊!
總不能臭小子在給他掙銀子,他這個做東家的還在後面拖後腿吧?
魏皇想了半天,覺得自己沒錯。
要是老四也能給他掙銀子,能給他各種強國富民的方子,還能有讓大魏變得更好的主意,那他也能這麼偏愛老四的嘛。
想了一堆理由,到底覺得自己是個仁君的魏皇,又拿起魏鈺的信看了一遍。
嘖,一看臭小子這幾個月在膠州都玩得找不到北了。
瞅瞅這字寫的,雞扒似的!
桌案上堆著一堆沒批的奏章,魏皇眼睛都沒瞟一下,他咂摸著嘴,提起硃筆就在信紙上圈了起來。
這個字寫的不好,圈上。
這句話缺點意境,劃上。
這信的格式也不行嘛,得改。
嗯?
魏皇眉頭突然豎起來,他湊近,摳了摳信紙最後面的一小塊髒污。
這是什麼東西?
怎麼給人的信紙還能如此不潔呢!
魏皇鼻尖地聞到了一股油腥味。
臭小子肯定是寫信的時候吃東西了!
沒規矩,回來就罰他抄書!
遠在濟郡嗑瓜子的魏鈺突然打了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