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深海怪獸

  楊教授有些不好意思般的站了起來,「不好意思,吃個飯還要讓你們等我,一不小心就入了迷了,抱歉抱歉!」

  「哪裡哪裡,是我應該向楊教授學習這種刻苦鑽研的精神才對,我們國家有楊教授這樣的學者在,真是一大可喜可賀的幸事啊!」

  徐浪的一頓誇獎讓楊教授聽得臉都有點紅了:「吃飯,吃飯吧。記住本站域名」

  徐浪帶著楊教授進入別墅飯廳內,剛一步入飯廳,楊教授只覺得一陣濃郁撲鼻的香氣襲來,頓時肚子叫的更加歡快了。

  眾人在飯桌前坐下後,也是沒有過多講究地就開啟了飯局。

  飯桌上徐浪和王凱倫兩個年輕人拿出風捲殘雲之勢,瘋狂掃蕩著桌上的美味佳肴。

  本來見到有客人來,還是那麼有文化的教授來的徐浪父母,本來還有些端著端著,見狀也不由加快了落下快子的頻率。

  一本正經的學者楊教授也被食物的美味給打了個措手不及,他咬下一口魚肉都還沒來得及咀嚼,只覺得香氣撲鼻一下子便把魚肉給咽了下去。

  好在魚肉沒有太多小刺。

  楊教授覺得自己的舉動實在有些失態,頓時有些板正地坐直了身子,顯然是還有些拘束著自己的舉止。

  徐浪一看,這哪裡能行?楊教授今天從大老遠,聽到徐浪的電話是二話不說,直接就來到了紅洋市。

  來了之後連歇息都沒怎麼歇息,前前後後忙活了那麼久的時間,徐浪怎麼說也該讓楊教授吃好喝好才行。

  徐浪趕緊給楊教授夾了一塊大青蟹,合成後的青蟹有一斤七八兩大小,被徐浪切成了塊蒸熟。

  「楊教授,您可千萬別講禮,這裡都是自己家人,大家都隨意點嘛。」

  徐建國和王凱倫也嘴裡含著食物,都都囔囔地表示附和贊同。

  楊教授這才不跟徐浪他們客氣,他確實是餓了,只是之前因為太過於專注,所以才沒有感覺到而已。

  酒飽飯足,杯盤狼藉,而賓客盡歡,

  大家都沒有喝酒,徐浪的父親徐建國倒是想喝酒的,只是被於春蘭一個眼神給喝止了。

  也是,楊教授因為工作的原因,今晚上不準備喝酒,徐浪和王凱倫等會兒也有事情要做,

  徐建國一個人喝酒多少有些不合適,加上徐建國的還在恢復身體狀況的階段中,根據醫院營養科醫生的建議,最近兩三個月徐建國都最好不要喝酒了。

  於是徐建國也只好忍住開一瓶好酒的衝動,徐浪這兒雖說沒有那種大莊園當中的酒窖,但是也有放置兩排酒櫃,上面什麼樣的酒都有,,

  徐建國回來這段時間早就給看饞了。

  桌上的珍稀佳肴讓所有人大開胃口,可惜沒有好酒作伴,讓徐建國深感遺憾。

  吃完飯後,楊教授又準備去看那些古董文物了。

  金幣銀幣那些楊教授都沒怎麼看,只是看了幾枚金幣以後便有了數,轉而去研究那些更有歷史價值的文物去了。

  特別是有一些記載著文字或者圖畫的羊皮紙,楊教授研究的是不亦樂乎。

  徐浪也攔不住,只好讓王凱倫幫著自己一起,把這些東西通通從前院裡給搬到別墅里去。

  看楊教授這個架勢,這些東西可能還要看個好幾天的,這幾天自然也就要在徐浪這兒住下來了。

  那這些寶貝再放在露天的花園當中自然是不合適的,萬一刮個風下個雨什麼的,可會對這些寶貝造成不小的損傷。

  海上這種天氣是常有的,而且也說不定的。

  徐浪和王凱倫正來回搬運著木箱,突然徐浪注意到楊教授手裡拿著的一副羊皮畫卷。

  畫中的場景是在海面上,只見畫面中烏雲蓋日,空中有電閃雷鳴,

  而下方的海面上一艘大型貨船正在遭遇一場危機。

  徐浪之所以知道那是一艘大型貨輪,是因為圖畫中光是貨輪的甲板上就站著幾十上百人,而甲板上的空間也並不顯得擁擠。

  畫卷雖然經過了百年時間的流逝,但可能是因為羊皮紙本身的材料優質,或者是因為後來存放保存的妥當,

  所以即便這幅畫拿到了現在,其上面落筆的每一個細節也都能讓徐浪看的清清楚楚。

  畫卷中貨輪上的人們面露驚恐失措的神色,他們哭著叫喊著,有的人跪坐在地,有的人雙手合十向心中的上帝祈禱。

  徐浪忍不住開始渾身有些汗毛倒豎的驚悚感覺,

  因為在那一艘大型貨輪的周圍,赫然有數條如同蟒蛇一般的觸手伸出海面,包裹在了船體之上。

  也正是這些觸手,讓這一艘大型貨輪搖搖欲墜,船體上的木板紛紛破裂進水,似是要不了多久的時間,這艘貨輪就要永沉海底。

  廣袤無垠的海面,大型的貨輪,未知的觸手生物,壓抑的繪圖調色。

  這一副畫看上去就會使人像徐浪一樣瞬間毛骨悚然,

  徐浪一下子從腦海中想起一個詞語來——巨物恐懼症。

  海洋占地球表面積的百分之七十,但人類至今為止探索過的海洋進度只有百分之五。

  海洋中還有無數的地方是未知的,這樣廣闊而又豐富的世界當中,

  會有什麼深海怪獸生活著,在幾千年來一直都是人類所未知恐懼的。

  在見識到了一些深海中的巨大生物之後,人類理所當然的會開始想像,海洋當中還會有更加巨大的恐怖生物。

  在那些巨大深海怪獸面前,人類顯得是那樣渺小,

  生命在那些怪獸的面前顯得是那樣脆弱,那樣的不堪一擊。

  徐浪以前不是很能體會到巨物恐懼症是一種什麼感覺,但是從剛剛看到這一副畫卷的時候,徐浪一瞬間的毛骨悚然的感覺,讓他好像明白了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

  不過徐浪很快就平復了情緒,他本來不是有巨物恐懼症的人,可能是由於這一副畫卷的繪畫者水平太過高超,所以讓徐浪一下子就如同身臨其境了一般,才有了那樣的感受。

  徐浪在楊教授身邊駐足了有一會兒的時間了,一旁的王凱倫注意到徐浪的停足,於是也湊熱鬧似的搜上來圍觀,他想看看是什麼寶貝吸引的徐浪失了神。

  王凱倫走近一看,一下子嚇得尖叫出聲來。

  王凱倫這一嗓子一下子把徐浪和楊教授兩人從畫卷的內容當中給抽離出來。

  「我的媽呀,這是個什麼東西!」王凱倫怪叫著。

  楊教授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這幅畫後面帶有文字描述,這場災難應該是確實發生過的,這幅畫可能是船上的逃生者所作,也可能是畫家根據傳聞所作,我先看一看。」

  羊皮捲軸的背後有一些文字記載,只是徐浪也看不懂那是什麼文字,從未見過的字體。

  徐浪看楊教授認真鑽研打量著,不由由衷讚嘆:「楊教授果然博學多才,認識那麼多種語言。」

  楊教授神色認真地看向徐浪,說到:「我不認識,所以我得請我的朋友幫我看看了。」

  徐浪神色如常,面帶微笑,繼續去干自己的活計去了。

  只是他心中還是時不時會回想起剛剛看到的那一副記載著一場海難的畫作。

  徐浪隱隱覺得,這張畫好像還有更多的含義想要表達。

  「不管了。」徐浪甩了甩腦袋,專心干自己的活,左右不過是一副畫作罷了,能跟他有多大的關係呢?

  今夜月明星稀,等到徐浪和王凱倫將所有的寶物都一併搬進了別墅里以後,時間已經快到晚上十二點了。

  徐浪的父母早就熬不住,已經是回到二樓的房間去休息了。

  楊教授還一直在等待著他的朋友的回訊,一邊在看著其他更多的古董。

  「楊教授,早點上去休息吧,休息好了明天再研究也是一樣的,保證精力最重要啊。」

  徐浪勸楊教授早些休息,於是楊教授點點頭,準備明天早上再來繼續研究。

  徐浪已經幫楊教授準備好了客房和一系列的生活日用品,儘量不給楊教授帶來生活上的不便。

  然後徐浪洗了個澡,便也回到房間睡覺去了。

  翌日清晨,徐浪的生物鐘讓他自然從夢境中醒轉。

  徐浪的精力越來越旺盛,每天早上固定的七點半起床,起來後每天都是生龍活虎的。

  徐浪想這很大程度上與食用合成產物帶來的好處脫不開干係,也和他自己平時的鍛鍊等有關。

  精力充沛這當然是一件好事,即便徐浪前一晚上熬了夜,第二天依舊能夠全心的去做另一件事,並不會感到疲憊勞累。

  徐浪在房間的浴室里完成洗漱工作,順便颳了刮鬍茬,然後才下樓準備看看早上弄點什麼吃。

  只是徐浪沒想到這麼早的時間,樓下已經有人了。

  徐浪的母親於春蘭正在廚房當中張羅著做早飯,她準備了一些面點和粥飯。

  另一個人則是楊教授,他看到徐浪下樓,頓時露出笑容對著徐浪招了招手。

  「來來,徐老闆,這下子你可是真的發大財了,這一批文物的價值恐怕比你之前想像的還要多。」

  徐浪剛剛起床,本就神采奕奕,聽到楊教授這話更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哦?楊教授,您現在能估計這一批文物的價值有多少?」

  楊教授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這還有那麼多東西沒有看過,當然沒有辦法全都估計一個價格,但是就我已經看過的這些東西,我覺得它們的價值都是不菲。」

  楊教授伸手從地上拿起一個小的本子,遞給徐浪:「徐老闆,我看過的物件我都一個個記在這上面了,後面還有我估算的價格。」

  徐浪笑著接過本子,然後說到:「什麼老闆老闆的,我不過就是一普通市井小民罷了。」

  楊教授也跟著笑了起來:「我還沒見過這麼家大業大的市井小民呢。」

  徐浪知道楊教授只是打趣,便順手打開了手中的小本子。

  本子中記錄了一連串的首飾文物名字,什麼鎏金冠啦,什麼凋花皿吶之類的,

  徐浪看著後面跟著的推測估價,徐浪才知道楊教授說自己家大業大是什麼意思。

  「這些東西居然這麼值錢?」徐浪看著一件普普通通的花瓶,還沒他上次在沉船里打撈起來的瓷器好看呢,結果居然給了個五百萬的估價!

  蛋殼瓷也就是這個價格了吧?

  徐浪忍不住打量了幾眼那個花瓶,怎麼看還是怎麼普通。

  楊教授似乎是看懂了徐浪的疑惑,他解釋道:「你上次找到的那些陶瓷啊,只是民窯出品的,又不是什麼達官貴人用過的,要是你那些陶瓷是皇帝用過的,少說也是幾百上千萬一件,甚至上億的價格也不是沒可能。」

  「楊教授你的意思是……這些東西都是那芽買加舊王朝的國王用過的?」徐浪想明白了,如果真是國王用過的,那自然會更具有收藏價值和紀念意義。

  楊教授點頭:「差不多,還有一些是其他皇室族親用過的,價格差一些但也非常不錯了。」

  楊教授眼中流露出一絲絲的可惜:「要是你能早一點找到這一些文物就好了,那麼幾年前我們或許能夠把那件國寶給換回來。」

  徐浪還想問問看楊教授是哪件國寶,但是楊教授似乎不願意多提,眼見著楊教授的心情陰鬱下去,徐浪只猜測那可能是楊教授某段不愉快的回憶吧。

  「對了,」楊教授突然像是想起來什麼來著,他從一邊的桌角拿起來一卷畫卷。

  徐浪覺得有些眼熟,想起來那是昨天的那副海難圖。

  楊教授說到:「昨天我朋友連夜幫我看了這段古文字的意思,大概是說,那是一艘皇家的貨輪,本來是去往其他國家想要做一些商業貿易和交流的,」

  「貿易的結果非常不錯,兩邊似乎都非常滿意,但是這艘貨輪在返回芽買加的歸途中卻遭遇了意外。」

  「也就是這圖中所繪製的,一隻恐怖的深海怪獸襲擊了這一艘貨輪。」

  「而這幅畫的作者,正是當時從船上落海後的倖存者之一,據說當時這場海難發生後,船上一百多名船員,最後只活下來三人,這個畫家便是其中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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