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實際上徐浪對於這種生意的場面並不是很感興趣,
和金叔介紹的幾位朋友聊了一會兒後,徐浪就找空子溜回了酒店。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還是在酒店看劇打遊戲比較適合他一些。
徐浪贏得一百多萬美金獎勵,發放下來肯定是要等上一段不短的時間的。
因為獎金這中間牽涉到許多環節和流程,要經過重重審核。
給錢的時候流程尤為複雜,有好多的手續程序要走,甚至麻煩到讓人有些心神交瘁。
但收錢的時候卻又快速到極致, 一向如此。
徐浪聽了金叔的建議,準備將獎金當中的一部分用於捐款給國內貧困山區的教育和醫療機構。
因為要捐款的原因,所以很多流程自然會有人幫忙自己處理,會用上他們最快的速度。
本來要等三個月的獎金,最後只在一周內就能悉數送到徐浪手中,當然,扣的稅除外。
徐浪在一周後拿到錢, 也沒有任何意外地捐了二十萬美金給國內貧困山區。
就這樣,身下的那部分到手的錢也快接近一千萬軟妹幣了。
加上徐浪之前的現有資金, 另外徐浪從環尾群島回來後又立馬迎來了浮沙島的下一輪魚類成熟。
收穫了這一批養殖的海貨後,徐浪的流動資金已經超過了兩千萬!
光會賺錢還不行,還得學會怎麼花錢。
這趟海洋希望號之旅,也讓徐浪更加清楚地認識到錢能夠帶來的好處。
雖然希望號那樣的龐然大物現在還無法企及,但是自己心心念念已久的遊艇,徐浪這次說什麼也不願再繼續往後推遲了。
賺錢的本事現在徐浪是不缺了,但花錢的本事還是要向金叔他們多學習學習。
徐浪也在環尾島上的時候順口問了金叔買遊艇的事情,金叔多這中間的門道比較熟悉,
就光金叔家就有兩輛遊艇,一大一小。
金叔給了徐浪一個熟人的聯繫方式,能優惠多少不知道,但至少看在金叔的面子上肯定不能坑了徐浪。
徐浪在收割完了新一輪的海貨,並且投放了下一波的魚苗之後,
也就有時間去慢慢挑選自己的遊艇。
如果不出意外,這輛徐浪第一艘擁有的遊艇,會在往後陪伴徐浪很長的一段時間。
徐浪當然得仔細地挑選才是。
金叔讓徐浪聯繫的船舶廠在上滬市的市郊區,為了能夠親身體驗, 徐浪少不了親自跑一趟上滬。
順便金逸飛也想回上滬去玩一趟,便和徐浪結伴同行,王凱倫自然也沒有缺席,三個人正好回上滬市去看看羅義現在過得怎麼樣了。
羅義一個人在上滬市也不知道過得怎麼樣,他實驗室中的那些學長學姐會不會欺負他,他的導師有沒有分享自己的學術資源給他。
雖然羅義時常都和兄弟們報喜,說自己的研究生生活還不錯。
但是徐浪他們都了解羅義是一個報喜不報憂的人,即便羅義遇到什麼不順心,大概率也不會說出來的。
這並不是面上的強撐,也不是羅義不願意麻煩徐浪他們,
只是羅義覺得自己不希望把不好的情緒也傳遞給好兄弟們。
宿舍就是這樣一個地方,是他們的第二個家,
在家裡就應該把所有的煩惱都忘卻掉,就專心和兄弟們一起快樂地開黑,一起沒心沒肺地大笑就可以了。
徐浪到上滬市後的第一件事不是去船舶廠,
金逸飛到上滬市後第一件事也不是回家看金老爺子和他的母親,
而是三人一起先去羅義的學校,並且沒有事先通知羅義,準備給羅義一個驚嚇。
上滬市海洋生物科學院,羅義的學院就在這裡。
按照徐浪對羅義日常生活的了解,他此刻應該也泡在實驗室里才對。
聽說他們導師有個用海洋生物做藥物代謝試驗的國家級項目,
這些天羅義的導師和他的學生們都因為這個項目忙翻了,所以每天都要花很多的時間待在實驗室里。
徐浪三人耍了點小手段混進了科學院,
對於以往經常半夜從網吧回到學校的徐浪三人來說,要混進學校並不是什麼難事,而且科學院對外來人員管理得也並不嚴格。
尤其看著徐浪三人的年紀正是學生年齡,所以很輕鬆地就給徐浪三人放行了。
在科學院校園當中隨便找了人問了問路,徐浪他們朝著懷德樓走去。
懷德樓就是羅義平常待的實驗室所在的大樓,聽說這棟樓是某位著名科學家捐贈的,懷德二字也是由他命名。
那位老科學家前幾年已經仙逝,但是他為後輩學生留下來的餘蔭卻一直庇護著一屆又一屆的年輕學生們。
懷德樓很好找,樓頂立有『懷德』二字的立牌。
跟著路人指引的方向,徐浪等人很快就找到了懷德樓。
「所以羅義的實驗室是哪一間?這棟樓這麼大,總不能一間一間地找吧?」金逸飛在踏進懷德樓的時候才糾結起這個問題,明明提議給羅義一個驚喜的人也是他。
王凱倫撇著嘴說到:「我就說了應該先給義哥打個電話,萬一義哥不在實驗室呢?」
徐浪想了想說到:「我跟義哥聊天的時候聽他說過,他們實驗室的位置在五樓,他抱怨過說每天爬五樓實在是太痛苦了。」
「五樓,那範圍就小多了,走,我們一間間找過去。」
三人來到樓梯間,準備乘坐電梯上懷德樓五樓去。
進了電梯後,徐浪按了五樓的電梯按鍵,然後按了按關門鍵。
就在兩扇電梯門即將合上的時候,一隻手扒拉了上來,將快要合上的電梯門停下。
「不好意思……」進來的人氣有些喘,仿佛是為了趕上電梯一路跑過來的。
他的手上還提溜著兩口袋的咖啡,剛才趕電梯的時候險些將手上的咖啡倒出來。
「義哥?!」徐浪他們一下子認出了來人,但羅義因為進了電梯後低著頭喘氣,所以並沒有看到徐浪他們的臉。
聽到熟悉的聲音,低頭喘氣的羅義這才猛然抬起頭來,眼中儘是意外的神色。
「你們怎麼在這?」羅義表情愕然。
「當然是來找你的唄,不然我們來做實驗?」金逸飛調笑道:「不過,你手裡拿這麼多咖啡,是幫老師和師兄師姐們買的?」
本來下樓幫買咖啡也並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只是聽到這個問題後羅義的眼神似乎有些躲閃的樣子,面色也有些難看。
只是羅義很快轉移了話題,將這件事輕鬆帶過。
金逸飛和王凱倫都沒有察覺到異常,只有徐浪心中隱隱覺得有些奇怪的感覺。
但徐浪也沒有繼續追問,而是融入了話題一起聊著天。
到了五樓後,羅義快步走向過道的一邊,馬上就要轉進某間實驗室。
「對了,」羅義在進門前回過頭來,「過道的那一頭是休息室,你們現在那裡等我,我很快就出來。」
實驗室當中一般不允許飲水和進食,所以也有給師生們準備的休息室,可以在裡面吃東西喝水,也可以把隨身物品放在裡面,把白大褂掛在裡面。
「好。」徐浪他們點點頭,然後看著羅義走進實驗室,
徐浪他們當然不能隨便進別人的實驗室,萬一有什麼重要的試驗數據或者試驗進展,那多少對外人會有些防備。
於是徐浪他們找到了走廊盡頭的休息室,在裡面坐了下來。
看了看手機,徐浪心中始終有一點奇怪的感覺,坐了一會兒,徐浪心中有些放心不下,決定還是要去實驗室門口瞜一眼。
徐浪站起身,往休息室門外走去。
金逸飛和王凱倫也緊跟著站起來。
「我上廁所去,你們跟著幹嘛?」
金逸飛和王凱倫相視一眼:「我們也去廁所。」
徐浪三人都說是要去廁所實際上廁所就在休息室對面,但三人都沒有進廁所,直奔著實驗室走過去。
「你們也感覺到了?」徐浪問到。
「嗯,在一起待那麼久了,義哥平時不是這個狀態,他剛剛的樣子就是心裡有事。」金逸飛說著,他管羅義叫義哥也顯得很自然,
他們寢室就是這樣的,你管我叫飛哥,我管你叫義哥,各喊各的,不衝突,有時還能升級一下輩分也不奇怪。
王凱倫也點點頭:「那時候義哥偷偷表白被表白對象拒絕的時候就是這樣的,又覺得難為情想瞞著我們,但他其實已經把心情都全寫在臉上了。」
徐浪不吭聲,只是慢慢走進了實驗室門口。
「羅義,這一塊兒的數據都是你負責的吧?」實驗室當中傳出來一個嚴肅的質問聲,聽聲音應該是個三十多歲四十歲不到的男人。
這個聲音繼續以嚴厲到近乎生氣的語氣問到:「我讓你平時用點心用點心,你就是這樣用心的?你到底認真查閱文獻資料,跟著師兄師姐們請教沒有?再這樣你明天不用來了,畢業也別想從我這兒畢業了。」
徐浪皺著眉頭跟金逸飛和王凱倫對視了一下,果然羅義還是心中藏了事兒沒跟他們說。
就剛剛在電梯裡聊天,羅義還說他的老師對他挺照顧的,平時在實驗室也不算累。
可現在看起來,羅義的導師好像有些太過於嚴厲了,除非是羅義屢次犯下嚴重錯誤,否則怎麼能把不讓順利畢業這種話掛在嘴上?
羅義是宿舍中最認真最努力學習的人,不光是在他們509宿舍,就是當時在整個專業年級當中,羅義都是出名的好學生,腦子也聰明學什麼都快。
要說羅義會因為不用心而時常犯同樣的錯誤,徐浪要是平時聽到這個說法肯定是要嗤之以鼻的,因為徐浪相信羅義的為人和能力。
可眼前的情況又怎麼解釋?
「教授,這塊數據確實是我負責的,但我實驗的每一環都是認真負責了的,記錄也沒出問題,分析是用專業軟體分析的,我自己也分析了兩遍,可結果都是一樣的結果。」羅義的聲音從實驗室里傳了出來。
那教授的聲音再次想起:「是不是就因為我總讓你下去跑腿拿外賣,你就心裡不舒服故意亂搞實驗數據?我告訴你,要是因為你的緣故讓實驗結果產生偏差,你最後一定會後悔的!」
此時旁邊又響起了一個女生的聲音:「教授,燕京過來交流的董教授說已經到了。」
然後教授鼻中發出一聲冷哼:「你把這塊數據給我重做,你應該知道我要的是什麼數據!」
然後徐浪就看著那年輕的教授從實驗室里努力沖沖地走出來,出來時還上下打量了一下徐浪三人,然後才頭也不回的轉身走向了電梯間。
徐浪他們走進了實驗室,羅義也早就注意到徐浪他們站在實驗室門口,所以此時的表情有些難堪。
他本來是不希望自己的兄弟們看到自己出醜的樣子的,當時都祝福他的研究生生活能夠一帆風順,那時候誰又能想到現實是現在這幅光景呢?
羅義心中記得兄弟們握著啤酒瓶子,面色微醺但神色鄭重的對自己說下祝福的語言。
只是現在自己好像辜負了這一份祝福。
「羅義,哎,你別跟教授拗了,你拗不過他的……」說話的是實驗室當中的一位學姐,此時實驗室當中除了徐浪三人,也就只有羅義和這位學姐了。
學姐似乎欲言又止,頓了幾秒後才說到:「教授想要什麼數據,你做出來給他不就行了嗎,你這是何必呢?」
羅義搖搖頭;「但是試驗做出來的結果不是那樣的,教授是既定了實驗結果的走向,然後才根據結果去找線索。」
「雖然我知道教授覺得這種實驗結果就是他所篤定的真相,但是啊,用謊言去驗證真相,最終得到的也往往是謊言!」
羅義說著抬起頭,直視著學姐的眼睛:「我們應該根據線索去尋找真相,而不是認定了一個真相,才去抽絲剝繭,努力讓每一條線索都往上面靠。」
學姐苦笑:「你還真是……以前的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畢竟我們只是助手,有些事情,即便你覺得不正確,但是你又有什麼辦法呢?」
徐浪這時候突然插嘴說到:「等等,如果我沒理解錯的話,這應該是學術造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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