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斯塔亞拒絕參與影流對諾克薩斯軍隊作出的秘密行動,影流已經不值得我們信任了。♢💚 ➅❾ѕħ𝐔𝓍.𝓬𝓸爪 🏆😳」
霞在將火災發生的始末告訴傑諾之後,又把火災發生前和劫一起定下的合作給否決了,霞對影流剛剛建立的薄弱信任馬上就被這一把火給燒毀了。
「這一次的會談是秘密行動,可諾克薩斯人卻先一步在花田中設伏,這說明諾克薩斯人已經滲入到影流的高層,影流的任何行動都存在暴露的危險。所以瓦斯塔亞不得不立刻中止任何與影流的合作,否則發生的後果可不僅僅就是我帶來的四名瓦斯塔亞衛兵全部陣亡而已。」
霞咄咄逼人的指責劫,甚至還深深的看了傑諾一眼。
顯然傑諾能來到這裡,也與影流中人的口風不嚴有著密切的關係,不管如何,影流對這次的行動的保密做得很失敗。
劫很清楚霞不是在無理取鬧,但事關影流的存亡,他無法置之不理。
「那合作就此終止吧。黑火藥一事,我會慎重對待的,回去之後我也會整頓影流,抓出敵人安插在影流里的奸細。」
劫的聲音充滿了殺氣,如果潛伏在影流內部的戰爭石匠還算聰明的話,最好在這次泄密之後就立刻離開影流,否則就算諾克薩斯最後會勝利,他也沒機會看到了。
霞楞了一下,沒想到這次劫這麼輕易的就答應了她的條件。
但是盟約還在,瓦斯塔亞即使不再協助影流,也要在另一個戰場上浴血奮戰。
既然劫表露了他的決心,那麼霞也要有所表示才對。
「在回去之後,我會立刻抽調人手,組成軍隊前往普雷西典,與反抗軍匯合。」
「沒時間了。」傑諾忽然插口。
「什麼意思?」
「現在才來抽調人手,已經沒時間了。諾克薩斯的艦隊已經快行駛到答祿灣周圍的海域,而答祿灣距離普雷西典只有一天的行程。再算算時間,那些一開始在西海岸登陸的諾克薩斯軍隊,應該也行進到東納沃利了,最後的決戰很快就會打響。」
「怎麼會這麼快……」霞大驚失色。
答祿灣是南部海岸最靠近內陸的的一個港口,就像一把直逼艾歐尼亞心臟地帶的尖刀,如果讓諾軍占領了這裡,那麼諾克薩斯就能通過不斷的運輸兵力持續對普雷西典施加壓力。
艾瑞莉婭知道此地的戰略意義,早已經派出數千反抗軍提前占領答祿灣,誓死阻止諾軍登陸,為援軍的集結盡力拖延時間。
而花田就在普雷西典的北邊,兩地的行程也是一天。但霞若想回到普玻抽調人手就得越過冬山,這一去一來,沒有四五天是不可能做到的,更不要說召集人手也需要一些時間了。
傑諾知道僅靠數千反抗軍是無法阻擋諾克薩斯的艦隊靠岸的,諾克薩斯的軍艦上滿載著艦載火炮,而反抗軍可能連像樣的對艦武器都沒有。
而能與火炮齊射媲美的超凡力量,卻只存在與少數幾個人身上,比如卡爾瑪和辛德拉,但這些人都不在答祿灣。
沒有超凡力量的幫助,答祿灣的失守只是時間問題。
「我會儘快回到普雷西典幫助艾瑞莉婭,你們瓦斯塔亞的援軍,能有多快就多快,我會想盡辦法拖延敵軍的行軍速度的。影流也是,處理完諾克薩斯的秘密部隊之後,立刻奔赴普雷西典迎接決戰。」
作為協議的提出者,傑諾的話還是畢竟有說服力的,很快雙方在認真思考之後就接受了傑諾的提議。
他的參與已經讓這場商議改變了性質,完全主導了議會的走向。
……
趁著夜幕降臨,傑諾讓塔姆直接把他傳送到普雷西典的反抗軍營地內。
有夜色的掩映,他也不用擔心塔姆的出現會引發騷亂。
幾日不見,營地中發生了許多變化。
臨時搭建的茅屋明顯多了不少,除開穿著艾歐尼亞各地服飾的反抗軍外,一些教派中人也頻繁出現在傑諾的視野中。
比如穿著灰白青三色硬質布衣的均衡教眾,長存之殿的僧侶,還有清一色在腰間佩著一把劍的疾風劍客。
傑諾向那些對他投來注目的路人一一點頭致意,然後順著載歌載舞的喧鬧聲走向營地中心。
不知怎的,營地中心的空地上圍坐著許多人,篝火發出的光亮照亮了夜空。
他們忽然安靜了下來,統一看向空地中心,仿佛被某種美妙的事物吸引了心神。
傑諾輕輕撥開人群,來到了篝火旁,居然看見了艾瑞莉婭在空地上跳著祖傳的綢舞。
她換上了一身潔白的寬鬆長袍,兩邊袖口各纏著一道飄逸的綢帶,踮著腳尖翩翩起舞,與一頭順滑長發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優美的軌跡,將人體動態中的優雅與美感展現得淋漓盡致,仙氣十足,充滿韻律。
艾瑞莉婭的舞蹈與萬靈產生了聯繫,翅螢圍繞著她飛舞,花瓣從林間飛來,構成了一幅絕妙的背景板,為本就柔美的舞蹈更添了幾分賞心悅目。
周圍的人看得如痴如醉,但傑諾目光並沒有在艾瑞莉婭的身上停留太久。
他看向別處,阿卡麗也在觀看艾瑞莉婭跳舞,但是她手中抱著一個毛茸茸且穿著緊身衣的約德爾人,就像抱著一個玩偶公仔一樣,仿佛感情很好的樣子。
或許別人不認識這個約德爾人是何許人也,但是傑諾還能不認識嗎?這是阿卡麗的師叔,均衡三忍之一的狂暴之心凱南,一個充電過度患有多動症的異類。在大部分都是人類與少數瓦斯塔亞的地域中,一個約德爾人確實算是異類。
顯然,從凱南好動的想要從阿卡麗懷抱中掙脫的小動作看,他並不喜歡在大庭廣眾之下被阿卡麗這麼親昵的抱著,這讓會讓人更加的小看他。
他唯一露出的一雙大眼睛裡寫滿了無奈,對阿卡麗的縱容使他不忍心破壞她的心情。
而且大家都在安靜的觀看艾瑞莉婭的舞蹈,他知道自己不能隨意出聲破壞這神聖的儀式,所以只能象徵性的抵抗,讓阿卡麗察覺到他的心情。
可是阿卡麗看得太過入迷,完全屆不到的凱南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