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夜這才轉身，看向陶嫣然。
他冷笑一聲道：「呵呵，你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
「還說我殺了莊月瑤，你就原諒我，你配嗎？」
「回去撒泡尿好好照照自己。」
「就你這種貨色，丟在垃圾堆里，都是在侮辱垃圾，還有臉命令我。」
林夜說罷，便扶著莊月瑤，回到姜知菲身旁。
陶嫣然則是被這番話，氣得胸口劇烈起伏：「林夜，你裝什麼裝？」
「你不是也覺醒了元陽聖體嗎？」
「到時候，還不是得跪在我的面前，求我跟你複合？」
林夜冷笑一聲：「原來是為這事來的，那你就別操心了，因為你的太陰聖體，馬上就不屬於你了。」
這話，讓陶嫣然想起當初被林夜搶走先天道體的畫面。
那種屈辱，她至今還歷歷在目。
要不是林夜身上有元陽聖體，她打死，也不會原諒林夜這個廢物。
沒想到，林夜居然還敢不知好歹。
陶嫣然越想越氣：「林夜，我要向你挑戰，你要是個男人的話，就上台來跟我比比。」
眾人聞言，臉上紛紛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這是什麼情況？瘋了嗎？
林夜是什麼實力，陶嫣然剛才難道沒看到嗎？
六個十三境的，都打不過他。
陶嫣然憑什麼覺得，她能打贏林夜？
柳辭見狀，趕緊勸道：「嫣然，別衝動，你已經贏了這場比試，趕緊先下來。」
洛長青也跟著開口：「是啊，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你不是林夜的對手，還是下來吧！」
陶嫣然並沒有理會他們的勸告。
如今的她，早已踏入十一境，實力比柳辭還要強，是整個天玄宗實力最強的人。
他們憑什麼，對她指手畫腳？
掌門？可笑，自己讓他做掌門，他才是掌門。
自己要是不讓他當，他什麼也不是。
看著這一幕，上官芙心中越發覺得自己可笑，居然把這麼一個白眼狼當成寶。
以現在陶嫣然的囂張態度。
哪怕她自己活著，也要被陶嫣然當成垃圾拋棄。
這就是她傾盡全力培養的弟子，這就是被她視為天玄宗希望的天驕。
相比之下，林夜比陶嫣然好一萬倍。
至少在無極殿之事前，林夜可是將她視作再生父母，對她言聽計從。
她從來沒有懷疑過，林夜對她的忠誠。
之所以和林夜鬧成這樣，只不過是因為，林夜不僅失去了利用價值。
魔教臥底的身份，還會拖累到她。
現在想想，自己當初要是不那麼自私，把林夜當回事。
又何至於落到現在這個地步呢？
林夜見上官芙滿臉苦澀，當即低頭看向了系統面板。
【上官芙對您產生難以抑制的後悔，情緒值+25000（十倍暴擊）。】
【陶嫣然對您產生難以克制的仇恨，情緒值+11900（十倍暴擊）。】
……
【當前情緒值：879560/800000（可兌換）】
不錯，上官芙給的情緒值，依舊還是這麼穩定且高額。
當初留著她的魂，給自己打工是對的。
這段時間，林夜一直在想，能不能依樣畫葫蘆，給陶嫣然也來上這麼一套。
陶嫣然見林夜沒有回答，繼續道：「生死戰，但是你不許用萬魂幡！」
林夜冷笑一聲道：「你以為，我不用萬魂幡，你就能贏我？」
說罷，他一步步朝著台上走去。
其實他剛才救莊月瑤的時候，之所以沒有出手殺陶嫣然，並非因為仁慈。
而是還麼想好，該怎麼處理她，才能讓自己利益最大化。
在此之前，他已經試過很多次了。
大部分對手，被自己殺死後，怨念很快就消失了，根本無法長期為自己提供情緒值。
唯有上官芙，是個例外。
林夜一隻想要弄明白其中的原因，卻一直沒有弄明白。
他最開始，還以為是鎖魂盤的緣故。
但是看到上官芙剛才的表現，也許並非如此。
而是因為上官芙本身對自己的情緒很強烈，因此她死後對自己的執念還無法散去。
因此，自己必須在殺死陶嫣然前，儘可能挑動她的情緒。
想到這兒，他繼續說道：「我之前就跟你說過了，垃圾，永遠都是垃圾。」
「無論你得到了什麼，都註定被我踩在腳下！」
「當初我只要了你一隻手臂，今天，我便要親手結果了你的性命。」
陶嫣然聞言，再次想起玉女宗山門前的那一次恥辱。
她的眼中閃過一絲狠戾，仿佛有火焰在燃燒。
明明自己已經答應原諒他了，結果林夜這個該死的東西，還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她。
想到這兒，她的聲音因憤怒而變得顫抖：「林夜，你這個廢物！不過是一個被天玄宗拋棄的垃圾，以為走了點狗屎運，就真能鹹魚翻身了嗎？」
說罷，她雙拳緊握。
剎那間，就見她的身體周圍形成一個靈氣漩渦。
而後源源不斷的靈氣朝她體內匯聚，如同百川歸海，蔚為壯觀。
看到這一幕，眾人心中大驚。
其中一名讀書人驚呼道：「她，她這是要當場突破嗎？」
「林夜，你以為你真贏我嗎？」陶嫣然聲音尖銳刺耳，她的情緒已經到達了爆發的邊緣，「你這個該死的垃圾，我今日便讓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力量！」
聲音落下，靈氣旋渦的速度越來越快。
就連周圍的空氣，都開始發出嘶嘶的響聲，仿佛被她的憤怒所點燃。
很快，陶嫣然的身上就散發出耀眼的光芒。
那是體內力量即將突破的徵兆。
「我要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絕望！」
陶嫣然怒吼間，身體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力量，將周圍的靈氣漩渦瞬間吸收。
而後，她的氣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這怎麼可能？」在場眾人面面相覷，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十二境這個很多人一輩子都無法邁入的門檻。」
「陶嫣然居然僅在幾個呼吸間，就跨了進去，而且過程中沒有任何痛苦。」
「想不到，天玄宗除了林夜這個，震驚整個大禹的妖孽外。」
「竟然還藏著一個這麼恐怖的妖孽。」
「而且這兩個妖孽，曾經還都是上官芙的弟子。」
「可惜上官芙已死，要是她看到如今這個由她一手造成的悲劇，該是何等滋味。」
一群讀書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
他們不知道的是，這些話上官芙一句不落，全都聽見了。
可事已至此，她除了想死外，還能有什麼滋味呢？
林夜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的波動，淡淡道：「你以為突破就能改變什麼？」
「還是那句話，廢物永遠都是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