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義大利雙星
「你真的是阿森納的教練？」
若日尼奧的居所很簡陋，一間小小的宿舍，大部分面積都被他的床所占據了。
陳耀坐在屋子裡唯一一張凳子上，喝著若日尼奧勉強弄出來的熱茶。
「對啊，你還要我怎麼向你證明。」陳耀很無奈。
若日尼奧怔怔地盤腿坐在自己的床上，一臉的發懵。
該死的，我不是在做夢吧？
雖然阿森納已經遠離歐洲頂級球會的舞台有一些年頭了，但本世紀初的輝煌和底蘊，還是讓這家俱樂部有著非同一般的吸引力。
尤其是對於年輕球員而言。
曾幾何時，一個青年球員能被溫格看中，那是何等的前途光明。
對於目前的若日尼奧來說，這一切就像中了彩票一樣，難以置信。
正因為此，他總是懷疑眼前這個年紀不大的「教練」是不是個冒牌貨。
「唉。」
陳耀放下茶，嘆了口氣，遞給他一張名片，上面是迪克·勞的號碼。
「如果伱願意加入我們，就打這個電話，會有人來和你談個人條款。」
說罷，陳耀起身準備離開。
若日尼奧呆呆地拿著那張名片，極為珍視地把名片揣進了衣服的內兜。
「呃……教練先生。」
他怯生生地開口了。
「我想問一問……您為什麼會選擇我呢？」
若日尼奧喃喃自語道：「我不是最強壯的，也不是最有天分的，我的技術也不是最出色的……我只是一個在巴西的街頭玩足球出身的傢伙。」
「哦？是嗎？」
陳耀沒有回頭，留下一句話飄向若日尼奧。
「但我相信你。我相信不願意屈服於命運的人，一定是個勇敢的人。」
若日尼奧看著那個背影消失在門口，這個貧民窟里走出來的、勇敢的孩子有點想哭。
該死，這就是被相信的感覺嗎……
……
和維羅納的談判沒有多大難度。
維羅納的轉會官員對若日尼奧多少有些印象。轉會部門和青訓部門並非沒有交流，有點潛力的年輕人早就在球隊的關注名單上了，何況是已經被稱為「未來之狼」的若日尼奧。
但是，做出售青年球員的生意本就充滿了不確定性。如果能早點以適當價格脫手，明智的管理者是不會糾結的。
如果總是幻想著能持有球員到最高位再脫手，那結果只會是人財兩空。
所以，當陳耀小心翼翼地提出三百萬歐元的總價時，維羅納官員喜出望外，生怕陳耀反悔。
這個價格其實並不算很高，但足以讓維羅納接受。
陳耀在來談判之前了解過這時候義大利次級聯賽球隊的平均身價，像維羅納這樣的球隊，球員平均身價在一百五十萬歐元左右，而更加弱勢的球隊平均身價更低。
三百萬歐元購買一名新星，這個價格屬於有誠意了。
因為，對於一支以出售半成品甚至球員原石為生的球隊來說，他們的經營模式就是高價賣出天才，低價引進實力派老東西，以此維持球隊的競技水準不過多下滑，同時盈利。
如果以一百五十萬左右的老將價格報價新星，相當於維羅納這樣的俱樂部根本沒賺錢，他們是不可能同意的。
而以三百萬的價格，給維羅納一個一倍的溢價，對方當然可以接受。
但是，三百萬隻是總價而已。買家也不是傻子，尤其是在這樣的買方市場下。
雙方的拉鋸沒有持續多久，很快，雙方在一百五十萬首付+一百五十萬浮動條款的支付結構上達成了口頭協議。
接下來的事情，就麻煩迪克·勞再來出個差了。
陳耀的旅行還沒有結束，離開維羅納之後，他馬不停蹄地來到了佩斯卡拉。
和在維羅納時受到的歡迎差不多，佩斯卡拉的官員也熱情地接待了陳耀，並且推銷起了球隊的球員。
來自英國的球隊，在這些義大利小球會眼裡，那都是搖錢樹啊。
佩斯卡拉的官員熱情洋溢地介紹著訓練場中的球員，而陳耀也注意到了一個人。
那是一個約莫二十歲的前鋒，憑藉自己出色的觀察能力，陳耀輕而易舉地看出了他的潛力。
靈敏的嗅覺，合格的身體素質，而且尚在成長，足夠的射術。
這會是一個不錯的射手。
「啊，好眼光啊，不過可惜。」佩斯卡拉的官員語氣滿含惋惜，「這個球員是我們租借來的，俱樂部這賽季希望能夠衝上意甲。」
「他叫什麼？」
「洛倫佐·因西涅，他的所有權在那不勒斯手裡。」
「哦……」
陳耀惋惜地點點頭。
不過他的目的並不是因西涅。
陳耀指著場中一個一米六五的小個子，裝作不在乎地問道：「這小子是誰？」
「馬爾科·維拉蒂。」
佩斯卡拉的官員似乎有點不情願，「馬爾科是我們自己培養的青訓，下賽季他的角色也會很重要。」
「五百萬歐元夠不夠？」
「啊……」
佩斯卡拉的官員愣了愣，不禁感慨道，英國佬還是闊綽啊。
這個價格對於一名意乙的球員顯然是溢價了。但是對於年輕球員而言，他們的身價不止是當前表現的價格，更是未來潛力的折現。
維拉蒂才出道沒幾年，上個賽季出場三十次，打進一球。這並不像是一個巨星能有的樣子。
當然，在佩斯卡拉的內部評估中，維拉蒂成長為合格的頂級聯賽球員的概率還是相當大的。
按照計劃，維拉蒂將在這個賽季扮演更重要的角色，如果球隊能夠升級的話，把他賣個一千萬歐元不成問題。
但是這一切都是不確定的。而眼下有一個機會，能直接拿到五百萬歐元，之後無論維拉蒂是不是能成長得合乎預期，他們都能賺上一筆。
佩斯卡拉的官員幾乎就要答應了，但是想到阿森納素來的名聲，他又擔心，維拉蒂該不會真是個球星苗子吧。
那現在賣了可就虧了。
「唔……算了，轉念一想，這孩子太矮了。」陳耀搖搖頭，「這小身板，根本打不了英超。」
「誒等等！」佩斯卡拉的官員這下子可急了，「陳先生，你聽我說……你看，他的技術，意識，多出色啊，我們都叫他小皮爾洛呢！」
維拉蒂的身板確實是個問題。
佩斯卡拉的官員之所以覺得不可思議，就是因為維拉蒂的身體素質是個硬傷。
這麼大的硬傷，基本上斷了他走入頂級球會的可能性，同樣的，也讓佩斯卡拉把他賣個好價錢的機會大幅度減少。
雖然之前擔心會虧掉一些溢價，但既然陳耀都看出這個問題了，佩斯卡拉只想趕緊趁他還沒想明白，就把人賣了。
最後，陳耀不情不願地答應了買下維拉蒂。
只不過，藉此機會，陳耀又跟佩斯卡拉磨了磨支付結構，最後以三百萬首付+二百萬浮動條款的價格達成了一致。
經過這麼一鬧，佩斯卡拉的官員心裡只有慶幸。
「這愣頭青看來真是傻子……都看出馬爾科的身板不行了，還願意出這麼多錢……真是好運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