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奇蹟挑戰
2013年6月，法國，勒阿弗爾。
時值正午，陽光照耀著這座被稱為「巴黎外港」的海濱城市。
轎車在勒阿弗爾的道路上疾馳。
從諾曼第海岸線吹來的海風拍打著副駕駛座上的迪克·勞，他的銀髮被吹亂了。
老紳士一絲不苟地拉上車窗，梳理好頭髮，轉頭說道：「我不理解，現在我應該在度假，但是我又一次出差了。」
「度假？哦，迪克，瞧瞧勒阿弗爾的沙灘，把手頭的事情辦完，你就可以去享受海風和晚霞了。」陳耀扭過頭，飛快地推了推鼻樑上的墨鏡，哈哈笑道。
「算了。」迪克·勞無奈地搖搖頭，「我記得我們有一個完善的球探部門，為什麼總是需要親自去找球員呢？」
「迪克，時代不同了。世界上每一個角落都蹲著豪門的球探，數據分析系統無孔不入，但凡有一兩個冒尖的天才都會被早早預訂，我們必須另闢蹊徑。」
迪克·勞無奈地點點頭，「你說得有道理。我們很難像以前那樣搶下萬眾矚目的新星了。」
他嘆了口氣，「但是你不能否認職業球探的眼光。有些球員看似平凡，但只有老辣的球探才能讀到他的特點。」
「是的，迪克……可我們不能保證那些隱藏的明珠就在我們的球探網絡里。」陳耀笑了笑，「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伱口中職業球探的事情。」
「在這裡？勒阿弗爾？這是一支法甲球隊嗎？」
「不，它是法乙球隊。」
「……我們的球探確實不會把一支法乙球隊的每一名球員都分析得清清楚楚。」
「所以我們要抓緊時間了——可能還有別人對我們的目標感興趣。」
……
陳耀幾乎沒有給自己放假。
他還記得科爾尼的那一天，當他思考著「系統」是否存在時，訓練場的角落裡走出了他自己。
是的，他自己。
「哦，我嚇著你了嗎？」那個和他一模一樣的人咧咧嘴，「我以為這樣會讓你感到親切。」
「閉嘴。」陳耀晃晃腦袋，閉上眼睛又睜開，面前的人還是老樣子，「我瘋了嗎？」
「我以為你不會感到驚訝的。」那人說，「畢竟你來到這個世界，取得現在的成績，這本身就很荒謬。但你不是也適應的很好嗎？」
「自我介紹一下，我就是『曙光』系統的擬人化形態。如果你不想看到這個樣子的我，我可以變成其他模樣。」
說著，他的形象變得模糊、扭曲，最終具象成了另一副樣子。
「喜歡嗎？」年輕的斯嘉麗·詹森站在陳耀面前。
「……」
「這樣呢？」又是一陣模糊扭曲，年輕的安妮·海瑟薇出現了。
「……」
「或許這樣的風格更好接受？」她變成了年輕的伊莎貝爾·阿佳妮。
「還有這個、這個和這個……」
詹妮弗·康納利，莫妮卡·貝魯奇、奧黛麗·赫本接二連三地出現在陳耀面前。
「停下吧。」陳耀閉上眼睛，「我看不下去了。不要讓我對你產生恐怖谷效應，好嗎？」
「好吧。總之，我就是系統，系統就是我。在我們歷史上管理過的四十二名穿越者里，你是相對出色的一個。」
「我有問題要問。」
「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關於這一切。但是那都是以後的問題了。」
陳耀暫時接受了眼前的一切，「所以你想告訴我的是什麼？」
「我要交給你一個挑戰。一個賽季時間，你能不能拿到歐冠冠軍。」
「不可能。」陳耀斷然否認，「聽著夥計，足球是不能打包票的運動。除非你能幫我搞定我們所有的對手踢假球，否則這是個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是嗎？那很可惜，你要想辦法完成這個任務。」
「你在開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如果能完成這個任務，你將獲得你想像不到的獎勵。」
「我不缺錢花，阿森納和我新簽訂的合同足夠讓我過上優渥的生活了。」
「不，你不懂。那是你想像不到的誘惑。」
陳耀摸摸額頭，沒有發燒，「那失敗了呢？我能拒絕嗎？」
「你沒有拒絕的資格。哦對了，賽季獎勵馬上給你結算，放心，不會讓你手無寸鐵地去挑戰奇蹟的。」
「這也太……」陳耀猛的抬起頭，面前又是空無一人。
科爾尼基地的樹蔭在風中嘩嘩地搖著，一如往昔。
短暫的靜謐過後，一連串聲音響徹陳耀的耳邊。
「叮！系統提示：您解鎖了【奇蹟挑戰】」
「叮！系統提示：您解鎖了【成就系統】」
「叮！系統提示：您的等級提升了！您的各項能力得到強化」
「叮！系統提示：您解鎖了……」
……
「真不是開玩笑嗎……」陳耀嘟囔著。
「你說什麼？」迪克·勞問。
「沒什麼，我隨口說說。」陳耀苦笑著把車停在路邊，打開車門，「現在我們去見見我們此行的目標吧。」
「好。」
兩人穿過一片草坪，走到了一座樹蔭掩映的露天球場內。
一名球員獨自在球場上訓練著。
「他叫里亞德·馬赫雷斯，勒阿弗爾的右邊鋒，上賽季出場34次打進4球，還有6次助攻。」陳耀介紹。
「哦，真是……」迪克·勞苦著臉，「我們放棄休假時間跑過來，就為了這麼一個球員？他甚至是在法乙才拿到這樣的數據。」
馬赫雷斯渾然不覺場邊有兩名陌生人在觀察他的練習，他兀自訓練著，突然從右路啟動內切，然後兜出一腳射門。
「咣！」
皮球砸在門柱上彈了出去。
「你所看到的就是馬赫雷斯最擅長的技術。」陳耀撇撇嘴，「他的技術風格過於單一，沒少被詬病。」
「我說，陳，你真的不是在故意氣我嗎？」迪克·勞搖頭嘆氣，「如果你真的對他很感興趣，完全可以叫史蒂夫·羅利或者卡吉高來現場考察他，要是評價過得去，我都會替你去談下他。」
「但這是怎麼回事？」迪克·勞指著馬赫雷斯，壓低聲音，「一個平平無奇的法乙邊鋒，你把我帶來要當場簽下他，你是在開玩笑嗎？」
「雖然你的眼光被證明一次都沒有走眼過——但是我還是有點生氣。」老紳士氣鼓鼓的樣子。
「哦不，迪克，別生氣。我認真地想要現在就簽下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