矢川瀧跟著椎名森守來到主殿後方。
這裡有一座庭院,面積不是很大,但住下四五個人倒沒有問題。
裡面的花花草草很多,院子的角落裡還栽著一顆櫻花樹。
由於現在是夏季,櫻花樹沒有開花,取而代之的是與普通樹木沒有兩樣的綠葉,而且長勢還很不錯。
一條直線青石台階通向庭院深處,那裡有一座兩層樓的房子,房子的外觀比較偏古風,製作精良,古色古香,仿佛隔著老遠都能聞到精木的香氣。
看了一會兒,矢川瀧得出結論。
這裡的環境很不錯,非常適合養老。
少年與老師並排走在一起,沉默的氣氛讓人覺得有些不適,於是前者選擇率先開口。
「老師平時都是從神社坐車去學校上班的嗎?」矢川瀧問道。
這個地方離御茶之水站大概有二十分鐘的腳程,算上等車和坐車,以及下車站趕往學校的時間,怎麼說也得花將近一個小時。
這還沒算在學校里提前準備上課的時間,還有早上起床要做的事。
附川高中早上八點鐘上課,椎名森守想準時抵達學校,最晚也要六點半之前起床,那也太辛苦了,即便是作為高材生的矢川瀧也沒有這麼辛苦。
當然,說的只有這一世,上一世就別提了,真的是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
「沒有啊,我家裡有車的,我都是自己開車上班的,順便把筱月也送到學校去。」
「原來如此難道老師家裡很有錢嗎?」
在日本,建立一座神社相當於創辦一家公司,不僅需要啟動資金,還需要後續的盈利費用來維持神社運作。
椎名森守管理的這座神社規模不大,但也不小,沒點小錢還真建不起來。
「錢的話肯定有,不過不多,因為這家神社是從我父親那輩流傳下來的,而且比較偏公益性質,有時候連御守都是以免費的方式送給客人,還有其他大大小小的支出費用,一年下來能剩的錢根本不多,去年最少,只有八百萬円。」
嘶~
八百萬円,聽著很誇張,可想要維持一整座神社的運作,這些錢還是少了。
之前說過,在日本,只有家產達到一億円才可以被稱之為富豪,矢川瀧的目標是五千萬円,即便這樣,他也只敢自稱小富豪。
椎名森守管理神社一年的收入只有八百萬円,屬實寒磣。
不過,只要不亂花,八百萬円用來維持一個家庭一年的生計倒綽綽有餘。
可惜了,不是富婆,不然矢川瀧就直接抱大腿了。
走到房子前,椎名森守停下腳步,轉頭紅著臉說道:「在這裡等我。」
走進房子,關上大門,很快傳來大門上鎖的聲音。
這是對他抱有戒心,還是單純的害羞呢?
沒辦法,矢川瀧只能在原地等待。
他坐在房子前的台階上,覺得無聊,於是拿出手機開始翻閱自己最喜歡的論壇。
翻著翻著,他看到一條標題為【如果你當上日本首相,那你第一個新增或廢除的制度是什麼?】
很吸睛的標題,矢川瀧忍不住點了進去,帖子下面的評論各具特色。
例如一眼便能看出是一位女性的評論,她希望把高中制服的短裙全部替換為長裙,遭到一眾男性同胞的反對。
還有人說要廢除死刑,一部分人表示贊同,還有一部分人表示反對,評論下的回覆全在討論廢除死刑的好處與壞處。
矢川瀧思索一會兒,隨後默默寫下一條評論。
【我希望世界上的女生全部變成富婆,這樣男生們就不用努力了。】
寫完評論,關掉論壇網站,看了眼時間,椎名森守進去已經有十多分鐘了。
這麼慢?
難道她在化妝嗎?
怎麼說呢,以椎名森守的外貌,即便素顏也不比那些化妝的名媛要差。
果然還是因為害羞吧。
不知何時起,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庭院內的幾盞燈自動亮起,昏黃的色調非常怡景,讓人忘記城市的喧囂,仿佛置身於某個世外桃源。
直到背後響起開門的聲音,矢川瀧才被拉回現實。
轉頭望去,椎名森守躲在門後探出半個腦袋,她的臉還是那麼紅,頂上還長出了一隻尖尖的狐耳。
這讓他瞬間來了精神。
「久久等了,矢川同學。」深吸一口氣,椎名森守像是下定決心一般,她從門後走出,向少年展示自己的全新姿態。
以紅白色為基調的巫女服,非常經典,卻又與傳統的巫女服有些不同,甚至比剛才小白狼身上的那套巫女服還要精緻。
金色長髮沒有任何裝束,如同瀑布一般直落而下,一直落在脊背處。巫女服會遮擋住身材,例如腿和腰,可唯獨胸部遮擋不住,那也是椎名森守作為女性的最大優勢。
精巧清麗的臉頰上不滿紅暈,椎名森守用手指捲起耳邊的髮絲,紅色雙眸來回閃躲,不敢直視矢川瀧的眼睛。
還有狐妖象徵性的耳朵與尾巴,毛茸茸的讓人很想撲上去咬一口。
「嘶~」矢川瀧倒吸一口涼氣。
事先聲明,他不是福瑞控,但類於狐妖和貓妖這些娘化妖怪,他真的連一點抵抗力也沒有。
「很很奇怪嗎?」椎名森守想聽聽矢川瀧對自己的評價,可見他一直不說話,那就只能自己開口了。
再次被拉回現實的矢川瀧趕忙搖頭:「不,倒不如說很好看,給我看入迷了。」
被這麼一夸,椎名森守的臉更紅了,她低著頭,背後的尾巴不停擺動,不知是高興的表現還是什麼。
「對了,老師。」矢川瀧還是沒有忍住,伸手指了指對方的狐耳和尾巴,「你的耳朵和尾巴可以給我摸一摸嗎?」
拜託,這看起來真的很好摸啊!說不想摸那是騙人的。
「不行!」出乎意料的是,椎名森守表現出極度抗拒的情緒,她用手捂著自己的耳朵,雙腳不斷後退,「我可以給你看,但唯獨摸是不行的」
此時的矢川瀧還不知道觸碰耳朵和尾巴對狐妖來說意味著什麼,也不知道自己提出的請求究竟有多麼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