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八十四章 獨一份的賞賜(打滾求月票)

  說完這個,妯里兩個就沒了話說。【記住本站域名】

  還好這會兒功夫,五福晉跟七福晉到了。

  七福晉忍不住在舒舒身上腰上摸了一把,口氣犯酸,道:「同樣的衣裳,旁人穿著圓滾滾,怎麼你穿著就順順熘熘的?」

  舒舒看了眼七福晉的旗鞋,又看了眼自己的。

  這個沒有法子,平日裡七福晉的鞋跟高,舒舒基本穿著平底鞋,身量看著有高低,卻沒有這樣明顯。

  今天這樣的日子,卻不好如此,也換上了兩寸半高的旗鞋。

  對比之下,七福晉的個頭就顯出敦實了。

  她又是愛吃的,冬天動得少,身上吹氣球似的,看著有些富態。

  這妯里兩個對比就很明顯。

  七福晉也看到舒舒的鞋,忍不住笑了,道:「跟九阿哥站一塊,指定比九阿哥高了。」

  舒舒笑。

  那是自然的。

  不單是鞋底的緣故,還有吉服冠,這一戴上,人也高了兩寸。

  妯里說了兩句話,就也散開。

  七福晉往東六宮去,舒舒跟五福晉、八福晉往西六宮去。

  五福晉跟八福晉也沒有話說。

  前年八福晉在寧壽宮不遜,輕慢針對的就是五福晉。

  雖說後頭八福晉道歉了,可痕跡猶在。

  五福晉也不是聖人。

  八福晉垂下眼,也想起前年的事情。

  那麼瘋癲,絲毫沒有顧忌。

  要知道她嫁入宮裡,在眾妯里中本極有體面,開始的日子也順心。

  後頭名聲壞了,性子壞了,在御前跟太后跟前的體面也沒了……

  她一路緘默。

  舒舒跟五福晉對視一眼,妯里兩個也不好閒話。

  到了翊坤門門口,八福晉漸漸遠去了,妯里兩個才都吐了口氣。

  五福晉跟舒舒道:「不是怕她,可是也不必招惹她。」

  「嗯,謝謝嫂子,我曉得。」舒舒道。

  八福晉眼下處境不好,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要防著她二次瘋癲。

  還有就是到底是妯里關係,長輩們可以教育訓斥八福晉,她們卻不好說什麼,否則有落井下石之嫌,顯得刻薄。

  佩蘭已經在正殿門口等了,見兩人到了,就迎了出來。

  舒舒跟著五福晉進了正殿。

  宜妃就在次殿坐著,已經穿戴好了。

  陳貴人、十七阿哥與十八阿哥也在。

  十七阿哥與十八阿哥穿著紅色小袍子,看著跟兩個大紅包似的。

  小哥倆跪在炕桌前,看著炕桌上的帶著玻璃罩的寶石盆景。

  是一盆芙蓉花盆景,花朵用的粉色碧璽,花芯用的金絲,花葉用的綠色碧玉,看著栩栩如生。

  小孩子都愛新奇,少不得圍著看。

  陳貴人站在旁邊,就是防著兩位阿哥上手的。

  這是御賜之物,不能損毀。

  宜妃在旁看著,道:「不用擔心,咱們小十七乖著呢,十八也被哥哥教得聽話。」

  十七阿哥被誇的不好意思,抿著嘴笑。

  十八阿哥已經是學舌的年歲,看著十七阿哥道:「聽話。」

  十七阿哥摸了摸弟弟的頭髮茬,道:「嗯,咱們都聽話。」

  見舒舒跟五福晉進來了,陳貴人就抱了兩位阿哥下地。

  十七阿哥已經記人了,乖乖地叫人。

  十八阿哥跟著,也是一色的做派。

  等到大家見過,兩位阿哥就被保母抱下去了。

  佩蘭則小心翼翼地將寶石盆景收起來,擺在阿哥們不容易夠著的多寶閣上。

  舒舒見了,想起九阿哥說的十二月節令花寶石盆景。

  這應該就是其中一盆了。

  宜妃得了芙蓉花,這對女子來說也是隱秘的誇獎吧?

  贊宜妃有一張芙蓉面?

  菊花應該是孝敬太后的,石榴花是和嬪的,不知道其他的花是怎麼賞的。

  舒舒跟五福晉去更了衣,隨後就跟著宜妃出來。

  今日外頭只有一張輦。

  剛入冬的時候,陳貴人染了風寒,病病殃殃的,也停了寧壽宮請安。

  眼下已經痊癒,不好不去。

  宜妃就沒有給五福晉跟舒舒預備輦。

  舒舒看著肩輦上的宜妃,或許這就是宜妃能榮寵四十餘年的原因。

  什麼時候都在規矩之內,與人方便,自己方便。

  面對著小貴人,也顧全彼此體面,不與之交惡。

  一輩子只有一次失誤,就是在康熙駕崩之後,傷心過度,無力行走,由肩輦抬到靈前,跪在了德妃前頭位置。

  不用想也曉得,那是早年四妃之間的正常排位。

  只是因嗣皇帝是四阿哥,德妃沒有冊封也成了太后,宜妃此舉就成了「大不敬」,因此沒有被尊封。

  說到底,還是被兒子連累了,都是九阿哥的鍋。

  一行人到了寧壽宮。

  今晚寧壽宮有年夜飯,乾清宮也有年夜飯。

  只是與皇子福晉們不相干。

  大家依舊是隨著大流排班請安。

  這大過年的,太后臉上也都是笑模樣,看著惠妃道:「秀女正月十六就入宮了,叫欽天監在三、四月選日子,可不許再拖了。」

  年前的時候,候選的八旗秀女就基本都到京城了。

  為這個緣故,舒舒脂粉鋪子、首飾鋪子生意都翻了幾番。

  到了正月十六,三年一次的八旗選秀初選就要開始了。

  初選當天就出結果,沒進入第二輪的,還有進入第二輪的。

  進入第二輪的,等到二月初由康熙或太后親自選閱,留下牌子的就是第三輪,留宮住宿。

  住滿半個月後到一個月後,就是最後的指婚了。

  惠妃也心情大好,笑道:「聽娘娘的,過幾日就叫人擇日子。」

  太后點頭,望向敏嬪道:「叫十三阿哥別著急,他是弟弟,要排在兩個哥哥後頭。」

  敏嬪起身道:「阿哥生日小,還是孩子呢,想不到這些。」

  太后就道:「二月里小選挑人,也要挑規矩本份的。」

  這是有了五阿哥與七阿哥的前車之鑑,給皇子阿哥婚前指格格的時候,都讓人帶了小心。

  雖說尊卑有別,可是大家都是打少年時候過來的,自然也曉得少年時的相伴與喜愛都說不清楚。

  敏嬪忙道:「定挑安靜老實的。」

  太后又看著德妃,比平日寬和,道:「你是個有福氣的,永和宮也宜子嗣,好好照顧王氏。」

  德妃道:「娘娘放心,已經都安排妥當了,也安排了太醫隔日一請平安脈。」

  太后道:「有你看著,再沒有不放心的。」

  跟德妃說完話,太后才看著宜妃道:「聽皇上說,十七阿哥種痘的日子定了,這些日子叫保母多留心些,好吃好睡,養足了精神,別著涼感冒。」

  宜妃還不知新痘苗之事,早預備著十七阿哥種痘,道:「嗯,好好養著,到時候好精精神神地去種痘。」

  到了孫媳婦輩這裡,太后要問的就是去不去阿哥所了。

  太子妃這裡不必問,聖駕動,太子也要隨之去西花園。

  她就看著三福晉道:「你們可預備好了,什麼時候去海淀?」

  三福晉笑著回道:「我們爺說了,長輩們初三去,我們就初二下午過去。」

  正月初二是回門的日子,只是當家換了兄弟,回去也就是打個站兒罷了。

  太后點頭道:「那叫人提前燒好屋子,省得返潮。」

  三福晉道:「叫人過去問了,說是九阿哥吩咐了暢春園總管,叫他將兩處阿哥所的院子地龍都燒起了,就預備著大家過去。」

  太后笑道:「九阿哥細心。」

  問過三福晉,她就沒問其他福晉什麼時候搬。

  看了眼八福晉,隔得幾步遠,看的真切,臉上已經沒有顯眼的疤痕。

  太后見她安靜平和,就也寬容,道:「要不要再養些日子?左右沒有什麼事,要是想繼續調理,明兒拜了年後,就再休養幾個月……」

  八福晉帶了感激,道:「謝皇祖母體恤,不用了,剩下慢慢養著就行了。」

  太后見她如此,也沒有多說什麼。

  請安這就散了。

  然後各家預備過各家的團圓宴。

  只是等十福晉出來的時候,身邊丫頭手中捧著兩個錦盒。

  三福晉見狀,瞄了好幾眼,又去看太子妃。

  太子妃跟十福晉是先到寧壽宮的。

  難道是太后單給兩人的賞賜?

  太子妃帶了宮人,沒有離開,正送妯里們出來,宮人懷裡並沒有錦盒。

  出了寧壽宮,三福晉抓耳撓腮的,看著十福晉欲言又止模樣。

  十福晉察覺了,回望三福晉。

  三福晉笑道:「看弟妹丫頭懷裡的錦盒呢,這是得了太妃娘娘的賞賜了?」

  她想了端順太妃。

  無兒無女的老牌子太妃,一堆私房,以後都是十福晉這個侄孫女的。

  十福晉搖頭道:「不是太妃賞的,是皇祖母賞的……」

  三福晉笑容凝固,去看五福晉與舒舒的臉色。

  怎麼就賞了十福晉一個?

  若是單賞一個,不是當給五福晉?

  既賞了十福晉,怎麼不賞大家?

  她又看四福晉與七福晉、八福晉幾個,並無不滿之色。

  她抓著帕子都糾結了。

  難道小氣的只有她自己一個?

  舒舒見三福晉滿臉小心思的樣子,實是沒眼看。

  不過不患寡而患不均,也不好這樣稀里湖塗的讓十福晉遭嫉妒。

  她就挑開說道:「是皇祖母賞的藥材?」

  這個時候單獨賞十福晉東西,除了藥材,也沒有旁的。

  十福晉點頭道:「嗯,一盒丹參,一盒天麻,是給我阿哥配藥使的。」

  這兩樣都是治療卒中的中藥材。

  台吉中炭毒後癱瘓失語,跟卒中也像差不多的病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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