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馬哥很殷勤,笑的跟朵菊花似的,一個勁兒的要跟陳銘喝酒。♔🎄 ➅➈ѕ𝕙ᑌχ.𝓒𝓞M ✎☠
「馬望春,我讓你辦的事情怎麼樣了?」
陳銘沒接他的話茬,鋒利的眼神掃過其他人,語調平靜的問。
小馬哥的全名就是馬望春。
不過這個名字已經有十多年沒人喊了。
自從他在蓉城混出頭,建立了自己的借貸公司還順利跟蓉城大小世家企業接上頭的時候,大家見了他都會客客氣氣的喊一聲「小馬哥」。
世家也都很給他面子,畢竟他手裡握著的資源和人脈很可觀。
在京城也打通了些路子。
想當初,不少人都是從他這兒跟京城的世家搭上關係的。
換作平時,誰要是喊他的全名,那真是離死不遠了。
可現在,小馬哥話都不敢多說一句。
陳銘的能力他是見識過的,只稍稍動動手,就能讓秦川海一家子消失。
京城陳家的手,都被徹底擋在蓉城之外。
要知道,蓉城本來就是陳家的管轄範圍。
想到這裡,小馬哥臉上的笑容愈發的殷勤。
「當然啦陳總,您的吩咐我第一時間就給您辦完了,今天到這兒的都是蓉城有頭有臉的世家,他們全都加入了商業聯盟,也願意跟著您一起征戰天下!」
小馬哥話說的漂亮,在外人面前趾高氣昂的樣子,到了陳銘這裡就只剩下點頭哈腰了。
「呵,你倒是會說話。」
陳銘眼神終於落到他身上,「記住了,秦氏只有一個總裁,是秦煙雨。我是副總,下一次再喊錯,你的舌頭就別要了。」
明明這話沒什麼語調,平平的沒有起伏,但是聽在小馬哥的耳朵里,就跟死亡前的喪鐘似的,讓人心臟都跟著停跳半拍。
「是是是,您說的是,是我沒有考慮周到。」
小馬哥嚇得冷汗津津,汗濕了後背。
「嗯,吃飯吧。」
陳銘什麼保證都沒多說,他不咸不淡的掃過其他人,那股肅殺的氣場足夠讓人膽寒。
一頓飯吃的食不下咽,等陳銘率先起身離開,大家才勉強能喘口氣。
「靠了,馬哥,你說的這位靠不靠譜啊?他一句話都沒答應咱們啊!」
大腹便便的老闆皺著眉,「當初說好的投靠江州,今後加深跟江州的合作,可是我今天怎麼連一個江州的領導都沒見到?我可是奔著秦氏的新中藥,還有蔚藍集團來的!」
蓉城在地理位置上特殊,能夠剛好堵住江州的路。
原先陳懋是牢牢將蓉城把持在手上的。
可惜的是,經過這一次陳家和白虎軍團元氣大傷,陳懋對蓉城的控制力減弱。
畢竟離得遠,陳懋總不能隻手遮天,更何況京城牽制他的東西還不少。
光是一個李蓉蓉,就夠他難受的。
更不用說軍區還有肖忠澎這個笑面虎使絆子。
鄧家也趁機從孫正義和吳恩手裡分了杯羹,氣的陳懋跳腳卻又無能為力。
就這情況,陳銘稍稍插手,很順利就切割開蓉城和陳家的關係。
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蓉城的市政府領導全都擼掉,換上王軍安培養的人。
好幾個還是林燕青從京城撥給他的,都是一把好手。
用的名義也很簡單,當官的嘛,又是在陳懋的手上做事,註定就乾淨不了。
隨便扯一些按個罪名,很快就順理成章的搞定了。
那些事,實際上都不足他們犯下罪行的十分之一。
所以蓉城大大小小的領導一琢磨,索性認下,左右在牢飯里待個三五年的也就出來了。
到時還能仰仗陳懋的本事給找個好活計。
只不過這些人小算盤打的響,卻不知道牢里有些什麼在等著他們。
小馬哥是最清楚裡面的道道的,他自己就參與了不少,當初蓉城新領導上任的時候,還特意敲打過他。
此時碰到拎不清的,他立馬冷臉。
「王總想必也知道蓉城已經變天了吧?」
「那當然!要不咱們也不會一起跟著馬哥你到江州來謀出路啊!」
「對對,就是這個道理!」
大伙兒紛紛應聲。
「都是腦袋別褲腰上掙錢的,咱們哪能不知道這事兒。」
有人嘆氣,「如今上頭沒人罩著,我心裡慌的很,就怕有些政策不知道平白吃個悶虧!」
「說的是啊,新上任的市長年紀不大,心狠呢!抓的嚴格就算了,還不參加應酬也不社交。我想托關係都沒折,禮都送不上去!」
「唉,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切,總不會比陳將軍管著的時候更差吧?那會兒咱們的營業額每個月都要分出去一半,媽的,老子辛辛苦苦大半輩子,就是給姓陳的一家子打工!人家是華夏第一世家,我呢?還在蓉城為了套房奮鬥!」
說話的男人三十出頭,一身肥膘,長得也兇相。
「劉總這話說的,咱也沒到那份上。」
剛才先開了個頭的王總這會兒聲音又弱下來,他看向沒吭聲的小馬哥,試探道:「馬哥,要不您給咱們透個底兒?你說帶咱們來跟江州的掌權人見個面,可是,剛才那個……」
他其實很想說陳銘只是靠女人吃飯的軟飯男,可但凡有腦子的都知道不會是這樣。
這一點光看秦氏去年一整年的發展都能品出味兒來。
也就那些個腦袋不靈光的,還當人家是廢物呢!
「陳銘,秦氏的副總,京城陳家的棄子,母親家是韓老將軍。」
小馬哥冷哼一聲,把陳銘眾所周知的背景念叨了一遍。
這些都不是秘密,不用多查就可以知道。
「你們該不會覺得,蔚藍集團真跟秦家有關係,或者說和秦煙雨有聯繫,才會跟秦氏深度合作,還事事都以為秦氏為主吧?」
「蔚藍華夏分部的汪達,對陳銘的態度你們應該也有所耳聞。」
小馬哥話說一半,高深莫測的道:「我們合作也有十來年了,大伙兒如果信得過,就跟我賭一把,信不過我也不會勉強。」
「我馬望春是個粗人,別的事情我不懂,但是我知道在江州,就是陳銘說的算!」
說罷,包間裡靜的出奇,大家面面相覷,一時都沒說話。
片刻過後,還是劉總哼笑一聲打破了詭異的氣氛。
「老子以前也在道上混過,光是姓陳的那一身煞氣就不簡單。馬哥,我劉貴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