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推開半山別墅的大門,秦煙雨腦子還有點暈暈乎乎的。→
今天給她帶來的震撼實在是太大了。
「還在想呢?」
陳銘拉過人親了好幾口,又把秦煙雨抱到腿上摟住。
「宋六福什麼樣的人你該知道,他的話聽過算數,不要當真。這種人為了自己的利益能屈能伸,指不定在暗處會狠狠咬你一口。」
「必須時刻警惕宋氏,不要給宋六福有動手腳的可能。」
摸著秦煙雨細軟的長髮,陳銘放慢語速,一點點說著。
與其說是叮囑她,不如說是傾盡所有的教導她。
「你的意思是,宋氏對我們有所圖?」
秦煙雨腦子很快轉過彎,但她只才猜對一半,以為宋六福畏懼的是陳銘背後的韓家。
「他怕韓家,所以對你客客氣氣,又想拿到秦氏的配方,行為舉止就更加謹慎了。看來宋茹茹跟秦鵬聯姻這一步棋,他占了大便宜。」
兩家現在是親家,貿然對宋氏對手,確實不大合適,容易被不明真相的外人造成誤會。
陳銘戳戳秦煙雨的腦袋,「小機靈鬼。」
兩人打鬧一陣,很快就滾到了沙發上。
客廳里的傭人早就退下,只給她們留了一盞昏黃的暖光燈。
這一折騰,又是好幾個小時。
陳銘用小毯子把人一裹,直接打橫抱起走上樓。
傭人早早等在門邊,恭敬的低頭,「衛生間的水已經放好了,隨時可以洗澡。」
三十出頭的女人不敢抬頭跟陳銘對視。
對方赤裸的身體精壯又健碩,某個體徵格外的精神,光明正大的站在那兒示威。
只這一眼,傭人就面紅耳赤,立刻移開了視線。
「嗯,出去吧。」
陳銘沒什麼表情把人趕走,自顧自的進浴室輕手輕腳的給秦煙雨清理。
半小時後,他回到書房,魏俊和鄧躍然都在。
兩人很早就到了,硬生生在樓上聽了好幾個小時的動靜。
前者習以為常,後者尷尬的腳趾扣地。
陳銘雙腿架在茶几上,整個人散發出一股事後的慵懶氣息。
「老大,錢蔚然和錢招金精神情況都不大好,關久了可能確實造成了一點影響。」
魏俊一板一眼的問:「需要把他們的精神諮詢服務提高一個檔次嗎?」
「用不著。」
陳銘搖頭,「讓他們去,無論這兩人說什麼都不要理會。」
「一切聽我的指令。」
另兩人應下,緊跟著魏俊又提了一嘴萬敏兒和朴俊琪。
「這兩天朴俊琪頻繁出入明銳醫院,為的都是想要說服萬敏兒,聯合萬家剩下的人討伐……您。」
魏俊頓了一下繼續說:「不過萬敏兒都拒絕了。她現在的情緒稱不上多好,時不時的酒發呆,經常在半夜哭著醒過來。」
「老大,這女的讓我去收拾掉吧。留一個萬家的嫡系存活,我心裡總有些不踏實。」
斬草除根。
在陳銘手下當兵的都明白陳銘的道理。
可惜認識感性動物,很快就會把負面的情緒都自己消化掉。
當不受感情影響的時候,人就會理智的可怕。
魏俊當然不覺得有一天萬敏兒會給陳銘帶來什麼麻煩,但眼下直接弄死無疑是最方便的法子。
「無妨。」
陳銘果然搖頭。
他既然答應了萬先登,那就不會食言。
不過,前提是對方不能做出危害秦氏,或者秦煙雨的事情。
所以他又補了一句,「如果萬敏兒針對秦氏,那就收拾掉。」
「是!老大!」
「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跟我一起去公司。」
陳銘瞥了眼鄧躍然,淡淡說道。
「好嘞!」
翌日,陳銘一切都安排的好好的,先把秦煙雨喊起來去吃飯,然後才一起去上班。
今天車上多了個鄧躍然。
他抱臂坐在副駕駛,駕駛位上的是魏俊。
秦煙雨一路上都沒說過話,全程瞄著前面的兩人。
她不干涉陳銘的交友,但前面的倆,臉是真的有些生。
看了好些天,秦煙雨依然不大習慣。
實際上,她有些好奇原先陳銘的司機去了哪裡。
也就是葉鴻志。
怎麼幹的好好的,人忽然跟消失一樣,完全不見了。
秦煙雨心裡好些問題壓著,都跟小貓咪似的爪子是的,在她的心坎上來回戳弄。
可每次她一抬頭,總是會對上陳銘那雙冷淡的模子。
搞得她頓時沒了質問的欲望。
現在人多不方便問,秦煙雨准中午吃飯的時候講。
但是上午的時候秦氏大樓來了一位不速之客,還自帶攝像。
搞得整個公司的人都格外的緊張。
「您好,請問先生您有預約嗎?我們這裡是需要預約才可以上樓的。」
前台小姐不認識朴俊琪,很有禮貌的笑著問。
朴俊琪輕笑,扔了張名片出去的同時,不忘說一嘴,「把你們陳副總喊來,我有一筆生意要跟他談。」
如今的江州早就今非昔比。
以前誰會在乎一個陳家不要的棄子,可這會兒誰敢小看他?
前台小姐猜測著朴俊琪的身份,心裡卻罵了兩句裝腔作勢。
「我們副總平時不接觸生意的,他時間不多很忙,你要是想找他,得稍稍等一下。」
於是前台小姐仍舊保持微笑,「您請這邊來,我帶你們去一樓的休息室。」
朴俊琪今天仍舊不是自己一個人,而是帶了個助理。
這會兒他臉色有些黑,哪有被人這樣對待過。
另一頭,陳銘被江助理拖著朝外走時,問出了朴俊琪的名字。
「他來幹嘛?」
陳銘皺眉追問。
「好像是有個生意要談?」
江助理歪頭,上午各種各樣的事情太多了,都耽誤她旁觀別人談戀愛啦!
鄧躍然沉悶的跟在最後,見到朴俊琪時,才朝後退了一步。
「陳副總幾天不見又滋潤了一點。」
朴俊琪講話口無遮攔。
都知道他喜歡那種帶顏色的段子,江助理尷尬的偷瞄陳銘。
「有事?」
陳銘在朴俊琪三步遠處站定,甚至都沒想著要進去坐一會兒。
這個認知,讓朴俊琪的臉更加的黑。
「我要給你比試。」
「輸的人,永遠交出江州的管轄權如何?」
朴俊琪目光灼灼的盯著陳銘。
「你拿什麼和我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