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銘坦然的態度,讓秦家人把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❻9Ŝ卄υЖ.ℂㄖм ♤♟
「小陳餓了就吃,不用在意。」
秦老太太尷尬一瞬,很快又堆起笑臉來。
她確實瞧不上這種別人說話,自個兒忙著夾菜的動作,確實和秦鵬說的一樣,跟沒吃過似的。
可是做這件事的人是陳銘,她愣是一句刻薄的話都說不出口。
甚至都不敢跟他對視。
不過秦老太太沒有苛責,不代表其他人也會輕拿輕放。
秦鵬繼續輸出,「大傢伙兒知道你以前是乞丐,吃飯確實會比較……急,但是你跟煙雨結婚那麼久,餐桌禮儀總該學的差不多吧?」
「這會兒在家也就算了,沒人在意你那點規矩,也都能讓著你。」
「可是到了外邊,你再跟現在似的,只顧著眼前的菜,像什麼樣?擺明了給秦氏丟人。」
「不知道的還當是我們家虧待你了,飯都不給吃飽!」
話音落下,秦老太太的臉色就變了。
「小鵬,不許這麼說你妹夫!」
「哎呀奶奶,我哥又沒講錯!您瞧哪一家有他這種豪邁的吃飯樣兒啊,平時我們看過就算,跟旁人吃飯可不興這樣的。」
秦嫣然又跳出來,「特別是現在陳銘還是個副總呢,少不得要在外應酬。」
「沒電規矩出去不得笑死人?」
「到時候倒霉不還是秦氏,人家要說我們沒家教了。」
說罷,她又看向秦煙雨,「煙雨,你也是的,這種事兒怎麼不早點教過來?趁著還早,你多盯著些,今後也不至於給家裡丟臉,受人恥笑。」
這倆兄妹一搭一唱的,把秦煙雨氣的臉都青了。
「銘哥不愛聽這些彎彎繞的,給我夾幾筷子菜怎麼了?都說了是在自家了,怎麼還要講究那套?」
她心裡憋著口氣,說話的態度不是太好,又引得秦遠洲教育了兩句。
「啪嗒。」
就在這時,陳銘手裡的筷子輕輕拍在桌面上,明明是細微不過的聲響,卻讓大伙兒都看了過來。
「你們的記憶似乎都不怎麼好。」
「上次我說過的話,都忘了?」
陳銘冷淡的眉眼逐一掃過在場的人,凡是跟他目光對上的,都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
這兒除了宋茹茹之外,對陳銘都心有餘悸,一時並不敢發聲。
「你擺什麼架子啊?有你說話的份嗎?」
宋茹茹心裡不爽,最煩被陳銘壓一頭。
在這種壓抑的氣氛下,忍不住跳出來。
「大家說你也是為了你好,你發什麼脾氣。」
「我看你們夫妻兩個就是攪屎棍!好賴話都聽不進去!」
她一說完,陳銘的眼神就跟了過來。
冰冰冷冷,不帶一絲感情,把宋茹茹嚇得心臟都快停了。
沒時間去想為什麼陳銘會有那麼強的氣場,下一秒陳銘起身,踱步過去,緊跟著宋茹茹就被他拎了起來狠狠摔了出去。
「嘭!」
後背重重撞在牆面上,宋茹茹痛的兩眼一翻,差點昏厥過去。
砸在地上的瞬間,她渾身的骨頭都在疼。
「咳咳咳,你瘋了!你居然敢打我……」
不等她話說完,陳銘一腳踩在宋茹茹頭上,只稍稍用力,就能夠聽見頭骨一點點碎裂的聲音。
宋茹茹嚇得心臟驟停,再不敢多話。
腦袋痛的她好幾次都想死,但陳銘下手狠有分寸,這點勁兒會讓她痛不欲生,恢復也需要很久,但是遠遠不至於死亡。
坐在宋茹茹左右兩側的秦鵬和秦嫣然都被陳銘的動作驚了一下,此時皆是冷汗直冒,渾身發抖。
其實,整個飯桌上,除了秦煙雨,誰不是這樣呢?
都怕陳銘看過來,下一個就要輪到自己,紛紛或是低頭,或是把視線移到別處。
「我諒你剛和秦鵬結婚,不懂規矩,今天我就重複一遍,秦氏做主的是煙雨,其他人沒有說話的地兒。」
「要是敢在背地裡做小動作,就別怪我下手狠。」
「宋氏如今發展到處碰壁是吧?」
「你該慶幸,現在還有宋氏。」
陳銘留下一句意味深長的話,鬆開腳回到秦煙雨身邊。
「銘哥,你也太……」
秦煙雨想說陳銘有點過分,好歹宋茹茹是宋氏的大小姐,現在是她的嫂子,而且又是個女的。
可是在對上陳銘那雙眼睛時,她的這些話又說不出口了。
「沒下死手,放心吧,在家好好躺一陣子就行。」
陳銘拍拍她的手,緊跟著環視一圈道:「關於葉鴻志的事情,不用再想了,和你們沒有關係。」
「今天就到這裡,其他的不必再說,吃飯吧。」
說罷,他又推了推手邊的小碗,跟秦煙雨道:「湯快涼了,趁熱喝。燒得不錯,是你喜歡的口味。」
秦煙雨笑著應下,一樣一樣把陳銘給她留的挨個吃完。
飯桌上的其他人看著這一幕心中的恐懼散了一些,但也確實不敢再聊葉鴻志的話題。
秦鵬和秦嫣然一左一右去把宋茹茹扶了起來,三人對了個眼神,都沒吭聲。
最後,這頓飯除了陳銘和秦煙雨之外,其他人吃的沒滋沒味兒的。
好不容易把這倆人送走,秦鵬第一個站出來道:「奶奶!您看剛才陳銘,囂張成什麼樣子了都!居然還打茹茹!」
「別說了,茹茹現在怎麼樣?」
秦老太太摁著額頭,她也頭疼的很。
「在臥室休息了,臉色不大好,總說頭疼。明天還是去醫院看一看吧。」
秦鵬不自在的說著。
自己老婆挨了揍,不管他跟宋茹茹有沒有感情,都該站出來的。
可當時在陳銘的威壓下,他腿軟的要死,別說站,就連靠近陳銘的念頭都不曾有過。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小子在秦家就從毫無存在感,變成了沒人敢惹的存在。
秦鵬心裡有氣,可是這會兒不敢發出來。
「二嬸,你也該管管他們了。」
秦嫣然看向一直沒說話的劉秀娟,「你看姓陳的家教什麼樣兒,跟個土匪一樣。」
「我要是管的了,我能坐在這兒?誰愛管誰管,反正我沒那本事。」
劉秀娟在這事兒上還是很通透的,自家又沒吃虧,管他做什麼?
她又不是閒的,沒事去招惹陳銘,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