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銘交代完事兒,沒留多久就起身走了。🐤🍟 ➅➈ⓢнυ𝓧.℃ⓞ๓ 💘💜
他不習慣酒吧里喧鬧的氣氛,經過凌楓源時又跟他閒聊了兩句,才慢悠悠的離開。
期間沒搭理過其他人。
等陳銘一走,整個酒吧的氛圍更加熱鬧了。
有跑到凌楓源身邊瞎打聽的,也有叨叨個沒完的
有關陳銘的事,凌楓源並不知道,一直都是他老爸在家胡咧咧猜測的。
但是現在看起來,凌振國還是有點預言家的天賦。
陳銘這小子肯定大有來頭,絕對跟外人眼裡瞧見的不一樣。
單憑一個韓家,和韓會長,根本不可能讓京城的世家少爺那麼老實。
最起碼也得陰陽怪氣兩句吧?
可候亥呢,在陳銘面前腦袋頭不敢抬起來,說兩句還得抹汗。
和跟班沒差了。
不過這些話凌楓源時不可能說出口的,只能憋著回去跟凌振國講。
面對富二代們的好奇心,他只能隨口打哈哈糊弄過去。
至於候亥那裡,又沒幾個人敢當面問,故而這件事成了江州富二代圈子裡的一樁懸案。
當晚秦鵬被架出酒吧後,直接打車去了醫院,把另一條腿也打上了石膏。
好在這條腿傷的不重,只是骨裂,打石膏能恢復的快些。
這事兒他回到家根本不敢說,灰溜溜的在傭人的攙扶下回了臥室,一點動靜都不敢有,生怕秦嫣然跑來問。
他才不想那麼丟臉的事情被人知道。
秦鵬知道酒吧里的事情很快會傳的沸沸揚揚,但是能晚一點就晚一點吧。
和他一樣憋屈的厲害的,還有海角閣和僱傭軍的人。
孟金花和周准揚又約在海外私人小島上碰面了。
這一次兩人的臉色都黑的能滴出墨水。
「我還以為準哥看不上我們僱傭軍,不會過來了呢。」
才剛見面,孟金花就陰陽怪氣起來。
她嫌棄的掃了眼一身黑西服的周准揚,逮住他心窩子戳:「聽說海角閣這一次損失慘重,排名一到十號的殺手都折在江州地界了?」
要不是有內部消息爆出來,孟金花都不知道海角閣竟然那麼豪氣,直接把榜單前十的殺手全都派去江州了。
擺明了是要一次性解決掉陳銘。
而且就這架勢,不用腦子也知道,大概率是等僱傭軍先消耗陳銘一波,再一擁而上把人解決掉。
拿他們僱傭軍的人當棋子呢!
嘖,抬價的時候跟在她後面,殺人搶功勞的時候也是如此,真的噁心。
孟金花不屑的盯著周准揚,看他還有什麼好說的。
誰料,對面的男人平和的笑笑,竟然直接承認了。
「確實死了不少,這一回我們扯平。」
僱傭軍之前接連死了兩撥前五的殺手,這一次又折損一回,算的上損失慘重了。
就連已經接下來的任務,想要全部完成都夠嗆。
短時間內,要想恢復到巔峰時期還是有點難度。
從這個角度看,兩大殺手組織都挺慘的。
這也是今天雙方在外會面的原因,都想聯手將陳銘殺掉。
「我想你應該很清楚陳銘的實力了吧?既然已經動手,那就不能再往後退了。」
「我們必須結合雙方的全部勢力,徹底將陳銘擊殺。」
「否則,有朝一日,他要算總帳的話,我們兩家都不夠他殺的。」
周准揚開門見山:「海角閣現在能拿的出手的全部戰力有十萬人,其中七千多人都是頂尖的殺手,其他人也都是一流殺手。」
「你認為如何?」
他的話把孟金花嚇了一跳。
「……你是要殺陳銘,還是想把整個江州都攻下來啊?」
十萬人?
瘋了吧?
海角閣這是把負責後勤的工作人員都算進去了嗎?
孟金花眼珠咕嚕嚕的轉動,一時沒吭聲。
周准揚也沒催她,慢悠悠的把玩著掌心的水壺,淡淡的道:「我想你心裡也清楚,陳銘並不只是他一個人,他的背後還有江州軍區,甚至其他人的支持。」
「只不過目前浮到明面上的沒有幾個。」
「如果只是殺一個陳銘,那未免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若是能夠將他的所有羽翼扒光,那才能盡最大程度的剷除後顧之憂。」
「我相信陳將軍應該也希望我們這麼做。」
孟金花太驚訝的。
她原來的打算,只是來跟周准揚扯皮的。
在多次的試探陳銘的過程中,她已經能確認單靠一家的勢力是不可能擊殺他的。
或者說,要想擊殺陳銘,必須將僱傭軍現有的殺手全部召集過來。
即便成功了,付出的代價也是極為慘痛的,並且會立刻被海角閣甩個好幾條馬路。
甚至於一蹶不振都有可能。
所以孟金花確實像跟海角閣合作。
但她抱著的心思是絕對不能只有她一家有折損,要死人大家一起,要縮水,還是大家一起。
這樣一來,兩大殺手組織仍舊能夠維持在一個微妙的平衡上。
然而周准揚現在的要求有些過分。
根本就是要把江州踏平。
「你會跟江州軍區對上的,而且你並不知道陳銘的背後還有沒有別人。比如遠在京城的韓老將軍會不會幫他。」
孟金花深吸口氣,緊緊盯著周准揚。
「他有軍區,我們就沒有?」
「你別忘了陳將軍手裡還有白虎軍團。」
「反觀韓老將軍,他早就頤養天年,手上沒有任何兵權。」
周准揚步步緊逼:「金花,你考慮一下,這最我們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陳銘殺了我們兩個組織那麼多的人,難道你心裡不氣嗎?」
氣!
已經快氣炸了好嘛!
孟金花在心裡怒罵,臉上還是繃著的模樣。
「我需要回去考慮一下。」
最後她沒把話說絕。
「行,那我等你的消息。」
其實陳銘在江州邊界肅清兩大殺手組織的埋伏,不僅徹底把海角閣和僱傭軍的人得罪了個乾淨,就連武管部門都收到了消息。
鄧躍然一大早被霍霆軒喊去辦公室,枯坐了倆小時光喝茶,愣是沒聽他講話。
側著身換了個坐姿,鄧躍然已經在琢磨晚飯吃什麼了。
就在這時候,一直沒吭聲的霍霆軒突然嘆口氣。
「躍然啊,又要你跑一趟江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