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銘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宋茹茹,反而腳下愈發用力,已經能夠清楚的聽見骨骼受到擠壓的「咔嚓」聲。
「陳先生……陳大哥!我錯了!求求你高抬貴手!我什麼都願意做!」
吳思禮無暇顧及宋茹茹,驚慌失措下開始無言亂語,就差沒逮著陳銘喊「爸爸」了。
「你放過我這一次,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我,我家在京城小有名氣,只要你開口,我,我可以回去求我媽,求我爸,做什麼都好說!」
他嚇得兩股顫顫,真怕脊椎被陳銘踩斷,這輩子就要在床上過了。
「我給你下跪,給你磕頭!我認你當乾爹還不行嗎?!」
越想,腦子裡的畫面就越是清晰。
一想到他的後半生要癱在床上,吳思禮不受控制的抽搐,屁股猛地收緊。
下一秒,淡黃色的液體從雙腿間湧出,瞬間打濕了西褲。
一股腥臊味兒逸散開來,離得近的宋茹茹情不自禁的蹙眉,連帶看吳思禮的眼神都帶上了嫌棄。
「嘖,這點膽子還敢嚷嚷?」
陳銘嗤笑,掃了痛哭流涕的吳思禮一眼,抬腿朝電梯的方向走去。
遠遠注意著這一塊兒的保潔利索上前,把人拎開後三下五除二的拖乾淨地面,順帶噴了香水。
濃郁的香氛眨眼間遮蓋住尿騷氣。
吳思禮癱坐在牆根,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喂,你太沒骨氣了點,被人嚇唬兩句就怕成那樣?」
宋茹茹不肯靠近他,撇嘴嘟囔。
「你嘲笑我?」
吳思禮緩慢的扭過頭,陰沉的盯著她。
面對陳銘時的恐懼盡數化作對宋茹茹的厭惡。
「要不是給你出氣,我會淪落到這地步?」
沒事招惹陳銘作甚,他在江州欺負那群憨批富二代不好嗎?
一個兩個都要看他的臉色做事,賠笑不說還得替他買單。
吳思禮日子瀟灑的很。
全都怪宋茹茹慫恿他去找陳銘的茬!
他越想越氣,竟「噌」的一下爬起來揪住宋茹茹頭髮扇她耳光。
「啊!」
「你幹嘛!腦子有病?」
「還是不是男人了你!」
「陳銘揍你,你去找他呀!打我做什麼!」
平白無故挨了兩巴掌,宋茹茹再也忍不住,抬腿就往他襠部踹。
什麼東山再起的靠山,什麼吳家爸爸,她現在腦子裡嗡嗡響,只想干碎吳思禮!
兩人扭打起來,保安快速過來一手一個扔出了秦氏大樓。
習慣性蹲守的記者們興奮的狂按快門,吳思禮深色的襠部和宋茹茹衣衫凌亂的樣子全被記錄下來。
這套圖順利榮登今日熱搜第二。
排在首位的依舊是秦鵬。
陳銘沒興趣關心這些,除了在實驗室盯著他們調整金烏丸的配方數據,剩下的時間都在幫著秦煙雨處理大益丹的訂單。
兩人忙到晚上九點多才下班。
期間他在雲頂訂了餐,強行投餵了秦煙雨。
「明天肯定又要胖了。」
摸著肚子上滑嫩的皮膚,秦煙雨小聲抱怨。
「胖什麼,你太瘦了,得多吃點。」
在床上的時候抱著咯手。
陳銘側頭看她,眼神中的欲望絲毫沒有掩飾,把秦煙雨看的面頰發熱。
「看我幹嘛,開車去!」
她別過臉,耳朵根都紅起來。
做了一年夫妻,兩人對彼此的反應都很熟悉。
才推開房門,陳銘就把人抵在門板上親。
漬漬水聲在寂靜的房間尤為刺耳。
早就在地下室等著的葉鴻志癱著一張臉,對自家老大的運動能力習以為常。
反而是張韜有些不好意思,尷尬的坐立難安。
他資質遠不如葉鴻志,聽的不甚清晰。
不過隱約的聲響足夠張韜自己腦補。
他現在是知道為啥剛才葉鴻志非要拉著他去地下室了。
這要是在書房,他都不敢想得多刺激。
「嗐,你這臉皮薄的,前陣子我不在的時候你怎麼辦喲。」
葉鴻志調侃。
「……就是你在我才更尷尬。」
兩人四目相對,很快又默契的別過臉。
等陳銘紓解完下來時,他倆已經恢復正常。
「老大,僱傭軍內部已經出現分歧。」
「以孟金花為首的部分殺手直言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都要殺了您。不過排名靠後的部分殺手保持緘默,並不想摻和進來。」
「他們的頭目正在跟陳懋談價錢,應該是和孟金花一個想法。」
葉鴻志消息靈通,笑的一臉輕蔑。
「就那幾個小嘍囉,還用得著您出馬,我隨便抽兩個軍團新人都能搞定。」
陳銘慵懶的笑了下,「別大意。」
「隨時警惕江州邊界,來一個殺一個。」
「是,老大!」
說罷,陳銘看向張韜:「青龍軍團重傷人員你接應一下,和趙科安排好後續療養,康復後就在你那裡工作吧。」
他親自叮囑了一番,就讓人回去了。
當陳銘再次回到臥室摟住人睡過去時,也不過凌晨一點出頭。
這個點,京城陳家依然燈火通明。
「爸,僱傭軍聯絡人說已經提高陳銘的任務級別,暫時定為S級。佣金也增加到以往的五倍……」
陳星洲把孟金花發來的文件推到陳懋面前,小心翼翼的覷著對方的表情。
為了一個陳銘,陳家已經搭進去不少錢。
可惜每一次的刺殺計劃都以失敗告終。
他深知僱傭軍此舉會徹底激怒陳懋,但由不得不如實相告。
「很好。」
果然,陳懋的臉色很差,湊近看還能瞧見輕微跳動的青筋。
他拿起文件只倉促掃了一眼,立馬就將其撕得粉碎。
「海角閣呢?」
「那邊怎麼說?」
為了確保萬一,陳懋同時給兩家殺人組織發布了任務。
沒想到的是,他才問出口,陳星洲支支吾吾的,愣是沒回答。
「說!」
「有什麼是我不能聽的!」
見狀,陳懋更來氣,一拳怒砸在實木桌上。
結實的桌面硬生生被他錘掉一層碎屑。
「海角閣在僱傭軍更改陳懋任務級別的同時,也把他從A級提到了S級。」
「而且增加的費用比僱傭軍還多。」
「爸,要不然咱們還是算了。」
「反正他在江州,和我們隔著數千公里,只要不礙著我們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