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靖海輸了比試,有意引導陳銘為了醫學成果不顧病患性命。
這事兒當晚就鬧上了熱搜。
只不過江州在陳銘的掌控之中,杜葉春第一時間就將那些惡意報導全部都禁止。
現在說起這事,就是在提醒孫正義,他們孫家才是處於輿論風口浪尖的對象。
見他臉色發沉,陳銘漆黑的瞳孔閃過一抹冷光。
「不管是澄清聲明還是共同合作,對秦氏來說並不是必要的項目。」
「孫總那麼著急想要跟秦氏達成一致,我想著急的是你才對吧。」
如果秦煙雨剛才拒絕的還比較委婉,陳銘這話就跟打人臉面沒任何區別了。
孫正義氣的胸口猛烈起伏,然而顧忌著陳懋的警告,他根本不敢在外面發脾氣。
要是被媒體拍到,或者秦氏稍微漏兩句出去,孫家原本就跌到谷底的口碑只會更差。
「呵呵,陳主管想多了,我們孫家不過是為了兩家企業能攜手發展。」
「既然你們不同意,那這件事就當我沒說。」
「來,嘗嘗大廚的手藝。」
「我朋友的餐廳生意不錯,每天排隊都要等兩三個小時。」
未免被氣暈,孫正義強行換了個話題。
一頓飯吃了不到一小時就結束。
離開的時候估計只有陳銘心情不錯吧。
秦煙雨回到家就焦躁起來,不住的在客廳里徘徊。
「銘哥你說我們會不會說的太過分了?」
「再怎麼說,孫總也是孫家人。」
「把他得罪了,今後公司在京城的發展會不會遭到抵制?」
剛剛拒絕孫正義的時候她有多爽快,如今就有多懊惱。
「唉,我怎麼一上頭就說真話呢,蠻好忽悠一下孫總,好歹給彼此留點臉面。」
說著,她又抱怨陳銘講話重:「你也是的,我當黑臉你就該扮白臉嘛,哪有兩個人都兇巴巴的。」
聽著她的埋怨,陳銘收拾衛生的動作不停,嘴上卻在安慰她:「放心吧,孫正義這人膽子其實很小。」
「孫家也是近兩年才登上京城五大世家的位子,跟其他幾家比起來並不多重要。」
「勉強能壓一下新晉的肖家而已。」
「再說了,看潛力的話,肖家還在孫家之上。」
陳銘不緊不慢的說著,有條不紊的把客廳打掃乾淨還換上了新桌布。
他雖然雇了好幾個傭人,但是大部分的家務陳銘還是更願意自己動手。
別人整理過的東西他始終不能完全放下。
這是多年來槍林彈雨的生活養成的習慣。
即使生活安穩下來,他一下子也很難改掉。
秦煙雨聽了他的話眉頭皺的更緊。
「你這都是自個兒瞎猜的,京城離江州十萬八千里遠,鬼知道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她以為陳銘的話是胡說的。
畢竟對外的身份,對方只是有個流批親戚的部門主管罷了。
江州各大世家都不清楚的形勢,陳銘能知道什麼?
秦煙雨當陳銘是為了在她面前撐面子,於是沒怎麼上心。
「算了,話都說出去了,今後只能我們自己小心了。」
她叮囑陳銘:「不過你以後不要再那樣講話了,聽的我心驚肉跳,怪害怕的。」
「我們公司說到底只是一家小企業,跟大世家不能比的。」
「別以為有點成績就能飄了,知道嗎?」
秦煙雨認為陳銘是因為一朝翻身才突然有的優越感,言辭中下意識的帶了上級的口吻。
對此,陳銘不以為意,可等在書房的葉鴻志聽了很不是滋味。
半夜,當陳銘推門進去時,他當即就道:「老大,要不咱還是跟秦小姐坦白吧,要不她總以為你真是流落街頭沒讀過書的小乞丐呢。」
「講話那個調調我聽了都煩。」
「虧您還好脾氣的慣著,換了我早跟她不客氣了。」
葉鴻志不滿的說道,還揮了揮拳頭。
站在他身側的李峰扯了下他胳膊,「有你這麼在背後編排大嫂的嗎?」
「嘖,要你多嘴。」葉鴻志瞪眼,兩人推推搡搡的拉扯一番。
陳銘任由他們鬧騰,等他倆消停了,他才越過葉鴻志看向李峰:「汴州和衢州怎麼樣了?」
「報告老大,陸鼎樂和韓光的人相處融洽,現在汴州軍區在衢州的駐紮地已經穩定下來,據點也造的差不多了,隨時能夠投入使用。」
「羅悅心先後才汴州和衢州建立六個大廠,保守估計明年立春能全部完工。」
李峰作為青龍軍團的聯絡人,在處理人際關係和隱藏身份方面極為擅長。
陳銘交代給他的事情都辦的很好。
葉鴻志見自家老大沒搭理自個兒,有些吃味。
「老大,你怎麼不問問我?」
「陳星洲又去聯繫海角閣,發布了擊殺你的任務。」
「還大言不慚的說只要能把你殺了,不管多少錢都行。」
「嘖,上回陳家也是這樣說的,結果海角閣還不是來一個折一個,嚇得取消任務了嗎?」
「我看著一次也差不多,只是嘴巴上凶一凶。」
葉鴻志的人一直盯著京城各大世家。
表面上青龍軍團每天雷打不動的出操訓練,實際上眼線遍布全華夏。
陳銘重新看向葉鴻志,輕飄飄的道:「問你什麼,問你單身狗的意見嗎?」
「也不想想為什麼道現在連個女朋友都沒有。」
葉鴻志跟李峰都沒想到陳銘會忽然開起了玩笑。
在他們眼裡,老大就是不苟言笑,只專注於正事。
以前大家還討論過,認為陳銘不會對任何人感動請。
沒想到他不僅結婚,現在還會為了秦煙雨跟他倆說笑了。
葉鴻志半張著嘴,愣愣的反應不過來。
還是李峰先一步回過神,用力錘了他一把。
「咳,那什麼,我不是故意編排秦……額,大嫂的。」
葉鴻志生怕陳銘不悅,趕緊解釋。
「嗯,不要緊。」
陳銘擺擺手,他也不是真的要跟手下計較。
「陳星洲那邊不用管,海角閣的要接任務就接。」
「來了就處理掉。」
「我倒要看看,海角閣的殺手有多少個。」
陳銘臉色冷下來,手指下意識摩挲著,一根泛著冷光的銀針被他夾在指縫中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