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親哥的質問,孫靖海面色不變,似笑非笑的看著孫正義:「我知道啊,所以我才要再跟陳銘比一次,這樣才能把孫家的場子找回來。」
「你懂個屁!」
孫正義用力甩開孫靖海,氣的不住的喘息。
當初他被陳銘用幾根銀針弄的癱瘓在家,尋遍了京城各大名醫才勉強站立起來。
即便如此,他的身體狀況也大不如前。
稍微累點,兩腿就會發軟。
不能久站也不能久坐。
不僅如此,他的康復醫生說這種情況會陪伴他一生,最好每周都去醫院檢查一遍,再做個針灸放鬆神經比較保險。
要不是找過的所有醫生都這麼說,孫正義根本不敢相信陳家棄子會有這樣的醫術。
再結合對方輕而易舉的就解開了寒天花,他對這小子更為忌憚。
「哥,咱家怎麼說也是京城五大家族之一,怎麼你在江州還小心翼翼,連一個小嘍囉都不敢動?」
「我主動提出和陳銘比試,是為公司好。」
「要是一直畏畏縮縮,別人還真以為咱們家藥企比不上江州小城市呢!」
孫靖海眼底的厭惡一閃而過,撫平衣領上的褶皺後漫不經心道:「我看哥你是越活越回去了,膽子這么小,今後怎麼替陳將軍辦事。」
「你給我閉嘴。」
孫正義被他說的怒火衝天,抖著手指著他:「你知道陳將軍交代過什麼嗎?」
「明確說了讓我不要動陳銘。」
「這人身份玄乎,他背後還有韓家……」
話才說一半,孫靖海就開口打斷。
「韓家算什麼。」
「韓老將軍不管事,京城早就不是當年了。」
「哥,你別跟我提韓睿。就算他是韓棟的弟弟又怎麼樣,還不是只能在海外發展。」
「我們華夏內部的勢力糾紛輪不到他管。」
孫家兄弟兩人歲數差了十來歲,孫靖海比孫正義更猖狂,做事也更加激進。
「你光會打嘴炮有什麼用,那些只能讓人看笑話。」
「要想真正找回臉面,還是要在醫術上給他一個下馬威。」
孫靖海對自己的本事很自信,他才不覺得初出茅廬的小年輕能有什麼真才實學,多半是靠韓睿的影響力。
見他完全聽不進自己的話,孫正義索性沉下臉不再跟他講道理。
「算了,你要跟他比就去比吧。」
「反正我已經找了人去招呼他,到時候你要還是輸了,別怪我把你趕回海外去。」
扔下一句話,孫正義不顧身後弟弟的叫嚷,大步推門回到自己的房間。
翌日一早,天光剛亮秦煙雨就睜開眼。
她推了推身側還睡著的陳銘,急切道:「快起來準備了,一會兒你還要跟孫靖海比試呢!」
說罷,秦煙雨一骨碌爬起身,拉開窗簾急匆匆洗漱去了。
等她弄好,陳銘也穿戴完畢。
比起秦煙雨一臉的急躁,他眉眼疏朗,心境平和。
「你怎麼不緊張?」
去到車庫時,秦煙雨沒忍住,拿手肘拐了他一下。
「必勝的比試,你等著看吧。」
陳銘很淺的笑笑。
然而,正當他拉開車門的瞬間,側後方猛地傳來一股巨力,同時一道寒光逼近兩人!
「啊!」
突如其來的意外讓秦煙雨尖叫出聲。
在她還未反應過來之際,陳銘倏地一腳踢中襲擊者腰腹,一手將她攬入懷裡。
「喲,身手不錯嘛,可惜你遇上了哥幾個。」
雜亂的腳步聲響起,方才還空蕩蕩的車庫瞬間湧入了十多個健碩的青年。
「你,你們做什麼?」
「這裡是私人車庫,當心,當心我告你們!」
秦煙雨躲在陳銘懷裡瑟瑟發抖,話都說不利索。
她長那麼大頭一回見這種場面,驚慌失措渾身發冷。
「哈哈!小妞兒別怕,等把你男人解決了,哥哥們再來好好疼你。」
這話一出,十幾個混混頓時嘻嘻哈哈笑鬧一團,貪婪的目光肆無忌憚的打量著秦煙雨。
「你回車裡坐著,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要下車。」
陳銘飛快拉開車門把人推進去,讓她在裡面將門反鎖後這才看向圍過來的混混。
「小子挺有種啊。」
最先開口的男人盯著陳銘看了會兒,抬手朝其他人招呼一聲:「兄弟們上,不要把人弄死,砍斷手腳就行。」
「老闆說了,別在江州把事鬧大。」
男人咧著一口大黃牙,笑容猥瑣。
「嘿嘿,一會兒讓他看著哥幾個玩那女人,肯定很帶感!」
「少廢話,趕緊動手,我要第一個搞!」
「滾蛋!第一個是我!老子都快憋死了!」
一群混混獰笑著朝陳銘衝過來,嘴裡的污言穢語聽的秦煙雨驚恐萬分。
她哆嗦著手摸出手機報警。
哪怕隔著車門,她都能想像得到那些人不懷好意的眼神。
「銘哥,小心啊!」
眼見陳銘被他們包圍,秦煙雨心臟都提到嗓子眼兒了,下意識閉緊雙眼不敢再看。
陳銘面無表情的正面對上這些混混,赤手空拳沒兩下就把領頭的揍趴。
他半點沒留手,一招一式帶著冷冽的殺氣,一個罩面就接連廢了兩人。
「哎喲!我手斷了!啊啊啊!」
「救命!我的腿,我的腿……啊!」
被撂倒的混混痛的撕心裂肺,但還沒嚷嚷兩聲又被陳銘一腳踩碎了膝蓋。
眼前的一切發生的太快,剩下的混混們還沒回過神,陳銘的拳頭已經到了眼前。
頓時一群人驚恐的盯著他,雙腿打著擺子想跑。
陳銘並不會放過這些人,指縫間的銀針瞬間激射而出,正中逃跑那人的至陽穴。
「啊!」
悽厲的慘叫響徹眾人耳膜。
只見跑的最快的混混雙眼瞪得老大,直挺挺的摔在了地上,抽動了兩下沒了動靜。
十幾個混混直到這會兒才意識到踢到了鐵板,打頭的男人膝蓋一軟,跪在地上顫巍巍的求饒。
「大,大哥,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不記小人過,犯過我們吧。」
「我,我們也是拿錢辦事,逼不得已啊。」
他聲淚俱下的說著,對死亡的恐懼讓他拋棄了尊嚴,「哐哐」的猛磕頭。
「誰雇你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