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消息準確嗎?那位不是行蹤詭異,而且一直在海外活動嗎?」
「怎麼會來我們江州這種小地方。」
凌楓源恢復的不錯,不僅臉上的肉養回來了,人也胖了五斤。
調查組離開後,凌氏大清洗,辭退了一批人後引入大量新鮮血液,倒是比之前更上一層樓。
凌振國還是很有本事的。
「知道劉家那位老爺子吧?前兩年還半死不活的,現在生龍活虎,在外省瀟灑呢。」凌振國輕哼:「我就說劉家那麼痛快就放棄江州,原來是跟陳神醫搭上了。」
凌楓源聽了會兒,有些疑惑。
「可是老爸,跟我們沒關係吧?我們家又沒有老弱病殘。」
「哼,誰能保證沒個看病的時候?」
凌振國瞪了兒子一眼:「而且,據說他有一門讓人長生的法術。」
「……騙你們的吧。」
越聽越玄乎,凌楓源搓搓手臂不大相信。
「你們小一輩的不懂,我們當年都是見過大風浪的。」凌振國也不惱:「去準備一下,下個月辦拍賣會。」
如果陳神醫真在江州,不信他會錯過。
除卻凌振國,江州其他世家大族也都蠢蠢欲動。
誰不想拉攏陳神醫,那一位行蹤詭譎,從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
就連遠在帝都——京城的世家也抓心撓肺,琢磨著要怎麼才能攀上這一棵大樹。
風起雲湧之際,劉秀娟才不管那些,她有自己的打算。
周末,她特意提前給秦煙雨打電話,言笑晏晏的喊她回家吃飯。
好歹是血親,劉秀娟放下臉面主動邀請,態度也和善,於是秦煙雨就答應了。
不過陳銘有事,不能跟她一起去。
「你去哪兒啊?晚上還回來嗎?」
秦煙雨歪頭看向正在換衣服的陳銘,試探的開口。
「回來,不過應該挺晚,你先睡。」
「兄弟聚會都是男人,放心。」
不過陳銘理解錯了,幾不可見的笑了一下,拍拍秦煙雨的腦袋就出門了。
「切,誰問你這個了。」
她紅著臉埋怨,臉上的紅暈直到家門口才消下去。
「爸媽,我回來了。」
秦煙雨提著兩瓶酒進屋,第一眼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陌生男人。
「哎呀,煙雨快進來。」
劉秀娟雙眼一亮,拉著她小聲叮囑:「那位是京城來的柳旭東,一家子當官的,你一會兒對人家客氣點。別拉長個臉端著,聽見沒?」
京城人?
秦煙雨愣住。
作為華夏的政治中心和經濟中心的京城,常被人稱作帝都。
她除了見過韓月秋之外,就沒接觸過其他京城人。
也許,陳銘也算?
秦煙雨呆了幾秒,隨後皺起眉頭。
「我們家怎麼會認識京城的官兒?」
秦氏連江州本地的官兒都沒怎麼見識過好吧。
「嘖,還不是為了你!」
劉秀娟瞪眼:「你啊,現在身份不一樣了。你奶奶看中你,想給你配個好的。」
「託了好多關係才把人請來的。」
「柳家老爺子以前跟你奶奶有點交際,你可不能壞事兒……」
「哎,我跟你說話呢,發什麼愣!」
秦煙雨恍惚一瞬,繼而一股怒氣衝上天靈蓋。
「所以,媽你還是想我跟陳銘離婚是嗎?」
「噓!你小點聲。」劉秀娟不滿,推著她洗過手後朝客廳走:「你現在人小,看中那野男人身體好幹得動,再過幾年你就知道還是人脈重要。」
「你看結婚到現在,韓月秋除了給你辦婚禮之外,還有別的嗎?」
劉秀娟滔滔不絕的說:「那些都是虛的,能幹嘛?」
「真正握在手裡的好處才是真的。」
「媽,我回去了。」秦煙雨不耐煩,甩開劉秀娟就想走。
「給我回來,死丫頭!人都到了,你現在跑,讓我怎麼辦?」
「京城的官兒,京城,帝都!」
劉秀娟就差拎她耳朵了:「你可長點心,這種人家我們得罪不起!快去,跟你打個招呼。」
幾句話的功夫,兩人已經來到柳旭東面前。
「秦小姐比照片上的還漂亮。」
柳旭東起身,個子至少一米八。
長得清瘦,臉上帶笑,說話挺溫和的。
秦遠山和劉秀娟都很滿意,一個勁兒的猛夸。
「哎呀,柳少爺一表人才,年紀輕輕氣度不凡啊!」
「坐坐坐,自己家裡不用客氣。」
和夫妻倆的熱情相比,秦煙雨就冷淡多了。
不管柳旭東怎麼搭話,她都輕描淡寫帶過,時不時再提幾句陳銘的名字,把對方膈應的不行。
「我還有事先走了,這是我的名片。」
「我會在江州停一段時間,過兩天我再來約秦小姐吃飯。」
沒吃幾口,柳旭東就藉口有事先走了。
等把人送出去,劉秀娟一把抽走秦煙雨手裡的筷子扔在地上。
「你怎麼回事?家裡費那麼大勁兒給你挑的人,你什麼態度?」
「我還要問問你們,我都說不離婚了,給我介紹人有意思嗎?怎麼不給秦嫣然介紹?」
秦煙雨索性也不吃了,一雙美目執著的瞪著劉秀娟,半點不肯認輸。
「她想的美!」
劉秀娟碎了一口:「你現在身份不一樣了,一個女人出門應酬怎麼能不帶個人?」
「我跟你爸商量過了,姓陳那小子你要真喜歡,就養在身邊玩玩算了。」
「還是得找個有背景的結婚,帶出去也有面子。」
「京城柳家不比陳家差多少,咱們能跟他們攀上親家,賺大了!」
秦遠山也跟著勸:「家裡都是為了你好,你奶奶能騙你嗎?我和你媽能害你嗎?」
「你看看人家多有禮貌,你再看看姓陳的野男人,板著臉發脾氣給誰看!」
秦煙雨氣不過,最終鬧的不歡而散。
倒是陳銘那邊喝的熱火朝天。
「嘿,有個事兒,老大你可能感興趣。」
「京城來人了。」
「是柳旭東那小子,為的是……」
寸頭男喝的直打嗝,但雙眼依舊清明。
他朝陳銘比了個手勢,隨後嘿嘿直笑:「真想看看那群人知道,他們千辛萬苦找的人是你後會是什麼反應。」
「得了吧,你可別露餡。」葉鴻志瞪他一眼。
「嗐,你放一百個心!」
「最近都小心些,」陳銘手指輕點杯沿,側臉的刀疤格外陰森:「柳旭東只是探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