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電話掛斷。
「死丫頭,你最好趕緊想想想要怎麼跟老太太解釋,不然我可饒不了你!」
劉秀娟狠狠地瞪一眼秦煙雨。
他們現在居住的別墅、用的車,都是家族名下的,如果不安撫好老太太的怒火,他們恐怕得滾出去住出租屋。
……
另外一邊。
一輛豪華商務車內。
陳銘坐在車內淡淡的看著網上的報導。
輿論的發酵很快,秦煙雨也被推上了風口浪尖。
秦家如果想要保住注重家風的名聲,唯一的辦法就是讓秦煙雨與自己成婚。
「老大,咱們要跟著秦小姐一起前往秦家莊園嗎?」司機座位上,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問道。
男人身上與生俱來帶著一股肅殺之氣,渾然不像是普通的司機。
「嗯,走吧。」陳銘微微點頭,道。
葉鴻志啟動車子,跟在秦煙雨的後方,駛向了秦家莊園。
「老大,你想要報答秦小姐,又何須搞得這麼麻煩,直接上門提親,秦家難道還敢拒絕不成!」葉鴻志一邊開車,一邊不解的問道。
「你一個只知道打仗的武夫,哪裡懂女人,我要的不是煙雨的身體,而是煙雨的心。」陳銘道。
要是被別人這樣說,葉鴻志早就炸毛了。
他堂堂華夏四大軍團之一青龍軍團統帥,華夏最年輕的戰神,以無敵之姿一人橫掃千軍萬馬,讓域外軍閥俯首稱臣的存在。
何時被人這樣說過。
不過說這話的是陳銘,葉鴻志卻是一點都不生氣。
若不是早年間陳銘以那玄之又玄的醫術治好了他的病,他恐怕早就暴屍荒野成為野狗的食物了。
也是因為陳銘的一封書信,他才有機會進入軍部,得到重點培養,短短數年便成長為了一方統帥。
所以在知道陳銘出現在江州後,他才不惜放下一切,立刻趕到陳銘身邊。
「以後要在江州常住,你找一個好一點的住處。」陳銘吩咐道。
他要對秦煙雨負責,自然不能虧待了對方。
「老大,房子我已經看好了,位於江州湖畔的半山別墅,絕對是江州最頂級的存在。」葉鴻志回應道。
「那座別墅過幾天就會掛牌拍賣,雖然有點小貴,但都不是問題。」
江州湖畔的別墅區可是名副其實的富人區,裡面隨便一棟別墅都價值上億。
更不要說唯一的一座半山別墅了。
「嗯,錢不是問題,你看著安排就行。」
這幾年的時間,陳銘在海外的名聲可比國內響亮多了。
憑藉妖孽一般的商業頭腦和一手出神入化的醫術,在海外創立並且投資了數十個企業。
個人財富早就已經富可敵國了。
之所以回江州,一來是為了秦煙雨,二來就是他要讓曾經差點將他逼死的人付出代價!
……
華燈初上。
秦家莊園內,燈火通明。
不過與以往不同的是,整個秦家的氣氛十分壓抑。
咚!
秦老太太手中的龍頭拐杖狠狠的敲在地上。
「秦煙雨他們一家人怎麼還沒到!」
秦煙雨的事情讓她辛苦十多年的心血毀之一旦。
她傾心培養秦煙雨,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夠利用其與豪門聯姻,使秦家的生意發展壯大。
可現在,秦煙雨竟然跟一個毀了容的野男人搞到了一起。
試問還有哪個豪門願意要這樣的女人?
甚至連秦家的顏面都掃地了。
大廳內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知道老太太這會正在氣頭上。
「奶奶,秦煙雨明顯沒把您放眼裡,我們都到了,唯獨她這麼晚還沒來。」
「而且昨天晚上的事情,我感覺她就是故意的,不然怎麼會隨便找個野男人就跟人家睡了呢。」
這時,秦鵬一臉義憤填膺站了出來。
「江州追求她的富二代也有不少,她要是真想要男人,又怎麼會隨隨便便找一個毀了容的臭乞丐。」
「奶奶,大哥說的對。」
「您就是太順著她了,讓她覺得自己翅膀硬了,敢跟您叫板了。」
「她這次讓咱們秦家的顏面掃地,下次不知道還會做出什麼更加噁心的事情呢。」
「現在整個江州都傳開了,咱們秦家的顏面,還有您的威嚴往哪放?」
「秦煙雨就是家族的敗類,必須把她趕出去!」
……
大廳中,秦家眾人七嘴八舌的添油加醋。
之前秦煙雨被受老太太喜愛,他們早就心生不滿了。
雖然嘴上沒說過,但現在發生這種事,他們又怎麼會放過落井下石的機會。
秦老太太臉色鐵青,手中龍頭拐杖重重砸在地上。
咚咚咚!
頓時大廳內口誅筆伐的眾人全都安靜了下來。
這時,三道身影走進大廳。
正是秦煙雨一家。
「你們還知道來啊。」秦遠洲陰陽怪氣道:「老二,你們家現在硬氣了啊。」
眾人目光看向秦煙雨一家。
秦遠山低下頭,根本不敢辯解什麼。
「媽,不是的,您別信網上那些謠言,煙雨不是那樣的人。」
劉秀娟慌忙上前,來到秦老太太面前。
「哼,謠言?你說是謠言就是謠言了?」秦遠洲冷哼道。
「二嬸,那你說煙雨是什麼樣的人?難道昨天晚上她不是跟那個野男人睡的嗎?」秦嫣然質問道。
「不如讓我們的主人公說說,怎麼樣?」
說著,秦嫣然將目光轉向秦煙雨。
秦煙雨見眾人目光都看向自己,頓時低下了頭。
秦嫣然見狀,頓時更加起勁了。
「怎麼,有膽做沒膽承認是嗎?」秦嫣然咄咄逼人道:「秦煙雨,虧你還是奶奶最心疼的孫女,我們秦家的臉都被你丟完了你知不知道!」
「你就算是想要男人,也不至於不挑不撿吧,毀了容的臭乞丐你都能睡,還真是賤到家了!」
「我可是找人打聽了,那個野男人六年前就被人毀了容,打個半死丟在街頭,沒想到你竟然這麼重口味!」
秦老太太抬手制止了秦嫣然,凌厲的目光在秦煙雨身上打量片刻。
「昨天晚上到底是怎麼回事?」
秦煙雨咬著嘴唇,艱難的說出幾個字。
「是我主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