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雲伸了個懶腰,他一晚上沒睡好,如今又沒搞上秦煙雨,整個人火氣大燥的很。
「派你們去我爸不就猜到了?」
「只要你不在我身邊,必定是去做壞事。」
他翻了個白眼,重重倒在床上。
杜雲本想忍忍,但是男人這種事哪裡是忍一忍就能解決的。
憋壞可不行。
「媽的……你去安排吧,去幾個人就行,別被我爸知道。」
保鏢點頭正要走,又被杜雲喊住:「等等,先找個過來讓我解解渴。」
說著,他伸手在弟弟上狠狠揉了好幾把。
「是,少爺。」
保鏢瞭然,快步出去。
「嘖,江州的混混簡直弱爆了,辦點事還能被同行做掉。」
杜雲仰躺著嘟囔,折騰一夜,沒一會兒他又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了。
再醒來,已是黃昏。
窗外火燒紅雲,從雲頂酒店看出去十分壯觀。
杜雲小聲嘀咕:「小破城總算有點好的。」
「杜少爺還有閒情逸緻欣賞風景,看來這一覺睡的挺不錯。」
低沉的嗓音突兀的在房間裡響起,嚇得杜雲一激靈。
杜家父子一向貪圖享樂,訂的酒店是雲頂對外開放的類型中最高檔景觀總統套。
兩人一人一套,互不干涉。
不僅杜雲好美色,杜仲林這個當爹的也不遑多讓。
「靠,你特麼怎麼進來的?」
「江州最豪華的酒店就是這種安保?」
杜雲猛地從床上彈起,嫌惡的看著陳銘,「草泥馬的,老子要投訴!」
說罷,他拿起床頭柜上的電話,熟練的撥了過去。
可是接通不到一秒,就被對面掛斷。
杜雲甚至一個字都撈不著說。
他嘴裡怒罵著,不死心的又打了好多個。
然而前台就是不接,甚至後來直接打不通了。
「哐當!」
杜雲氣的將電話砸在地上。
「媽的,什麼服務態度!」
他起身指著陳銘罵:「你特麼給老子從沙發上站起來,這兒是你待的地兒嗎?」
一邊說著,杜雲一邊去拽陳銘衣領。
不過他手才探過來,下一秒就被陳銘一把扣住,緊跟著手臂傳來一陣劇痛。
杜雲下意識痛呼出聲,隨之而來的是骨頭斷裂的聲音。
陳銘僅用兩根手指就將他的手骨折斷。
這還不算完,沒等杜雲反應過來,陳銘一腳狠狠踢在他兩腿中間。
那一瞬間,強烈的痛處壓過了手臂折斷帶來的劇痛。
杜雲倏地瞪大眼,瞳孔緊鎖,額頭嘩嘩的流著冷汗。
他什麼話都說不出,條件反射的單手捂住小弟弟,「噗通」一下跌坐下來。
「爽嗎?」
陳銘雙眸蘊含著駭人的殺意。
「敢覬覦我的人,你是嫌命太長?」
他不用杜雲回答,拳頭一下一下落在對方腰腹內臟位置,打的杜雲直翻白眼。
「救,救,救我……」
微弱的呼救聲幾不可聞。
杜雲側身蜷縮在地,布滿血絲的眼珠使勁兒朝門縫外看。
然後就是這一眼,讓他看見了透過門縫緩慢流進來的血液。
冷不丁的,杜雲抬眼,怔怔撞進門外同樣倒在地上的保鏢瞳孔。
「啊,啊啊!」
嘶啞的慘叫從乾澀的咽喉發出,杜雲在極度的驚恐和疼痛下根本沒法發出更大的聲音。
陳銘側臉猙獰的刀疤映襯在窗外的火燒雲中,猶如鬼魅。
隔著一道門,杜雲看不到走廊上的慘狀。
他老爸給他聘請的十位頂級保鏢無一人生還。
腹部都被陳銘掏空,臟器凌亂的散落,在刺眼的陽光下照了一下午,有股淡淡的腐臭味。
杜雲渾渾噩噩,不知揍了多長時間。
他瞪著無神的雙眸,親眼看著陳銘將他的四肢一點點剝離他的身軀,親手掰開他的嘴,一顆一顆的拔下所有牙齒。
他的內臟,眼珠,逐一被剝落。
殘忍且血腥。
等杜雲徹底失去意識,身體沒了溫度,已經是四小時之後了。
陳銘不知道他有沒有後悔起了動秦煙雨的念頭,再次給杜葉春打電話時,陳銘心情平靜,眼角眉梢還帶著淺笑。
他肢解杜雲的手法極為專業,哪怕是醫學生看了都不得不豎起大拇指。
杜葉春進門後被眼前的場景衝擊到,不過他很快收斂住震驚的表情,略有些無奈道:「老大,您這要我們怎麼跟杜家解釋啊。」
廣禹省的大佬來一趟江州就死了兒子,怎麼都說不過去。
搞不好還會挑起兩個省市之間的對立戰火。
江州是華夏四個直轄市之一,經濟發展雖說還比不上京城,但是個潛力股。
廣禹省背靠中央,有京城的大世家撐腰,即便不是直轄市,但說話一直很硬氣。
更何況杜家聲望非同凡響。
杜葉春頭大。
「幹不了就換人。」
陳銘掀起眼皮淡淡的掃了他一眼,起身離開前不輕不重的幾個字,頓時嚇得杜葉春渾身冒冷汗。
「沒,沒有這個意思,抱歉老大是我說錯話了。保證處理好。」
杜葉春語無倫次的說著,頭也不敢抬。
陳銘經過他的時候腳步不停,正在收拾走廊的醫護人員一點動靜都不敢發出。
直到人走以後,杜葉春緊繃著身體才緩和下來。
他苦笑著搖頭,「咱們這位老大,一牽扯到他老婆的事就不冷靜。」
話是這麼說,但杜葉春實際上也就是說笑而已,哪知道陳銘會真的光火。
一個杜家,就想跟陳銘作對,還太嫩了點。
杜雲死的當天,杜仲林就收到市局的消息去認人。
「兒子啊!你怎麼回事,老爸出去開個會你怎麼就出事了!」
杜雲死的太突然,杜仲林根本就沒準備。
杜家一脈單傳,這一代小的只有杜雲一個獨子。
所有的財產都指望他來繼承。
杜仲林根本沒有想過有朝一日他會白髮人送黑髮人。
停屍間,他扶在杜雲青白的屍體上哭了整整半小時,險些哭暈過去。
「我兒子的死,你們江州市政府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兩天之內,我要看到殺人兇手。什麼賠償我都不要,我只要他死!」
在助理的攙扶下,杜仲林面色難看的瞪著杜葉春。
「這件事不會就這樣結束,要是給不出合理的解釋,我要江州永無寧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