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藥方？特麼丹方吧？哎喲，笑死我了！」
「不清楚，是財務主管說的，有在財務室工作的小夥伴嗎？幫忙問問什麼丹啊？咋做的，我想修仙！」
「滾滾滾，上班時間禁止看小破文。」
「請叫我讀書人。」
秦氏公司大群，本該是上班時間，摸魚的卻一大把。
「咳，那個，我是財務室的。我們主管說了，陳銘寫的藥方就是什麼丹，什麼丹，和什麼丸！」
「驚了！他瘋了嗎？好不容易走後門去了研發部，這是要乾死自己啊！」
「呵呵，我就說一個乞丐而已，會什麼本事。京城陳家說他是災星把他除名不是沒道理的。你們數數，自打他和我們秦總好上，公司有過太平日子嗎？反正我是不看好他，希望秦總什麼時候開開眼，把軟飯男踹了找個富二代光宗耀祖。」
這話一出，整個群都安靜了一瞬。
過了半分鐘才有人重新起了話題。
「額，我還是對顧氏倉庫的火災比較有興趣，我看樓下來了好多警察！好壯觀！」
「我也是。顧明國在電梯裡還說是被陷害的，嚷嚷的可大聲了，不過被小警員堵住嗓子眼兒了。」
「顧氏活該！坑我們！我現在都不知道公司會不會裁員！」
「救命！我也是，害怕！」
很快，公司群里又開始分享各大廠的招牌連結。
而此時，陳銘一行人已經站在了方博士的面前。
「這……你確定？」
方槐今年五十多，半百的歲數，見過的也不少了。
可是這麼返璞歸真的藥方還真是頭一回見。
他是西醫，中醫讀書時也學過一些，但算不得多精深。
於是他把三張寫滿的紙拿給王自力，用力拍拍他肩膀：「小王，你瞅瞅。」
「有什麼好瞅的，我也沒見過呀。」
王自力苦笑。
他是擅長中醫，學的也是這個。
見過的藥方不少，可是那麼玄學的他是真沒吃不准。
「大力丸我知道，有補腎填精，提高免疫力的作用。現在一些中醫館和藥房也有開，但是你這上頭的藥材，我看著不大對啊。」
王自力不是很確定，指著其中的幾味藥說：「你這要求都是二十年以上的野生當歸，人參……現在這年頭，哪有那麼多野生的找給你。有個兩到三年人工培育的已經很不錯了。」
「至於補氣丹和培元丹，我沒見過。」
「但是瞧著還挺像樣的。」
他思索半晌，拿不定主意。
「這樣，我給我老師看一眼，行不？」
須臾，王自力抬頭看向秦煙雨：「我老師姓楊，在中醫界挺有名望的。」
他說的還是謙虛了。
方博士一聽，雙眼放光：「哎呀，你在我們面前還裝什麼，快發給楊神醫看看！」
「楊神醫？」
陳銘眉頭緊蹙，不會是他想的那一位吧？
「怎麼，心虛了？」
秦鵬看著王自力拿著紙走遠，譏笑道：「要我說，根本不需要麻煩楊老神醫，我都知道這藥方是騙人的。」
「當過乞丐的人，即使給他在窗明几淨的辦公室里工作，見識也就這麼大點兒。」
他伸出小拇指比劃了下，輕蔑的盯著陳銘：「撒謊都扯不出像樣的來。」
醫藥研發部的其他人相互看看，都沒吭聲。
秦氏主營的一直都是西醫，整個研發部，也就王自力是中醫這塊的。
還是秦煙雨為了開拓公司的業務，花了大價錢強行挖來的。
名校畢業，一路高歌猛進，手上專利好幾個。
四十出頭就在中醫界有所成就，放眼整個醫藥圈都極為耀眼。
尤其是王自力跟方博士配合後，研發部還真有了不小的進展。
被偷走的那些數據，很大一部分是王自力的功勞。
所以部門裡的人對王自力很恭敬。
可陳銘，就不好說了。
沒學歷，全靠秦煙雨的面子進的公司。
就算以前是軍醫，但跟別人厚厚的履歷一比，根本拿不出手。
大家面上不說，心裡實際對他不抱希望。
「行了，你也知道他只是個乞丐，多說有什麼意思。去叫人事部的準備一下，離職流程可以走起來了。」
秦遠洲懶得再跟陳銘廢話，擺擺手吩咐秦鵬。
「大伯急什麼？」
秦煙雨攔住秦鵬，不卑不亢的跟秦遠洲對視：「現在結果還沒出來……」
她話才開了個頭，那邊王自力就風風火火的跑了過來，一臉的喜色，邊跑邊嚷嚷：「我老師說了是好東西！是了不得的好東西！陳銘你小子牛批啊！哪裡搞來的古方？咱們不會被官方追究吧？」
好一通誇讚過後，王自力壓根沒看旁人的臉色，拽著陳銘熱情的念叨：「我老師想見見你，下下個月的汴州研討會你也去的吧？到時候我把你介紹給老師！」
「等等，什麼古方？」
秦遠洲嘴角的笑意消散，陰沉的盯著王自力手上的紙：「你說這小子的藥方能用？該不會是楊老神醫搞錯了吧？」
那種神神鬼鬼的東西，一看就是假的。
「年紀大看岔眼也正常，你再讓楊老神醫看看，不，讓我跟他視頻。」
他皺著眉頭一頓抱怨，等說完，王自力的臉色也黑了下來。
「秦先生，您的話最好還是不要被我老師聽見。」
「我老師脾氣炸，要是被他知道了，呵呵，秦氏的官網恐怕會被他沖了。」
王自力輕哼，半點沒給秦遠洲面子。
罵他可以，陰陽他老師那不行。
「怪我，一時著急說錯話了。」
秦遠洲尷尬，僵硬的笑了一下，仍舊有些不信：「楊老神醫的意思是，這藥房是真的？」
「當然！」
王自力驕傲：「我老師說了，秦氏如果不要他願意買下來！三張方子都要！」
「什麼？」
秦鵬驚呼，不可思議的盯著那三張紙看了半天：「那廢物是什麼狗運，居然歪打正著？！」
辦公室沒人理他，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王自力的話上。
「這麼說，這是可以直接用的藥方？」
方博士兩眼發紅，情緒激動的確認。
「對！」
「而且這也不是什么小說上糊弄人的，是古籍理記載的。」王自力輕飄飄撇過秦鵬，又高興的轉向陳銘：「你小子藏得可太深了，快跟我說說，你咋弄來的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