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兩人一大早起床,吃了早餐就出發。
呂嫣然看到他倆一人背著一個背包出門,有點疑惑,不過既然是呂炎瀾帶出去的,也就沒這麼擔心。
不過還是很好奇兩人去哪,就和雲七海討論起來,畢竟雲七海是雲諾夕親爹,閨女出門應該會和親爹說一聲。
結果什麼信息都沒有得到。
「真是不中用。」呂嫣然罵了一句,就去帶孩子了,留下雲七海不明所以地坐在沙發上看報紙。
當天中午,呂炎霄就跑回家來了,一臉的開心愉悅,一進門看到雲七海坐在沙發上看財經新聞,然後上前問道。
「爸,我媽呢?」呂炎霄傻呵呵地問道。
「嘖,我就坐在這,你什麼問題問我,怎麼總是找你媽?你媽都快煩死你了。」雲七海訓斥道。
「哦,那爸,妹妹呢?」呂炎霄說道。
「……問你媽去,他們在後院。」雲七海無話可說。
雖然他和雲諾夕是親父女,但是也不知道為什麼,卻不比自己老婆與她的親近值,不管是她的行蹤還是什麼,自從她來了錦城之後都不太清楚。
只要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眼前,那就是沒必要擔心的。
倒是呂嫣然對於雲諾夕的行蹤了如指掌,而且雲諾夕出門也確實只和呂嫣然說。
呂炎霄鄙視地看了一眼雲七海,就跑去後院找呂嫣然問雲諾夕跑哪去了。
結果得到的回答竟然是和大哥去玩了。
有點被雷擊到了,呂炎霄就憤憤地給雲諾夕發信息。
【呂家帥哥】:你和大哥出去玩居然不告訴我!我恨你們!
雲諾夕坐在車上,因為暈車看手機時間不多,是快要到目的地楊家村的時候才看手機,發現二哥瘋狂發來一堆說他們拋棄他的話,有點好笑。
【等個寂寞】:你自己不在家還賴我,怎麼不繼續練舞了?
【呂炎霄】:我被選去參加比賽了,可以回家休息幾天,我一回來就想和你分享喜悅,結果你們去玩了!
【等個寂寞】:那你也來,在楊家村,山旮旯裡面。
雲諾夕笑著和呂炎霄聊天,被呂炎瀾看到了,有些好奇,八卦地問道:「在笑什麼?」
「笑二哥說我們拋棄他,他現在還在罵我們。」雲諾夕說道。
「他自己不在家,和我們沒關係,隨便他罵吧。」在這一方面,兩兄妹想法倒是一致。
他們用最快的速度到楊家村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村裡的路燈排的很遠,倒是顯得路邊黑漆漆的,也難怪晚上婦人的老公回來的時候,頭上頂著一個大大的手電筒。
隨著定位,他們來到了雲諾夕被拐賣到的家門口,車子停在了外邊,也不怕被偷,畢竟這邊很偏,沒人看得見,除非心懷不軌過來看看或者來找婦人一家有事要說。
雲諾夕敲了敲門,按照經驗,現在估計都還沒進屋睡覺呢。
坐在院子裡抽菸的楊叔聽到敲門聲,喊了一聲「誰啊」,不過沒開門,生怕是上次的警察上門來。
他家的大兒子現在在家,要是因為他們的事而坐牢去了,這個家也就徹底壞了。
「是我呀,上次的那個妹子。」雲諾夕生怕他聽不見,大聲地說道。
「哪個妹子?」楊叔有些害怕,家裡出了上次他們買來的妹子,就沒有妹子來過了。
這……這不會是來討要說法的吧?
都過去這麼久了,大城市的人怎麼還這麼記仇,大晚上還跑來這……
楊叔不敢開門,大喊:「孩兒他娘,你過來。」
楊嬸聽到聲音,急匆匆從房間趕來,問道:「孩兒他爹,怎麼了?」
「那妹子回來了,在門外呢……」楊叔對她說道。
「啊……那……那咋整?」楊嬸也是驚慌失措,很是害怕。
他們這種窮人,最怕的就是有錢人來討債了,之前那妹子,一看就是個富家小姐,經過上次之後,現在上門來估計是討債來的,畢竟現在放假了,大家也都閒下來了。
「這……你來決定吧。」楊叔說這,就回到老位置抽菸去了,不過卻沒了那心思。
「阿姨,是我呀,我來你家玩幾天,沒別的意思。」雲諾夕說道。
講完之後,感覺好像說得不對,然後就改口道:「阿姨,五一放假啦,上次你對我極好,我是來看你的,沒有惡意。」
說完之後,有感覺不太對。
嘴真笨。
「阿姨,先讓我們進去吧,有話好說。」呂炎霄開口說道。
楊嬸在雲諾夕說是來看她的,已經想著開門了,結果聽到年輕男人的聲音,嚇得開門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城裡的男人,是不是更難相處啊,上次那幾個男人可壯實了,她真怕一家人被打死。
久久不見開門,農村嘛,肯定有蚊蟲的,加上附近還有狼叫的聲音,雲諾夕害怕。
「阿姨,我被蚊子咬了好多包,現在還有狼,等會兒我們就在門口被狼……」雲諾夕委屈巴巴地說道。
楊嬸這麼心軟,肯定不捨得她被咬。
果然,話還沒說完,楊嬸就開門了,她看到門外站著的一男一女,說著:「哎,進來吧進來吧。」
裝可憐果然有用嘿!
雲諾夕在心裡開心地說道,然後帶著大哥進院子裡。
楊嬸看到呂炎瀾,害怕極了,不敢說話。
家裡的小孩子還沒睡,小妹妹聽到外邊的動靜,也是跑了出來,看到雲諾夕,衝上前抱住她:「姐姐你回來啦!」
她喜歡和雲諾夕相處,長得漂亮還有趣,關鍵是上次教她寫字,讓她對學習產生了弄厚的興趣,不過家裡人都沒文化,家裡也沒書,雲諾夕還走了,很是遺憾。
「怎麼不叫我大嫂了?」雲諾夕笑著問道。
小妹妹估計是剛洗完澡,這頭髮還是濕噠噠的。
「我娘說你是城裡的小姐,不是大嫂。」小妹妹委屈地說道,「如果你是我大嫂就好了,還能教我寫字。」
雲諾夕摸了摸她的頭,帶著她去大堂里給她擦頭。
「明天我在這,給你帶了好東西,我會教你讀書寫字。」雲諾夕邊走邊說。
小妹妹也是眼裡滿是星星:「好呀好呀,姐姐你真好。」
呂炎瀾看著自己的妹妹和那個小女孩走了,還一副很熟悉路的樣子,也是放心她之前在這沒受欺負。
不過那個奔三的男人,他倒是要見識一下人怎麼樣,,現在家裡的長輩也都在,他作為雲諾夕的長輩,便與之談判。
楊叔什麼都不知道,家裡都是楊嬸看著,所以呂炎霄就是和楊嬸對質。
談好之後,天色也很晚了,大家就回房間去睡覺。
楊嬸想把他們的主房給他們住,畢竟是客人,而且還是城市的官爺,惹不得。
但是雲諾夕想住在原來的屋子,不為別的,就為那房子的位置她喜歡。
呂炎瀾一切以雲諾夕的決定為主,楊嬸怕他們睡不好,給送了一床被子來,還點上了蚊香,怕他們被蚊子咬了。
晚上,呂炎瀾看著這個之前把雲諾夕關起來的小房子,皺了一下眉頭。
這破破爛爛的,雲諾夕居然也住的下去。
不過這裡房間不多,而且這裡只有一張床,打地鋪肯定行不通,兩兄妹就睡一張床上了。
雲諾夕睡在裡面,呂炎瀾睡在外邊,兩人之間還是有點距離的,畢竟不是親生的,男女授受不親。
晚上呂炎瀾盯著這瓦片房頂,耳邊是狼的嚎叫聲以及雲諾夕淺淺的呼吸聲。
床板太硬,沒有空調,還有蚊子,根本睡不著。
雲諾夕倒是睡得很香,呂炎瀾因為環境問題,只睡了四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