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還可愛小夕夕呢,是哪個妹子獲得了你的心啊?讓我看看照片唄。」發小梁瑾陰陽怪氣地說。
官翊陽一個轉身,就發現梁瑾站在自己身後,估計是看到他倆的聊天記錄了,有點生氣,不過他是個紳士,不會打人,但是會很紳士地說:「請你麻溜地滾開,亂看東西也不怕眼睛瞎。」
「喲喲喲,急了,果然是喜歡的妹子,下次約出來我給你看看啊,上次之後,你也知道,我看女人的眼睛可是很雪亮的,比你這個瞎子雪亮多了。」梁瑾雖然語氣痞壞,但是兩人心裡都知道這句話說的確實在理。
上一段感情,他因為那人和梁瑾產生了分歧,兩人吵了很久,還打架了,但是奈何他就是不信邪,要吃虧了才信。
那時候,梁瑾因為這件事,還跑去了M國一段時間,可見是多麼不想看到官翊陽這個傻子。
「……行,但是你要正經點。」他看到的雲諾夕,是個乖寶寶,而且看起來小小個的,就很引起他的保護欲。
總體認識加起來,就是個膽小內向的,而且從小是在普通家庭長大,看到的壞根很少,就怕遇到這吊兒郎當的梁瑾,直接就害怕得當場逃走。
「你還不信我嗎?肯定正經!你只要把她約出來就行。」梁瑾得到他的話,馬上拍拍胸脯說。
「呵,那你現在可以滾了。」他變臉速度之快,讓梁瑾都整不會了。
「行行行,我走行了吧,繼續和你的可愛小夕夕繼續聊天去吧。」梁瑾繼續陰陽怪氣起來,然後回到沙發上開始吊兒郎當地拿煙抽了起來,還把剛剛那些被叫走的女人叫了回來。
另一邊,躺在床上的雲諾夕看著官翊陽發來的消息,嘆了口氣。
發了個表情包給他表示已閱,為了降低焦慮感,跑去刷視頻去了。
晚上睡前,在她思考人生的時候,就仔細想了這個問題,一番糾結過後,下定決心便安心睡覺了。
早上去上班的時候,她坐在位置上等著李姐來找她問問有沒有想明白,結果到了中午也不見來找她,讓她怪緊張的。
中午休息時間的時候,她去公司的飯堂吃完午飯,就小心翼翼跟做賊一樣去李姐辦公室的門口敲門。
得到裡面的回應之後,小心翼翼地開門,探頭進去看看李姐在幹什麼,發現她坐在位置上看著手機而不是處理工作,也就安心進來了。
起碼沒有打擾到李姐工作。
「怎麼了?」李姐看她一副自己好像做錯事了的樣子,輕聲問。
「……那個,我想好了。」雲諾夕有點猶豫地說。
「嗯?真的想好了嗎?我看你語氣似乎沒有底氣,要不回去再想想,這幾天給你放鬆一下,不要太緊張了。」李姐用哄孩子的語氣和她說。
她是真的很看好雲諾夕,雖然還是太稚嫩了些,但是她相信自己看人很準,這孩子,以後肯定能成大器,培養接續自己的位置肯定是個正確的選擇。
「……那打擾了。」晚上容易衝動,所以她那時候想明白了,不代表現在想明白了。
之後兩天她都是安安靜靜地做完自己的工作就開始思考人生,甚至都不玩手機了,把旁邊的同事姐姐嚇得以為她精神出現問題了。
這兩天她都小心翼翼的,甚至為了哄她開心請她喝奶茶。
不過這小丫頭片子,不領情,也不想欠人情,拿了奶茶就發錢過去。
看來精神是正常的。
第三天,雲諾夕很有底氣地站在李姐的辦公室,和她說願意接受培養,賭一把,如果後期覺得她不行的話,可以再培養另一個,她不會介意的。
李姐對她這赴死的模樣,有些好笑,不過也很讚賞她敢於嘗試,突破自己的勇氣,也就答應了。
之後的日子,就算是雲諾夕的身份只是一個實習生,因為兩人都有共同的意識,所以她一直被李姐帶在身邊處理事務。
一個月過去,也快開學了,雲諾夕也變化了不少。
開學前一天上班的時候,李姐按照雲諾夕的課表,將她的工作減輕了不少。
不過有時間的時候,雲諾夕還是要去和李姐見客戶之類的。
雲諾夕是她們宿舍第一個回學校的,她將宿舍打掃完後,滿意地看了一下自己的勞動成果,隨後宿舍門被打開,外邊的人之間拖著行李一腳踏進來,將拖乾淨還沒來得及用干拖把脫水的地板給弄髒了。
她扭頭一看,發現是顧蕭禕,她還一臉天真地看著她,似乎沒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顧蕭禕。」雲諾夕一臉冷漠地看著她,語氣平淡,仿佛只是單純叫她名字一樣。
往往不露出情緒才是最可怕的。
顧蕭禕雖然不知道,但是她這樣子,讓她想到了經常醞釀壞事的大哥,有點害怕。
「怎……怎麼了?」顧蕭禕聲音顫顫地問。
「你要不要看看地板。」雲諾夕撇著嘴說。
顧蕭禕也是聽話地看了眼地板,沒發現什麼,抬頭又天真地問:「地板怎麼了?」
「……你要不要往後看看。」雲諾夕手握著拖把,面色不顯絲毫情緒地說。
這次顧蕭禕也是往後看了,發現一路過來,不是腳印就是滾輪痕跡,再加上雲諾夕手上的拖把,就算再呆,也知道自己做了啥。
撓了撓頭,然後呲牙假笑:「等會兒給我脫唄。」
本來還能忍住情緒,聽到她這句話,開始暴脾氣上來了。
「拖拖拖,你拖屁啊,你會嗎?」
拖地掃地乃是是個人都會的技能之一,而且顧蕭禕雖然是大小姐,就算以前讀什麼貴族學院,也得做衛生,所以肯定會。
但是雲諾夕這樣說,不僅是生氣她弄髒了地板,還有弄髒了她也要自己清理的意思。
「嘻嘻。」顧蕭禕假笑著把行李箱推到宿舍放行李箱的位置後,換好鞋就乖乖坐在位置上,等著雲諾夕把地拖了。
結果好不容易拖完,她要換干拖把拖地的時候,又來了一個人,也是呆呆傻傻就推行李箱進來了。
顧蕭禕本來坐在位置上當鵪鶉,聽到門被打開之後,探出頭去看了一眼是誰進來了,然後就開始幸災樂禍起來。
看到一臉無奈地雲諾夕和幸災樂禍的顧蕭禕,這個舍友有點奇怪,把行李箱放好後,呆呆地撓了撓頭:「怎麼了?」
只見雲諾夕又返回洗手間,換了個拖把出來,從門口開始拖。
看到拖地的雲諾夕,這個舍友也是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壞事,有點尷尬,墊著腳快速回到位置換拖鞋,也和顧蕭禕一樣乖乖坐在位置等拖好地。
再雲諾夕換拖干拖把拖完地之後,也沒人回來,她也就放心了。
看著自己成功的傑作,滿意地點了點頭。
晚上去教室晚點名的時候,顧蕭禕發現了雲諾夕身上的一些變化,再回宿舍的路上,她戳了戳雲諾夕:「你是在春節之後經歷了什麼巨大的事件嗎?」
「怎麼說?」雲諾夕看了她一眼,有些疑惑地問。
「我發現你似乎變得……嗯……該怎麼說呢,就是……好像變智慧了。」顧蕭禕想了半天,最後說出這句話。
這讓雲諾夕很無語,不過她控制情緒這一課可不是白學的,很是冷靜地說:「你的意思是我以前很傻?」
顧蕭禕聽完之後瘋狂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