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之後我帶你去買一套衣服，去見客戶可不能穿得這麼隨意。」李姐看著她現在的裝扮，又聯想到以往的裝扮，說道。
「……噢，好。」雲諾夕應下後，就離開辦公室了。
關上門的時候，她低頭瞅了一眼身上的衣服，無帽衛衣，加絨運動褲，似乎沒什麼不正常的。
是要換職場衣服嗎？比如小西裝。
她也不知道職場要幹啥，不過李姐都說了，那以後真的出社會工作了，還是注意一下的好。
也算是學習到的一個東西吧。
下午下班之後，她乖乖等著李姐他們開完會。
上班第一天，上司就很喜歡開會，而且還喜歡挑下班時間開會。
不過沒關係，她有手機，等得起，看個小說的時間，他們也開完會了，算了下時間，一個小時。
此刻她內心的想法是，開一個小時的會，能講什麼呢？如果是她自己上陣，估計半小時不到就睡著了。
畢竟領導都喜歡先說胡話，然後再畫大餅，然後廢話中夾雜著要講的關鍵信息。
這是她在網上以及上學時期所總結出來的沒用的知識。
「走吧。」李姐提著包，對站在一邊的雲諾夕抬了抬下巴。
到了商場，李姐給她選小西裝的間隙，雲諾夕看到了熟悉的一幕。
又是美女們的買單爭霸賽，好看愛看，雖然距離有點遠，看得不太清楚。
選好小西裝的李姐扭過頭就讓雲諾夕去試試，結果看到她探著個頭，看著對面的店。
好奇下，她也看過去，就看到有錢人的買單爭執，瞬間就下了看戲的心思。
轉過頭看一眼雲諾夕，發現她似乎看得很上頭，於是出聲道：「在看什麼呢？」
被李姐的問話嚇了一跳，雲諾夕把注意力轉回來，假笑地呲著牙小聲地說：「那邊……好像在吵架。」
「在錦城，不管在哪，以後要是遇到這種場景，離遠點，否則容易引火燒身。你去試試這件衣服。」李姐給她講了教訓的話之後，就步入正題，有種拔吊無情的既視感。
「噢。」雲諾夕接過衣服，就往試衣間去。
換好之後，李姐表示很滿意，把手上選的第二套放回去，和櫃姐說買單。
雲諾夕沒馬上去換，而是悄咪咪走過去聽聽花了多少，結果兩人都不提錢，直接刷卡買單，讓她有點不知所措。
不知道多少錢，就還不了李姐了，這不就多了個人情要還嘛，有點鬱悶。
「哎，衣服不用打包了，直接把她衣服上的吊牌剪掉。你就這樣穿著去就好了，把衣服收拾一下，我們馬上就走了，要提前到。」李姐說完，就出店打電話去了。
還挺忙的。
雲諾夕乖乖等著櫃姐把吊牌剪掉，要去拿衣服的時候，聰明的腦袋想到了什麼，看到李姐還在外邊打電話，就跑向櫃姐。
「你好，我想問一下，我身上這套衣服多少錢啊？」她很是禮貌地問。
她可是個有素質的孩子。
「你身上這套一共三千五。」櫃姐說。
這數字，把雲諾夕驚呆了。
雖然沒有那隻穿了一次的萬元禮服貴，但是一套就三千五，肉疼啊！
這去網上買，也沒有超過三百吧。
黑心店。
她發誓，這套西裝她要穿到爛。
把衣服收拾好之後，她就走出去站在李姐身後等她打完電話。
當然這間隙不能空閒啊，對面店鋪的熱鬧她還沒看完呢。
對面還在爭吵，似乎還引來了經理，看來兩人挺大牌的。
然後又來了一個男人，那件被爭執的衣服最後落在了黃色裙子的女生手上，也就是叫來了男人的女人手上。
另一個女人走的時候，很是氣憤，但是又不得不放下手，於是就灰頭土臉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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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別看了。」李姐掛了電話之後，看了一眼店鋪，沒見到人，結果發現人就在旁邊，而且眼睛還看著對面，伸手扯了扯她的衣服，試圖讓她回過神來。
「啊？噢。」看完戲，知道結局，她也舒服多了，於是很爽快地和李姐走了。
坐在車子了，她還在想著剛剛那場戲。
所以……她們是情敵嗎？畢竟剛剛經理來了都解決不了的事，在那男人來了之後，那女人才放手的。
接觸到錦城的貴圈邊邊，以及看到的多種場景，印證了小說內容有些屬實。
果然，現實是故事的開始。
有了現實，才有故事，對嗎？
到了與客戶相約的飯店，來的比預定的時間要早半個鐘，他們只能坐在這等著。
李姐在此之前和助理說了些工作上的事，雲諾夕聽不懂，但是感覺是說一些對付這個客戶的內容。
咋滴，這個客戶很難搞嗎？還要弄個方案出來。
不過事實也確實如此，這客戶確實難搞。
要不是為了公司，李姐估計也不會來搞定這個客戶。
「……哎，話是這麼說，這個項目我其實也不是很得意，不過和貴公司合作，我倒是有點信心能夠做好……」客戶在那瘋言瘋語，也不知道在講什麼。
不過按照雲諾夕聽來的，做了個總結，那就是「我看不上這個項目，但是你們公司很厲害，所以我還是合作吧」。
反正就是打狗還要看主人。
就算項目再爛，放在賀氏集團手下，估計能起死回生，而且還能賺票大的。
說了一堆廢話，也就是想說這些。
不過也就她心思簡單，作為職場老手的李姐和她的助理，自然想的更多。
一餐結束之後，李姐就問：「諾夕，你聽剛剛那個客戶的話，有總結到什麼嗎？」
雲諾夕聽到她的問話，愣了一下，然後把自己的想法老老實實說了出來。
李姐點了點頭，說：「確實是要合作的意思，但是他還有一層意思你沒聽出來。」
「什麼意思？」雲諾夕好奇地問。
還能有什麼意思？難不成是不給錢嗎？
「他說了會合作，不過是因為我們公司看上了這個項目。但我們作為大公司，能看上他看不上的項目，就說明這個項目有我們想要的東西，我們看中了，自然就會拿下他，並且做出大家想不到的效果。
但是他卻看不好這個項目，就算是我們公司再強，估計效果也不算很好，會對他的利益有損，所以他不會投入很多的錢。」
「噢～」那就是不想給錢但是想賺錢唄，世界上哪有天上掉餡餅的事啊。
無語住了。
「那我們是要出很多錢去搞這個項目嗎？」雲諾夕問。
「也不是，既然是合作，自然沒有我們要出多的道理，而且這個項目是他自己的，本來因為效果不好要放棄了，結果被我們總裁看上了，所以讓我們來講講合作的事。
不過這個客戶卻是個難搞的，本來社會上就傳過這個人比較摳門，反正就是不捨得花錢，但是又想賺錢，因為他這樣的思想，所以公司做的不夠強，但是項目一般都還可以。
今天我們的任務只要就是說服他，讓他在合作裡面多出點錢，才能賺到。」
「所以我們成功了嗎？」雲諾夕問。
「成功一半，說服是說服了，就是還沒簽合同，所以還不算成功。」李姐解釋道。
「噢～」雲諾夕恍然大悟。
所以就差簽合同了唄，後續如果不簽合同，話也是白說，這頓也算是白費了。
話說既然要賺錢，為毛要這麼摳門，在社會工作都這麼久了還這麼摳，這是沒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摳門所以賺不到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