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看著自己的手掌,難道說在不知不覺自己已經被邪祟之氣浸入身體當中了嗎?
蕭千秋看向了安景,道:「你將我本來要做的事情做了。記住本站域名」
原本趙之武最後一步孤注一擲突破大宗師,便是讓蕭千秋幫助他拖延時間,而事實卻是安景擊敗了太陰魁,拖住了宗政化淳。
蕭千秋才是那個托底之人,畢竟他才是國師。
安景沉吟了半晌,道:「那金龍是?」
「地脈之靈的一縷意念,它想要擺脫鎖龍井的封印,所以竄逃了出來。」
蕭千秋緩緩道:「因為邪祟之氣污染了天地靈氣,所以封印鎖龍井,並不僅僅是封印天地靈氣,同時還有邪祟之氣,現如今從封印逃脫出來的只是地脈之靈一縷意念,但也有極大的危害。」
戴丹書忍不住問道:「國師,那邪祟之氣入體會有何等危害?」
蕭千秋目光微寒,道:「輕微的邪祟之氣會喪失心智,變成行屍走肉,嚴重的話甚至會使人變成邪祟,那是不人不鬼,不妖不魔的邪祟。」
嘶---!
眾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氣,這邪祟之氣竟然會讓人變成邪祟?
這聽著便讓人不寒而慄。
「原來如此。」
天地靈氣與邪祟之氣並行,安景心中這才徹底明白了過來,為何兩個嘻哈佛說的都不一樣了。
他們說的都是對的,但是也不全對。
天地靈氣被邪祟之氣污染了,封印天地靈氣,防止邪祟之氣泄露,這使得天地靈氣越來越稀薄,修煉越來越難,高手越來越少。
安景看著蕭千秋道:「地脈雖然被封印了,但是地脈一縷意念出來了,這天地還是會遭到影響,天地靈氣和邪祟之氣都在溢出,所以當下還是要儘快將那地脈意念斬殺。」
蕭千秋聞言,看向了宗政化淳離去的方向,道:「想要殺宗政化淳何其之難?」
宗政化淳原本就是頂尖五氣宗師高手,現在有了地脈之靈的一縷意念傍身,更是如虎添翼,他的實力到達了一種何等可怕地步。
如果可以斬殺宗政化淳,安景絕對是在場最想要斬殺宗政化淳的人,沒有之一。
幽風穀穀主左必文看向了大燕人皇,道:「如果陛下到達了大宗師之境,是不是有機會殺了宗政化淳?」
趙雪寧眼中一亮,道:「如果父皇到達了大宗師的話,那後金聖主必定不是他的對手。」
蕭千秋沒有說話。
安景看了大燕人皇一眼,他發現大燕人皇此次突破桎梏和自己當初突破至宗師之境十分相似,似乎都在消耗精血在突破。
這是孤注一擲,破釜沉舟的做法,但無疑是飲鴆止渴,並非長久之計。
蕭千秋深吸一口氣,道:「此次鎖龍井的封印沒有完全破除,後金大軍和趙國大軍恐怕都會襲來,不僅如此南蠻的大軍也會趁火打劫,我等做好準備吧。」
他的話音落下,在場所有人都是沉入了谷底。
今天諸方勢力高手匯聚玉京城,似乎已經打響了第一戰,接下來便是百萬大軍壓境,到時候才是真正的大戰和考驗。
「鎖龍井。」
安景想到了什麼,對著魔教一干高手道:「你們在此等候,我先去鎖龍井看看。」
宗政化淳,太陰魁,天外島,南蠻等諸多高手敢來皇宮,那麼肯定還有其他的高手在鎖龍井,比如說齊宣道,嘻哈佛沒有出現的五氣宗師。
想到這,安景匆匆向著鎖龍井奔去。
蕭千秋看著安景遠去的背影沒有說話。
鎖龍井。
天空之上的烏雲逐漸散去,明媚的陽光灑在大地之上,使得這天地之間多了幾分暖意。
呂國鏞抬起頭,眉頭大皺道:「地脈之靈的那一縷意念被人取走了?」
他感覺到那枷鎖在他身上的天地之力消失了。
齊宣道,秦扇相互對視了一眼,隨即都是露出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兩人的氣海還充斥著大量的雷霆之力,一身修為大打折扣,想要對抗呂國鏞十分艱難。
此刻地脈之靈的意念消失,不知道是好是壞,兩人心中都是生出了退意。
呂國鏞自然不會讓他們輕易離去,手掌一伸,天空之上驚雷轟鳴。
轟隆!
轟隆!
齊宣道速度極快,手中鳴鴻刀架住,一道圓弧的刀光向著上空劈去。
雷聲翻滾,火花四射之際,齊宣道身軀都是一頓,電光向著的他的身軀衝去,使得他的腳步都是慢了三分。
顯然呂國鏞將攻擊的中心都放在了齊宣道的身上。
畢竟這位才是黑冰台之主,而且他肯定比秦扇威脅更大。
「你先走。」
秦扇周身升起了霸道的先天真氣,勉強擋住了那天上的雷光。
平日她對『齊宣道』等人十分冷淡,但心中卻是將他們視作自己的親人,此刻在這生死關頭之下,也要為他斷後。
齊宣道看到這,低聲道:「秦師姐!」
「滾!」
秦扇冷冷的道。
齊宣道心中一沉,沒有再多說話了,隨即連忙向著遠處飛縱而去。
「想走!?」
呂國鏞暴喝一聲,雷光如利劍一般繼續劈下。
秦扇丹田涌動,所有的真氣都是匯聚而出,形成了一道白色的屏障,隨後她的腳步一跺,向著天空之上的雷光沖了去。
「轟轟轟----!」
雷光和白色的先天真氣碰撞起來,頓時爆發出刺耳的轟鳴聲,即使那先天真氣再霸道但此刻還是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消散著。
齊宣道接著這段時間,已經消失在了鎖龍井周圍。
「此地不宜久留!」
嘻哈佛眉頭緊鎖,隨即背後『佛祖遺骸』變得無比滾燙起來,他也是匆匆跟在齊宣道的身後不見了。
秦扇臉色一白,冷冷的道:「你太迂腐了,鎖龍井破禁乃是天下大利之事,你可知這天下有多少人被天地桎梏所困?」
呂國鏞淡淡的道:「老夫只知道這鎖龍井破禁,天下都將布滿邪祟之氣,上古邪祟也會復生。」
秦扇問道:「這樣下去,只不過是慢性死亡罷了,為什麼不為將來的天下拼一把?」
呂國鏞道:「你代表不了天下。」
秦扇又問道:「那誰能夠代表天下?」
呂國鏞沉默了起來,秦扇代表不了天下,那麼他呢?便可以代表天下嗎?
誰可以代表天下?
誰不是打著代表天下幌子,做著自己想要做的事情的?
「百年之後的事情,就交給百年之後的人吧。」
呂國鏞目光變得無比深邃,道:「請雷來!」
天空子上雷池匯聚著雷光,轟鳴之聲響徹而起,蓄勢待發,便給人一種天崩地裂的感覺。
秦扇仰著頭,看著那匯聚而來的雷池,瞳孔之上都是倒映著炙熱的黃色光芒。
轟隆!
雷池當中所有的雷光都是匯聚而來,化成了一條猙獰咆哮的虬龍而下。
頓時間整個大地都變成了一片金色雷池。
天威落在地上。
天威落在了人世間。
秦扇避無可避,也沒有地方可以躲避,只能升起了先天真氣,阻擋著那強勢霸道的雷池天威。
人世間,誰能逾越雷池?
「雷池又如何?」
秦扇一雙粉拳緊握,腳掌踩在雷池之上向著前方走去。
人間沒能走出雷池,她便要做第一個。
雷光不斷糾纏了起來,形成一道道虬龍,交織在了秦扇的身上,空氣當中都是出現了一絲焦味。
但是她的腳步依舊向著前方走去,誓要走出這雷池。
呂國鏞看著那秦扇,眉頭緊皺起來。
萬雷噬骨這種痛苦,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忍受的。
秦扇一步一步,其面孔因為巨大的痛苦已經變得扭曲了起來,她拼了命想要走出面前的雷池。
她不信,她走不出這雷池。
到底是天命難違,還是人定勝天。
呂國鏞道:「人有千算萬算,但是天只有一算,所以天你是鬥不過的。」
秦扇的金骨,血肉都承受不住這雷威,甚至出現了軟化,甚至連抬腳的氣力都在消失,最終她的身軀重重倒在了地上。
但儘管如此,秦扇依舊伸出手掌向著前方爬去。
就算是爬,她也要爬出這雷池。
這一刻觸目驚心!
她的眼中,帶著一種堅韌,在她漫長的一生當中並沒有多麼輝煌,也沒有多少起落。
改變她人生兩次,第一次是出生,她本身便是一富商之女,後來家道中落九歲的時候被十方老人收養,這是她人生的二次改變,從此之後便開始修煉先天功。
修煉先天功極為殘忍,需要還在孕婦肚子當中嬰孩一口氣息開闢氣海,而這氣息便是先天之氣。
秦扇為了修煉這先天功,吸收了數百個嬰孩體內先天之氣,而且從始至終都是這麼一副孩童模樣,數十年來都沒有改變過。
她此生唯一的執著便是不斷的修煉。
她和『齊宣道』一樣,是一個不信命的人。
雷電弧光不斷在她的身軀之上翻滾,每一道雷電弧光都是比利刃穿心的疼痛。
秦扇沒有知覺,只是向著前方爬去,她要穿過雷池。
約莫數十息過後,雷光消失,前方大地一片狼藉。
秦扇渾身冒著黑煙趴在地上,氣機所有若無。
此刻,她已經穿過了傳聞中人世間不可逾越的雷池。
呂國鏞沒有說話,神情靜默。
「雷雷池而已」
而秦扇抬起頭,雙目迎上了呂國鏞的渾濁的雙眼,最終失去了所有的氣力,頭顱一歪,重重倒在了地上。
這位黑冰台的大師姐穿過了雷池,最終也死在了雷池之上。
人能夠勝過天嗎?
這個答案沒人能夠回答,因為每個人的回答都是對的,也可能回答的都是錯的。
就在這時,安景走了過來,一眼就看到了秦扇,不由得瞳孔一睜,「呂老,秦扇死了?」
秦扇是何人!?
那可是黑冰台的五氣宗師,而且體內醞釀著一口先天真氣,同樣是五氣宗師的蘇天澤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這樣的一位頂尖高手,此刻竟然死在了這裡。
呂國鏞背著手,道:「她體內還有五道天地靈元都是特殊先天真氣凝聚而成,比一般的天地靈元還要珍貴,你收了吧。」
「好。」
安景點了點頭,隨後手掌一伸,秦扇體內遺留下的天地靈元落到了他的手掌當中,而這天地靈元比一般的宗師體內天地靈元精純五成都不止。
五道精純的天地靈元匯聚到了丹田當中,頓時變得活躍了起來,加上之前的積累,足以讓安景突破至四氣境界。
安景收好了天地靈元,問道:「呂老,你的文宮?」
儒生讀書會孕養一股文氣,而這文氣一旦凝現,便會瞬間讓儒生到達一種難以想像的境界。
除此之外,震碎文宮也可以讓儒生瞬間進入到這神奇的境界,顯然呂國鏞便震碎了文宮,這才擊退了齊宣道,嘻哈佛,斬殺了秦扇。
而文宮的破碎,呂國鏞自此以後真的便是一個普通人了。
呂國鏞有文宮在身,大燕人皇忌憚他,而他可以威懾天下,那麼現如今呂國鏞沒有了文宮呢?
「老夫乃是大燕臣子,也算是報答了當初人皇知遇之恩。」呂國鏞知道安景心中所想,擺了擺手道:「那地脈之靈被誰取走了?」
報君黃金台上意,提攜玉龍為君死。
在呂國鏞還是將忠君報國放在心中。
安景沉聲道:「那地脈之靈已經融入到了宗政化淳氣海丹田當中,宗政化淳的實力估計會因此大漲。」
呂國鏞背著手,道:「那是地脈之靈的一道意念,宗政化淳藉此機會估計有很大機會突破至大宗師了。」
「這鎖龍井當中封印著是天下的地脈,一旦解禁,地脈之靈便會獲得自由,天地靈氣會增至數倍不止,但地脈之靈已經被污染了,同時也會有著大量邪祟之氣湧出,這也是為何要封印地脈之靈的原因」
安景已經從蕭千秋的口中知道了這一切,當下問道:「呂老,這些邪祟之氣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呂國鏞是當世儒門第一人,他一定知道著旁人不知道的秘辛。
「此事說來話長。」
呂國鏞看著鎖龍井,道:「在大秦朝的時候,天地出現了一些似人非人,似妖非妖的存在,他們一個個兇狠,慘厲,以人身上的血肉,精氣為食物存活,他們不僅實力高深,而且身上自帶著一股詭異的氣息,可以侵染到任何生靈,大秦朝將這些生靈叫做邪祟。」
安景心中一寒,「那這些邪祟呢?」
他不禁想到了三廟山看到的那乾屍,還有曾經在腦海當中出現的詭異的身影,甚至是嘻哈佛背後的『佛祖遺骸』。
難道這些都是邪祟!?
呂國鏞幽幽的道:「有的死了,有的隱藏起來了。」
安景低聲道:「藏起來了?」
呂國鏞道:「他們實力高深莫測,極難殺死,當初大秦朝的高手便是與這些邪祟廝殺,最終死傷殆盡,而邪祟也有的被殺,也有少數隱藏了起來。」
安景雙目浮現一道寒光,「他們能夠藏在哪裡?」
呂國鏞道:「就怕藏在人當中。」
誰能想到,這世間竟然還有一些邪祟隱藏在其中。
「鎖龍井破禁,是更大的機緣同樣也是更大的危機。」
呂國鏞繼續道:「至於那鎖龍井的地脈之靈,經過邪祟之氣的侵染,已經潛移默化的發生了改變,它的心中已經產生了怨念,所以才會融入到了宗政化淳身軀當中,這是一個不妙的信號。」
「古往今來這一片天地有大宗師,他們被稱之為陸地神仙,但是就算是成為了陸地神仙,也只增加三百年的壽元,他們最終都逃不過身死,沒有一個人能夠超越這個境界,你可知道想要突破這層桎梏要如何做?」
大宗師之上的境界?
古往今來確實有著一些大宗師,安景看到的南宮衛萍便是大宗師,還有沒看到的,如燕太祖,玄門創派祖師,佛祖這些都是世間山的大宗師,只有南宮衛萍依靠著魔教秘境封魔井『苟延殘喘』的活著。
安景心中大震,問道:「呂老這層桎梏要如何突破?」
「老夫綜合一些大宗師死前留下的感悟和心得,得到了兩種方法。」
呂國鏞走到了安景的身邊,他傳音道:「第一種便是將地脈之靈徹底融入到自身當中,自身吞噬了地脈,便可以突破大宗師桎梏,到達肉體不衰,精血不死的地步。」
「第二種則是斬地脈之靈,直接吸收了地脈之靈所有的精華,也可突破桎梏枷鎖,到達大宗師之上的境界,不過這一切都是老夫感悟所得,具體如何還需要你自身去參悟。」
安景看向了鎖龍井,凝聲道:「人皇製造鎖龍井怕還是有著這麼一層原因吧。」
斬殺地脈之靈便可以突破大宗師桎梏,如今只有大燕皇室的人才能進入鎖龍井,也就是說只有大燕皇室的人未來可以得到這個機會?
呂國鏞撫須道:「人做事情總是會有目的,尤其是人皇這等地位和身份,他們想的事情自然不一般。」
安景沉吟了半晌問道:「呂老為何將此事告訴於我?」
這等密辛,若是呂國鏞不說,恐怕安景無論如何也不知道。
呂國鏞誠懇的道:「我希望你能夠為萬千黎庶,為了這天下做一些事情,肅清隱藏在天下的邪祟,斬落這被污染的地脈之靈。」
看著呂國鏞那雙眼睛,安景苦笑了一聲,「這等重擔,晚輩」
「你不擔,這天下還有幾人能夠擔任?」
呂國鏞搖了搖頭道:「老夫如今文宮已碎,算是無用之人,而如今陛下有陛下的謀劃,佛門有佛門的算計,至於真一教,你更要萬千小心那蕭千秋,他的身上有著一股連老夫都參悟不透的氣機,後金宗政化淳得到了這一縷意念,實力會大進,黑冰台此次倒是損失慘重,秦扇身死,齊宣道也是遭到了重創,但是黑冰台詭譎神秘」
說到這,呂國鏞長長嘆了口氣。
這天下有幾人是為了民,有幾人是為了天下祥和?
都是為了利益。
「呂老,陛下如果能夠突破至大宗師的話」
安景向來不是一個喜歡挑起重擔的人,此刻看著面前的呂國鏞不由得長長吐出一口氣來。
趙之武如今突破大宗師在即,再加上一縷地脈之靈的意念逃出,使得天地之間煥發大量生機,正是突破桎梏最佳時候。
呂國鏞眼中浮現一絲精芒,道:「陛下想要突破至大宗師極難,唯一一種辦法就是消耗體內大量精血,而精血與壽元也是息息相關,一旦他突破至大宗師很快便是天隕之時,他也算是為燕國爭取一些時間,但只要後金和趙國還在,燕國必定會陷入風雲動盪的時代。」
安景聽到這,腦海也是急速思考,怪不得大燕人皇會讓呂國鏞守住這鎖龍井,一旦他出現意外,那麼整個大燕還有誰能夠鎮得住呂國鏞?
就算趙之武在,也要給呂國鏞七分薄面。
四朝元老,四代首輔,那呂國鏞的權勢會是何等的可怕?
所以在此之前,他也要『帶走』這位老臣。
安景想到了什麼,內心冰寒徹骨,不禁傳音問道:「呂老,你說這位陛下對小子是否會起殺心?」
趙青梅是前太子遺孤,魔教又有反叛作亂的前科,再加上自己如今的潛力,這位陛下怎麼可能會不怕?
呂國鏞道:「陛下會用你,同時也會掣肘你,帝王之術在於平衡二字,一位帝王不怕手中的利器不夠鋒銳,就怕不夠平衡。」
雖然呂國鏞如此說,但安景眉頭還是暗皺。
畢竟君心難測。
尤其是趙之武這位掌控欲極為強勢的帝王。
所以,一切的都掌控在自己手中才是最正確的。
實力,他還需要不斷提升自己的實力。
呂國鏞看了看天,傳音道:「時間快要來不及了,江尚也在鎖龍井之下,你可以藉此機會進入鎖龍井當中一探究竟,為日後斬這地脈之靈做準備。」
「江尚!?」
聽到這兩個字,安景眉頭一挑,「好,我現在就進去會一會這老東西。」
自從東羅關一戰後,便沒有看到他了,沒想到他膽子如此之大,竟然敢孤身進入這鎖龍井當中。
說著,安景向著鎖龍井走去。
遠處正在盤膝打坐的五行繼續眼觀鼻,鼻觀口,口問心,仿佛沒有感應到安景飛縱進入鎖龍井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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