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掌柜看到那一雙寒光湧來,輕笑一聲,「這隻有死人才會出陰風。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我覺得閣下就像是一個死人。」
安景道:客棧掌柜猛地心頭一寒,腳步下意識的向著後方退去。
他也知道此次碰上了硬茬子,面前這白衣青年不顯山不露水,但實力絕對是極為可怕。
安景淡漠的問道:「你是誰?」
面前之人修為不低,乃是一品人花之境,而一位一品人花之境隱藏在客棧當中當掌柜,這多少有些古怪。
「嗖嗖!」」
客棧掌柜雙目猛地一睜,猛地向著遠處遁去。
「哪裡走!?」
就在這時,一道清喝之聲響起。
只見虞秋蓉提著止水劍快步追了上去,手中止水劍鋒銳無比,直取那客棧掌柜的後心而去。
休!劍尖快不可查,就在刺在其後心的一刻,劍尖猛地一轉,避開了要害部位。
「撲通!」
客棧掌柜身軀一個趔趄直接順著屋頂滾落了下去。
「嘩啦啦!嘩啦啦!」
「掌柜!」
與此同時,客棧周圍湧現出四個人影。
這四人正是悅來客棧的夥計,廚子,顯然都是江湖中人。
魔教地宗六個高手也是沖了出來,兩方瞬間激戰在了一起,黑夜中閃爍著金鐵交擊的聲響。
這場戰鬥來得快,去得也快,幾人根本就不是魔教高手的對手。
燈火升起,將幽暗的客棧點亮,安景來到了二樓。
虞秋蓉回道:「姑爺,那掌柜叫吳尚元,已經死了,在他的身上搜出了一個腰牌和一些信箋,看樣子是塞北馬家的高手。「
著,虞秋蓉拿出了一迭信箋和一個腰牌。
「塞北馬家?」
安景聽到這,低聲道:虞秋蓉仔細捋了捋思路,才道:「馬家是燕國北方大族,來頭不小,在燕國北方屬於隻手遮天的存在,其朝廷戶部尚書方少涵便於馬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不僅如此大燕江湖五幫之一的金角盟也是馬家一手扶持,還有那玉京商會的會長也和馬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並且馬家的家主馬常德和戴丹書還是好友。
「還有一月前燕國和後金交戰,馬家還送了王時宜不少糧食。「
「看來這馬家來頭確實不小,關係網竟然如此緊密。「
安景輕笑一聲,
虞秋蓉點頭道:「近些年來坊間流傳馬家販賣給後金鐵礦,雖然起過一些風波,但是都被馬家給壓了下來。「
這馬家在江湖和廟堂還有商道都有著勢力,足可見得馬家勢力之大,就像是一隻無形巨手籠罩住了北荒道,就算燕國朝廷想動了這馬家,也要仔細思量一番,畢竟這已經屬於牽一髮動全身。
甚至處理不好,還會傷到自身。
這時,一位中年男子緩步走上來,抱拳道:的,整個客棧並沒有其他人居住。「
「安供奉,屬下發現其他房間都是空這人是地宗護法錢次山,修為也是到了一品地花之境,在地宗當中也屬於第三第四的高手,也是此次修為最高的地宗高手。
「有意思。「
安景聽到這,雙眼眯成了一條縫隙。
雲林城客棧的突然爆滿,再加上悅來客棧正好剩下兩間房,但是卻沒有其他客人居住,這其中已經明了一切。
顯然是有人在做局,請君入甕。
不過安景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幕,從離開東羅關的一刻,便已經有無數雙眼睛盯著自己,尤其是此刻正在邊境,正是最佳的動手時機。
「我先看看這信箋,你們下去看看有沒有活口。「
安景拿起信箋道:「是。「
虞秋蓉和錢次山應了一聲,隨後退了下去。
安景打開三封信箋看去,其中一封是馬家家主馬常德的信,上面寫著吳尚元親啟。
在這浩渺的江湖當中,看得見是江湖,看不見的也是江湖。
宗師之下的江湖,可能是尋常高手眼中高高在上的江湖龍虎榜,他們為了淺顯的名利而爭鬥,算來算去終究是小人物的悲歡離合。
而宗師之上的江湖,他們自以為是超凡脫俗的世外高人,但也逃不過名利的枷鎖,他們的名利不過是更大的名利罷了。
三花手吳尚元,在大燕江湖當中也是一個十分有名的高手,廝混在江湖當中十分的出名,尤其是燕北江湖當中。
一雙鐵手布滿鮮血,不知道多少江湖中人在他的手中栽了跟頭,但如今卻悄無聲息的死在了悅來客棧當中。
安景掃了一眼信箋,上面竟然敘述著馬家與後金交易的信息和細節。
馬家確實和後金有交易,而且大規模的販賣給後金鐵礦,這條暗線交易已經持續了數年之久,即使燕國和後金交戰的時候這買賣還在繼續。
不得不馬家膽子之大,已經到了一種無法無天的地步。
「這等信箋,這竟然沒有被銷毀。「
安景眉頭微微一揚,心中有些詫異。
按道理來講這樣信箋屬於絕密,吳尚元看到這信箋後沒有選擇銷毀,這就很值得玩味的了。
安景將手中信箋收了起來,拿起其餘兩封信箋看了去。
這兩封信箋其中一封是吳尚元的伉儷所寫,上面描述的儘是讓人面紅耳赤的虎狼之詞,讓人看了不由得想入非非,就在他看到興起的時候,信箋卻戛然而止。
「這也太短了。「
安景滴咕了一聲,拿起最後一封信箋,上面沒有署名,但是卻只有蒼產有力的三個字,天誅峰。
「天誅峰?」
安景開始搜索起來,自己腦海當中關於這天誅峰的記憶。
悅來客棧一樓。
此時夜色漸深,月光清冷的掃在地面之上,顯得客棧有些幽靜。
「他們了什麼?」
虞秋蓉問道:錢次山搖頭道:「他們都是馬家布置在雲林的暗線,對於今天的行動並不知情,唯一知情的應該就是那吳尚元。「
虞秋蓉聽到這,心中一沉。
那知情的吳尚元已經被自己一劍刺個通透,死的不能再死了。
「事情顯然不簡單。「
虞秋蓉深吸一口氣,自語道:「我們要不要向安供奉一聲,連夜離開這雲林城。」
錢次山問道:這行動背後肯定還有主使之人,誰也不知道這背後還有沒有其他高手。
「有人來了,你們先退後。「
虞秋蓉剛要話,突然眉頭一凝,周圍其餘五個地宗的高手紛紛隱去了身形。
乘著月色,只見一行人緩步走進了悅來客棧當中。
這些人身軀魁梧,高大,而且腰間都是握著一把長刀,為首之人是一個面容陰鷙的男子,看樣貌像是四五十,一襲青色的長袍,他的手中空無一物但卻給人一種極為危險的感覺,就連虞秋蓉都是心臟突突亂跳,有種危險感。
十三四人魚貫而入,瞬息間就將整個一樓坐滿了,為首之人不是旁人正是桑天佑。
客棧內的氣氛有了短暫的凝滯,沒有人話,沒有一絲聲響,所有人都一動不動,好像一幅靜態的畫面一般。
「掌柜的,先上幾個好菜。「
桑天佑大大咧咧坐了下來清喝道。
虞秋蓉不動聲色的道:「閣下笑了,我可不是這家老闆娘,
栗天佑仔細打量了虞秋睿一眼,笑了起來:這位老闆娘看看極為面熟,我好像在哪裡看到過似得。「
虞秋蓉嫣然一笑,道:「都是混跡江湖的,何處不相逢,興許有相逢,也可能是萍水相逢吧。」
桑天佑眼中精芒一閃而過,沒有再話。
桑天佑身後一個男子高聲喝道:「那這家掌柜的呢?」
他喊了幾嗓子,但是根本就沒有人回他。
世間上死人是不會話,若是可以話多半是詐死。
「掌柜的不在,那我等就先自取酒水來。「
男子罵罵咧咧的道:著,只見他手掌一抓,那櫃檯之上相隔三丈遠的酒罈瞬息間就落到了他手中。
隔空抓物!在江湖當中能夠隔空抓物的都是高手,不僅需要極為深厚的內力,
而且還需要對內力有著極為精妙的控制。
「高手!」
錢次山雙眼一眯,雖然感應不出這人的修為,但最起碼應該是一個一品境界的高手,要知道在雲林城這等城池出現一個一品高手屬實不易,而且看樣子他還只是一個隨從。
「這酒還不錯。「
男子一把解開酒封,大口喝了一口,隨後道:家黑店不成?」
「但就是這血腥味太重了,莫非是男子話音落下,虞秋蓉和錢次山都是眉頭緊鎖了起來。
桑天佑瞳孔猛地一睜,向著門外看了過去。
下一刻,腳步聲響起,只見一個滿頭華發的老道孤身走了進來,雨,白骨如山鳥驚飛塵事如潮人如水,只嘆江湖幾人回。「
「提劍跨騎揮鬼在場所有人瞳孔都是猛地一縮。
行走江湖,當防『老弱婦孺僧道殘'。
因為這些人沒有特殊的本領,是不可能行走在險惡的江湖當中,也不可能在這爾虞我詐的江湖當中斯混下去。
眼前老道神情平靜如水,包容於物,腳步不緊不慢,但卻使得那桑天佑都是不敢直視。
他的腦海不斷急轉,這老道到底是誰,魔教之中何時也有玄門高手?莫非老道走進客棧當中在虞秋蓉,錢次山身上掃了一眼,隨後雙目卻是放在了桑天佑的身上,浮現一道精芒,「後金人?」
「閣下是何人?」
桑天佑調整好了心緒,淡淡的道:老道淡淡的笑道:「今天真是巧了,上一次遇到宗政化淳的爪牙還是數十年前的事情,那是大雪山兩位紅衣法主,最後直接被貧道剁碎餵狗,你們不用怕,這幾十年來貧道的養氣的功夫已經很好,這次斷然不會將你們剁碎了。「
老道話語風輕雲淡,但是卻聽著卻讓人毛骨悚然。
法主在大雪山的地位僅次於法王,要知道木金法王之前就是法主出身,而後修為突飛猛進之下才晉升到法王。
而一位法主放在江湖當中,已經可以是獨當一面的高手了,但是眼前老道竟然張嘴將這兩個法主剁碎了餵狗。
「你倒是好大的膽子。「
桑天佑神色一沉,「好大的膽子?」
老道扭頭看了一眼桑天佑,「許多年沒有人敢這般和貧道話了。「
二樓之上,安景聽著下方動靜,心中卻是暗道:這兩人修為都是極高,尤其是那後腳進來的老道。
那老道距離客棧數十步之遠的時候,安景才感覺到了他的氣息,此人雖然比不得那邱逢聖,但應該也相較不遠,應該是二氣巔峰宗師的修為。
至於那後金一眾人,也是實力不凡,除了為首之人,共有三個一品,其餘皆是二品,三品的修為,這般實力放在江湖當中也是能夠炸出浪花的存在。
而為首魁梧男子,氣產雖然內斂,相較於老道卻是差了幾分,應該是在二氣宗師的修為。
此刻清冷的月色下,小小的一方悅來客棧,齊聚了三位宗師高手,當真是八方雲動,危機四伏。
桑天佑冷笑道:「當今天下還有玄門之人如此器張張狂的,閣下應當是真一教的門人,而在當今真一教有如此實力的,我所料不差你應當就是執掌天尊殿的殿首俞郢吧?」
俞郢!這個名字在大燕江湖可謂大名鼎鼎,如雷貫耳。
真一教清字輩三大天驕之一,其中葉定心性堅定,胸襟開闊,識大體,最後被定為了真一教的掌教,而羅崇陽年紀最小,但是天資卻是最高,曾被人認為成就也是最高,其名望比之葉定也是不差分毫。
而這三大天驕當中,俞郢是最為中庸也是最不起眼的一個。
但是這也是和葉定,羅崇陽相比。
放在天下江湖高手當中,俞郢也是一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宗師高手,雖然近些年他坐鎮天尊殿中,很少再有他下山的消息,江湖之中卻沒人敢小覷這個高手。
俞郢臉上表情收斂,然後緩緩起身,向前踏出一步。
一步而已。
就在下一刻空氣中瞬間瀰漫出一股令人壓抑室息的死寂氣息,就像是脖子被人狠狠遏制住了,沉悶地喘不過氣來,甚至連屋內的油燈的光線都開始收縮,最後只維持在燈芯周圍的數寸處。
這種宗師的威壓襲來,根本就不是尋常高手能夠抵擋住的。
「看來今日此地又要多添了幾個孤魂野鬼。「
俞野袖袍一揮。
呼呼
隨著袖袍揮舞,看似平淡無比,其中的產風卻是裹挾著凌厲無比的產氣。
只見的被產風碰觸到的木桌,木凳瞬息間都化成了齏粉,形成了一片細密的瑣屑向著前方衝去。
桑天佑心中一寒,體內真氣也是滾滾而去向著前方一掌拍去。
「砰!」
真氣相互衝撞,只見那俞郢襲來的產風瞬息間就化成了一片灰飛,向著四周擴散而去化成了虛無。
而就在氣產向著周圍擴散開去的時候,那桑天佑身旁的高手卻是遭了殃,只聽『砰的一聲,兩個二品境界的高手直接被氣產碾碎成了血沫。
「有趣。「
俞郢嘴角帶著淡笑。
桑天佑卻是沒有這般好的心情,臉上卻是陰沉都滴出水來。
而後金一眾高手卻是臉色十分難看,甚至帶著一絲驚恐,這老道的實力竟然如此可怕,氣產餘波就殺了兩個二品修為的高手。
虞秋蓉和錢次山二人也是咽了咽口水,對視一眼後,不由自主的向著後方退去了兩步。
宗師高手的對決,那已然不是他們能夠插手的了。
小小的客棧當中,頓時浮現出了眾生相,有人惶恐,有人憂慮,有人陰沉如水,有人不動如山,林林總總皆不一樣。
「我倒要看看天尊殿的殿首是何等實力。「
桑天佑冷哼一聲,手掌一探向著前方拍去。
霎時真氣滾滾而去,其中帶著尖銳的聲音,宛如厲鬼一般嘶吼,讓人如坐針氈,不寒而慄。
「鬼蚊陰風掌?」
「從哪裡的這般陰損的掌法。「
俞郢神情淡然,著他雙指一伸,就像是星光浮現一道極亮的光芒,向著前方一點。
天星指!通!這一道星光快不可查,直接洞穿了前方呼嘯的陰風掌印,餘下的氣產直接向著背後的牆壁射去。
桑天佑身軀一轉,身形下一刻已經來到了俞的面前,一拳向著俞郢的胸口打去。
而俞野作為二氣巔峰宗師的高手,反應也是極快,一掌向著前方包去,隨後直接將那拳產裹1向著側方一推。
「轟!」
那拳產直接被盡數卸去,雄渾的產道重重襲去,那一整面牆瞬間轟然倒塌,掀起了一大片的煙塵。
這也使得二樓成為了空中樓閣,搖搖欲墜。
兩人也是瞬息間分開,桑天佑快步向著後方退去,面色卻是無比的凝重。
「你是太陰魁的徒弟?」
俞郢看著自己的手掌上的黑氣,眉頭微微一挑。
只見他體內真氣運轉,手掌上的黑氣才逐漸消散。
桑天佑沒有話,雙眼卻是緊緊盯著那俞野老道。
下一刻,兩人同時看向了樓上,眼中殺意稍縱即逝。
月色淒冷,客棧外一片寂靜,整個雲林城仿佛都陷入了沉睡當中,唯有這小小的悅來客棧人影攢動,殺機四伏。
而這小客棧更像是屹立在海岸的礁石,只要雨水傾覆,頃刻間便淹沒在了那江湖浪河當中。
靜的可怕,只有呼吸聲和心跳聲。
那種山雨欲來之勢落下之前的安靜,就像是一隻可怕的野獸襲來。
樓梯之上傳來了腳步聲,這突然響起的聲音仿佛是在平靜的湖面之中投下了一塊巨石。
所有的視線瞬間,都是看了過來。
只見一個一襲白衣的青年走了出來,那青年長相俊秀,算不得極為俊美,但一雙眼睛卻讓人過目不忘。
安景緩步走了下來,面色從始到終都沒有變化過。
胸有城府之深,心有山川之險,能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可謂臨大事而有靜氣。
從兩人對話,他已然知道兩方是何人了,一方是後金高手,不是大雪山就是索命府的高手,另一方則是真一教的俞郢,至於真一教這才前來是否還有高手他並不知曉。
桑天佑瞥了一眼安景,問道:安景輕輕一笑,道:「這位公子氣度不凡,不知道是何許人也?」
「浮萍飄絮居無所,天涯過客何必問。」
桑天佑冷笑一聲,沒有再話。
「嗖嗖!」
就在這時,桑天佑身後那一品高手飛身上前,身形快如閃電,勢若奔雷,手爪卻是向著安景的天靈蓋探去。
一品之境,放在天下任何一個江湖當中也是高手,就算是臨近半仙的宗師高手下山,也勉強能夠不被淹死的存在。
看著白衣青年一動不動,那後金高手卻是帶著一絲獰笑,下一刻他的手爪已經抓到了那天靈蓋,但是臉色猛地一變。
這抓的那是實物,分明不過是一道殘影。
好快的速度!那一品之境的高手當即想要後退,但卻為時已晚,不知道何時一根筷子已經刺穿
「淚淚-!」
「撲通!」
那人面露駭然之色,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最終無力倒在了地上。
嚇-!一位一品高手瞬息間就死在了地上。
後金一眾高手皆是覺得一抹寒氣從腳底板直衝天靈感,那白衣青年竟然眨眼間就殺了一個一品之境的高手。
不只是他們,俞野,桑天佑都是浮現一絲驚詫。
安景出現的一刻,他們並沒有感覺出來眼前這青年,竟然是一位高人』。
「看來,你就是我要找的人了。「
桑天佑嘴角泛起一抹冷詢,「在東羅關是你出手刺殺端木杏華的吧?」
安景看了桑天佑一眼,問道:至於眼前之人是不是太陰魁的弟子,他並不好奇。
大秦朝之時,天下宗師眾多,甚至每個時代都有一兩位大宗師鎮壓天下,而大秦朝也是少數人皇權勢到達巔峰的王朝。
到了大周朝後,疆域遠遠不如大秦朝,其中那趙國就是在那個時候分化出去,
而大周朝的對於江湖的掌控力開始下降,玄門,佛門,魔教三教鼎立於大周朝中,
尤其是第九代大周人皇因為煉製鎮邪劍身死,更是大周朝威望降至冰點,也幸好儒門出了一位聖人,穩住了天下局面,否則天下大勢早就分崩離析。
從這時大周朝的大宗師開始逐漸凋零,後來更是鮮有大宗師出世,整個大周朝近千年的歷史當中脫穎而出的大宗師高手,相較大秦朝少了許多,僅僅兩三位罷了。
而到了大燕,大宗師更是只出現了一位,便是當時護佑燕國取得江山社稷的鎮殿之人,如今燕國立國已經有三百多年,那位高手早就坐化升天而去。
雖然大宗師越來越少,但是廟堂對於江湖的掌控卻是越來越森嚴。
燕國不僅有真一教威震江湖,同時還有玄衣衛這把快刀懸浮江湖中人的頭頂之上,為的就是徹底震住江湖之上的過江之鯽。
趙國且不用,黑冰台一手打造的鐵桶江山,就連趙國皇室都被死死的壓制著,根本就沒有插手趙國權勢的機會。
後金效仿燕國,內有大雪山,外有索命府,兩相結合掌控著後金江湖。
索命府底蘊自然比不上玄衣衛,要知道在玉京城八丈台後那玄樓中,不知道藏著多少江湖心法武,每年死在玄樓當中的江湖高手都是一茬接著一茬。
但索命府的高手卻是不少,一來接收了不少惡貫滿盈的趙國,燕國緝捕的劍骨高手,二來通過邱逢聖大量製造消耗潛力,提升實力的丹藥。
黑冰台研製這些丹藥,雖然弊病很多,耗費了巨大的潛力,甚至可能會被人奴役驅使,但依舊有前赴後繼的高手渴望得到這丹藥。
邱逢聖是第二代索命府的府主,而俞郢口中的太陰魁則是第一代索命府的府主,不又是宗政化淳心腹,更是這位聖主的引路人。
在邱逢聖接任之後,此人便徹底消失在了江湖當中。
有人他身死道消,有人他隱世遁世潛修,對於此人的行蹤眾紛繪。
「安景,原本是渝州城一名大夫,後來假死脫身加入了魔教,現如今依靠成為魔桑天佑幽幽的道:「看來事情並沒有情報上的那麼簡單,若是教主外寵的斷然不可能一招就殺了一名一品高手,也不可能代替易道韞出使燕國。「
這話自然不是給安景聽的,而是旁邊的老道俞野。
顯然他想要聯合俞斬殺了安景和魔教眾高手。
安景而是直接看向了俞郢,道:「真一教自詡國教,眼前後金賊匪就在眼前,
俞殿首不緝拿賊匪更待何時?」
俞郢當即眼觀鼻,鼻觀口,口問心,
「貧道下山遊歷四方,路過此地,不問其他。「
安景看到這,心中冷笑一聲,這俞野還真是一個老狐狸,想要坐山觀虎鬥,若是自己等人被後金高手殺了,倒是正合了他的意。
在場之人各有各的算計,各有各的想法。
桑天佑心中一沉,雙掌卻是慢慢緊握了起來,他深入大燕境內已是危險萬分,
此刻在燕國邊境截殺魔教之人便是天賜良機,即使旁邊有著虎視眈眈的俞郢,他也不得不出手了。
「上!」
隨著桑天佑一道清喝之聲,後金高手向著前方沖了過去。
兩個一品高手衝上了虞秋蓉,其餘幾人則是迎上了錢次山等地宗高手。
錢次山修煉的乃是地魔決,而且是地宗當中赫赫有名的高手,其實戰經驗技巧更是屬於地宗當中的佼佼者,甚至還在羅子襄之上。
數個後金高手拔刀而來,頓時帶著一連串鏗鏘聲音響起,煌煌刀光驟起,將整個客棧都是閃的透亮。
這番攻勢若是對付一般的高手尚可,但是錢次山乃是一品之境的高手,只見錢次山不退反進,猶如虎入羊群向著前方刀光之中衝去。
「找死!」
後金幾個二品高手皆是目光泛起冰冷,手中長刀向著錢次山要害砍去。
錢次山內力運轉,一道血紅色的煙氣瞬間從其掌中噴涌而出。
「赤!」
只見的紅色煙氣覆蓋而過,前方三個後金高手瞬息間身軀幹癟,全身血肉都被蒸乾,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呈現出一副乾屍骷髏的恐怖模樣。
如此駭然的一幕,若是普通人看到定會魂飛魄散,不寒而慄。
錢次山連殺三個二品高手,殺心大起,身軀再次一縱,來到了那後金高手面前,手掌向著其後心探去。
「通!那後金高手驚駭莫名,就在這一刻,他的心肝已然被手爪掏了出來。
這一幕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因為速度太過迅速,那後金高手可以清晰的看到自己的心肝,但是卻沒有死亡。
錢次山冷笑一聲,隨即直接捏爆手中的心肝。
「踏踏踏踏…
這一刻,直接嚇得餘下幾個後金高手臉色蒼白,連連向著後方退去。
俞野瞳孔驟縮,暗道一聲:不愧是魔教中人。
錢次山舔了舔手指上的鮮血,能夠混跡在偌大江湖而不被淹死一品高手,每個人的手中都是有著兩把刷子。
「好膽!」
桑天佑看到這一幕,再也坐不住了,當下屈指一彈。
「休休休!」
三道飛針從他的手指中爆射而出,向著錢次山的眉心,心臟,肚臍射去。
這三道飛針蘊含著磅礴的真氣,若是中了一針頓時會瞬間爆裂開來,以錢次山一品之境的修為也會別炸成產粉。
「休!」
時遲,那時快,只見一根筷子擋住了那三道飛針。
那蘊含磅礴真氣的三道飛針竟然被筷子鑲嵌住了,隨後齊齊倒在了地上。
「宗師!?」
桑天佑看向了筷子射出的主人,眉宇間都是一沉。
而錢次山此刻額頭之上也是冷汗直冒,他很清楚若是方才安供奉不出手,他的下場會是何等的悽慘。
桑天佑看向了一直沉默不語的俞郢,道:「魔教賊子心狠手辣,曾經端木杏華連殺你們真一教三個大真人,莫非你早就忘記不成?」
月光淒冷透過窗欞照射進來,而那老道卻站在陰影之下,他的聲音沒有絲毫表情「太陰魁怎麼教出如此愚蠢的弟子,邪魔外道從來不是以行事淮則,而是以勝負。
桑天佑冷哼一聲,沒再話,手掌卻是向著前方一拍。
掌法毫不猶豫地自腰間旋轉前沖,只見振臂一揮,一股浩大雄厚的掌產轟然擊出。掌風所及,泥土翻卷,如巨龍裂地般聲勢駭人。
「退出去。」
安景低喝一聲,無名心經運轉而起,指光向著前方點去。
七星連珠!這七道湧出的瞬間直接破解了桑天佑的掌法,那乍散而出的氣產將整個屋頂都是掀了起來。
「嗯!?」
俞野看到這一幕,心神一震,這七星連珠乃是真一教七星劍訣,眼前青年不僅能夠多使出,而且還能以指代劍。
這明他不僅對七星連珠十分熟悉,而且對劍道也是無比精通。
如此年紀,到底是何方神聖!?桑天佑與安景對拼一招之後,內心也是無比的震動,眼前這青年修為之高甚至不再自己之下。
這一想怎麼可能!?自己修煉五十五年,甚至吞服了大量厭血丹,元靈丹,如今已經再難以寸進分毫,這才到達了二氣宗師境界。
要知道蕭千秋也是三十歲到達了二氣巔峰境界,這簡直比蕭千秋也是不違多讓。
安景沒有施展出自己的武,畢竟旁邊還有個虎視眈眈的俞野。
幾人思慮不過是瞬息間,桑天佑又是快步沖了上來,掌風呼嘯而來,時而剛猛時而霸道,其中仿佛有著淒寒的鬼哭之聲。
安景閃轉騰挪之間,將這些掌法一一避開。
宗師之間也是有實力劃分,眼前桑天佑和端木杏華雖然都是初入二氣,但是在二氣宗師當中卻是下乘的實力。
端木杏華初到二氣,上次還是被桑天佑所偷襲,而桑天佑吞服丹藥晉升,並不是自身突破玄關桎梏,只能是中規中矩的二氣宗師。
約莫數息之後,安景已經摸清楚了桑天佑的武套路。
「小子,莫非只會逃跑?」
桑天佑冷冷的道。
著,他的掌法再次一拍。
轟!狂涌的陰風吹拂,只見的產風當中好似有著一隻巨大的鬼臉向著安景撕咬而來。
鬼蜮陰風掌!攝魂盪魄!安景手掌一轉,背後也是陰冷的寒風吹拂而至,也是一掌向著前方拍去。
「砰!」
兩掌對轟之際,就像是兩座小型山嶽碰撞一般,狂暴的產道使得大地都是一抖。
桑天佑腳步連連向著後方退去,隨即心中一寒,「你怎麼也會使鬼蛾陰風掌?」
「自然是向你習的……
安景冷笑一聲,腳步大步欺進,向著前方衝去。
只見的掌風陰寒無比,帶著鬼哭狼嚎之聲,瞬息間讓桑天佑置身於陰間地府。
桑天佑腳步連連後退,額頭之上已經出現了一滴冷汗,他陡然發現眼前青年施展這鬼蜮陰風掌十分靈動,甚至不必自己差,而且其真氣雄渾霸道,甚至還在自己之上。
「不行,我不能亂了方寸。「
桑天佑咬緊牙關,心中一橫,陡然間看到安景再次一掌襲來,頓時迎了上去。
這一掌閃爍著烏黑的光芒,其中還摻雜著點點紫色的光芒。
化骨蝕心掌!安景雙眼一眯,他的掌勢已然收不回來了,當下丹田真氣再次匯聚狠狠向前方一拍。
「嗯?這是化骨蝕心掌?」
俞野心中一震,這桑天佑果然是那太陰魁的弟子,要不然也不可能得會如此掌法。
「砰!」
掌印碰撞,安景身軀如巍峨山嶽一般,沒有絲毫移動。
而桑天佑卻是腳步連連向著後方退去,甚至嘴角都滲出鮮血來,但是他的臉上卻是帶著一抹欣喜之色。
「死到臨頭,方知人間喜樂?」
安景看著桑天佑如此模樣,忍不住道:「死到臨頭?」
「你中了我化骨蝕心掌,尚還沾沾自喜,真是可笑。「
桑天佑大笑道:化骨蝕心掌這掌法,一旦沾染,必須用真氣鎮壓,越是催動真氣,越會加劇毒素滲入體內。
就算是宗師高手中了他這化骨蝕心掌,一身實力也會大打折扣。
安景伸出自己的手掌,只見方才和桑天佑對拼一掌之後,掌心已經浮現出一道烏黑色的光芒,中間還有著紫色的紋路。
「這錢次山和虞秋蓉都是面色一變。
要知道端木杏華就是因為這化骨蝕心掌的毒,現在還在東羅關內調養,如果安景中了此毒話,那今日他們必定是要栽在這裡了。
看到這,二人內心都是有些急切了起來,但是宗師對戰根本就不是他們能夠插手的。
安景眉頭一挑,《無名心經》運轉而起,瞬息間那真氣匯聚到了手掌當中,只見那原本活躍躁動的真氣仿佛冰雪遇到了火焰一樣,頃刻間便融化了。
「別掙扎了!」
桑天佑看到安景凝眉,身軀一縱向著安景沖了過來。
「休!」
安景手指一伸,有著星光流轉而出,隨即向著桑天佑一點。
天星指!「通!」
星光直接點中了桑天佑的胸膛,即使桑天佑淬鍊了金骨,但胸膛頓時出現了一個拇指大小的血洞,鮮血橫流。
99「踏踏踏
落到地上之後,他腳步連連後退,「你…
39下一刻,只見安景手中烏黑色的光芒逐漸消失,恢復了原來的顏色。
「看來閣下的掌並不夠毒。「
安景淡淡的道:「你到底是誰!?」
桑天佑腳步向著後方退去了一步,神情更是凝重到了極點,自己底牌化骨蝕心掌竟然被眼前青年輕描淡寫的就化解了。
這化骨蝕心掌就是端木杏華都中了招,眼前這青年竟然能夠頃刻間化解?站在陰影當中的俞郢也是眉頭緊鎖,心中疑惑不已。
化骨蝕心掌的威名他自然知曉,不過從沒有聽過可以頃刻間化解這毒的,
除非有著療傷聖藥,但從始至終也沒有見到眼前青年吞服任何東西。
「可能是天要你死。」
安景腳步向著前方一踏,抬起手掌,面無表情的道:隨著手掌升起,瞬息間四周陰風繚繞,悽慘的聲音不斷迴響起來,仿佛讓人置身於陰曹地府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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