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就這樣靜靜的看著面前的陷入癲狂的大宗師,沉默不語。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一個被困在密閉,沒有時間流逝,沒有陽光沒有水,沒有食物,只能依靠天地靈氣勉強苟活渡命的人,內心飽受折磨,表面看著像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但是內心早就變成了一個可怕的怪物。
南衛萍低吼道:「我心中的恨,根本就無法道盡。」
安景緩緩道:「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被誰困在此地的,但是外界已經過去了近千年,那人也早就化作了一捧塵土。」
聽到這話,南衛萍的神情陡然凝固了起來,血紅的眼睛帶著一絲寒光,「對啊,他是死了,但是卻讓我承受這無盡孤獨的歲月的痛苦,所以我要毀了這魔教,毀了他留在這世間的任何痕跡。」
安景眉頭一皺,冷冷的道:「所以說,那魔種是你在我夫人的身上做了手腳?」
南衛萍嗤笑一聲,道:「《九幽煉獄魔典》乃是當世最頂尖的心法武學,其核心本質乃是視萬物為波動的心法,山河須臾,一草一木之間都是波動,內力是一種波動,而宗師體內的真氣是人與精神的結合,所以是更高層次的精微波動,這魔種衍生出的魔氣則是超宇生死的波動,故能人之所不能,修煉至最高境界甚至有機會盪破虛空。」
「而想要到達這一個境界,必須凝練出魔種,你夫人也遲早會凝練出魔種,我不過是助她一臂之力的時候,在魔種當中用了一點小心思,順便送給她一場大造化。」
超越天武的武學心法,屬於半仙之法,皆有無上妙用,《九幽煉獄魔典》修煉至最高境界,甚至有了劃破虛空之法。
這在《九幽煉獄魔典》當中確實有記載。
安景面無表情的道:「那你說的是什麼大造化?」
「趙青梅體內的魔種,乃是老身自己的魔種衍化來。」
南衛萍冷冷道:「只要老身一死,畢生修為都會從魔種反哺,甚至可以讓她不費吹灰之力到達大宗師之境。」
「對於她來講,這不是一個天大造化?」
安景看著南衛萍,雙眼微微一眯,「恐怕沒有這麼簡單吧?」
魔種反哺,直接到達大宗師之境。
他可不相信南衛萍會如此好心,將自己畢生修為直接傳給趙青梅。
南衛萍嘴角露出一絲詭異,道:「借身還魂是玄門《玉皇經》的法門,老身不會,你大可不必擔心。」
安景沉吟了片刻,道:「魔氣反哺,她未必能夠承受得住,心魔湧現,到達真正入魔境界,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
南衛萍聽聞心中一震,死死的盯著安景,「你是怎麼知道心魔?難道你也修煉了這《九幽煉獄魔典》?」
心魔只有修煉過《九幽煉獄魔典》的人才知道,而且還是修煉到第九層的人才能窺視其中玄奧,眼前這青年怎麼可能會知道心魔的?
南衛萍自然不清楚,早在安景的《無名心經》早就在融合三教心法的時候,就將其中《九幽煉獄魔典》和《大日如來禪經》推演至了最高境界,所以他知曉這兩門心法所有的奧秘,也包括那心魔的秘密。
安景沒有理會南衛萍,繼續道:「心魔需要以血為引,屆時定會大殺四方,不論是殺魔教之人,還是殺江湖中人,都會給魔教招來無窮禍患,使得魔教土崩瓦解,灰飛煙滅。」
南衛萍沒有再說話,雙目當中都是帶著一絲冰寒。
她所有的心思都被眼前這青年看透了。
或者說,她能用的手段寥寥無幾,打到現在已經是明牌了。
安景看著面前老嫗,道:「我夫人已經承諾將你放出來,你為何還要如此做?你難道真的不想去看一看這世間了?」
「承諾!?」
南衛萍大笑了一聲,猩紅的眼睛帶著一絲陰鷙,「承諾有什麼用?老身在此地三百餘年,心早就是一塊鐵石,再也不會相信這世間任何一人,老身只想毀了這魔教,毀了他心心念念的東西。」
「況且這九天玄鐵乃是世間最為堅硬之鐵,趙青梅說能砍斷便能砍斷?你仔細看看這上面可有你的劍痕?」
南衛萍伸出雙手,頓時鐵鏈爆發出『哐當』『哐當』聲響。
只見方才鎮邪劍砍在那九天玄鐵之上地方,連一道印痕都沒有留下。
要知道安景方才那一劍已經用了八九成的實力,而且還是手持鎮邪劍,這等情況之下連一道印痕都沒能留下,足見這九天玄鐵的堅硬。
看到安景沉默不語,南衛萍冷冷的道:「我不妨告訴你好了,想要破解我的魔種只有兩個方法,第一便是老身親自抹除魔種印記,第二便是震碎趙青梅體內的魔種,但是一旦魔種破碎,她的一身經絡都會被震斷,修為也將消散,我想以趙青梅的性子,是斷然不可能願意震碎魔種。」
安景微微頷首,「所以我必須想辦法救你出去,你才考慮要不要取出那魔種印記?」
「沒錯。」
南衛萍笑眯眯的道:「你別無選擇,或者說你可以等,等到老身死後,趙青梅徹底繼承這半仙修為。」
「是嗎?」
安景冷冷一笑,轉身向著石洞外走去。
南衛萍看著安景背影,道:「想要破開這九天玄鐵,最起碼你手中殘缺的劍要湊齊,劍勢到達第六境,說不得有著一絲機會,對了,老身可沒有多久好活了。」
安景腳步向著前方走去,面色淡漠如水。
「我選擇第三種方法。」
說著,他便消失在了石洞當中。
「第三種?」
南衛萍猩紅的雙眼帶著一絲玩味。
北荒道,天門關外。
自從金鷹旗旗主陳士攻破天門關外,天門關外便被後金大軍嚴密把守,後金源源不斷的大軍正在調集,隱隱有從天門關鯨吞大燕的趨勢。
遠處密林當中,人影攢動。
一個身穿異常寬大甲冑的男子眺望著遠處的天門關,眉宇間帶著一絲冷光,低聲道:
「調查清楚了嗎?」
這人正是平陽侯之子邱侖,而他身後則是密密麻麻的平陽衛。
如果讓金鷹旗陳士和黑羽旗白英二人看到,定會心中大驚。
因為根據他們所得到的情報,平陽侯所率領的大軍目前還在拱衛玉京城,沒有任何調動的痕跡。
怎麼可能會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了這北荒道?
旁邊一個將領低聲道:「回小侯爺,三萬人守關,都是黑羽旗的精銳士卒。」
「精銳,我們殺的就是精銳。」
邱侖眼中殺氣四溢。
只要收回了天門關,那麼北荒道中的金鷹旗和黑羽旗兩旗就等於徹底被關在大燕境內,到時候集合優勢兵力,便可徹底將其殲滅。
但這前提有兩個要點,一是要快刀斬亂麻,二是自己一定要拿下天門關,並且還要死守住後金後續援軍。
這張大網已經布下了,現在該是徹底收網的時候了。
邱侖握緊了手中長刀,低聲吩咐道:「三更之時,五湖四海堂的高手會在關內製造混亂,到時候我率領大軍乘夜攻關,一鼓作氣直接拿下天門關,你在率領餘下兩萬大軍埋伏在他們敗退路徑,給我全部斬殺,不要降俘。」
「敢南下牧馬,那就打斷他們的馬腿。」
旁邊的將領聽聞,心中也是熱血澎湃,「是。」
近端時間後金燒殺搶掠,在大燕城內無惡不作,可謂掀起了腥風血雨,只要攻陷一座城池便會三日後封刀,基本上每一座城池都被洗劫一片,百姓死傷無數。
大量的婦人,女子都被拉去後金大營,充作軍妓,以供玩樂,最後蹂躪之死。
僅僅半個月,大燕百姓便死傷了數十萬之多,這等罄竹難書的罪行,早就讓大燕人心中埋下了巨大的仇恨種子。
草原蠻夷兇狠,野蠻,宛如惡虎一般。
邱侖看著前方天塹雄關,心中則是暗暗思忖起來,「這後金蠻夷,二十年的發展如此迅猛,當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此次一戰,定要將他們打痛,打傷,讓他們提起『南下』二字便會心寒。」
北原,天水城。
北原乃是後金領土,而天水城則是後金與大燕,東羅關的邊境之城。
因為近些年發展,此地十分繁華,茂盛,幾乎不比東羅關要差。
再加上各地風俗相融,使得這一座城池充滿了獨特的風韻。
天水城中有著一處浩渺大氣的四方台,四方台之中不斷噴涌著天地靈氣,最後不斷匯聚,向著中心旋渦而去。
在四方台中央盤坐著一個老者,老者周身氣息渺渺,彷如與這四方台合二為一。
索命府的府主邱逢聖。
就在這時,遠處走來數個人影。
為首是一個女子,女子相貌較美,一身後金皇貴服飾,渾身上下卻是帶著一股別樣的英氣。
「八公主。」
邱逢聖看到來人,緩緩睜開了雙眼。
來者是後金八公主宗政月。
宗政月輕笑一聲,「邱大人,真氣波濤如鐵鑄一般,當真是好深厚的修為。」
「公主說笑了。」
邱逢聖淡淡說了一聲,下一刻便出現在了宗政月的身邊,「我這點窮途末伎,如何能夠和真正的高手相比?」
宗政月擺了擺手,「三氣宗師的修為,放眼天下也是屈指可數,邱大人何必自謙。」
三氣宗師,已經是天下最拔尖的高手。
在整個後金,就算加上隱修多年的老王八,這些林林總總的加在一起,能夠超過邱逢聖的也不超過十人。
而且這些人當中有的並不是心向後金,有的則不願意出山過問天下大勢,所以能有一個三氣宗師坐鎮索命府,後金也是花費極大的代價。
大燕玄衣衛的唐太元,不過是二氣宗師的修為。
邱逢聖拱了拱手,道:「不知道公主今日前來所謂何事?」
「還是那魔教之事。」
宗政月深吸一口氣,凝重的道:「此次父王對於魔教之事很是失望,他不希望南下的時候還有一個釘子扎在眼前,希望及早解決了。」
魔教位置特殊,與後金,大燕都有接壤,如果這兩國全力開戰的話,魔教都有機會從中突襲,直搗黃龍。
而後金如果對魔教全力開戰,不僅會損失慘重,反而會讓燕國漁翁得利。
起初後金想要拉攏魔教,便派遣了金鷹旗旗主之子陳炕(第一百三十三章)前去商談,最終結果卻是身死東羅關,此事可謂讓後金人心中嫉恨不已,但是他們卻不敢冒然對東羅關發動襲擊。
直到江人儀成為了教主,此事才出現了轉機。
後金此次之所以會派兵攻打燕國,很大原因是因為與江人儀暗中簽訂了協議,這個協議簽訂後,魔教不僅不會對後金產生威脅,甚至還會在必要的時候提供幫助。
但是現在魔教換了朝代,江人儀做的盟約就全部作廢了。
原本以為鬼劍客攻打魔教,會讓這件事情向著好的方向發展。
索命府也是策劃了袁峰反叛,邱逢聖也親自出手前往東羅關,誰曾想鬼劍客突然反水,這讓後金的計劃再次落空。
如今的魔教,在後金看來已經成為了一塊心病。
宗政月繼續道:「本公主此次來,便是想要請邱大人出手,就算不能將這魔教收為己用,也要讓這魔教不敢在出東羅關,達到敲山震虎的目的。」
邱逢聖想了想,道:「根據情報來看,江尚不在魔教,封魔台當中高手也是寥寥無幾,當下確實是一個很大的機會。」
「若是公主想要對付魔教的話,我建議可以全方位對魔教施壓,畢竟魔教只是彈丸之地,想要制裁的話應該還是十分容易的,索命府的高手也會暗中出手,一些列打擊之下,那魔教定會元氣大傷,到時候只能龜縮在東羅關當中。」
宗政月眼中浮現一絲精光,道:「好。」
夜色如水,殘月高懸。
沙漠的夜晚異常寒冷,就像是有刀子在身上刮。
安景從封魔井當中出來後便向著東羅關而來,回到東羅關時已經到了晚上。
「咯吱——!」
他推開屋門走了進去,微弱的燈火下,趙青梅正坐在桌旁,手中正捧著一本書冊。
當她看到安景走進來,連忙放下手中書冊,還下意識用旁邊的《詩集》隱藏了一二。
安景奇怪的看了一眼那書冊,隨後才道:「夫人,我回來了。」
趙青梅站起身,擋住了桌子道:「情況怎麼樣?」
安景沉默了半晌,道:「是南衛萍做了一些手腳。」
趙青梅聽聞,英眉之中浮現一絲冷光,「是她嗎?」
在安景前往封魔井的時候,她也猜到這可能是南衛萍做的手腳。
安景扶著趙青梅的香肩,道:「你先坐下,我先看看你體內的魔種。」
趙青梅點了點頭,緩緩坐了下來。
安景伸出手掌輕輕撫摸在她的腹部,真氣順著手掌湧入到丹田當中。
「哥哥,好癢」
趙青梅臉色微微一紅,眼眸中帶著一絲水光,嬌嗔道。
「不許胡思亂想。」
安景點了點趙青梅的額頭,嚴肅的道:「事情很嚴重你知不知道?」
趙青梅看著全神貫注的安景,不知怎麼她的內心並沒有那般著急和驚慌,反而有種十分安心的感覺。
真氣湧入趙青梅的身體當中,隨後向著她的丹田而去,下一刻丹田當中魔種就像是惡虎一般,直接將安景的真氣全部吞噬。
「這魔種有些厲害。」
安景眉頭一揚,他修煉的《無名心經》乃是三教合一的心法,衍生出來的真氣也是雄渾,霸道,但還沒有靠近便被魔種給吸收了。
想要探查其中魔種本源,看來以自己目前境界看來還遠遠不夠。
趙青梅看著安景皺眉,忍不住問道:「那南衛萍說了什麼?」
安景沒有藏著掖著,而是直接說道:「你凝練的魔種由她的印記,若是她死了會變成心魔,想要解決的話,只有兩個辦法,一個南衛萍親自抹除了這印記。」
對於南衛萍耍心眼,趙青梅也是猜到了一二,「她不放心我,想要讓我將她救出來吧,那第二個呢?」
安景深吸一口氣,道:「第二個便是你震碎魔種,但你的經脈也會受損。」
趙青梅心中一沉,低聲道:「震碎了魔種,那豈不是一身修為都沒了?」
她一身修為通玄,已經到達了一氣宗師巔峰,假以時日定可以到達大宗師之境,現在全部消散虛無,她怎麼能接受?
現如今魔教奉她為魔教教主,若是沒有了修為,還會是如今這樣的情況嗎?
安景摸了摸趙青梅的臉頰,道:「別著急,總會有辦法的。」
現如今《無名心經》境界才在第五層,等到《無名心經》修煉到第七層,第八層的時候,說不定便可以將那魔種之上的印記吸收。
「是啊,那南衛萍也沒有數年壽元好活,不急於一時。」
聽到安景的話趙青梅心中一松,笑道:「魔教教內還要一大批事宜處理,過幾日你和我一同去,你也可以熟悉一下教內的高手,有你在的話,我也可以更加放心一些。」
安景聽聞,沉默了半晌。
趙青梅發現安景沒有說話,不由得順著他視線看了過去,「你怎麼不說話?」
只見到他雙眼盯著桌子上書冊看去,那書冊之上印刻著三個大字《日記簿》,方才趙青梅遮掩的就是這個。
「這是你寫的吧。」
安景說著,伸手就準備拿起那書冊。
對於這遮遮掩掩的《日記簿》,他的心中也是十分好奇。
「不要!」
趙青梅眼疾手快,一把抓起那《日記簿》向著後方退去了數步,隨後一張小臉都變得通紅,仿佛都要滴出血了一般。
她這日記簿當中都是心裡話,寫的都是滿眼不堪入目之詞,若是讓安景看到了,豈不是認為她『不正經』?
「夫人,你給為夫看看又如何?」
安景身軀一縱,瞬息間便來到了趙青梅身邊。
「不行。」
趙青梅連忙躲閃,甚至施展了宗師秘法縮地成寸。
「你想從哪裡跑?」
安景身影一閃,快步追了上去。
屋子並不大,很快趙青梅便被安景抓住了手臂,隨後攬入懷中,但是她卻死死抱著懷中的《日記簿》。
「給我看看。」
「不給,打死也不給。」
「我是不是你的好哥哥了?」
「不是了。」
趙青梅臉色泛起紅霞,無論安景怎麼說都不交出手中的《日記簿》。
安景嘴角露出一絲壞笑,「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著,手掌開始向上攀升。
「嗚嗯。」
趙青梅只覺得全身一片燥熱,胸膛微微起伏著,但是她始終抱著《日記簿》不鬆手。
「既然不能看《日記簿》,那就換個其他的看看好了。」
感受著懷中溫熱,安景直接將趙青梅抱到了床上。
「那也不給你看你看。」
趙青梅臉色泛著一抹春色,只覺得全身一陣酥軟無力。
「嘩啦啦!」
《日記簿》掉落到了地上,發出一道道翻頁的聲音。
三日後,東羅關,風雲堂。
東羅塔坍塌之後,風雲堂便成了魔教高手商討要事之地。
此時殿內魔教高手匯聚一堂,天宗宗主端木杏華,虞秋蓉,青龍座首座林天海,白虎座首座易道韞,朱雀座首座穆曉雲等人盡皆在場。
不過此時,在場之人皆是眉頭緊鎖。
端木杏華低聲問道:「穆首座,你說的可是事實?」
穆曉雲點頭,凝重的道:「是,如今東羅關的商隊已經禁止前往後金了。」
就在昨日,所有從東羅關出入的商隊,一律禁止前往後金。
要知道東羅關為何能發展如此之快,就是因為來往商隊,現如今東羅關商隊禁止進入後金,無疑是打斷了魔教的兩條腿。
這對魔教的打擊無疑是巨大的。
穆曉雲沉吟了半晌,繼續道:「而且我聽聞後金有人正在接觸沙漠以北的異族。」
林天海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後金想要釜底抽薪嗎?」
沙漠以北的異族,那對魔教可謂重中之重。
「後金」
端木杏華眼眸浮現一絲寒光。
魔教有著七萬大軍,還有教內無數教眾,如果經濟來源被斷,不用旁人來犯,魔教自身便就土崩瓦解了。
後金這一步棋,已經明擺了就是要和針對魔教。
就在這時,大堂外走來了一道人影。
那人一襲青色衣衫,雙眸如水,秀美如畫,猶如秋山煙雨,兩湖凌波,美麗的讓人不敢舉目相視。
「教主!」
看到那人,在場諸多高手皆是單膝跪拜。
來人正是魔教教主趙青梅。
趙青梅擺了擺手,道:「不用多禮,今天諸位都在,我正好有一件大事告訴諸位。」
眾人聽聞都是看向了趙青梅,心中帶著一絲好奇。
教主說的大事,到底是什麼大事?
趙青梅拍了拍手掌,隨後從她身後走出來了一個青年男子。
「姑爺!?」
檀雲看到出現的人,愣了愣神。
出現的青年不是旁人,正是安景。
水中月也是一臉錯愕,眼中儘是難以置信,「嗯!?那小大夫?」
旁人不認識小大夫,但是他水中月卻是知道的清清楚楚,他不是死了嗎?
而虞秋蓉看到安景,卻是眉頭一皺,眼中有些不善。
在場其餘人則是好奇的安景,在他的身上沒有察覺到任何氣息波動,如果說七老八十的話,眾人說不定猜測其是一個絕頂高手,但是這般年輕的話多少有些不可能。
他到底是誰呢?
趙青梅輕笑一聲,道:「這位就是我的夫君。」
安景對著眾人抱了抱拳,笑道:「有禮了。」
這裡面有幾個人他認得,比如說穆曉雲,水中月,林天海等人,但是他們顯然不認得自己了。
整個風雲堂一片安靜,在場魔教高手面面相覷,仿佛自己耳朵聽錯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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