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癱倒在地的哭卿卿檀雲,安景又好氣又好笑。Google搜索
在她的印象當中安景早就死在了渝州城,突然出現在東羅關,這不是鬼又是什麼?
想到這,安景便忍不住想要逗弄一番檀雲起來。
安景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冷冷的問道:「檀雲,你且老實說,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
檀雲連忙伸出自己三指,咬緊牙關道:「沒沒有,我檀雲對天發誓,絕對沒有做過任何一個對不起姑爺的事情。」
安景眉頭一揚,「真的嗎?」
檀雲看到那雙眼,頓時小聲道:「除了偷吃姑爺買的糕點,還有偷拿姑爺藥草」
「還有嗎?」
「你之前的衣服不是被小黑仔咬破的,是因為我洗的力氣太大了,還有你的茶葉是我碰到了,我又偷偷掃起來倒了回去,還有」
檀雲如倒豆子一般,坐在地上嗚咽的說道:「還有許多我都記不得了,你再怎麼逼問我,我也想不起來了。」
安景聽到這,心中的笑意早就沒有了,只剩下了一肚子氣,「我死的好慘,我在下面還缺個丫鬟,我今天必須要帶你下去。」
檀雲淚如雨下,道:「嗚嗚嗚,姑爺我錯了,你能不能不要帶我走,師父還沒有救出來,等我求教主把師父救出來,我再和你走好了。」
「哈哈哈哈哈!」
安景看到這,當即再也憋不住大笑了起來。
為什麼一個二品高手會這麼傻?!
想到這,他越想越覺得正常起來,自己夫人和李復周的頭腦能夠騙過自己也算正常,檀雲之所以能夠騙過自己完全就是因為傻。
任誰都難以想像魔教人宗的護法,會如此胸大無腦。
「姑爺,你你」
檀雲向著後面蹬了幾步,「你是人是鬼?」
安景笑道:「你看我是人還是鬼?」
「原來你不是鬼!」
檀雲陡然反應了過來,怒氣沖沖的看著面前安景,「你騙我?」
姑爺已經被老教主江尚所殺,怎麼可能還活著?
江湖當中有些高手極其擅長易容術,他們偽裝成安景的模樣也不是不可能,但這裡可是教主的別院,教主可比她聰明的多
檀雲大眼睛緊緊的盯著安景,臉色變化的十分精彩。
安景眉頭一挑,道:「你小人書現在還在看嗎?學的怎麼樣了?」
「誰,誰看那東西?」
檀雲當即臉色一紅,隨後反應了過來,「你真是姑爺?」
自從被安景發現她偷看小人書之後,並且三令五申的警告之後,她看的是更加小心翼翼了,現如今還沒有露過一次馬腳,知道她看這小人書的只有安景一人。
安景上前捏了捏檀雲的臉頰,笑道:「那還有假?」
「姑爺,你沒死!?」
檀雲似乎確定了,眼中帶著一絲驚喜,「姑爺你真的沒死啊!」
說著,她的手還在安景身上一陣摸索。
「你幹嘛?」
安景被抓的有些癢,連忙向著後方退去。
檀雲頓時興奮的蹦了起來,隨後抓住安景的肩膀連忙問道:「姑爺,你真的沒死,你怎麼從老教主手中逃出來的?還用了這一招金蟬脫殼之計?還有你怎麼來的魔教?我怎麼一直都不知道?」
安景看著面前激動不已的檀雲,嘴角不禁微微上揚。
檀雲急速轉頭,連忙道:「我知道了,姑爺,肯定是教主早就有所安排,所以老教主殺的應該是一個假的,而你早就來到了魔教,我說的對不對?」
看到安景不說話,檀雲興奮的道:「姑爺,我猜對了是不是?」
安景沒有再多解釋什麼,輕輕摸了摸檀雲腦袋,「算是吧。」
「姑爺,你活著實在是太好了。」
檀雲看著面前的安景,仿佛再也繃不住了一般,「我一直以為你不在了呢。」
一息時間仿佛度過了整個春夏秋冬一樣。
一連串淚水從檀雲微笑的臉上無聲地流下來,檀雲沒有一點兒的哭聲,只任憑眼淚不停地往下流。
仿佛這段時間來,這是她能夠得到最好的消息了。
安景輕輕擦拭去了檀雲眼角的了淚水,「哭什麼?」
檀雲抹去淚水,笑了起來,「我沒哭,我只是為姑爺高興,為教主高興,姑爺你相信嗎?我做夢的時候夢到過你。」
安景笑道:「夢到我幹什麼?」
檀雲仔細思索了一番,才笑道:「忘了。」
安景沒好氣的道:「你這腦子除了吃,還能記得住什麼?」
「姑爺,你小看我?」
檀雲眉頭一挑,道:「我不裝了,我攤牌了,我可是二品修為。」
說著,檀雲擼起袖子,亮了亮自己的粉拳。
安景豎起大拇指,道:「厲害。」
檀雲略微得意的道:「韓文新那小子,我能打十個,你知道吧?」
相較於一般的江湖高手,檀雲確實有足夠驕傲的資本,現如今不到二十便是二品修為,將來成就最差也是半步宗師,若是有機會說不定能夠成為宗師境界的高手。
安景連連點頭:「不錯不錯,以後在這魔教,誰欺負我,你幫我教訓他。」
檀雲訕笑了一聲,「姑爺,那你可就錯了,你是教主的外寵,誰敢欺負你啊。」
外寵
安景眨了眨眼睛,他知道在檀雲眼中已經成為了吃軟飯的了。
檀雲咬了咬牙,道:「姑爺,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安景問道:「什麼忙?」
檀雲低著頭,小聲道:「你可能對江湖事情不太了解,我師父李復周,就是三爺他現在還在天牢第九層關著呢,我想要教主救他出來。」
她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就算修煉一輩子,也不可能將李復周救出來,唯一能夠將李復周救出來的只有趙青梅了。
安景想了想,道:「好,我會和夫人商量的。」
當初八丈台上,李復周晉升二氣宗師,武道境界更是到達天人感應一掌殺了那唐太元,這風頭都被他一人出完了。
怎麼說他也是魔教高手,如果魔教對此無動於衷的話,難免會寒了眾人的心。
檀雲雙拳一握,激動的道:「姑爺,你真好,像你這樣的好人,一定不會死的。」
「好了好了。」
安景擺了擺手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才來的?」
檀雲一個激靈,「差點忘了,教主讓我送張紙條來,應該就是給姑爺的。」
說著,檀雲從袖子中拿出了一張白色的紙條。
紙條上面只有四個大字,福林酒樓。
「好。」
安景點了點頭,「我先去忙了。」
這紙條上的正是羅崇陽所在的地址。
「姑爺。」
檀雲突然喊道。
「怎麼了?」
安景轉過身看了過去。
只見檀雲欲言又止,似乎有什麼話想要說一樣。
安景沒好氣道:「有什麼話想說就直說。」
檀雲低下頭,好半晌才問道:「如果有一天我死了,姑爺你會傷心嗎?」
安景眉頭緊皺道:「幹嘛問這個話?」
檀雲抬起頭,笑著說道:「我只是怕有一天我死了,連一個為我傷心的人都沒有。」
安景語氣有些嚴肅的道:「這話不要再說了,我不喜歡聽。」
「好,知道了,姑爺你去忙吧,我還要回去向教主復命呢。」
檀雲吐了吐舌頭。
安景看到這輕笑著搖了搖頭,抬步向著外面走去。
「對了姑爺,我最近學了幾道拿手好菜,有你最愛吃的」
原本臉上還掛著笑意的安景瞬間凝固,腳步都是加快了起來。
東羅關,福林酒樓。
自從數日前,鬼劍客揚言踏平東羅關之後,東羅關附近的商旅便驟減,尤其是封關之後,人數更是稀少。
現如今雖然大戰結束,但是街道之上依舊是有些冷清,往日的繁榮昌盛還需要一段時間恢復。
在酒樓旁,有著一個地攤。
地上上擺放著簽筒,旁邊還盤坐著一個中年道士,手中拿著一個布帆,上面只有四個大字:問卜算卦。
「本是天涯路客,暫守青氈度幾時。是是非非,支持度日。」
那中年道士對於來往的路人十分熱情,「南來北往的,福禍凶吉,貧道都能測算。」
這中年道士不是旁人,正是羅崇陽。
安景看到這,上前道:「給我算一卦。」
「呦。」
羅崇陽抬起頭,笑道:「這位公子這是好生俊朗瀟灑,真是個玉樹臨風美少年。」
安景眉頭一挑,道:「多少文錢算一卦?」
羅崇陽伸出一根手指,「一百文錢算一卦。」
黑心的道士!
周圍幾個路人聽到這話,當即眉頭微微一皺。
一百文錢這可不便宜,尋常路上算命先生也不過二十文錢罷了,這道士竟然要一百文錢,這簡直就是在搶劫。
安景問道:「能否打個折扣?」
羅崇陽搖了搖頭,道:「貧道這是小本生意,從來不打折扣。」
「好。」
安景點了點頭,拿出了文錢放在了地攤。
羅崇陽指了指地上的簽筒,「那請抽籤吧。」
安景笑道:「我的意思是我給道長算上一卦。」
「哦!?」
羅崇陽聽到這話,當即也是笑了起來,他問卜算卦多年還從來沒有人出錢給他算卦的。
安景直勾勾的問道:「如何?」
羅崇陽點頭應道:「好。」
說著,羅崇陽拿起簽筒,頓時感覺這簽筒有些不一樣,好似沉重了少許。
「嘩啦啦!」
他搖動了一下手中籤筒,隨後抖落出了一根簽,上面寫著『凶』。
「下下籤。」
安景接過那簽筒,緩緩說道:「人行半嶺日銜山,峻險巉岩未可攀,仰望上天垂護佑,此身猶在太虛間。」
「你將來必定會遭到前所未有之劫難,但所幸的是前路柳暗花明,正所謂山不轉路轉,路不轉人轉。」
羅崇陽雙目浮現一道精光,「道友從哪裡來的?」
不簡單!
眼前這青年竟然能夠看透這玄門簽位,說的頭頭是道,而且與樓象震為自己所算相差無幾,足以說明眼前青年非凡。
如此年輕,莫名的讓他內心生出一股寒氣,此人到底是誰?
安景淡淡的道:「從虛無而來。」
「虛無?」
羅崇陽聽到著眉頭一挑,仿佛這句話當中蘊含著某種不知名的玄機。
安景背著手,淡淡的道:「我知道長應該是在等人,而且我還知道如今那人現在身在何處。」
「在哪裡?」
羅崇陽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則是有些詫異眼前這青年之人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連自己目的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安景笑眯眯的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你是那白屁股!?」
聽到這,羅崇陽恍然大驚,眼眸當中浮現一絲震撼之色。
眼前這青年,就是自己那便宜師侄!?
此刻羅崇陽的內心泛起了滔天巨浪,怎麼也沒有想到近來名震天下的鬼劍客,竟然是一個如此年輕之人。
這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若是這消息傳出去,整個天下都能引起巨大的震動。
因為從始至終,都沒有人會想到鬼劍客面具背後會是一個如此年輕的面孔。
後金天才劍客閻罡三十三到達第五境,而一劍將其斬殺的鬼劍客不過二十出頭,這若是天下人知曉了,又該作何感想?
安景眉頭一挑,「羅道士,什麼白屁股!?」
羅崇陽盯著安景看了許久,搖頭感慨道:「沒想到啊沒想到,師侄你這一手可是藏得太深了。」
聯想到玄清山發生的異象,再看著面前如此年輕的面孔,他終於知道為何樓象震願意給眼前鬼劍客護道了。
只要給眼前青年足夠的時間,他的成就將比蕭千秋更加可怕。
二十出頭的宗師,而且還是第五境劍客,這簡直就像是做夢一樣。
不,比做夢還可怕。
安景輕笑道:「師叔,這邊請吧。」
羅崇陽收拾好了地攤,隨後兩人來到了一處僻靜的巷子中。
安景對著羅崇陽抱了抱拳,道:「此次多謝師叔,這份恩情安景銘記於心。」
當時索命府府主邱逢聖前來,羅崇陽已經完全沒有必要出手了,但他還是震懾住了邱逢聖,給安景足夠的時間,否則那一日定不會這般輕鬆。
羅崇陽擺了擺手,道:「你此次殺上東羅關是為了那魔教教主?」
安景點了點頭道。
羅崇陽拍了拍安景,語重心長道:「色是一把刮骨鋼刀啊。」
安景說道:「只要骨頭硬,鋼刀也有斷的一天。」
羅崇陽:「」
他甚至想要立刻把樓象震拉過來問道:你聽聽這小子說的像是人話嗎?
安景笑了笑,道:「師叔放心就是了,我心裡有數。」
羅崇陽抱緊了自己的地攤,盯著安景問道:「大丈夫身居天地之間,豈能鬱郁久居人下,你難道沒想到過做玄門之主?」
安景深吸一口氣,道:「師叔也知道真一教還有蕭千秋的實力,以我現在修為很難做到。」
羅崇陽微微頷首,以如今安景的實力確實很難與蕭千秋比肩,如今他在假死脫身在魔教當中修煉一段時間確實是極好的事情。
羅崇陽想到了什麼,道:「對了,那兩個女娃娃,你有時間可以去找找她們。」
安景眉頭一揚,問道:「她們來歷到底是?」
羅崇陽道:「她們修煉的乃是無上秘法天心劫,這一門秘法乃是大周朝皇室遺留下來的,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兩人應該和大周朝皇室有關,她們尋你可能也是因為你手中鎮邪劍的緣故,說不得有幾分機緣。」
安景有些詫異,「大周朝皇室?」
大周朝早就覆滅數百年了,難道還有勢力遺留?
「沒錯,我從那蘇月口中得到一些消息,她們似乎就在稜平。」
羅崇陽頷首,雙眼微微一眯,「你還要湊齊這鎮邪劍,六劍合一鎮邪劍威力極大,等你的劍勢達了第六境的話,我想足以踏上真一山與蕭千秋一爭長短。」
安景的鎮邪劍已經得到了三把劍身,還有三把劍身並沒有得到。
「我知道了。」
安景點了點頭,「師叔接下來有何打算,回玄清山嗎?」
羅崇陽眸子帶著一絲亮光,道:「先回去潛心修煉一番,正好煉化了之前從你這裡得到的兩枚天地靈元。」
「燕國局勢不容樂觀,但真一教和大燕皇室這兩座大樹還在支撐著,便會穩如泰山,而佛門也準備有所動作了,大燕的水深不可測,你若是再回大燕切記小心一二。」
安景沉聲道:「好。」
兩人又是閒聊了幾句,羅崇陽才折身向著關外走去了。
看著羅崇陽的背影,安景眉頭緊鎖。
如今的大燕風雲際會,變化莫測,已經處在了風暴的中心。
內憂外患,一觸即發。
玉京城,雨花別院,書房。
趙重胤閉目沉思,他還在思考著當下局勢。
通過近些天的交戰,他也知曉了後金這是在試探大燕,也是在試探自己的父親,當今大燕人皇。
對於趙重胤來講,如何應對後金,還有趙國的壓力都是其次。
當下如何對付自己那二弟,才是重中之重。
如果不解決內憂的,如何解決外憂?
趙重胤思緒萬千,正在急速思考。
「太子殿下。」
就在這時,門外一道聲音響了起來。
只見白靜急匆匆走了進來。
趙重胤低聲道:「嗯。」
白靜深吸一口氣,才道:「東羅關大戰結束了,魔教教主乃是那江尚之徒趙青梅,此前在江尚失蹤,都是由她執掌魔教,江人儀不過暫代月余,大戰之中,鬼劍客突然罷手停戰,突然魔教封魔台長老袁峰與索命府府主邱逢聖殺出,最終鬼劍客與袁峰同歸於盡,邱逢聖,風靈月等一干高手紛紛退走。」
趙重胤眼眸一睜,語氣有些上揚,「袁峰和鬼劍客同歸於盡?」
白靜點頭確認道:「死了,許多高手都看到了。」
趙重胤緩緩道:「可惜了那鬼劍客,我一直還想招攬他為我所用,將來甚至可以遏制真一教,現在看來」
白靜輕聲道:「鬼劍客遏制真一教太難了,不如殿下把希望放在羅崇陽身上。」
鬼劍客的實力想要對抗真一教,這基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趙重胤一針見血的道:「羅崇陽不會為任何人所用。」
「殿下所言甚是。」
白靜嘆了口氣,他們在羅崇陽身上也是下足了功夫,但是一切都是徒勞無功。
趙重胤站起身,看向了窗外蔚藍的天空,「魔教由那趙青梅掌控,這是一件好事也是一件壞事,她可比江人儀狠的多。」
玉衡劍宗,玉衡山。
天台之上,雲海翻騰,天地一片肅清。
林逸揚坐在中央,雙目緊閉,那排名第九的凰劍就放置在膝蓋之上。
約莫半個時辰之後,他才緩緩起身。
每日的冥想,是他必做的功課,無論是在哪裡。
林逸揚收起凰劍,向著雲台之下走去。
一路上,遇到了玉衡劍宗大大小小的長老,執事,弟子都是恭恭敬敬。
如今的林逸揚乃是第六境的劍客,堪比樓象震的絕頂劍仙,在樓象震消失不見的日子裡,不少人都是將他奉為天下第一劍客。
巍峨高山之巔,蒼茫雲海翻滾著。
此時山腰平地當中,有數十個玉衡劍宗的弟子正在練劍。
「鬼劍客真是可惜了。」
「誰說不是,他可是能夠擊敗兩大絕頂劍仙的劍客。」
「除了宗主,樓象震,他絕對是當世第三的劍客。」
林逸揚聽到幾名弟子議論,眉頭一揚,腳步都是一頓。
「宗主!」
周圍玉衡劍宗弟子看到林逸揚,都是噤若寒蟬。
林逸揚凝眉問道:「鬼劍客怎麼了?」
其中一個弟子抱拳道:「稟報宗主,東羅關一戰,鬼劍客死在了封魔台長老烏金雷丸之下,屍骨無存。」
死了!?
林逸揚瞳孔猛地驟縮起來,內心猛地生出一股複雜至極的情緒。
旁人不清楚,但是他自己的內心卻是知道,若不是鬼劍客,他根本就不可能到達第六境,他一直在等待鬼劍客到達第六境,與他切磋一番。
可惜了如此劍客。
林逸揚生平第一次為了一個死人而惋惜,以往他覺得劍客死了,只有一個理由:那就是實力不濟。
周圍玉衡劍宗的弟子看著一言不發的林逸揚,面面相覷。
「你們繼續練劍吧。」
許久之後,林逸揚才回過神來吩咐了一聲便向著遠處走去了。
東羅關之戰很快就傳遍了天下,所有人都知曉了鬼劍客被烏金雷丸炸成粉末的消息。
當時不少高手還在場,也是親眼所見,而後這個消息被徹底證實。
一時間,整個江湖一片譁然。
有人視鬼劍客為一代奇人,劍術獨步天下,一年之間便將鬼劍客三個大字響徹江湖,也有人視鬼劍客為心腹大患,除之而後快,更有甚至將其視為一代神話,推崇備至。
而如今這一切都化作了塵埃。
對於鬼劍客的死有人感嘆,有人高興,也有人為之扼腕嘆息。
他的名字就像是流星一般划過了天地之間,雖然短暫,但卻讓人難以忘懷。
恩怨情仇終空去,只嘆紅塵幾人回。
這是是非非的江湖,有人來有人走,少了誰都依舊是那個江湖。
東羅沙漠,東羅關。
坐在高台之上的趙青梅依舊絕美,但是神情卻是有些疲憊,看樣子似乎有些困頓。
「七月稅收所得十萬二千七百一十三兩,販賣鐵礦所得七萬一千九十三兩,販賣玉石所得九萬二百一十三兩,合計一百三十一萬兩銀子。」
下方,朱雀座首座穆曉雲低聲道。
趙青梅頷首,「好,我知道了,還有其他事情嗎?」
台下眾多魔教高手面面相覷,隨後搖了搖頭。
趙青梅揮了揮衣袖,道:「沒事就都散去吧。」
說完,趙青梅起身向著後堂走去了。
「是。」
下方魔教高手聽聞,紛紛起身散了去。
「秋蓉。」
就在這時,端木杏華卻是喊住了準備離去的虞秋蓉。
虞秋蓉連忙抱拳道:「端木宗主。」
她體內的紅顏醉暫時被壓制住了,但是還沒有徹底恢復過來,臉色看起來也是有些蒼白。
端木杏華沉吟了半晌,問道:「教主近來是怎麼回事,怎麼都是這般無精打采的樣子?莫不是練功除了岔子?」
趙青梅現如今可是魔教的未來,一丁點差錯都不能有。
「我也不大清楚。」
虞秋蓉眉頭一凝,「不過教主的別院似乎有一個男子,難道是因為這個原因所致吧。」
近幾日來,她也經常看到教主和一個男子在一起,舉止親昵,似乎關係很是不一般。
那個男子長得確實不錯。
「男子?」
端木杏華聽到這,恍然大悟道:「莫非是教主豢養的外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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