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暗流

  第140章 暗流

  天都,謝府。🐉🐸 ➅❾ⓈⓗỮ乂.Ć𝐎𝕞 🐼💙

  謝堯回到家中時,已是華燈初上,今日天子在大殿上吐血,謝堯便察覺到不對,他雖非大儒,但儒生境對護城青氣的感應已經十分敏銳,分明感受到天都護城青氣出現波動,隨後天子吐血。

  還有那響徹天地的雷聲,讓他有種悲涼之感。

  「老爺~」侍候的俏婢見謝堯回來,連忙上前想要助他寬衣。

  「不用了,暉兒和贇兒可曾回來?讓他速來見我!」謝堯擺了擺手道。

  「是,兩位公子已經回來!奴婢這就去請!」侍女答應一聲,躬身退去。

  謝堯徑直到了自己書房,讓人在院外看守,書房所在的院落內,除了謝暉與謝贇兄弟外,任何人不得靠近。

  進入房間後,謝堯徑直來到書架旁,將一隻花瓶轉動了三圈之後,書架開始緩緩移動,出現一條暗道。

  謝堯徑直進去,片刻後,帶著一本竹簡出來。

  如今大乾紙質書籍早已普及,像這種竹簡,在市面上幾乎已經絕跡。

  竹簡顯然已經有些年頭,甚至上面記錄的字跡都非如今的文字,而是以古字記錄。

  小心的翻開泛黃的竹簡,謝堯目光在竹簡上掃過。

  「爹,您找我們?」敲門聲伴隨著謝暉的聲音響起。

  「進來!」謝堯應了一聲,目光卻沒有離開過竹簡。

  兩名青年推門而入,其中一稍顯年輕的有些迫不及待的道:「爹,孩兒聽說今日在朝天殿上,陛下突然吐血了?」

  「都跟你說了多少次了,遇事要穩重,好好跟你大哥學學!」謝堯有些不滿的看著自己的二兒子,太過輕佻了,反倒是大兒子謝暉雖是庶出,但舉止有度,頗得謝堯看重。

  「是是是。」謝贇暗地裡撇了撇嘴。

  「說一遍就夠了!」謝堯腦門兒上崩出一根青筋,怒斥道。

  「是,孩兒知曉。」謝贇正了正神色道。

  「爹,孩兒今日去了欽天監,本是想拜會監正,不過沒見著,據監正大弟子司徒南所言,今日曹敬忠前來傳旨,被監正拒絕後,監正就消失了,也沒回欽天監,父親找我等來,可是為此事?」謝暉躬身道。

  「嗯,不錯。」謝堯滿意的點點頭:「今日跟你二人所說,乃關乎我謝氏一門未來之大事,今日的雷聲伱們可聽到了。」

  「自然,話說那雷聲從何而來?」謝贇點點頭,有些不解道。

  天都晴空萬里,還有護城青氣護著,但就算如此,都讓人感覺天要塌了一般。

  「應該是東州!」謝堯指了指桌上的竹簡道:「此物乃我謝家自前朝時便獲得之物,記載了一些天地機密,若不出意外,應該是那張玉清毀了大乾氣運,而每當一朝氣運崩毀時,天地會降下一異寶,名曰山河印,得之可得欽天監背後宗門支持。」

  見兩個兒子目露詫異,謝堯笑道:「八百年前,大乾開國之君正是得了此物定下了大乾八百年基業。」

  「山河印?法器麼?此物有何神異?」謝贇疑惑道。

  「這就不知了,持此物者,傳聞可以逢凶化吉,會有仙人相助。」謝堯搖了搖頭。

  「什麼仙人,不過是道家那些所謂仙門而已。」謝贇不屑道,朝廷中五品也不少,往前數的話,大乾還出過三品儒家,開國天子傳聞中那可是一品武夫,在謝贇眼中,所謂仙門也不過是些修行久遠的人建立的勢力而已,不能沾染紅塵,只能躲在深山老林里苦修,那樣活著縱然活的再久又有什麼意思?

  「閉嘴!」謝堯怒視兒子一眼道:「別忘了,監正也是仙門中人。」

  欽天監監正具體修為有多高,沒人知道,反正肯定超過五品了,否則在大乾也不可能有這麼超然的地位。

  畢竟大乾也是有不少高手的,如果監正修為太差,怎麼可能保持在大乾的超然地位?

  當然,這超然背後,也有其身後宗門的影響。

  「父親是說,今日這天地異象,跟這山河印有關?」謝暉看向謝堯道。

  「嗯。」謝堯點點頭道:「今日之異象,跟前朝衰亡時的記載如出一轍,所以為父要你們去東州,找你們叔父,看看是否能找到這山河印?」

  若謝家能得山河印,說不定這天下就該姓謝了。

  「父親放心,孩兒明日便動身。」謝暉點點頭,隨後道:「父親,卻不知這山河印是何模樣?」

  「這個沒有記載,不過去了東州應該就知道了。」

  「這怎麼找!?」謝贇愕然道。

  「就你話多。」謝堯瞪了他一眼道:「記住,此去東州,儘快與你叔父匯合,此番動靜這般大,去往東州的勢力恐怕不少。」

  「是!」謝暉和謝贇聞言答應一聲,見謝堯沒有其他吩咐,起身告辭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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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只是謝家,崔家、慕容家這些傳承久遠的大家族,或多或少對山河印有所了解。

  ……

  皇宮,養心殿。

  姬桓氣色衰敗的看著房頂出神,任由太醫給他把脈。

  許久,太醫才恭敬的將姬桓的手放回絲被中,躬身一禮道:「陛下身體並無太多異常,只需安心靜養,再服些安神補氣的湯藥,休養些時日即可。」

  姬桓沒有理他,只是揮了揮手,示意他退下。

  曹敬忠猶豫了一下,跟著出門。

  「陳太醫,陛下真的沒事?」曹敬忠叫住太醫道。

  「曹公放心,陛下的身體確實沒有異常,只是不知為何,氣血虧虛的厲害,也不像是縱慾過度之相。」陳太醫點了點頭,隨即皺眉道:「老夫學醫多年,似陛下今日這般症狀,還是第一次遇上。」

  「有勞了。」曹敬忠點點頭:「我送送太醫。」

  「曹公有心了,不過還是先照顧陛下吧,這藥石還在其次,陛下若能保持心情開朗,很多病其實都是可以不藥而愈的。」陳太醫搖了搖頭,對著曹敬忠一禮道:「下官先告辭了。」

  「慢走!」曹敬忠點點頭,讓一名小宦官將陳太醫送出宮去。

  「義父,陛下在叫您。」一名宦官出來,看到曹敬忠低聲道。

  「知道了。」曹敬忠點點頭,進入養心殿,來到姬桓榻前,躬身道:「陛下。」

  「敬忠,你跟了朕多久了?」姬桓嘆了口氣問道。

  「回陛下,從奴婢給陛下做隨侍開始,已有三十九年了。」曹敬忠躬身道。

  「三十九年,那會兒朕才十八歲,當時甚至沒想過有一天朕能當皇帝,父皇想傳位給朕,也是你拼死助朕登基,朕記得當年國本之爭,就是你幫朕把姜嵩從柳杉門下拉攏過來。」姬桓感慨道。

  「陛下怎突然說這些?」曹敬忠有些惶恐道。

  「江山不穩,朕好像也時日無多了。」姬桓神色有些暗淡:「諸子之中,你說何人可繼任大統?」

  曹敬忠慌忙跪下道:「陛下春秋鼎盛,太醫說……」

  「莫要理會那些庸醫之言,他們懂什麼?朕很清楚自己的狀況。」姬桓擺了擺手道:「有些事兒,普通人不懂,但朕清楚,朕大限將至,只是這江山成了如今這副模樣,朕想遍諸子,卻無一人可接手這江山,朕實在走的不放心。」

  「陛下~」曹敬忠連忙叩首道:「求陛下莫再說此等言語,奴婢惶恐~」

  「敬忠,朕現在只能相信你了。」姬桓失聲道:「有一件事,朕想你替朕去辦。」

  「陛下請說,奴婢便是粉身碎骨,也定要為陛下辦成此事。」曹敬忠叩首道。

  「去東州!」姬桓從枕下摸出一塊玉佩,手中法力涌動,一方印璽的立體投影出現在曹敬忠眼前:「找到此物,儘量帶回來。」

  那印璽跟天子玉璽有些像,通體瑩潤潔白,只是與玉璽不同的是,上面鏤刻著山川江河與日月星辰,散發著古老的氣息。

  「此番天地異變與此物有關,將它帶回來,或許能為朕續命些時日。」姬桓失神道。

  「奴婢遵旨。」曹敬忠抬頭,將那印璽的模樣死死記住,躬拜道:「定將此物帶回。」

  「莫要強求,這東西爭的人太多了,自它問世以來,還沒聽說過哪個朝廷能得到它,盡人事聽天命,不管有沒有得到,你得回來,朕……如今還能信任之人……不多了。」姬桓搖了搖頭。

  「陛下~」曹敬忠鼻頭一酸,閉目垂淚道:「奴婢便是粉身碎骨,也定要將其追回。」

  「去吧,多帶些高手。」姬桓擺擺手道:「莫要強求,若不可為,替朕設法多殺些世家高手。」

  「奴婢遵旨!」曹敬忠再拜。

  「另外……」姬桓沉默片刻後道:「把這消息,告知諸位皇子,他們若有人能得到,那這皇位就交由此人來坐。」

  曹敬忠聽著姬桓這交代後事一般的話,身子一僵,隨即點點頭道:「奴婢遵旨!」

  見姬桓沒有其他吩咐後,曹敬忠默默起身,躬身退出養心殿。

  「義父!」出了養心殿,便見一名宦官過來。

  「都聽到了?」曹敬忠深吸了一口氣問道。

  「聽到了,這消息是否封鎖?」

  「不用,派人告知諸位皇子吧。」曹敬忠搖了搖頭:「通知你其他兄弟,準備一下,我們連夜起程去東州。」

  「是~」

  想了想還是發出來吧,一來繼續感謝暖陽大佬,二來這換地圖的節點儘量多更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