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僕人
接觸了五小姐後，凝月就直接離開了家族，跑到了商店裡，出售了這段時間煉製的【白楓運氣液】。
這是她第一次選擇白天離開。
憑自己目前的身手，已經不會被巡邏的下人發現了。
「買點新藥材吧。」
跑到了藥草店，這次購買了60份運氣液的素材後，剩下的錢全都用來買了【白楓鍛體丹】的材料。
整整20份。
帶著這麼多的數量回去後，她二話不說就開始進行了煉製。
新的藥材成型過程很慢，稍不留神就可能出現意外，需要全神貫注半個小時。
概率和自己估計的差不多，不過她的運氣似乎差了點，第一次失敗了。
直到第二次煉製，伴隨著能量的瘋狂涌動，一顆散發著淡淡清香的潔白藥丸在爐子中成型。
這藥丸旋轉了幾圈後，被她放入到了玉瓶內。
聞一下，氣味和【白楓運氣液】類似，但吸一口更加舒服。
整整20份，被她一口氣全都煉製了出來。
最終的成果是：9顆！
「比預想的要少啊，看來這次運氣不咋滴。」
每次煉製一顆，煉藥熟練度會+20，但煉製的速度慢了很多。
煉製的過程，餓了就吃飯。
說實話，這藥物的效果很奇怪，只要修煉消耗，那麼液體無論喝多少，都不用上廁所，似乎被某種不明的力量轉化了。
可能這就是傳說中玄而又玄的「藥力」吧。
「開始修煉吧。」
砰地一下，推開木塞，取出第一顆藥丸放入嘴裡，這丹藥便順著食道滑落了下去。
吞入胃中的藥丸開始散發，她原地盤腿打坐。
藥物竟然滲透到了骨骼內。
咯嘣咯嘣的脆響中，她能感受到骨骼的強化。
天地能量化作靈氣，在體內快速流淌，一遍遍地沖刷。
她的身上仿佛誕生了神秘的漩渦，以比平時快七八倍的速度，瘋狂吸納著空氣中的能量。
好在，天地能量是概念化的，只有自己能感受到，否則周圍的強者勢必能夠看到一個恐怖的風暴漩渦了。
「不可思議的速度。」
屏息凝神，沒多久後，凝月感覺突破了。
【恭喜您，邁入了練體9層。】
【全屬性上漲，該部分屬性不顯示在個人數據欄內。】
【武道提升。】
……
沒想到突破升級後，藥力依然沒有消耗完，可以保持修煉的狀況，繼續維持下去。
她不想浪費，繼續努力。
不久後，境界來到了練體的10級，並觸碰到了瓶頸。
憑著最後一絲藥力，她狠下心，忍著飢餓，繼續修煉到了次日清晨。
【恭喜您，邁入了練體10層。】
【全屬性上漲，該部分屬性不顯示在個人數據欄內。】
【功法「沖山擊」提升至最強狀態。】
「成功了。」
「不過這什麼垃圾功法，才練體10級就到頂了。」
一顆藥丸，讓她突破了2層。
雖然最後那一層有點餘威不足，但好歹是成功了。
「感覺，剩下的丹藥，足夠我繼續晉升下去了。」
手中還有8顆，突破接下去的大境界問題不大。
自己的天賦很好，不需要輔助晉升的藥物，直接用【白楓鍛體丹】來力大飛磚就行了。
摸了摸飢餓的肚子，她走出了門，跑到了廚房。
隨便弄了點吃的，吃飽後，她瞄了眼眼前的人，將自己修煉的那本功法，甩到了灶台前。
另外還包含了6瓶【白楓運氣液】。
「今晚抽空學會，明天我來收功法冊，不要讓別人知道。」
在眾人吃驚的目光中，凝月徑直來到了五小姐的屋子。
從窗外看進去，這傢伙抱著膝蓋，坐在床上，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不會有心理陰影吧？」
對方好歹是欺負了自己三四年。
作為代價，下半輩子由自己欺負她就行了。
想到這些，她來到了床邊，敲了敲玻璃。
咚咚咚！
這傢伙嚇了一跳，轉頭一看，發現凝月的臉，頓時走上來，打開了窗戶。
凝月輕輕一跳，坐在了窗戶邊。
看到了她的樣子，五小姐愣了一會，低頭……
「停停停停！」
五小姐明白了不是這個意思，頓時尷尬且驚恐地低下了頭。
可以感受到，她的內心經過了激烈的掙扎。
從一開始的憤恨，到後面的不安，也許是凝月和過去的對比太強烈，讓她的世界觀遭遇了難以想像的衝擊，總之……
「凝……凝月，找我有什麼事？」她問道。
「你私下得叫我什麼？」凝月聲音冰冷，翹起二郎腿，壓住了她的手臂，突然傳出一縷內勁。
咔嚓！
骨骼徹底碎裂，半條手臂都變形了，疼痛讓五小姐頓時冷汗直流，顫抖地說道：「主……人。」
「把你的功法交給我吧，我修煉的東西太爛了。」凝月伸出了手，將一包治療的藥粉塞到了她的嘴裡。
「咳，咳咳，請稍……等。」
她顫抖地舉起快速恢復，且鮮血淋漓的手臂，忍著痛苦，跑回去翻找起來，沒多久拿出了2本小冊子。
「就……就這，別的已經還到功法閣了。」
凝月接過手看了下。
【望月功（綠）】
【靈動步法（白）】
「你的裂石拳呢？」凝月放下了冊子。
「我……書已經還了，只能口頭教伱。」手恢復了，她抽泣了起來，眼神里滿是害怕。
「你說一下吧，或者找支筆寫出來？」
「我寫……寫給你。」
看到這傢伙拿出筆，慌張地在紙上寫，凝月忍不住笑了。
還是很聽話的嘛。
「你是不是不服氣？」凝月又問道。
五小姐沉默著，沒敢說話。
「你當初那麼對我，可曾愧疚一絲？」
凝月一邊翻閱著書本，一邊望著她。
一分鐘後……
「疼嗎？」
她害怕地點頭。
「我比你疼多了哦，我當時哭著求饒了，舌頭都被刀片切裂開了。你呢……雖然你沒親自鬆手，但是你的下人啊，給我餵了藥，又打我，我覺得你是羞愧的，可是為什麼不阻止，是害怕王夫人嗎？」
五小姐捂住嘴巴，偷偷抬起頭，對上了凝月的視線。
「對……對不起。」
「現在怕啦？沒用了！！」
聲音很可愛，但真的讓人感覺恐怖。
進度條慢慢地推進，半個小時後……
【恭喜你，學會功法「望月功（綠）」】
放下功法，下一本技能。
【恭喜你，學會「靈動步法F（白）」】
「好……好了。」
將腦海中的內容寫出來後，這傢伙主動遞了過來。
相關的修煉內容都完整寫出了，似乎沒什麼錯誤，因為系統給出了學習提示。
於是當著五小姐的面，凝月一頁頁快速翻閱，沒多久學會了「碎石拳F」。
「可以了。」丟下書籍，她拍了拍布衣裙，站了起來。
「書……不帶走嗎？」對方有些驚訝。
「不用，已經學會了。」
「啊？」五小姐呆滯。
你這怕不是開玩笑？
才1小時不到，你學會了？
手指一彎，一縷熟悉的靈氣運轉方式成型，見到這一幕，五小姐主動沉默。
「來，你這麼喜歡，滿足你。」
一瓶修行的藥水丟了出去。
「給我好好修煉，以後我會時常來揍你的。」
說完後，她消失在了現場。
……
雖然這兩天對她很殘酷，但說實話，還是比五小姐想得好多了。
畢竟過去，她讓手下對待凝月的態度才是惡劣。
雖然……大部分情況下，不是五小姐自己動手的，而是她指使的手下。
甚至五小姐是這兩年，針對凝月的人里，少數有愧疚之心的，每次都想讓手下輕點。
可愧疚之心沒有改變她的行為，在王夫人的要求下，她的態度不見得有多好，只是在心裡一遍遍地道歉。
無論是出於什麼原因，結果已經是發生了。
現在乾坤倒轉，再次看凝月留下來的這瓶藥水，想到這東西價值的珍貴，她的心態越來越複雜了。
……
「怎麼感覺這妹子的愧疚感越來越強了。」
能夠時刻用讀心術感受到那種羞愧感的凝月，也是覺得很奇怪。
不過對她來說，也算是無所謂了。
後面自己不會讓她舒服的。
當天下午，她吞服了下一顆的【白楓鍛體丹】，嘗試衝擊瓶頸。
到底是天賦在這邊，她一口氣便突破成功了。
【恭喜您，突破境界：煉骨武者】
【當前等級：煉骨1層。】
【全屬性上漲，該部分屬性不顯示在個人數據欄內。】
【功法「望月功（綠）」協調中，請強化。】
「煉骨下一層次就是後天了，然後是先天。」
聽名字就知道，主煉骨骼的層次。
自己有藥，而且【白楓鍛體丹】這東西對骨頭的強化作用也明顯。
反正就是吃藥。
單純懟著一家店莽也不好，自己接下去的買賣頻率越來越高了，她決定去別的城鎮賣藥。
達到後天階段，那麼自己的家族也沒必要呆了。
「先修煉吧。」
於是第3顆丹藥，她用來修行強化功法。
第4顆，突破到了煉骨2級的巔峰。
第5顆，突破到了煉骨3級。
吃到第8顆，達到了煉骨4級。
突破完成後，又過了一天。
「繼續吧。」
將剩下的藥物煉製成【白楓運氣液】後，她跑去出售，接著繼續買下新的藥材。
由於購買量過大，消耗完了庫存，這迫使藥草店都不得不反覆進購新藥。
接著又是新一批的丹藥。
第14顆，煉骨5級。
第26顆，煉骨6級。
第42顆，煉骨7級。
第68顆，煉骨8級。
第108顆，煉骨9級。
之後連續又吃了120顆，也就是合計228顆丹藥，她總算是來到了煉骨10級的巔峰。
這時候，已經距離她突破煉骨期2周了。
「這速度還真是可怕。」
就連她自己都不得不承認，這樣的晉級速度真的有點恐怖。
完全沒有瓶頸，全靠藥物推動。
關鍵是升級後沒什麼副作用。
「這麼看的話，天才在這個世界上，想要變成強者真的容易啊。」
天賦加富有就是無解的。
走出了屋子門，幾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眼前。
見到一臉愜意的少女，帶頭的男子神色難看了起來。
「你們現在才來嗎？」凝月的臉上浮現出從未有過的輕鬆笑容。
所有人見狀，都有些發愣。
每次這小姑娘都是一臉卑微，跑來畢恭畢敬的，怎麼這次反過來了。
「才幾天沒見，你是不是翻天了？」帶頭的男子饒有興致地靠近了，同時手中抽出了一根帶刺的鞭子，看起來馬上就要抽下來了。
凝月身上血淋淋的傷口，都是這傢伙帶來的。
平日裡，見到這鞭子，小姑娘都會驚恐萬分地跪在地上求饒，這次怎麼回事？我在做夢？
關鍵是……
「你怎麼穿了這麼好的衣服？還和五小姐的這麼像？難不成是偷了的五小姐？好大的膽子。」他怒了。
誰知道剛說完，一個身影就閃到了面前。
「五小姐？」
啪——
沒等他行禮，堅硬的巴掌就狠狠拍了過來。
練體9級的強悍力量，直接將他抽飛了出去，牙齒混合著血水從口中飛出，濺射了一地。
周圍的人嚇得立刻跪在地上。
「五……五小姐，我們做錯了什麼嗎？」
倒在地上的男僕嚇懵了，連忙爬起來，跪在地上，額頭冒汗。
雖然他是王夫人的手下，但地位可是比五小姐這種家主重視的女兒低多了。
「給凝月道歉！」
五小姐一臉陰沉地看著這一幕。
高舉著的手上還殘留著血跡。
現場完全陷入了寂靜中。
凝月那裡也是一愣。
「不對哦，按照流程，不應該是反派先狠狠裝逼，然後在我被看不起的時候，五小姐再出現幫我打臉嗎？完事我再邪魅一笑……你咋來得這麼快？」
心裡笑著，再看五小姐的目光，能發覺她正在努力表現。
「五小姐，您……您竟然為了她……」
啪——
又是一個巴掌，這傢伙再度被抽飛出幾米。
嘶~
所有人的腦子都轉不過來了。
「可以了。」
凝月笑著走過去，扭了扭五小姐的臉，大庭廣眾之下，她輕輕抬起了一根手指，對準了那僕人的腦袋。
「噗！」
一個血窟窿出現了。
「你做的不錯呢。」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凝月揉臉，她卻不敢亂動。
因為凝月那句「把你丟進茅坑裡淹死」，真的是可能因為反抗而靈驗的。
隨著對方前兩天那一招五米外殺敵，她就明白這女孩怕是已經超過了練體級。
當然，比起威懾，偶爾凝月的一絲溫柔，竟然讓她莫名其妙有了點開心的感覺……仿佛真成饋贈了。
人就是這樣，當一個人對你很不好的時候，偶爾表現出一絲好，就可能讓你感激。
不過……說實話，這番風水輪流轉，讓五小姐懼怕之餘，她真覺得是自己在自作自受。
此時見到凝月直接把這群人全殺了，一個不留，她還是感到了惶恐。
到底是把她逼到了這一步嗎？
凝月把廚房那幾個手下叫了出來，處理了屍體。
轉頭看了眼五小姐。
「你知道突破到後天境界的方法嗎？」
「後天？」她微微一怔。
「那麼家族內有沒有什麼修煉藥方？」
五小姐搖了搖頭。
「行吧，不問你了，帶我去功法閣。」
唯一可能放藥方的就是那裡。
對現在的她來說，功法什麼的反而是次要的。因為五小姐修煉的絕對是家族內最頂尖的功法了，她沒有給出更好的，只能說明確實沒有更好的了。
兩個人來到了功法閣門口。
一位老者驚訝地走了上來：「五小姐，你要來找新的戰技嗎？現在不是時間。」
五小姐回頭看了眼凝月：「我幫她找的。」
「這是……」老人的眉頭皺了起來，「按照規則，外人就更不能隨便來看了，裡面的是家族機密。」
「外人？」
凝月剛準備用出能力，給對方一個下馬威，誰知道旁邊就走上來了兩個人。
「這不是凝月嗎？」
「王夫人？」見到她，五小姐心中一驚，連忙行了一禮，又偷偷看了下凝月，不禁想到凝月之前說的煉骨10級，是真的嗎？
如果是，那麼整個家族只有族長一個人能擊敗她了。
只是十來歲的煉骨，還是高達10級，這太荒唐，也太沒有邏輯了，怎麼也無法讓人相信。
哪怕凝月表現出的強大已經是實實在在了，她仍然有些迷茫。
無論怎麼說，王夫人似乎都不用怕了，可如果招惹了她，自己這個當女兒的，也扛不住來自父親的壓力啊。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五小姐發現自己此刻竟然有點擔心起了凝月的安危，害怕這個女孩到時候扛不住家主的怪罪。
這真的很離譜，明明這段時間她這麼對待自己的，怎麼還會為她著想？
這會看到兩人站立的相對位置，還有凝月身上那套很明顯屬於五小姐的衣服，王夫人的臉色已經黑下來了。
「怎麼回事，靜兒？」
聽到對方稱呼自己，五小姐開始支支吾吾：「是，是我的問題……」
「靜兒啊，你怎麼了？轉性子了？」
語氣莫名帶著點陰陽怪氣，王夫人慢慢地走到了她的面前，似笑非笑，接著又看向了凝月。
「凝月，你這個卑賤的奴婢，什麼時候配穿這麼好的衣服了？你……」
「王夫人。」一句話打斷了她。
徒然的窒息感，讓王夫人不得不捂住了喉嚨。
她發現喉嚨已經被一雙纖細的手給掐住了。
而捏她的人，正是五小姐。
「你……」
瞪大了眼睛，她難以置信地望著這名女孩
「對不起，我……」
五小姐顫抖著嘴唇，看向了凝月：「我……」
凝月這邊忍不住笑了，她走上來，拍在了王夫人的肩膀上，手掌輕輕按了下去。
咔嚓——
狂暴的力量下，明明身體的表面還是完好的，內部的骨頭卻在一聲聲碎裂。
沒多久，大片的淤青開始從王夫人的皮膚上湧現。
極其劇烈的痛苦，讓她的臉色驚恐，可是被掐著喉嚨的她，卻無論如何也喊不出聲音。
「鬆開。」凝月說了一句。
五小姐這才害怕地退了半步，同時對王夫人道：「對不起，我不得不這麼做……」
在凝月和王夫人之間，她終究是選擇了前者。
相比心中對凝月的愧疚，似乎自己父親的恐怖都已經無所謂了……
很快，王夫人倒在了地上。
她極其痛苦，偏偏短時間又無法死亡。
後方的下人們，這會沒有敢上來的。
他們都不敢相信，做到這一切的，竟然是凝月。
管理功法閣的老人，見到凝月的目光後，噔噔地退了幾步。直到凝月進了門，也不敢阻止。
過了好半會……
「快，通知家主！」
……
功法閣內。
五小姐追了上來。
「凝月，家主馬上要來了，你跑吧。」
「哦，你呢？」凝月問她。
「我……我幫你面對父親。」
凝月突然停下了腳步，看著她糾結的臉色，詭異地笑道：「有必要嗎？我以後還會羞辱你的，像你當初對我那樣。」
「我……」五小姐咽了口唾沫，「那是我應得的。」
「emmmm……」
望著她的臉，凝月沉默了片刻，最終拍了拍她的肩膀：「很好，不知道你是真的愧疚，還是怕我。」
說完後，她走向了放置藥方的位置。
想要突破到後天，如果用【白楓鍛體丹】倒也不是不行，就是需要的數量誇張過頭了，而且後續的升級，恐怕得高級的藥物。
所以她指望著家族內有相關的信息。
別說，翻找了一會後，真的發現了。
「破限丹？」
看描述，是用來突破到後天境界的藥方，價值極高。
材料的要求也很高，之所以放在這裡，恐怕是正常煉藥師沒能力煉製。
不，哪怕有能力，這個成功率也是要命的。
因為凝月的眼前已經跳出了成功率：10%
自己都10%，那別人豈不得1%？
煉成了，大部分人，突破率也不過增加一成。
而能達到服用要求，也就是煉骨10級的人，整個家族10年都未必能誕生一人，這麼算下來，這丹方的使用可能性就很小了。
拿上以後，又發現了一種很明顯比【白楓鍛體丹】更高級的【聚氣丹】丹方，她一併帶上。
臨走的時候，順走了家族最高級的武技：【破龍擊（綠）】。
「我們要逃嗎？」
跟在凝月身後，發現她帶上了一大堆的丹藥，接著就往側門跑，五小姐意識到了什麼。
「是的，靜兒！」凝月甜甜道。
五小姐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
「好了，跟我出去，沒幾天老娘我就能突破到後天武者了。」
五小姐：「……」
……
2天後。
【恭喜您，突破境界：後天武者】
【當前等級：後天武者初期。】
轉頭看了眼旁邊，一大堆煉製好的丹藥，被她一口氣吞入了腹中。
目光移動到床上。
「娘！」
看見母親咳嗽了起來，她立刻起身。
「沒事，我沒事。」
虛弱的面龐，讓凝月的心揪了起來。
「對不起。」
沒想到，母親的身體早就不行了，昨天突然到了極限……她沒有告訴自己。
凝月一心修煉，結果回過神，才從母親的心中得知：她已經堅持不下去了。
而在見到凝月變成武者後，一直都沒怎麼笑過的母親，卻反而開心地笑了。
「看見你能變得這麼厲害，我就放心了。凝月……以後不會被人欺負了。」
「對不起！我……」
凝月抱住了母親的腦袋，一絲淚水從她的眼眶裡面流淌而出。
明明……只是分身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走一遭，但這一刻，她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捨棄這一切。
「好啦，別哭了，娘沒辦法再幫到你了。真的好開心啊，你長大了。」
母親虛弱地伸出手，在她額頭上撫摸了一會。
「對不起……娘！」
怎麼會這樣？
一直忙著修煉，卻沒想到，母親突然就油盡燈枯了。
不，也許早就該結束了，只是她撐到了現在而已。
望著對方發黑的臉色，再想想昨天，臉色還沒這麼差，凝月連忙從旁邊取出了一些藥物。
「沒用的，都試過了。」母親搖了搖頭。
凝月：「……」
看著女兒忽然驚慌起來的目光，母親長長地嘆息了一聲，閉上了眼睛。
呼吸暫停了。
一直以來，都在為著自己被欺負而痛苦，可她卻忽視了母親的狀況。
勞累？
還有默默承受的一切？
真的回過神來，卻發現她的光芒在轉眼間便黯淡了，不給人反應的時間。
默默捏緊了拳頭，看了眼旁邊一言不發的五小姐，凝月熄滅了旁邊的蠟燭。
「母親，我會為你報仇的。」
……
她也很難說，自己的心裡是不是真的恨。
來到這個世界後，心中其實更多的是為了變強而隱忍。
每次被以王夫人為首的這群人打壓，她都選擇了忍耐。
而得益於【提純原核】的效果，她的意志力堅不可摧。
然而……
終究還是低估了心中的情感。
對這些人的憤恨是真的，對母親的愛更是真的。
又幾天後……
【恭喜您，突破境界，】
【當前等級：後天武者巔峰。】
扯了扯手中的鐵鏈，脖子被拴住、身上還帶著傷的五小姐直接被直接提了起來：
「時間到了，五小姐，該去……清算了。」
沒思路，反覆刪改（主要是前兩章有人建議我別寫這種，然後心態全給打亂了）。下次不寫這種劇情了，這次先湊合吧，好歹是整出來了。
(本章完)